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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死有餘辜,無需公道

  “行了,別說話了,我現在就給你取出子彈!”


  楚牧峰說著就將隨身帶來的藥箱攤開,這個藥箱他早就準備好了,為的就是應付不時之需,裏麵急救的藥品都齊備了。


  “老大,我先給你打個麻藥?”


  “不用!有酒嗎,給我喝一口就成!”範喜亮擺擺手,衝夏至問道。


  “有有有!”夏至匆匆忙忙跑去將老爺子喝的酒壺拿來,裏麵還有半壺酒。


  直接將半瓶酒灌下去,範喜亮跟著拿起床邊毛巾咬在嘴裏,衝楚牧峰點了點頭:“來吧!”


  “你忍著點!”


  打麻藥有著好處,但不打麻藥的話也是有好處。


  像是這樣的情況,要是說不用麻藥,範喜亮能堅持下來的話,會省掉很多麻煩事。


  跟著,楚牧峰就拿出鑷子消毒,很嫻熟的開始取子彈的手術。


  這樣的手術其實並沒有影視劇上麵演的那麽神奇,要是說沒有點功底的話,在取子彈的過程中絕對會傷到血脈,造成二次傷害。


  範喜亮咬緊著毛巾,哼也沒哼。


  痛嗎?那是肯定的。


  看著他額頭上那滴滴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就知道。


  但再痛的傷,範喜亮都經曆過,所以這點不算什麽,扛過去就成。


  夏至在旁邊看的兩眼朦朧,嬌軀微顫,感覺心都被揪著,好像是她在做手術似的。


  她不是說沒有見過血,但像是眼前這樣,看著那猙獰的傷口,看著鮮血嗤嗤外湧,卻是第一次。


  楚牧峰卻是沒有在意,他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速度將子彈取出來,然後抓緊包紮傷口。


  “當!”


  總算用鑷子將子彈夾出來後,楚牧峰神色一緩,趕緊將傷口消毒縫合包紮,裹上層層紗布,然後微笑著說道。


  “行了,還好,沒有傷到動脈和骨頭,應該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老大,以後要是英雄救美的話,記得悠著點來,這次幸好是手臂,下次沒準就是別的地方。”


  “你就嘴貧!”範喜亮臉色慘白,但精神卻是很好。


  隻要子彈取出來,依著他的身體素質,應該很快就能恢複。


  倒是這段時間,恐怕是不能參加訓練了,不然容易暴露不說,而且還會加重傷勢。


  夏至臉色有些微紅。


  這種話要是換做別的女人聽到,或許就會害羞的低頭不語,但她隻是臉色微紅後,然後就抬起頭,凝視著楚牧峰認真地說道。


  “楚先生,這次的事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的話,範大哥也不會中槍。”


  “這和你沒有關係!”範喜亮搖搖頭說道。


  “不管有沒有關係了,老大,你現在是準備怎麽辦?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是說和我回去?去我那裏湊活先住一宿?”楚牧峰挑起眉角問道。


  “要不……”


  “不用!”


  夏至剛開口,範喜亮便直接揮揮手打斷她的話,“我跟老四走!”


  留在這裏算什麽事?


  自己和夏至隻是普通朋友而已,所以並不方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範喜亮的性格是那種很有原則的類型,寧可自己為難,也不願意讓別人為難!

  “那好,咱們走吧!”


  楚牧峰先出門四處看了看,見沒什麽閑雜人等後,再叫範喜亮出來。


  這附近是沒有黃包車的,想要找到就得去寬敞繁華點的街上。


  幸好範喜亮傷的是手臂,這要是傷到腿的話,那就真是麻煩了,一時半會都不能走路的。


  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靠在門口的夏至咬著嘴唇,眼裏泛起晶瑩,不知道想著什麽。


  範喜亮和楚牧峰有驚無險地回到了景陽胡同。


  “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好!”


  ……


  本家日料旁的小巷。


  在楚牧峰回到家中的時候,這裏則正在出警。


  警備廳負責值班的是刑偵處一科偵緝二隊的人,所以站在這裏的就是隊長田橫七。


  說實在的,要是說早知道是這種事的話,他是肯定不想著過來趟這渾水。


  你說說死掉的是島國人,這種事處理不好的話,是會惹出來麻煩的。


  可沒轍,誰讓報警的人壓根就沒有說清死的是誰。


  隻是說有人死了,田橫七就帶著手下匆匆過來。


  現在想想,剛才報警那人應該是有意識的回避掉島國人的身份,不然自己哪裏會來到這麽痛快。


  但既來之則安之。


  隻能隨機應變吧。


  “閑雜人等全都離開現場,你們都留在這裏的話,我們是沒有辦法調查取證!”田橫七眼神冷峻地掃視全場喝道。


  “離開?離開你們就能好好的調查嗎?告訴你,我們都是島國人,你要是敢敷衍了事的話,信不信我們去你們警備廳抗議!”


  “沒錯,咱們的人不能這樣白死!”


  “必須抓到凶手!”


  在一群島國人的吆喝聲中,井上三雄站出來,盯著田橫七,指了指地上屍體沉聲說道:“這個死者叫德川京上,是我們遠洋商貿的貴賓。”


  “他剛來北平城不過兩天,如今就這樣橫屍街頭。我告訴你,你們警備廳必須在三天之內破案!破不了案的話,咱們走著瞧!”


  “三天?”


  田橫七聽到這個要求後,嘴角斜斜揚起,不無嘲諷地說道:“井上先生,我們辦案有著自己的流程,可不是你說什麽就什麽。”


  “這案子我們當然會抓緊時間破案的,但你說想要讓我們在三天之內破掉,不好意思,這個我可不敢保證!你行你來啊!”


  “不敢保證?”


  井上三雄神情冷漠,言語凜冽,“你必須保證,要是說不敢保證的話,我會動用我所有的力量,讓你們全都卷鋪蓋滾蛋!”


  “不要懷疑我的決心,我既然敢說,就肯定能做到。何去何從,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清楚再說!”


  “咱們走!”


  說完後井上三雄就帶著人離開。


  他當然不會帶走德川京上屍體的,留在這裏讓田橫七去頭疼吧!


  自己要是說帶走的話,下麵的大戲就沒有辦法唱出來。


  這樣最起碼自己還能去警備廳索要屍體,這點小心思,他還是能想到的,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等到所有島國人都離開後,有人走上前來低聲問道:“隊長,咱們下麵怎麽辦?”


  “能怎麽辦?先搜集下現場線索,然後帶回去再說!”田橫七沒好氣地說道。


  “是!”


  ……


  在回去的路上,負責開車的吉野兵衛忍不住皺起眉頭低聲問道:“會長,難道就這樣任憑德川京上嗎?那我們不好跟德川家交代啊!”


  “你覺得可能嗎?”


  井上三雄挑起眉角,冷冷地說道:“德川京上是咱們遠洋商貿的合作方,是過來給咱們送貨的,要是說咱們就這樣聽之任之被殺死的話,以後還會有誰給咱們送貨?沒有人送貨的話,咱們遠洋商貿還怎麽在這裏賺錢?”


  “真奇怪,好端端的,到底是誰殺死德川京上的?”吉野兵衛充滿疑惑道。


  “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井上三雄眯著眼說道。


  “看出來什麽?”吉野兵衛一頭霧水。


  “從酒館那些家夥的說法,加上現場的打鬥情況來看,肯定是德川京上主動挑釁在前,不然的話,那兩個手下怎麽可能被一刀封喉?而德川京上應該是見勢不妙,逃跑的時候才掏槍的,否則的話也不會這樣被殺!”


  “真的要是說別人找事的話,偷襲也好,正麵應戰也罷,絕對不會這樣。況且如果不是他主動找茬,你覺得別人會這樣挑釁他們嗎?”井上三雄緩緩說道。


  這話說的沒錯。


  就德川京上那個德行,真的說是別人欺負他,吉野兵衛都不相信。


  就這事,井上三雄也給德川京上說過兩三次,希望他能重視起來,這裏畢竟不是島國而是北平城,你做事要是說太過分的話,是會有生死危險,可他不就是不聽啊!


  現在好了,不聽的結果就是遇到鐵板,死路一條!

  “嗯,會長,您說的有道理!”


  “再說你難道沒有留意到嗎?他們身上的財物是沒有丟失的,而且就連那把槍都留在現場,這說明什麽?”


  “說明對方壓根就不是為了搶劫,不是搶劫,那就更加證明是德川京上主動挑釁,或許是為了女人,然後被對方反殺!”


  井上三雄的分析是鞭辟入裏,這說明他對德川京上的性格是清楚的,是知道這個家夥的醜陋德行。


  但即便如此,這事也不能說按自己想的那樣去做,就必須要好好的盯著這事,將這事辦成是死案,德川京上是受害者,這是毫無疑問!


  “行了,不說他的事了,他的死是個意外,也是活該。要是說能拿著他的死,來做點文章,那他死的也是有價值的。”


  “這事你負責盯著,隻要警備廳不能及時破案,我就會立刻出手,好讓他們知道咱們遠洋商貿也不是軟柿子,不是誰都拿捏的。”井上三雄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幫家夥居然敢打壓自己,真是該死!


  “哈依!”


  ……


  一夜無話。


  第二天,範喜亮不顧楚牧峰的勸說,硬是要立刻回去。


  以著楚牧峰的想法,其實是說在這裏設個局,給範喜亮找到一個受傷的正當理由,這樣的話對他是有好處的,能節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範喜亮卻是沒有這個必要,軍隊沒有楚牧峰想的那麽複雜,他能處理好所有事情。


  然後他就匆匆走了,剩下的楚牧峰隻能是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前去上班。


  警備廳,刑偵處。


  當楚牧峰剛剛趕到就被曹雲山直接喊進辦公室中,同時在場的還有其餘兩位科長,唐遠清和董鐵兵。


  他們都能感受到曹雲山臉上彌漫著的那種冷意,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氛圍充斥全場。而熟悉曹雲山性格的他們都知道,這是絕對發生大事了。


  “處長,出什麽事了嗎?”楚牧峰是最後一個過來的,他似乎帶著幾分疑惑地問道。


  “怎麽,你不知道?”


  曹雲山問出這話後,又釋然般的自語道:“是啊,你怎麽能知道,這個案子發生的時候你還在家呢。”


  “什麽案子?”楚牧峰跟著問道。


  “是昨天晚上發生的凶殺案,有三個島國人在一條小巷中被殺了,接案的是你們一科偵緝二隊的田橫七。”


  “具體的案情你可以回去詢問,我現在想說的是,這個案子性質有點嚴重,因為這三個島國人身份不一般,而且又牽扯到遠洋商貿,所以我們要慎重對待!”曹雲山語氣沉重的說道。


  “什麽?三個島國人被殺了?”


  唐遠清這下是感到有些驚訝和意外:“島國人好端端的怎麽會被殺呢?在咱們北平城中不可能發生這種事呢,我覺得應該是另有隱情。”


  “對,處長,這也是我的想法。”


  董鐵兵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地說道:“我也覺得這事是有內情的,但不管如何說,這事既然發生在咱們北平城,咱們就要去偵破。”


  “隻是這個度到底該怎麽掌握?楚科長,你怎麽看?準備將這個案子辦到什麽程度?”


  問我的意見嗎?


  楚牧峰也知道,這事隻能是問自己,沒辦法,誰讓接案的是田橫七呢?既然是一科在負責,他就是責無旁貸的。


  當然要是說到這個案件的內情,表麵看起來一臉迷糊的楚牧峰自然是門清,不就是範喜亮動手殺死的三個窮凶極惡的島國人嗎?


  他從心裏對範喜亮是佩服和肯定的,這事換做是他的話,也肯定會這樣去做。但現在這事不能擺到台麵上來說,即便是閻澤也不能。


  有些事兒能說不能做,有些事兒能做不能說。


  所以這隻能是楚牧峰和範喜亮的秘密。


  真要是在這裏說出來案件的內情,楚牧峰可不敢保證曹雲山有沒有別的想法,不敢保證身邊的這兩位同僚會不會起什麽別的心思?

  但就這個案件他必須明確表態。


  “處長,您的意思呢?是要查個水落石出,還是說走走過場,隻要有個交代就成?”楚牧峰躬身問道。


  “破案!”


  曹雲山陰沉著臉緩緩說道:“這個案子是必須要偵破的,因為這是閻廳長吩咐下來的,但至於說到怎麽破就是你的事了。”


  這話的意思自然就是是在不行,就找個替死鬼嘍


  這種事很正常,隻是外麵人不知道罷了。


  “牧峰,這事畢竟關係到遠洋商貿,要是說處理不當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外事糾紛的。”


  “外事糾紛?”


  楚牧峰聽到這個名字後,微微不屑的挑起眉角來,“處長,其實我有個疑問,以前像這樣的死亡事件,不是都會驚動島國領事館嗎?都是他們的人出麵牽頭來負責這事,怎麽這次沒有誰站出來,好像壓根就不清楚呢?”


  “嗯。”


  曹雲山說起這個也有些迷惑不解,“你說的沒錯,以前要是發生這種事的話,島國是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可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裏麵肯定是有不為人知的內情,雖然不清楚為什麽,但一碼歸一碼,咱們是必須要破案的。”


  “好的,處長,我明白了,這個案子就交給我吧!”楚牧峰朗聲應道。


  曹雲山點點頭,這個煩心事有楚牧峰來處理,至於說到最終辦成什麽樣,那總要辦過之後才知道,現在哪知道呢。


  ….……

  離開辦公室後,唐遠清拍了拍楚牧峰的肩膀嘀咕道:“楚老弟,這個案子你最好悠著點,膽敢殺死島國人的絕對不是簡單之輩,你可別一根筋地追查到底,免得惹禍上身。”


  “是啊,牧峰,老唐說的有道理,憑什麽咱們要給那幫小鬼子去賣命,況且這個案子擺明不是為了錢財,肯定是另有玄機,要是惹出什麽不該惹的人物,那就真麻煩了。”


  “至於說到遠洋商貿那邊,其實隻要井上三雄對這事不追究,我相信應該很容易就能擺平!”董鐵兵給出的這個建議倒是不錯。


  以其人之道反製其人之身。


  這是最高明的招數。


  “多謝兩位的指點,我知道怎麽做了。”楚牧峰受教般地拱手應道。


  “嗨,大家都是同僚,應該的!”


  “是啊,楚老弟,不必客氣!”


  等到這兩位離開後,楚牧峰就回到了自己辦公室,派人將田橫七喊過來。這個案子是他接手的,他現在是主要負責處理人,有話自然找他說。


  “科長,昨晚上現場的調查資料就在這裏,您過目下。”田橫七將昨晚的出警情況簡單敘述了一遍後,恭敬的遞上來一份報告書。


  楚牧峰隨意翻閱著。


  別說偵緝二隊也是一支業務能力不俗的偵緝隊伍,搜集到的資料有很多都是有價值的不說,而且指向性也非常明確。


  尤其提到了現場隻發現二個子彈,但開了三槍,有可能凶手受傷了,當然,也不排除子彈打飛的推斷。


  “一個懂武術的練家子!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按照這個方向去調查的話,不排除是武館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路過那裏的俠客之類,真的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案子就沒有辦法調查清楚了!”田橫七頗為無奈地說道。


  這倒是實情。


  在這個年代是有很多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他們見義勇為給之後飄然而去,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對待這樣的人能如何?

  “嗯,不急,重點還是讓那些小鬼子來配合調查問話,我看沒準就是他們窩裏鬥呢!不要去驚擾咱們百姓!”


  楚牧峰將報告書放在桌上,抬起頭來吩咐道。


  “科長!要是他們盯著不放,催咱們要個交代呢?”田橫七想到井上放下的狠話,帶著幾分擔心道。


  “交代,那你就好好查查他的大煙買賣,讓他也給咱們一個交代?”楚牧峰淡淡丟了一句。


  “是是是!”


  田橫七頓時心領神會。


  這樣做自然是最好了。


  ……


  將這事暫時拋到腦後,楚牧峰就開始盯著碎屍案,幾個人渣敗類死就死了,難道說還真要給他們還個公道不成?

  笑話,難道就隻許你們行凶作惡,就不許我們正當防衛嗎?


  來我華夏鬧事?死了活該!

  也就是現在不方便說,到了明年,殺這幫小鬼子那就是英雄呢!

  蘇天佑很快就被叫進辦公室來。


  “蘇隊長,你那邊調查的怎麽樣?有沒有什麽進展?”楚牧峰手裏拿著一支鋼筆一邊寫著什麽,一邊問道。


  “沒有!”


  蘇天佑搖搖頭,眼底閃爍一抹無奈,頗為無奈地說道:“我們現在正在全力調查黃包車夫的事,可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進展。那個黃包車夫好像一下消失掉似的,任憑我們怎麽篩選都查不到。”


  “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新世紀酒店外麵的那些黃包車夫,竟然壓根就不認識拉走白牡丹的那位!”


  “不認識?”


  楚牧峰挑起眉角,眼神玩味的說道:“真的要是不認識的話,這事就變得有意思了!”


  “認識,說明你們調查出來的隻能是白牡丹當晚的行動軌跡,可要是不認識的話,那這個黃包車夫就是有問題的,有重大犯罪嫌疑,要將他給挖出來。”


  “是!”蘇天佑也是這麽想的。


  但這事想歸想,做歸做,就算知道那個黃包車夫有著很大嫌疑,想要找到也不是件容易事兒。


  這種沒頭沒尾的案子最讓人頭疼。


  “對了,科長,聽說昨晚二隊接到的是起島國人被殺的案子?”蘇天佑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間想到什麽,停住腳步問道。


  “對,這個案子應該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吧?”楚牧峰放下鋼筆道。


  “是的,咱們一科的差不多都知道了這個案子,沒辦法,死了三個,動了槍,而且牽扯到的是島國人,想不知道都難。”


  “而且聽說還是和遠洋商貿有關係,井上三雄那邊已經磨拳霍霍準備借著這個案子為難咱們警備廳。”蘇天佑將自己聽到的消息說出來。


  “是嗎?那你是怎麽想的?”楚牧峰突然間不冷不熱的問道,瞥視過來的眼神帶出一種探索的味道,語含深意。


  “科長,要是按照我的想法,那麽這個案子就是不管不問便成,據我所知,那三個家夥可不是什麽好東西,真要是好人,也不會身上帶刀帶槍了,死不足惜!”蘇天佑的話沒有一點和稀泥的意思,很利索坦誠的說道。


  “去做事吧!”


  楚牧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揮揮手。


  “是!”


  等到蘇天佑離開後,楚牧峰點了點頭,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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