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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這事兒可大可小

  被打腫臉的簡德簡直快要氣瘋了。


  他是從小打到,都沒被這樣打過。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讓他氣得肝都快要爆了!真恨不得一槍就將楚牧峰給崩了!

  啪啪!


  楚牧峰是毫無顧忌,一下一下扇得是痛快淋漓!


  借機報複嗎?

  楚牧峰還沒有那樣小肚雞腸,也不屑於那樣做。


  他現在會這樣憤怒出手,就是因為簡德的玩忽職守,唯利是圖,貪贓枉法。


  你想死那是你的事,你貪婪也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拿著你的貪婪和盲目,威脅到別人的生死。


  你知道嗎?就因為你,一個弟兄差點被打死,他要是死了,你能償命嗎?


  “去死吧!”


  被打得連連後退的簡德,直接就掏出來手槍,對著準了楚牧峰,眼看就要扣動扳機。


  楚牧峰當然不會給他動手的機會。


  犯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居然還想反擊,還想開槍打我!

  你既然敢這樣做,那我更不會跟你客氣!

  砰!

  簡德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便被楚牧峰飛起一腳,踢飛了槍,跟著不是耳光,而是重重一拳頭砸過來,直接是滿臉桃花開,腦瓜子嗡嗡的,噗通栽倒在地上。


  看著倒地哀嚎的簡德,楚牧峰是毫不客氣,又是一陣暴打,然後滿臉憤然地喝道:

  “簡德,你不但玩忽職守,你還敢跟同僚動槍,你簡直就是罪不可赦,這個官司,我還真要跟你好好打打!”


  將地上的槍收了起來,楚牧峰然後轉身冷喝道:“華容,在這裏設立警戒線,嚴查所有路過的行人,發現有可疑的即刻逮捕!”


  “是!”華容沉聲應道。


  “至於說到你們幾個!”


  楚牧峰掃視向侯四他們,厭惡地揮揮手,“你們已經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這裏,全都給我回警備廳,等候調查處理!”


  “是!”


  侯四他們灰溜溜的離開,沒有誰敢再看簡德一眼。


  還有什麽好看的?


  以前跟著你簡德混,是想你好歹有個大佬當後台,遲早能帶弟兄們翻身。


  現在呢?你的後台有用嗎?要是說有用的話,楚牧峰敢這樣做嗎?敢這樣劈頭蓋臉的就是拳打腳踢嗎?


  什麽狗屁玩意。


  “楚……楚牧峰,你簡直是喪心病狂,當街毆打同僚,我要告你!”


  依然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簡德抹了把臉上的血跡,淒厲地喊道。


  “滾!”


  楚牧峰轉過身,充滿不屑地說道:“你這個警備廳的敗類,和你這樣的人成為同僚,是我的羞辱!”


  “你等著,這事不算完!現在給我滾,趕緊滾,再不滾的話,我讓你滾都滾不了!”


  “你……”


  簡德都快瘋了!


  好端端被你這樣往死裏收拾了一頓,結果你好像還滿臉不爽,居然還說和我當同僚是一種恥辱。


  楚牧峰,你狠,你等著!


  簡德跌跌蹌蹌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他真的是沒臉繼續留下來,想到自己被打成豬頭一樣,想到自己的臉麵就這樣被踐踏蹂躪,他就羞憤難當。


  “哼!”


  楚牧峰瞥了一眼,麵色冰冷:“嚴查!”


  “是!”


  ……


  北平警備廳。


  此刻這裏是一片燈火通明,因為有臨時緊急任務執行,所以上麵一幫頭頭腦腦都被要求留下來值班。


  除非是任務宣布結束,不然他們都隻能乖乖的待著,況且連閻澤都在,他們憑什麽走呢


  砰!

  簡德就這樣在所有人的驚詫眼中衝進了鄺世成的辦公室。


  看到他鼻青臉腫,滿身血汙,格外淒慘的模樣後,原本是想要嗬斥的鄺世成,急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你怎麽會搞成這樣?”


  “姑父,你這次一定要替我做主啊!”簡德像是一個受氣的孩子似的,看著鄺世成的眼神,充滿了委屈和抱怨著,就差淚流滿麵了。


  “是誰幹的?”鄺世成沉聲問道。


  “是楚牧峰!”


  簡德咬牙切齒的喊道:“姑父,就是這個楚牧峰,是他將我打成這樣的!”


  “姑父,您是沒有看到,他當時不管三七,在大街上當著眾人的麵,跟瘋狗一樣動手打我!”


  “姑父,他這哪裏是在扇我的臉,分明是在扇你的臉啊!誰不知道我是你的人,你是我的靠山,他敢這樣做,哪裏將您放在眼裏,當回事呢!”


  “閉嘴!”


  鄺世成雖然說有些心疼簡德的慘狀,但也清楚,楚牧峰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


  經過自己的了解,那是個做事很有原則很有分寸的家夥,他會突然動手,絕對事出有因。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鄺世成鐵青著臉喝道。


  “我……”


  “你最好跟我實話實說,要是敢撒謊的話,我也保不住你的。”知道簡德性格的鄺世成,在他說話之前便直接提醒道。


  你不說實話,我也不好貿然做出決定,我可不想因為你做錯事情,就這樣一貿貿然的為你出頭,結果到最後搞得自己灰頭土臉。


  “我沒有做什麽,就是搜查的時候,有兩個人沒查仔細,被他們給溜過去了。然後楚牧峰就說那兩個人是偽滿的間諜,當場抓住一個,擊斃一個,然後就過去找我興師問罪,說是我放過去他們,才造成這種局麵。”


  “對了,其中一個人開槍打傷了一個兄弟,不過那個兄弟沒事,隻是手臂中槍,已經送去醫院救治了。”


  簡德這話剛說出來,鄺世成的臉色就大變。


  果然事出有因!


  “你怎麽知道這些?你敢確定嗎?”鄺世成臉色陰沉的問道。


  “我是回來的時候打聽到的,這事又不是什麽秘密,算算時間,那個抓住的間諜應該已經被送回警備廳。”


  “不過姑父,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啊,隻怪那些間諜太狡猾了,況且他楚牧峰也抓到人了,還找我興師問罪幹什麽,他這分明是故意找茬……”


  在簡德看來,既然人已經被抓到了,那就不是事兒,還有什麽好計較的?

  “閉嘴吧你!”


  都沒有給簡德說完話的機會,鄺世成就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視過來,說話間還揚起手臂準備扇過來,可看到簡德那個豬頭般的臉,便落到桌麵上。


  “你糊塗啊!”


  “你現在是被楚牧峰抓住了痛腳,你知道嗎?你還敢說他是故意找茬?他需要找你的茬嗎?是你自己出了大簍子。”


  “在你手下放跑了兩個間諜,雖然後麵被抓到了,但這事可大可小,你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麽遺漏,”


  “姑父,這事兒有那麽嚴重嗎?”簡德見鄺世成的神情不對,也感到有些驚慌地問道。


  “你知道個屁!這次的行動咱們警備廳隻是幫著維持局麵,真正動手的人是誰?你清楚嗎?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咱們警備廳得罪不起的強勢機構!”


  “算了,現在和你說不著這些。你就說吧,還有沒有遺漏的,否則被人家捅出來,即便我想出麵保你都保不了!”


  鄺世成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看到房門還開著,就趕緊走過去將錯開的門縫關上。


  “我……”


  簡德遲疑著,有心想要遮掩,但想到這事侯四他們肯定會說出來,便趕緊一股腦的說道。


  “姑父,我收了那個叫做董青竹的錢,就是被抓的那個家夥,不過我不是有心想要收錢的,因為我認識他,我……”


  “你……”


  鄺世成這下是真被簡德的無恥和胡鬧驚到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簡德竟然還敢收下這種昧心錢。


  你知道嗎?從你收下錢的那刻起,你就算是將自己這條命交到楚牧峰手中。


  人家說你是玩忽職守的都是輕的,這事要是被好好利用的話,給你按個勾結間諜的罪名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個,鄺世成反而是冷靜下來,看向簡德的眼神充滿著冷漠和失望。


  “簡德,你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北平警備廳了!”


  “姑父,您這話是什麽意思?”簡德愕然問道。


  “你回去準備下,立即離開北平去金陵!”


  鄺世成無視掉簡德的驚愕眼神,自顧自地說道:“把你這些年收了的那些黑心錢全都拿出來,再換上我的這張老臉去為你求情,你的事情或許還有轉機,你還能安然離開北平城,要不然,輕則坐牢,重則槍斃!”


  “啊,姑父,我不想死啊!”


  簡德這下是真得被嚇到,他沒想到很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怎麽在鄺世成這裏會被說得如此嚴重。


  “不想死?那你為什麽不看清形式,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呢?我剛才說的很清楚,現在就回家,將你手頭的錢都拿來,我會為你爭取一個活命機會。”


  “你不要想著逃,你要是敢逃走,我第一個崩了你!”鄺世成臉色冷漠,如同在說著一件不足為慮的小事,實際上他的心情已經憤怒到極點,失望到極點。


  “姑父,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想到自己貪墨的那些錢要一下全都拿出來,簡德就肝疼。


  “那你就去死吧!”鄺世成猛地一拍桌子道。


  “是是是,我這就回家拿錢。”


  “記著,想要安安全全的脫身,就不要還在乎那些身外之物錢了,留著命還是留著錢,你自己選!”


  “是是是,姑父,我知道了!”簡德此刻哪裏還敢有半點舍不得呢!


  北平警備廳這邊坐鎮指揮的都是副廳長級別的。


  而簡德的事也很快就傳開了。


  畢竟這事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楚牧峰就那樣毫不客氣地狠狠毆打了簡德,誰能不知道?


  但是在知道了這事的前因後果後,沒有任何一個副廳長對這事有意見,他們都對楚牧峰的做法是讚同,因為換做是他們的話,也不外乎如此。


  閻澤辦公室中。


  在這裏坐著的是謝文東和秦睿廣兩位副廳長,他們在知道簡德的所作所為後,都露出一種憤然之色,謝文東更是毫不猶豫的表態。


  “這個簡德簡直是膽大妄為,說他玩忽職守都是輕的,他簡直就是內外勾結那些偽滿間諜!這事要是說被上麵調查起來的話,簡德絕對脫不開關係!”


  “說的就是!”


  秦睿廣頷頷首,輕聲說道:“今晚的大規模行動就是針對那些偽滿間諜,可你們也看到了,直到現在隻有楚牧峰這邊抓住兩個。”


  “而這兩個還是簡德差點給放掉的,要是說被上麵知道這事。不,上麵是肯定會知道這事的,你們說他們會怎麽想?會怎麽看待我們警備廳?”


  “簡德這次要吃不了兜著走!”謝文東蓋棺定論。


  沉默片刻,閻澤剛想要開口說話時,辦公室的房門從外麵敲響,進來的是滿臉無奈的鄺世成。


  三個人不由挑眉,露出幾分玩味神情。


  簡德和鄺世成的關係是有目共睹的,這根本不算是什麽秘密。


  現在簡德惹了事兒,鄺世成能不露麵嗎?

  “呦,文東兄和睿廣兄也在,那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了,正好當著你們的麵說說這事!”鄺世成掃視過兩人後緩緩說道。


  “世成,什麽事?”閻澤平靜問道。


  “閻廳長,我知道您應該已經聽說了剛剛簡德犯的事兒吧?”


  “嗯!”閻澤點點頭,沒有裝糊塗,也沒必要。


  “這件事兒的確是簡德的不對,我也不想要給他申辯什麽,但我知道,簡德這小子絕對沒有膽量和那些偽滿洲國的間諜勾結,他就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貪圖錢財,沒想到會造成這種嚴重的後果。”


  “楚牧峰已經教訓過簡德了,所以我也不想再多說別的。”鄺世成的開場白很枯燥,一點硬貨都沒有說出來。


  “話可不能這樣說吧!”


  秦睿廣聽到這話後,微微皺眉不悅地說道:“鄺副廳長,聽你話裏的意思,你還想要追究楚牧峰的責任不成?”


  “我覺得你要是這樣想可就不對了,要不是楚牧峰的話,那兩個間諜就會逃之夭夭,試問下,真要是那樣,誰能背負得起責任?簡德能嗎?還是說你能?”


  “不不不,我沒有想要責怪楚牧峰毆打簡德的意思!”


  鄺世成連忙擺手,就這事他的態度是明朗化,絕對不能說有任何意見,要不然下麵的話真的沒有辦法談下去。


  “簡德被打是活該,自作自受,我沒有半點怨言!我想說的是,簡德畢竟是我的親戚,我也不想看著他因為一時之錯送了命。”


  “閻廳長,兩位,簡德也已經知道錯了,他願意將所有錢財全都拿出來,警備廳的職務也可以免掉,隻求三位能夠看在我的麵子上,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吧。”


  “我保證他會離開北平城,絕對不會再踏進這裏半步!”鄺世成拱拱手,總算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謝文東淡然皺眉卻沒有言語。


  秦睿廣則是扭頭看向閻澤。


  閻澤在聽到這個條件後,手指敲擊著桌麵,眼神深邃,緩緩說道:“不夠!”


  不夠?


  鄺世成嘴角有些抽搐,都已經這樣,還不夠!你到底要怎樣?


  但想到這事自己要是說不管不問的話,簡德絕對別想輕易脫身,他隻能衝著閻澤躬身問道:“閻廳長,您說怎樣才能放簡德一條生路?”


  “我說嗎?”


  閻澤碰觸到鄺世成的期盼眼神後,就知道這位副廳長是鐵了心要保住簡德。


  其實對他來說,簡德的死活無關輕重,但要說能夠靠著簡德撈到些實質性的好處,那才最重要。


  “世成啊,你也是咱們警備廳的老人,大家都是同僚,要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不想計較。但你也清楚,整件事其實不是咱們警備廳能做主的,這事可是通了天。”


  “咱們現在不管怎麽商量,有個前提那就是上麵不追究。所以說,你確定你能擺平上麵嗎?”閻澤指了指頭頂,眼神玩味的問道。


  說實話,他對鄺世成的老底知道的並不知道,這次倒是個不錯的機會,可以摸摸鄺世成的深淺。


  “廳長,我知道這次的事是藍衣社在負責,閻廳長,要是說我能讓上麵不再追究,那麽咱們警備廳能不能放簡德一馬?”鄺世成緩緩說道。


  哦,能擺平?

  聽到這個答複,不但是閻澤有些動容,就連謝文東和秦睿廣都有些驚詫。


  難道說鄺世成真的是有這麽深的人脈關係?連藍衣社那邊都能說得動?

  要是那樣的話,以後倒是要重新定位和他的關係,畢竟這事真是關係重大。


  “你要是說能擺平上麵的追究,那廳裏麵肯定要給你這個麵子!不過我覺得簡德還應該給楚牧峰一個交代,隻要能做到的話,我沒有其他意見。”閻澤琢磨著說道。


  “謝謝閻廳長!”


  鄺世成懸著的心總算是能落下,這事隻要有閻澤背書就好說。


  說到剩下的事,鄺世成有著自己的關係渠道去擺平。


  至於簡德和楚牧峰之間的對話,他相信楚牧峰是個聰明人,閻澤這邊要是說都擺明不再追究的話,他難道還能不依不饒地追究到底?

  這事就這樣談妥了。


  “今晚還能抓住其餘漏網之魚嗎?”閻澤岔開話題道。


  “廳長,我覺得夠懸!”


  秦睿廣也沒有繼續盯著簡德不放的意思,想到今晚行動的重要性,便肅聲說道:“不過咱們這邊有了收獲,已經能夠向上麵交差。”


  “對,楚牧峰這小子,的確是個幹將啊!”


  謝文東毫不吝嗇的讚賞楚牧峰,聽到這些讚賞之詞,鄺世成心底湧動的隻能是無奈,當然,還有對簡德無能的怨念。


  要知道這些讚賞原本是應該屬於你的,可你這個混蛋,居然為了利益,就放棄到手的榮華富貴,還落得如此背井離鄉的下場,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後麵發生的事果然如同閻澤他們所預測的那樣,整整一晚上的行動,到最後隻抓住董青竹這麽一個間諜,當然,死掉的那個不算。


  最大的功臣毫無疑問:警備廳。


  繁忙的一夜過去了。


  次日清晨。


  因為昨晚整整折騰了一晚上的原因,所以說今天刑偵處這邊上班後,大家都是頂著個黑眼圈,一個個無精打采。


  麵對這種現象,也沒有誰去計較,要知道就連曹雲山的眼中都是充滿著血絲,整個人像是鬆弛著的彈簧。


  年紀大了,吃不消熬夜啊!

  董青竹已經被提走。


  這種速度倒是夠快的,楚牧峰原本想的是,能夠審問下,這樣就算是找不到什麽有價值的情報,最起碼也能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誰想上麵辦事也是十分麻利,人家壓根就沒有給警備廳審訊的機會,便在第一時間提走。


  當然,嘉獎是少不了。


  處長辦公室。


  “牧峰,昨晚的事你辦得很漂亮,抓住的那個間諜也是最大收獲,這次不但是上麵給你嘉獎令,就連民政部也毫不吝嗇誇獎,而且廳裏麵幾個大佬也是對你交口稱讚。”


  “原本以為還要等等,現在看來不必了,沒準這兩天你就要轉正嘍!”曹雲山拍了拍自己這個小師弟,微笑著說道。


  轉正嗎?

  楚牧峰臉上露出一抹興奮之色。


  原以為憑借蠍組的功勞能即刻轉正,誰想蠍組的功勞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而這次意外的抓捕行動,卻帶來這種好處,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自己也主持了這麽久的工作,一旦轉正,那是順理成章地掌控整個一科了。


  在表示感謝後,楚牧峰忽然想到昨晚簡德鬧的那一出,忍不住問道:“對了,處長,簡德那邊廳裏麵準備怎麽處理?”


  “那家夥!”


  提到這個讓人窩火的名字,曹雲山眼底就毫不遮掩心中的怒意,都是自己的部下,那個簡德除了勾心鬥角外,工作上給楚牧峰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昨晚的事,要是被簡德給攪黃的話,光是想想自己要背負的領導責任,曹雲山就一陣後怕。


  到手的功勞都不要,居然差點變成禍事,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廳裏的處理意見已經有了,準備這樣……”


  聽到處理意見後,楚牧峰其實沒有多少吃驚,因為他知道,簡德這次肯定要吃苦頭了,隻是沒想到鄺世成竟然連上麵都能擺平,這倒是一個意外。


  “廳長的意思是讓你去和簡德交接下,千萬別客氣,知道嗎?”曹雲山嘴角泛起一抹笑容道。


  “嗯,我明白了!”楚牧峰點點頭。


  “那就去吧!”


  “是,處長,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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