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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找到一個相同點

  這兩天,牛麗華的父親每天是借酒消愁,母親則以淚洗麵,甚至她母親還怨恨牛麗華,要不是這個女兒招惹了梁青芒,哪裏會發生這種事。


  看到母親那絕望的眼神,聽到這種怨恨的話,牛麗華也快崩潰了。


  幸好就在這時,胡大爺說出來這個意外見聞。


  所以才有了牛麗華現在的所為。


  不排除這個可能!

  破案就是要將所有的可能都想到,楚牧峰也曾有過這個假設,但那時候沒有什麽確鑿證據,加上案子是歸白武分局負責,所以他也就沒有深究。


  現在牛麗華站出來這樣說,就證明這事是有回旋餘地。


  一個瞅準時間突然出現的神秘算卦人,而且還從案發現場出來,嫌疑很大啊。


  “楚科長,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弟弟,求求您了,您要我做什麽都可以!”牛麗華苦苦哀求道。


  “這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我要和那個目擊者談談,要他的口供!”楚牧峰淡淡說道。


  “好的好的,胡大爺人就在家裏,隻是他年事已高,楚科長您放不方便?”牛麗華有些為難地看著楚牧峰。


  “好!”


  楚牧峰直接站起身來:“東廠,你和我去一趟小樓胡同,見見這位胡老。”


  “是!”


  牛麗華看到楚牧峰說走就走,心情是格外激動。


  她原本還擔心楚牧峰也可能會像是那些官老爺那樣,沒有好處不幫忙,所以決定隻要他肯出手,做什麽都答應。


  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楚牧峰真跟外麵傳聞的一樣,是個心裏麵裝著老百姓的好警員。


  自己弟弟沒準還有救。


  “派人通知下餘剛,就說牛奔的案子出現了新的情況,讓他不要急著行刑。”楚牧峰邊往外走邊吩咐道。


  “是,科長!”裴東廠招呼一個弟兄過來吩咐道。


  想想也是,別自己這邊有了新線索,結果牛奔那邊卻被槍斃了,那自己這邊算是怎麽回事?


  白白忙碌一場?就算是能找到真相又如何,人都已經死了。


  牛麗華聽到楚牧峰的交代後,心裏默默流過一股暖流。


  這說明楚牧峰是真想幫忙,而且也很細心,不然換做別人的話,一時間未必會想到這個。


  ……


  小樓胡同牛家對門。


  這裏就是胡家,裏麵住著的就是牛麗華嘴裏說的胡大爺。


  這是位古稀之年老頭,胡須全都發白,但瞧著精神頭還算不錯。


  看到楚牧峰他們過來後就清楚是怎麽回事,畢竟牛麗華會去警備廳伸冤,也是胡大爺出的主意。


  “老人家,您應該知道我們過來的目的吧?我們想要知道當初您親眼所見的真實情況。”楚牧峰坐在小板凳上問道。


  “沒得說,楚科長,您放心,我保證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沒半點虛的。”胡大爺拍著膝蓋說道。


  “那就開始吧!”


  胡大爺講述的情況,就是之前牛麗華說過的那些,基本上是沒什麽差別。


  等他說完後,楚牧峰跟著問道:“要是說再讓您看到那個算卦的,您還能認出來嗎?”


  “能!”


  胡大爺點頭說道:“當然能認出來,他從牛家出來的時候可沒遮著臉,我雖然說老了,但這雙眼睛沒問題,看一眼就能記住。”


  “這樣的話……”


  楚牧峰忽然扭頭衝著裴東廠說道:“我記得華容讓老王畫了兩個人的素描像是吧?你隨身帶著沒有?有的話都拿出來。”


  “帶了!”


  裴東廠點點頭,從包裏掏出來兩張紙,遞過去說道:“老王畫好,華容又讓人照著畫了不少,給咱們偵緝隊的弟兄們都發了,說是要是有誰看到或者認識這兩人的話,務必要告訴他。”


  “老人家,您看看認不認識他們?”楚牧峰說著就將兩張畫像遞過去。


  “好,我看看!”


  胡大爺這邊接過來,先拿起一章仔細看了看:“這個人沒見過,不認人!”


  跟著,他又將目光投向第二張,微微愣了愣神,皺起眉頭:“這個有點像,可是又有點不太一樣。”


  “哦,哪裏像,哪裏不一樣?”楚牧峰和裴東廠交換了個眼神,跟著問道。


  “那天的人嘴邊沒有這個黑痣,然後還留著個山羊胡子。”胡大爺指著畫像說道。


  “筆!”楚牧峰招呼道。


  “給,科長!”裴東廠從包裏拿出一隻鉛筆遞過去。


  楚牧峰在畫像上加了幾筆,然後按住那個黑痣後問道:“胡大爺,您看看,是這樣嗎?”


  “對對對,沒錯,就是這樣,肯定是他,沒跑了!”胡大爺一拍巴掌。連連點頭說道。


  聽到這話,楚牧峰頓時精神一振。


  竟然真有意外收獲。


  胡子,黑痣,都可以利用簡單的化妝來實現。


  一個在黃本齋家附近出現的賣糖葫蘆的,竟然和梁青芒死亡時候出現的那個算卦的十有八九是同一人。


  要說他不可疑誰可疑,這兩起案件沒關係,可能嗎?


  這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巧的巧合?


  這家夥要不是心裏有鬼,想要達成某些不可告人目的的話,他需要這樣改變身份做事嗎?

  毫無疑問,這個家夥肯定有問題。


  隻要抓住他,梁青芒的死亡真相!黃本齋的死亡原因!應該都會有了答案。


  沒準還能解開更深層次的黑幕。


  梁青芒是誰?是個充滿熱血,揭露偽滿奴役同胞內幕的記者!

  黃本齋是誰?是個言辭犀利,大量抨擊島國累累罪行的評論家!


  難道說他們兩個人的死亡和楚報宣傳方向有關係,和他們的所作所為有關係嗎?楚牧峰一時間忽然想到很多。


  但不管如何說吧,這事調查到現在,算是峰回路轉了!

  “楚科長,你們一定要抓住這個凶手,要放牛奔那個孩子出來啊,他是個老實人。”胡大爺看著楚牧峰說道。


  “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的調查這個案子的,至於說到凶手的問題,老人家您就放心吧,要是說這個案子的真凶當真是另有他人,那牛奔肯定不會有事。”


  “不過胡大爺,牛麗華,關於這個情況你們要暫時保密,誰對誰都不能說,明白嗎?”楚牧峰特別交代道。


  “知道知道,我們不會亂說的!”兩人都趕緊點頭應道。


  “那就先這樣!”


  從小樓胡同中出來後,裴東廠一臉喜色地說道:“科長,沒想到這個案子還有這種轉折,這麽說您當時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兩個人都是昏迷了,這期間要是說有誰進來做點文章的話,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梁青芒,牛奔醒來後十有八九會認為就是自己殺的。”


  “這是一條重要線索!”


  楚牧峰眼神深邃地說道:“你安排人去找那個黃包車夫問話,務必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拉著梁青芒過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著?”


  “還有,他既然是在胡同口等著的,那麽這個算卦的進胡同,他肯定是看見了,拿著畫像問他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是!”裴東廠摩拳擦掌道。


  對於破案而言,有了線索絕對是個提神的事兒。


  “走,先回警備廳,通知老王,蘇天佑和華容他們開會!”楚牧峰跟著說道。


  “好!”


  ……


  白武分局。


  餘剛敲門走進局長辦公室,顏鴻廣看到他進來後,揚眉問道:“怎麽?有事?”


  “局長,我這邊剛剛接到楚科長那邊打來的電話,請咱們暫時緩一緩對牛剛的處決,您看呢?”餘剛帶著幾分不解道。


  “緩一緩?”


  顏鴻廣放下手頭的文件,也是帶著幾分異色說道:“楚牧峰怎麽會提出這個要求?那個案子不是說已經結案了嗎?不會是這個案子出現反複吧,難道又咱們不知道的新情況?”


  “我也不太清楚,但楚科長的通知就是這樣的!”餘剛搖搖頭道。


  “既然如此!”


  顏鴻廣慢慢站起身來,想了想道:“那就按照楚科長說的,暫時停止對牛奔的處決,看看他那邊怎麽說吧!”


  “是!”


  餘剛答應下來後,又有些遲疑道:“局長,您說這事不會被翻案了吧?”


  “翻案?”


  顏鴻廣眼皮微顫,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應該不會吧,這個案子還是我說的那句話,等等再說!”


  ……


  警備廳,偵緝處,一科會議室。


  蘇天佑和華容接到通知後就過來。


  王格誌和裴東廠也在這裏坐著。


  看楚牧峰還沒到,華容有些好奇地問道:“王隊長,你知道科長讓咱們過來是因為什麽事嗎?我那邊還正在調查著賣糖葫蘆人那檔子事兒,刻不容緩啊!”


  “再刻不容緩也得過來開會!”


  王格誌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你這家夥還是那麽迂?


  知道你忙著辦案,可你也要清楚,既然楚牧峰會召集著開會,肯定是有新情況發生,老老實實地在這裏聽就是了,著什麽急。


  就你著急破案嗎?


  別人都沒事嗎?


  你這個脾氣真要改改,別總覺得自己做的事是頭等大事,上司要交代的事是雞毛蒜皮小事!

  要知道上司說的事兒,不管再小都是大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那邊調查得已經差不多,今天就能去找出來酒廠的那個人是誰,我怕會耽誤時間。”華容擺擺手解釋道。


  “耽誤時間?”


  裴東廠是這裏年齡最輕的,也是對楚牧峰最忠誠最崇拜的,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死粉,骨灰粉。


  聽到華容說出這種話後,眼底不由閃過一抹精光,隨即就挑起唇角,語氣不善地說道:“華副隊長,你覺得科長召集咱們開會是在耽誤你的破案時間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華容漲紅臉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


  裴東廠不為所動,沉聲說道:“華副隊長,咱們以前沒有打過交道,所以彼此不太熟悉,但有句話想要奉勸你,希望你能記住。”


  “什麽話?”華容皺起眉頭。


  “我想說的是你要知道這裏是警備廳偵緝處一科,不是你以前待的分局,在這裏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


  “別說你隻是去調查有嫌疑的人,就算你真的是去抓凶手又如何?隻要是科長發話開會,就必須無條件的遵守。”


  “不願意遵守無所謂,門口就在那裏,你大可離開,我保證沒誰會阻攔。”裴東廠揚手一指道。


  “你!”華容臉色大變。


  “你什麽你?”


  裴東廠翹起唇角道:“這是我對你的忠告,你最好明白,任何時候都不要把科長的話當耳旁風,誰敢這樣做,誰就要被掃地出門。”


  “我……”華容臉色頓時青一塊紫一塊。


  他剛才真是又犯老毛病了,還將這裏當成是以前工作的地方,想怎麽說就怎麽說,肆無忌憚,無所顧慮。


  雖然說他的出發點是好的,是為了工作著想,但裴東廠的話同樣是對的,你華容不要忘記這裏是哪兒。


  在一科敢對楚牧峰有所抱怨,純粹是自討沒趣。


  楚牧峰身為上司,或許會對你加以容忍,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卻不會,要是說看到你這樣,我們都還一言不發的話,那要我們這些下屬做什麽?

  所以收起你的臭脾氣!


  要麽改掉!要麽卷鋪蓋走人!


  不要覺得你自己是破案高手,所有人就都要圍著你轉,科長是欣賞你的才能,但你也要對科長保持足夠的尊重。


  你要認清自己的位置,身為下屬,想讓楚牧峰按照你的思路走,容忍你的破案能力,可能嗎?


  這就是裴東廠的態度。


  這也是王格誌的看法。


  沒有看到裴東廠這樣冷喝的時候,王格誌穩坐釣魚台,一點想要勸說阻攔的意思都沒有嗎?

  換做平常他肯定會拉架勸和,但在這事上他的態度必須鮮明,那就是必須維護楚牧峰的主導地位,即便是有性格的華容都不行。


  況且在王格誌的心中也是比較認同裴東廠的話,你華容要是說來到警備廳還不想著改變,還學不會做人的話,那麽就算是我也沒辦法了。


  即便咱們是好友,我的態度也不會改變。


  我說的可能你未必能聽進去,那就讓東廠來當個惡人吧!


  反而是蘇天佑在微愣過後,心裏泛起一陣陣波瀾。


  他是想過楚牧峰在一科擁有著很高的威嚴,但卻沒想到會這樣高。


  華容不過是抱怨了兩句,就遭受到裴東廠這樣旗幟鮮明的反唇相譏,甚至用訓斥都不為過。


  這說明什麽?說明楚牧峰在一科擁有絕對的威望,不容質疑!

  華容不行!


  蘇天佑更不行!


  “華容啊,你這臭脾氣我也是真的很無語,雖然說咱們才搭檔兩天,我也是有點受不了!”


  “不過誰讓咱們是搭檔來著,要是說碰到這事,我還保持沉默不說話,別人會怎麽看待咱們偵緝五隊?剛剛搭建起來的台子,我可不想就這麽塌了!”


  蘇天佑心裏暗暗低估,正準備開口和稀泥的時候,楚牧峰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會議室門口,他到嘴邊的話語隻能是咽進肚裏。


  楚牧峰走進來後就坐到了中央位置,掃視了一圈,發現這裏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後,就挑眉問道:“你們剛才在聊什麽呢?”


  “科長,沒事,我們就是隨便瞎聊!”蘇天佑急忙笑著說道。


  “哦!”


  楚牧峰自然是不會相信這個解釋,但無所謂了,他身為科長總不能說下麵人是怎麽想的,自己都要控製吧?


  禦下講究的是一種鬆緊有度的策略,而不是說一味的蠻橫幹涉。


  “今天把你們喊過來,是有件事要通知你們。蘇天佑,華容,你們兩個現在偵辦的是黃本齋的煤氣中毒案,那麽前段時間發生的《楚報》記者梁青芒被殺案件,你們知道嗎?”楚牧峰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就問道。


  “聽說過!”


  蘇天佑點點頭,因為兩個案子距離的時間不算多遠,而且最重要的是,兩個案子都牽扯到《楚報》,所以說他自然要留意。


  “這個案子我也知道。”


  華容眼珠一轉,忍不住問道:“科長,難道說這個案子有變故嗎?”


  “沒錯,你的直覺挺準,這個案子出現了新情況,我懷疑這個案子的真凶不是牛奔,而是另有他人!”楚牧峰緩緩說道。


  “另有他人?怎麽回事?”華容情緒激動的問道,他就是對案子感興趣。


  “東廠,你來將這個案子的前因後果跟他們說說。”楚牧峰側身說道。


  “是!”


  裴東廠這邊就開始講述起來,而聽著裴東廠的話,蘇天佑是認真仔細的,華容在聽到昏迷這個橋段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科長,您的意思是說這個昏迷期間是有問題的嗎?”


  “別著急,聽東廠說完!”楚牧峰淡淡說道。


  “是!”華容有些尷尬的摸摸腦袋。


  裴東廠瞥了一眼華容,就繼續講著,等到他將牛麗華提及胡大爺的所見所聞說完後,楚牧峰這邊便接過話茬來。


  “現在我懷疑那個算卦的很有可能就是真凶!當然這也隻能說是懷疑,畢竟還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沒準真凶還是牛奔。但既然出現了這個意外狀況,我們自然是要重視起來。”


  “科長,這個案子和我們偵緝五隊有關係嗎?總不能說梁青芒和黃本齋都和《楚報》有關係,就說他們的死亡案件是有所關聯的吧?”


  “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是交給白武分局去繼續調查,爭取找到那個算卦的,到時候就能真相大白。”華容聽到楚牧峰說完後,就不由有些不解的挑起眉角來。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科長,要不就讓我們先走吧,這個案子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您喊我們過來做什麽?沒有任何意義。


  裴東廠聽到華容的話語眼神寒冷。


  王格誌也有些惱怒的皺眉。


  蘇天佑是欲言又止。


  他們三個都能聽出來的話外音,難道說楚牧峰會一無所知嗎?


  他在聽到華容的這話後,淡淡說道:“華容,你是不是覺得梁青芒的案子和黃本齋的是兩個獨立的案子?所以說沒有必要把你們偵緝五隊的喊過來開會?”


  “科長,我……”華容一臉的局促。


  “沒關心!”


  楚牧峰隨意揮揮手,示意自己完全沒有生氣動怒,盯視著華容的雙眼肅聲說道:“華容,我想說的是,梁青芒和黃本齋不隻是有《楚報》這個共同點,他們兩個還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這個相同點就是你現在正追查的那個賣糖葫蘆的!”


  “科長,您的意思是?”華容臉色一變道。


  “經過辨認,在牛奔和梁青芒昏迷期間,闖進小院裏麵的那個算卦的男人,就是黃本齋煤氣中毒死亡後,你所看到的那個賣糖葫蘆的。”


  跟著,楚牧峰說著就揚起來那張畫像,指著上麵的人,衝著華容說道:“華容,你說這個人既然易容出現在梁青芒被殺的現場,又在黃本齋的現場逗留,這算不算是一個有價值的線索?”


  “算算算,當然算!”


  聽到這個意外線索的華容,蹭的就站起身來,滿臉興奮地說道:“科長,這個線索來的簡直太及時了。”


  “這說明梁青芒的案子和黃本齋的案子是能夠並案處理的,而單獨的案子永遠都不如合並起來的案子好破。”


  “因為案子越多,凶手露出來的破綻就越明顯。科長,我建議咱們現在就將梁青芒的案件從白武分局調過來。”


  裴東廠看到華容這種急切的神情後,心裏暗暗嘀咕:真是直腸子,比我還直!


  “你說的沒錯,這個是今天開會的一個議題,另外就是我覺得你們偵緝五隊在偵破煤氣中毒案的時候,可以將這個線索也考慮在內。”


  “假如說他真是殺死梁青芒的凶手,那麽你就可以這樣想問題,一個在北平城中遊走,又不敢動刀動槍,明目張膽殺人的人,他到底是什麽來路?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麽?他殺死的人又都有什麽背景?”


  楚牧峰說到這裏,目光環視一圈朗聲說道:“一個靠著精心布局,製造意外來殺人的神秘殺手,找出來他!就是咱們要破案的方向!說說吧,你們那邊調查的進展如何?”


  被蘇沐這樣簡單的分析就劃破迷霧的蘇天佑,看過來的眼神是充滿著欽佩。


  過來之前,他是聽說和了解過楚牧峰的一些事,但那時候根本沒有當回事,現在他覺得,盛名之下無虛士這話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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