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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疑點重重

  “我想說的第二個疑點就是門窗。”


  華容指著關著嚴嚴實實的門窗,帶著質疑道:“為什麽這裏的窗戶都關閉了,現在雖然是秋天,早晚頗為涼爽,但跟冷可不沾邊,家家戶戶應該還是開著窗戶睡覺的,有誰會關著?”


  這的確也能算一個疑點。


  蘇天佑有心想要辯解下,說這可能是個人習慣,但想到現在的天氣,也就不再多說。


  “還有嗎?”楚牧峰平靜地問道。


  “科長,隊長,我想說的第三個疑點就是這個火爐!”


  華容指著眼前滿爐子火灰的火爐:“這種天氣就算是要燒水喝的話,是不是應該去外麵的廚房燒水就成?誰會在睡覺的屋子裏麵搞成這樣?”


  “還有那麽多煤塊堆放在這裏,我剛才挪開過煤塊查看過,地麵是幹淨的,是隻要拿手一擦就能擦幹淨的。這說明什麽?說明這些煤塊壓根不是長期在這裏堆放的,分明是剛剛搬進來的,要不然長期的話,是沒有可能說隨便一擦就能擦掉痕跡。”


  “這是第三個疑點,我要說的第四個疑點是最重要的!”


  華容看了一眼蘇天佑,認真地問道:“蘇隊長,你見過煤氣中毒死了的人嗎?”


  “沒有!”蘇天佑搖搖頭說道。


  “科長,您應該知道吧?”華容扭頭嚴肅地問道。


  這是想要考考我嗎?

  楚牧峰也沒有說板著臉不說話,而是語氣緩慢的說道:“你想說的第四個疑點應該是屍體特征吧?”


  “對!”華容點頭道。


  “這個疑點是非常重要的。”


  楚牧峰指著黃本齋的屍體嚴肅地說道:“一般情況來說,煤氣中毒的屍體是呈現出來櫻紅色,屍斑也是這樣。要是屍檢的話,就會發現屍體裏麵的血液和各種髒器也都是紅色,特別是胸大肌這塊尤為明顯。”


  “靠著屍體的皮膚顏色做出判斷,是煤氣中毒的一個標準。當然要是說為了更加確切點的話,也可以切開死者的氣管,看看氣管內有沒有煙塵來判斷是生前中毒還是說他殺。”


  “華容,我說的對吧?”


  “對對對!”


  華容麵露幾分驚歎,對楚牧峰也是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他這個人雖然說脾氣有點強,卻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你要是說有本事的話,我就服你,你要是說沒本事,隻是靠著裙帶關係上位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假言辭色,諂媚討好的,哪怕是當我來當這個副隊長,我也是這個態度。


  “科長,您說的沒錯,這就是我想說的第四個疑點!死者黃本齋的膚色不是櫻紅色的,那麽他就肯定不是中毒死掉的!所以我建議對屍體解剖,這樣的話是能很快確定他的死亡原因。”


  華容隻管破案,至於說到能不能解剖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有的家屬是不同意解剖,他們是迷信的,是不想在親人的屍體上動刀。


  屋內頗為尷尬的是蘇天佑。


  他作為偵緝五隊的隊長,在進來的時候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煤氣中毒,可誰想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想到自己和專業的竟然差別這麽大,他就感覺臉上微微有些燥熱。


  不過他跟著抬起頭來,神情認真說道:“科長,老華,的確是我太草率了,先入為主了!”


  嗯,倒是還算有擔當。


  要是說蘇天佑這時候還要辯解的話,楚牧峰會對他輕視三分。


  但這也讓楚牧峰心中暗暗升起幾分疑惑,這個蘇天佑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看起來什麽都不懂呢?

  他應該不是警校畢業的,不然應該學過這種係統性的基礎知識。


  莫非你真的隻是過來鍍金的嗎?

  “科長,外麵有《楚報》報社的人,他說是社長章廣盛,想要見您!”就在楚牧峰心底這樣想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門外響了起來。


  “哦,章廣盛來了?”


  楚牧峰眉角揚起,淡然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


  章廣盛很快就匆匆小跑進來,看到躺在床上已經死掉的黃本齋時,他是滿臉悲痛,無比傷心。


  因為區區一件小事,報社剛剛失去個優秀的記者,誰想才短短一周不到,一個扛鼎的社論家又意外身亡了。


  報社剛剛準備大展拳腳,居然就接連遇到這種事,真邪乎了!


  “楚科長,您好!”章廣盛當然知道分寸,不會直接在人前喊“老板”二字。


  “章社長,你認識死者吧?”楚牧峰指了指屍體道。


  “認識認識,我就是剛剛接到通知,說是黃本齋黃老先生去世了才特地趕過來的。”


  “”楚科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黃老先生怎麽會突然辭世呢?他前兩天還和我在報社談論過調整排版的問題,怎麽……怎麽就這麽走了?”章廣盛眼裏帶著滿滿的不解和悲傷。


  “章社長,這件事我們會調查,至於說到案情具體情況暫時不方便告訴你。不過我這裏有個問題想要問下,你知道黃本齋的家庭情況嗎?”楚牧峰問道。


  “知道!”


  章廣盛點點頭,很配合地說道:“黃老先生是孤身一人,雖然早年成過家,可媳婦因病去世了,之後黃老一直都沒再找,也沒有兒女,就自己一個人。”


  隻是自己嗎?

  這樣的話倒是省了很多事,楚牧峰便扭頭衝著蘇天佑吩咐道:“你們現在就將人帶走,馬上進行屍檢,我要知道他的確切死亡原因!”


  “是!”


  蘇天佑恭聲領命,然後就開始安排。


  “楚科長,不知道我能做點什麽?”章廣盛低聲恭敬問道。


  “章社長,我的人會找你錄一份口供,你隻要將黃本齋的基本情況都說出來就行,其他不必操心!”楚牧峰指了指旁邊的華容說道。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配合!”


  章廣盛自然不會遮掩藏私,會將知道的情況一股腦地說出來,他也迫切想要知道黃本齋到底是怎麽死的。


  至於說到因為煤氣中毒致死的理由,他根本難以接受!

  這顯然不是個意外!

  楚牧峰站在門口,看著忙碌收尾的警察,眼神深邃。


  ……


  中午,《楚報》報社。


  以前很忙碌的報社內,現在氣氛卻是有些壓抑。


  報社眾人也已經收到消息,知道黃本齋老先生不幸去世的消息。


  說真的,他們都感到有些難以置信,還沒有從梁青芒死亡的噩耗中走出,現在又冒出一個黃本齋。


  這是什麽情況?是老天爺故意針對報社嗎?


  “你們說會不會是咱們報社犯了什麽忌諱,風水不好,惹了什麽邪物,才會有人頻頻出事啊!”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針對咱們報社啊?”


  “瞎說什麽呢,哪裏有什麽牛鬼蛇神,那都是騙人的!你難道沒有聽到嗎?白武分局那邊都已經發出公告了,梁青芒的死是那個叫做牛奔的人做的,現在黃老先生的死好像是煤氣中毒。這都是意外,意外懂不懂?”


  “就是,咱們就是個辦報社的,沒錢沒權,有誰會針對咱們呢。”


  “說的就是,別嚇唬人,瞎傳消息了!”


  “得得得,不說了不說了!”


  其實這樣的議論,章廣盛是聽到了,但聽到又能如何?事情已經發生,難道說下達封口令不成?

  再說他們本身就是做報紙的,要是說自己這邊都要限製輿論的話,又拿什麽來服眾,樹立起敢說敢言的信譽口碑。


  “社長,您覺得咱們要不要在報紙上公開刊登這兩起死亡案件呢?”


  “不能!”


  章廣盛二話不說就當場否決,他語氣嚴肅的說道:“這事你們想都不要想,別說現在兩起案子都沒有明確定論,即便是有,你們也不能亂來。”


  “這種事怎麽能堂而皇之的登報刊登?除非是警備廳那邊需要咱們配合,不然不能亂下定論!”


  “知道了!”


  “行了,該幹嘛幹嘛去!”


  回到自己辦公室後,章廣盛有些心煩意亂地看向窗外,外麵是燦爛的陽光,美好的世界,可他的心情卻顯得有些陰沉晦暗。


  “梁青芒!黃本齋!應該隻是意外吧?不會還有下一個吧?下一個不會也是我們報社的吧?希望別是,千萬別是!”


  ……


  警備廳,刑偵處一科。


  楚牧峰一直在等待屍檢結果,他必須要百分百確定黃本齋的死亡原因。


  這個原因關係到下麵的調查方向,關係到一條人命的尊嚴。


  就在這種等待中,蘇天佑和華容匆匆過來了。


  兩人的神情是振奮的。


  看到他們的模樣,楚牧峰就知道結果出來了,而且正如自己的推測,應該不是煤氣中毒而亡,不然這兩人不會是這幅亢奮的表情。


  “科長,結果出來了!經過解剖,發現黃本齋的氣管中是沒有任何煙塵!而且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是先被殺死!”


  “因為在他身體的血液和腸胃剩餘物裏殘留著安眠藥的痕跡!所以說,黃本齋不是生前中毒死的,而是他殺!”蘇天佑眼神銳利地說道。


  安眠藥!

  這就對了!


  正常人都知道吃安眠藥是有助於睡眠的,但誰也清楚是藥三分毒,尤其是安眠藥這種東西更不能多吃,多吃不隻是有害而是會致死。


  黃本齋這種高等教育工作者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

  絕對不會。


  既然不會就說明這事是有隱情的,他的死並非是因為所謂的煤氣中毒,而當真是他殺。


  應該是事前被喂了大量的安眠藥,然後躺在床上又煤氣中毒而亡。當然通過黃本齋的情況來看,凶手應該是算錯了他的身體承受力。


  在凶手的計劃中,黃本齋應該是因為安眠藥陷入沉睡,進而煤氣中毒死掉,這樣死了的黃本齋,身體就會呈現出櫻紅色,也就會完成煤氣中毒的計劃。


  可誰想黃本齋的身體是承受不住過量安眠藥,所以提前死了。


  這樣就導致他的屍體特征異常,當然這也是凶手沒有想到的事,誰想到會有這種意外,黃本齋會提前死了。


  不過對於楚牧峰而言,隻要確定是他殺,案子的性質就會發生變化。


  “這個案子是你們偵緝五隊接管的,所以說下麵的調查就要靠你們五隊去完成。該怎麽調查,我相信你們兩個人是心裏有數。”


  “我不會要你們立下什麽軍令狀,但請你們記住一點,時不我待,務必要全力以赴,盡早破案。”楚牧峰滿臉凝重地吩咐道。


  “是!”


  蘇天佑和華容恭敬地敬禮。


  離開辦公室後,蘇天佑望著華容沉聲說道:“華隊長,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這個案件是咱們的機會,也是五隊的機會。”


  “咱們兩個都是初來乍到的,要是說不能將這個案件偵破的話,對咱們的威信多少是有影響的。所以我希望,咱們能齊心合力的破掉這個案件。”


  “蘇隊長,我會全力配合您!”華容點頭應道。


  “走吧,咱們去好好商量下。”


  “好!”


  ……


  將這個案子交給五隊去辦理,楚牧峰還是挺放心的。


  就算蘇天佑不行,但華容卻是破案的老手,應該能有所收獲。


  他會給時間,也願意他們。


  現在他很想弄弄清楚這個蘇天佑到底是什麽來曆。


  一個連煤氣中毒症狀都搞不清楚的人,又怎麽能夠擔任好偵緝五隊的隊長職務呢?

  帶著這樣的質疑,他晚上登門拜見了曹雲山。


  東棉花胡同,曹府。


  像是知道楚牧峰會過來般,曹雲山看到他來了,都沒有多少吃驚意外的意思,笑著招呼坐下,點了根煙,吸了口悠悠問道:“牧峰,你是因為蘇天佑來的吧?”


  “師兄真是料事如神啊!”


  楚牧峰相信以著曹雲山對蘇天佑的重視程度,那麽黃本齋案子中蘇天佑的表現他絕對已經知情,能猜到自己過來的目的也就不意外。


  “師兄,我想知道這個蘇天佑的底細。”


  問出這話後,楚牧峰又斟酌了下補充說道:“相信您也清楚,我們一科五個偵緝隊,其餘四個偵緝隊的隊長底細我是都清楚,他們也都能勝任這個職務。”


  “有什麽案子交給他們去辦,我也能放心。可這個蘇天佑卻是我最沒有把握,您說他要是個副隊長的話也就算了,反正上麵還有人擔著,可身為隊長,對偵緝工作一無所知,這樣恐怕不能服眾吧?”


  “當然,下麵人不會明著有什麽意見,但是要是鬧個什麽笑話的話,那是整個一科要跟著背鍋,也會影響到師兄您的麵子。”


  “再有就是一科擴編的事情是閻廳長首肯的,那麽要是說偵緝五隊這邊破案效率低下,辦不好差事的話,最後是不是也會影響到閻廳長的威信呢?”


  楚牧峰滿臉坦誠地說道:“師兄,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純粹的想要問問,值不值得?”


  “嗯,你說的沒錯!”


  曹雲山彈了彈煙灰,眼神深邃地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蘇天佑對偵緝工作不太熟悉,但沒有辦法,他必須擔任這個偵緝五隊隊長的職位。”


  “牧峰,我這麽給你說吧,蘇天佑的背景我也不算很清楚,也就沒辦法給你說的多仔細。”


  “但我卻知道,蘇天佑的背後是通天的,是在金陵民政部那邊有硬門路。你以為他會來咱們北平警備廳任職是我運作的嗎?錯了,其實這事就是閻廳長吩咐的,是他讓蘇天佑擔任隊長職位。”


  “而且有件事你或許還不清楚,為什麽擴編的事情早就提出來,卻一直都沒有辦法通過,但這次卻是能輕而易舉的達成呢?”


  “這裏麵也有蘇天佑的影子在,最起碼是蘇天佑背後的人默許,要不然你當這事能這麽快的辦成?要知道這次擴編的可不僅僅是咱們偵緝處,還有下麵分局也都會增加了人手,上上下下加起來差不多有七八百號人呢!”


  原來如此。


  楚牧峰頓時恍然大悟。


  就說擴編個偵緝隊,並不算什麽大事,隻要閻澤拍板,那問題就不大,可如果所有分局都要擴編,那裏麵牽扯到的是方方麵麵的問題,不是說你閻澤就能拍板通過的。


  近千隻槍械的發放,還有人員福利,車輛配備,加起來可不是個小數目,顯然不是小事了!


  但楚牧峰還是覺得挺別扭。


  你要是安排一個懂偵緝工作的人過來,我無話可說,就算他沒有門路,我也會照樣重用。


  華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我連華容這個臭脾氣都能接受,何況是其餘人?

  可關鍵是他啥都不懂啊!


  “師兄,我清楚您說的這些,也知道您是為難的,但這事我還是有意見的。我有意見的不是想要針對誰,隻是覺得蘇天佑對偵緝工作一竅不通的話,怎麽能開展偵緝五隊的工作?”


  “還是說我隻要把他當成是一個鍍金的就成?具體工作都讓華容負責?要是這樣的話倒是沒問題,可我又擔心,既然蘇天佑有這樣的身份背景,您說要不讓他掌權,隻是做一個傀儡,他願意嗎?”


  楚牧峰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牧峰,這事你心裏有數就成,放心吧,蘇天佑不是一個喜歡折騰的主兒,他還是很精明。”


  “他是來你們這裏鍍金的,但這何嚐不是你的一次機會。要是說你能和他搞好關係的話,這對你今後的發展也是有好處的。畢竟咱們北平警備廳是歸屬民政部管轄的!”曹雲山眼含深意的說道。


  “是,師兄,我知道怎麽做了!”


  曹雲山這麽說的話,楚牧峰也就心裏有數。


  這樣最起碼是清楚了蘇天佑的背景和他的目的,知道這個,楚牧峰就能有所為,免得真出了問題,鬧得彼此都不好看。


  “行了,既然你來了,就幫我瞧瞧這幅畫。”


  “好!”


  ……


  華容辦案有著自己的一套心得,將常規的調查安排下去後,他就又來到了槐花胡同。


  他知道靠著那些常規的調查應該是得不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而當調查陷入到瓶頸的時候,不妨去案發地轉轉,沒準就能得到什麽意外收獲。


  所以第二天早上,他就在槐花胡同附近轉悠。


  路邊一個茶攤。


  “老板,你在這裏賣茶應該有些年頭了吧?”華容喝著茶笑嗬嗬的問道。


  “當然!”


  茶攤老板肩上搭著一條擦汗的毛巾,聽到問話後就笑著應道。


  “我在這裏已經賣了十來年的大碗茶,隻要是附近的人都知道我。這位爺,瞧著您有點眼生,應該不是這條胡同的吧?”


  “對,我就是路過這裏的,口渴了想要喝碗茶。”


  華容的話就在嘴邊,張口說道,“其實這兩天我都路過這裏,因為在這邊有活兒幹,我還想著要不要在附近租一套房子住那,省得總來回顛顛。”


  “可昨個兒早上路過的時候,看到你們這個棉花胡同被警察戒嚴了,後來聽說裏麵有人死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不敢在這裏租房子了,這也太危險了,別租個房子最後搭條命。”


  “嗨,爺,瞧您說的,哪有您說的這麽誇張。”


  聽到華容有心想要在這裏租房,茶攤老板的心思就活躍起來,租房好啊,租房的話,我這茶攤不就又多了一個客人嗎?


  想到這裏,他就擦了擦雙手,趕緊笑著解釋。


  “您說的沒錯,昨兒個這裏的確是死了人,不過不是被殺的,是自個燒水煤氣中毒死的。我跟您說,咱們這槐花胡同挺好的,平常別說是殺人案,就連小偷小摸的都沒有。”


  “真的?”


  “當然是真的。”


  “要是那樣的話,倒是不錯。”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就在華容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茶攤老板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胡同口,突然小聲嘟囔道:“咦,這個賣糖葫蘆的怎麽又來了?”


  又來了?

  就是這話讓剛準備離開的華容停下腳步,重新坐下去後看向前方,在胡同口那裏的確是有一個賣糖葫蘆。


  他穿著很普通的粗布衣服,手裏舉著一個稻草紮成的架子,上麵插著很多冰糖葫蘆。


  看到這個賣糖葫蘆下麵的動作時,華容瞳孔閃過一道精光。


  這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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