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姐姐那邊出事了,很嚴重!
他大步邁進來,爾後身後幾名男子魚貫而入。
“嫂子,辛苦了!”幾個男子像是餓死鬼一般,衝著顏晴彎了彎腰,就跑到了廚台邊,端起菜盆往外跑。
顏晴瞪著眼珠,又有點兒愣。
眨眼之間,方才還顯得擁擠的廚台瞬間掃蕩一空。
門口刀疤男還抱了米飯桶,回頭催促她:“墨跡個什麽。”
顏晴盯著他雙手抱著米飯桶,步伐臃腫的模樣,不禁發笑。
一個個都是餓死鬼嗎?
看著刀疤男,居然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顏晴被他們的行為逗得笑了笑,搖搖頭跟著走了出去。
甲板上兄弟們自行擺了三大桌,酒水什麽的早就上來了。
顏晴一眼就在眾人中發現了莫衍。
“哥哥。”原本想要叫莫衍的名字,不過還好她的腦轉得快,沒有露餡。
莫衍眼角隻輕微的僵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對著顏晴點點頭。
“妹妹。”他的眼裏露出欣喜之色。
刀疤男端著米飯桶放到甲板上,徑直走到飯桌前坐下。他身邊兄弟們自然空出了位置,自然是留給顏晴的。
顏晴對著莫衍笑了笑,見他沒事,心上的一塊石頭也算放鬆了下來。
坐到刀疤男身邊,旁邊的一漢子立刻放了一瓶白幹在她麵前。
“嫂子,來來我敬你一杯。”
他的右手邊,一黑膚男子立刻在他耳邊扇了一巴掌,“你傻了啊,不怕二當家削了你的腦袋。”
刀疤男偏頭盯了兩人一眼,那漢子弱弱的取回了白幹。
顏晴額頭冒汗,感激的忘了一眼刀疤男。
她規規矩矩的吃飯,其間一個個漢子都誇獎著顏晴的廚藝,叫嫂子叫得那叫個親熱。
叫得顏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午飯過後,甲板上杯盤狼藉。
一個個醉漢倒地大睡,幸好還有一些理智的。
因此倒不至於讓顏晴來收拾殘局。
和莫衍一起靠著欄杆。
莫衍偏頭望著顏晴問道:“怎麽回事?”
顏晴沒有回頭,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幸好海上有風,可以掩蓋住。
莫衍聽了顏晴的話,回過頭,望著蕩漾著波濤的海麵。
顏晴見他不說話,想起他還沒告訴她的名字,便再次問道:“我到底叫什麽?”
莫衍沒有立刻回答。
過了一會兒,風才將他的聲音送入顏晴的耳中。
“顏晴。”
闖入耳際的聲音,仿佛在她的心上撞了一下。畢竟是叫了二十幾年的名字,即便是失去了記憶,可是那來自靈魂的熟悉感,還是被出動了。
她輕輕動了動嘴角,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腦海裏並沒有什麽記憶片段出現,可總有一種指引,讓她確定以及肯定這就是她的名字,而且她知道那兩個字怎麽寫。
莫衍靜靜的看著她,見她的唇畔露出了一抹微笑,緊皺的眉頭隻是稍稍鬆開。
“顏晴。”他低聲叫顏晴。
顏晴連忙製止,“你現在是我親哥哥,我的名字叫莫輕,輕易的輕。”
莫衍點點頭,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一點兒。聲音壓得更低了,“顏晴,我在李醫生那裏醒過來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立刻察覺。所以當時我聽到他們說,這是一艘海盜船,船上麵的人都是海盜。我們如果一直待在床上,很有可能被他們帶回大本營。”
顏晴眸色一驚,被帶回海盜窩,還能逃出來嗎?
莫衍也是這麽想的,但他忌憚船上的人。而且他們失去了溝通工具,根本找不了其他的幫手。
“那怎麽辦?”顏晴問道,雖然她對刀疤男的印象有了一點兒改觀,可看著那些漢子還是覺得滲得慌。
莫衍搖搖頭,他暫時也沒有想到辦法。
茫茫大海上,他們也逃不到哪裏去。隻有兩人,怎麽解決其他二十七個大男人。
莫衍皺起眉頭,眸底晃過一陣光。
爾後,顏晴去了刀疤男的房間,莫衍則去李醫生那裏。
顏晴做了午餐,晚飯自然也是她做的。都說熟能生巧,第二次做的時候她上手特別快,比中午早做好。
一船的人吃了晚餐後,守夜的守夜,玩的玩,各幹各事。
Z國M市,豪庭酒店門口,絢爛的霓虹燈閃爍不斷,華麗無比。
夜色中,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酒店門口。
接著身穿黑色風衣的封辰從車裏走了下來,走在了前麵。
門口早就有人等著了,封辰一進門,一排侍者分列兩邊,以最高的規格歡迎他的到來。
“封先生,歐陽先生在上麵等著您。”封辰畢竟是晚輩,來見歐陽雄倒也還好。
兩家表麵上相安無事,實際暗地裏依舊在不停的較量。
封辰跟著侍者走向樓上,“先生,請進。”
將黑色墨鏡從臉上取下來,封辰點點頭,侍者將房門的打開後,王山隨著他一同走了進去。
豪庭酒店,是一個一體化的酒店,裏麵的服務屬於國際一流。
包房裏,歐陽雄低著頭不知在看著什麽文件,旁邊跟著他的助理。
聽到開門聲,他微微抬頭,肥胖的臉掛上一抹看起來還算和藹的淡笑。
“阿辰,來啦。”跟封辰說起話來倒是還挺親切。
“恩。”封辰應了一聲,徑直坐到了的他的對麵。
“上菜。”歐陽雄對旁邊的侍者擺擺手。那侍者小步走向門外。
不到一秒,門口便有人打開門端著精致的菜肴走了進來。
“阿辰,聽說你回國了一陣。”歐陽雄狀若無意的問道。
“恩。”封辰回話依舊冷淡,他臉色一直都蒙著一層令人畏懼的冰。
歐陽雄稍稍低了一下頭,眸底劃過一抹暗色光芒。
侍者將所有的菜肴都端上了餐桌,就退了下去,隻留下了歐陽雄的助理,還有王山。
封辰背後,王山始終低垂著頭,一派低調的模樣。
歐陽雄率先動了筷子,“阿辰,你和娜娜的事情……”他故意停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封辰。
當初兩家定下婚約,可不是什麽口頭諾言,而是有見證人的。
封辰其實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歐陽雄會再次提到這件事,他唇瓣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叫人參不透的笑:“您的意思?”
他將問題拋回給了歐陽雄。
歐陽雄開始打感情牌:“當年你母親和你伯母是閨中密友,你和娜娜也算是從小就在一起的青梅竹馬,還有比這個更好的感情了嗎?你們也都老大不小了,婚事都是老一輩比較看中的,先成家,再立業,應當有個先後。”
王山偷偷抬眼瞄了一眼歐陽雄,暗自撇了撇嘴。
雖然封辰現在已經是封家第九代掌舵人,但不是任何事情都由著他說了算。家族有一部分的權利還是集中在一些老古董那裏,所以他的婚姻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當初父親封遠和母親顧依就是家族聯姻。
婚後,父母如同陌生人。母親生下了他後,就離開了封家,和封遠分隔兩地了。
後來,母親遇到了愛的人,想要跟那個人在一起,但卻被顧家反對。那個和她相戀的人被封家秘密處理了,顧依受不了,也自殺死去。
封辰那時候已經懂得了很多東西,很小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身邊守著永遠都是兩個管家,王山和王力。
他被家族送到了封閉學院,必須要獲得最好的名次。
家族長輩告訴他,人隻有什麽都不在乎,也就是冷血,才能變得強大。
他也那麽認為,所以他一直把自己的心放在冰裏,沒有人能夠焐熱。
“阿辰,我和你二叔都想著你還是和娜娜早些把婚禮辦了比較好。”歐陽雄理所當然的說道。
嘖嘖嘖,這是急著來逼婚了嗎?王山無語了,偏頭瞧到封辰冷峭的側臉。
以先生對夫人的在乎程度,肯定不會答應他的。隻是家族的一些老古董,怕是會給先生使絆子。
隻是……
下一刻,歐陽雄眸色微愣。
“好。”
短短的一個字,且語氣不輕,是鄭重的。
王山霍然抬頭,眼珠裏分明透著濃重的疑惑。
有沒有搞錯,先生答應了歐陽雄,要履行兩家的婚禮。那夫人怎麽辦?
答案來得太突然。
歐陽雄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肥肉擠到了一堆,看起來滲得慌,跟某種物種長得真的有點兒像。
“那太好了,阿辰,我看兩家都可以準備了。我明天就叫你伯母過來和你二叔他們商量。”歐陽雄是巴不得封辰和歐陽娜娜結婚,兩家人聯姻,至少合作項目上能更多一些。
幽冷的光芒從眼底閃過,封辰抬頭,目光與歐陽雄隻是稍稍對視了那麽一秒,點點頭。
飯局上兩人心思各異。
封辰意思意思吃了點兒,便有事先離開了。
等他出去後,歐陽娜才出現在包廂裏,“爸爸。”
歐陽雄搖晃著高腳杯,晶瑩的光澤折射著水印,他厚重的唇瓣翹了翹,“你等結婚的時候再過去見他。”
歐陽娜娜明了的點頭。
這時,歐陽雄的助理忽然慌張的走到了他身邊,低頭在他耳畔小聲說了幾句話。
歐陽雄聽了登時從凳子上站起,臉上順間烏雲密布。
歐陽娜眉毛一抖,問道:“爸,發生什麽事了?”
歐陽雄雙拳緊緊的捏在了一起,胸口不斷起伏。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著聲回道:“你姐那邊出事了。”
歐陽娜一聽,清冷的臉也露出了慌張,“怎麽回事?”她望向助理。
助理一句兩句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解釋,更何況他其實也不是很了解情況。
還是歐陽雄最先反應過來,他邁開步子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