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計中計
什麽關係?
男人示意他出去說,洛佩斯笑得陰險:“這綠帽子,誰給誰的?你如此迫切地想要白月笙的命,難道,是他給你的?”
洛佩斯已經腦補了一場大戲,你愛我我愛她她愛他,然後恩恩怨怨糾纏到天涯的淒美絕倫人神共憤的愛情故事,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深入探究一下,將其寫下來,說不定幾十年之後,他也能成為像莎士比亞那樣的大戲劇家。
想想都覺得美滋滋,而且他可是沒有忘記,若不是這個男人從中作梗,他的淼淼就不會被抓回家,現在他孤家寡人一個,逮著機會,一定是要好好地諷刺一番。
“對了,檢驗報告上麵寫的什麽,你真的是這個小孩的的親生父子?”
前天醫生來這裏采集了小孩和男人的毛發樣本,昨天晚上深夜,據說報告被連夜送到了這裏,現在這份報告,估計已經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其實我這麽問是多此一舉,答案明擺著呢,是麽?”洛佩斯笑了:“艾燊先生?”
艾燊不笑,陰沉著臉,將洛佩斯懟到了牆上,低聲冷喝:“我做事,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接下來這句話,我隻說一遍,你最好記得。”
艾燊附耳上來,如跗骨之蛭,帶著從地獄上來的冷意:“白月笙這次一定會死,而我的女人和我的兒子,我會全部帶走。”
話落,艾燊猛然將洛佩斯放開,洛佩斯以手撐著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憤怒道:“你你,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會讓你離不開歐洲一步!”
“那就看看,我在弄死白月笙之後,會不會想法子弄死你。”
洛佩斯被赤紅著眼睛的男人嚇到了,銀色麵具下,如荒野孤狼般的圓月之眼,洛佩斯竟然忘記自己要說什麽做什麽。
那個,淼淼一直說她大哥很凶,而是怎麽從來說過她二哥也很凶?
……
氣氛緊張,僵持不下,最後洛佩斯想到了自己還需要艾燊來幫忙找白月笙複仇,他已經被白月笙在水庫交通網絡的事情上麵擺了一道,隻能找對付白月笙有經驗的人來處理,所以,洛佩斯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先忍忍。
“人什麽時候會來?”
“消息放出去了,估計快了,之前在暗地裏跟著白夫人的那幾個保鏢,現在消失了。估計是被白月笙召了回去,我猜想他們現在應該是在想要如何要我們命!”
“給簡南一把槍,告訴她,在白月笙接近的時候,對準白月笙的心髒開槍。”
“好,那麽,咱們要派多少人去狙擊百月笙?”
聽見洛佩斯這麽說,男人不由得嗤笑:“不需要狙擊手,讓他到這裏來,對於他來說,死在心愛的女人手上,是能夠給他的最大侮辱。”
洛佩斯忍不住要拍手稱快了,艾燊果然是變態,而且變態得他很喜歡,這時候,艾燊突然捂住唇劇烈地蔻咳嗽起來。
洛佩斯眼見著艾燊衝到書櫃邊,拿出了一捧各色形狀大小不一的藥丸子,一口吞了,正在他愣神之際,艾燊已經將玻璃罐裏頭的水,喝了大半。
“你生病了?”
“死不了,去吧,將白月笙引誘到這裏來,他的身邊有我們之前安排進去的人,一切都會很順利地圓滿完成。”
洛佩斯點頭,轉身欲走的時候,從他這個角度看去,艾燊帶過來的那個高大臉上有疤痕的男人,正躲在暗處偷聽。
洛佩斯動作熟練地將槍上膛,準備出去將這個叛徒好好地教訓一遍。
洛佩斯正欲掏槍踹門出去,男人卻阻止了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洛佩斯冷靜下來,又看了一眼門外的貓著腰偷聽的刀疤,無聲嗤笑。
“怎麽,真的那麽喜歡那個白夫人,連咱們的計劃都要雙手奉上了?艾燊,你別忘記了,咱們合作的基礎是你答應過會幫我拿到我想要的白氏那張貨物運輸的網絡線路資料,我可不是花了時間和金錢來這邊鳥不拉屎的地方陪著你玩過家家,和別人搶女人的。”
“剛才說的那些,並不是我的計劃。”
洛佩斯猶疑著,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便直接問了:“那麽你說,我們的計劃是什麽?”
感情剛才說得那麽鬥誌昂揚的,就是閑聊個笑話?
洛佩斯發誓,如果艾燊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答複的阿虎,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沒有人能在把他當猴耍一樣之後,還平安的活在世界上。
“讓刀疤在我們談話的時候,適當的實際出現,正好聽見我們的談話內容,將計劃透露給白月笙,或者是簡南,這才是我的計劃。”
洛佩斯小時候曾經讀過國內的《孫子兵法》,那時候他的父親來專門從北城找了個大學教授來專門為他講授這本書,因為現在這麽一說,洛佩斯想起來了,眼睛一亮,期盼地看向艾燊,問道:“在白月笙按照我們的假話布置人員和計劃的時候,我們再來根據他可能會做的事情,製定我們自己真正的計劃,對嗎?”
孺子可教,艾燊滿意地點頭:“你說的大部分都對了。”
洛佩斯被誇了,很是高興,問道:“那剩下的小部分是什麽呢?”
“洛佩斯…”
“在!”洛佩斯狗腿地湊上來:“什麽事情,你說,我安靜地聽著呢!”
“這是秘密,也是整真個計劃中為關鍵的部分,不到萬不得已,在未開始時,隻能有我知道,就算是你也不行。”
“秘密武器?”洛佩斯是真的好奇了,纏著艾燊問究竟是很麽東西。
“……”
艾燊不說話了,隻讓洛佩斯記得計劃,但是到了最後,洛佩斯還是圓滿了,因為他從覺得自己抱住艾燊的大腿,就已經是將白月笙那個神經病送上西天的捷徑了。
洛佩斯覺得東方人的算計心術,真真不是蓋的,厲害,他對著艾燊滿意地笑了:“真是不自量力,你說的對,讓他去通風,報信,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將計就計。”
……
白月笙收到手下傳來的消息,趕回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眼睜睜地看著簡南被帶走,淪落成為洛佩斯手裏的人質,但是他又想到,洛佩斯背後肯定還有人。
當初他留了一手,為了破壞他當初在歐洲大陸各個地方設立下來的水陸交通運貨樞紐,不讓他一手建立的網絡體係落到洛佩斯的手裏,當初跟著他在歐洲各國以命拚殺的馬龍,被他一封匿名告密信給弄進了局子裏,這輩子估計是都出不來了。
沒有了馬龍的幫忙,洛佩斯想要掌控全部,那就是癡心妄想。
但是沒想到,洛佩斯的瘋狂反撲會來得這樣快,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他下麵的每一步會做什麽,提前將他布置下來的暗樁拔出來不說,手裏頭甚至還握著他這幾年的歐洲所有交易的記錄,隻要這其中隨便的一筆暴露,他就算是徹底完了,連國內都回去。
而這份資料,他查出來是被刀疤拿走了,刀疤是秦厲北的手下,若不是親眼見過秦厲北智障宛如五歲小兒的模樣,他一定會以為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秦厲北在背後操控。
“你們等會兒隻要記得做一件事情——把夫人和小少爺救出來,飛機會在今天傍晚五點十分降落在小鎮廣場,到時候你們帶著夫人和小少爺回國,不管我有沒有回去,動用全部人手,保護他們!明白嗎?”
五個人在白月笙麵前站得筆直,認真道:“明白!”
……
在被綁架的第三天,簡南趁著黃雜毛不注意的時候,從關押她的倉庫,一路溜達到了最西邊的那棟小樓裏麵,既然中年男人不讓她來,還將住在這裏的男人說得跟閻王爺在世一樣,她還就真的得來會會這位,對她的生活習慣幾乎了如指掌,很有可能是北城同鄉的人。
俗話,‘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簡南還挺樂嗬地想,等會見了麵,要不要先哭上一斷,表達一下自己大半年來的思鄉之情。
……
“喂,老大,哎,您猜得沒錯,那個女的真的跑到西邊那樓裏麵去了,等會兒咱們有好戲看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個聒噪的女人要怎麽死!”
第一天,黃雜毛跟著老大去拜見那位戴著麵具的神秘男人時,便被那男人身邊的刀疤臉賞了一巴掌,原因就隻是因為他說了一句那女的給自己老公戴綠帽子,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從小到大除了他爸媽都沒有人敢打過他,這筆賬他算是記下了,一定會跟那個男人討要回來的,等著瞧好了!
“是的,我看著她上去的,老大,你說,等那個姓白的過來,我們替馬老大報仇雪恨之後,能不能把那個女的留給我啊,我挺喜歡孕婦的,做起來感覺肯定很不一樣!”
電話那頭的老大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黃雜毛頻頻點頭,笑得一臉猥瑣。
“好咧好咧!我一定照辦!”
然後黃雜毛掛掉電話,躲在樹幹後麵,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那棟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