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大意之下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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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慢慢的向著克勞蒂婭,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惡心笑容。那笑容裏有得意,有憤怒,甚至還有不屑和輕蔑,對於眼前伏在床沿的女騎士,白正仿佛在看著一隻傷了翅膀而無力逃離的麻雀一般,瘋狂的眼神裏滿是想要掌握對方將她好好折磨一番再徹底撕碎的。
“臭婊子,居然敢踢斷我的腳,來啊,再踢啊!”
口中叫罵著,白正扶著牆緩緩的挪向克勞蒂婭,本就因為左腳不便而速度緩慢的他為了多看看克勞蒂婭慌亂掙紮的模樣而故意將本來就不快的速度又放慢了許多。
看著克勞蒂婭一次次掙紮一次次失敗甚至還因為一直趴伏在床沿上而呼吸不暢開始斷斷續續的咳嗽起來時白正臉上的惡意愈發濃烈起來。
“還在後麵嚇我?還想教訓我啊!我跟你說跟你來的那小子把我妹妹睡了,你,現在就好好替他給我家,給我!賠禮道歉吧!”
如此說著,白正已經來到了克勞蒂婭背後,看著因為掙紮嗬咳嗽而頭發散亂的克勞蒂婭,看著她頭發下露出的脖子上那細密的一層汗水,白正的笑容愈發得意。
右手扶在牆上緩緩的彎下身子,左手則是抓住克勞蒂婭的肩膀一用力,可卻沒有扒動克勞蒂婭。
照理說吸入了那麽多粉塵,克勞蒂婭現在應該是正處在神誌不清腦子迷迷糊糊就連身體都沒辦法很好控製的虛弱狀態中,不應該能頂住白正的拉扯才對。
看著紋絲不動的克勞蒂婭,白正皺起了眉頭臉上的惡意更濃,但心底裏還是升起了一絲不安。
“哼!”
冷哼一聲,白正再一次的用力一扯,這次克勞蒂婭依舊紋絲不動不說,白正自己本人更是因為拉扯力度過猛而腳下不穩的向前倒去,眼看著就要倒在克勞蒂婭身上了,剛剛還在掙紮的克勞蒂婭突然一個側身讓過了白正。
“哼,咳……”
胸口直接撞在床沿上的白正胸中的空氣被擠出了不少,呼吸不暢的咳嗽著,腦袋卻是朝著突然站直了身子的克勞蒂婭,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看著跌在床沿的白正,站得筆直的克勞蒂婭臉上滿是自信與戲謔的笑容,哪裏還有剛剛掙紮的狼狽模樣。
“你,你咳咳……”
“我?”側了側腦袋,克勞蒂婭看著白正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我為什麽沒事,你是想這麽問吧。”
雖然是在詢問白正,但克勞蒂婭的語氣卻是十分的肯定,麵對驚恐的白正她也沒繼續說什麽,隻是舉起了右手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臉頰。
“麵具可是個好東西啊,既擋得住臉又遮得住心。”說話間一麵覆蓋了她整個臉部的青紫色麵具突然出現,將她所有的表情盡皆遮掩住,隻露出那滿含戲謔異味的雙眼在注視著驚恐的白正。
“而這張魔法麵具就更好用了,它還能把那些不好的東西全部隔離在外,本身也能隱形隱蔽性也不錯,當初為了這張麵具我可是給嵐嬅那家夥當了好久的苦力呢。”
克勞蒂婭口中的隔離也好隱蔽也好白正都已經聽不進去了,他也不知道克勞蒂婭口中的嵐嬅到底是誰,他所知道的隻有一件事。
克勞蒂婭根本就沒有中招!
剛剛還因為成功反殺了女騎士而被憤怒與惡意盛滿的心靈頓時就像是漏了底的被子一般將白正所有的勇氣全部都漏了個幹幹淨淨,留下的唯有那空空的,滿滿的,無盡的——恐懼。
看著因為恐懼而不停向後挪動著的白正,克勞蒂婭笑了,雖然她並沒有重新讓麵具歸於透明,但從她那眯起的眼睛可以看得出來她是笑了的,而且還笑得很是開心。
“你知道為什麽我要裝作中招嗎?”
麵對克勞蒂婭的詢問,現在內心已經被恐懼填滿的白正顯然是無法回答了,而克勞蒂婭也不指望他能知道答案,微微彎腰看著麵前臉色青紫連呼吸都因為恐懼而有些斷斷續續的白正克勞蒂婭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因為我是騎士啊。”
這句話的含義白正到底有沒有理解克勞蒂婭不清楚,她隻看到白正又一次因為自己的骨頭碎裂而開始放聲慘叫,這一次他碎掉的是右腳的膝蓋,以及今晚一切禍事的起源他那搶占了理智高地的第三條腿。
重新站直了身子看著因為劇痛而昏死過去的白正,克勞蒂婭收回了踩在他膝蓋上的腳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說實話本來她沒打算斷白正的根的,他隻是想踢碎白正的兩條腿讓他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畢竟以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隻要找個牧師治療一下然後再吃點藥,雙腿膝蓋骨碎裂養個大半年也就差不多了。
可惜白正居然還想著拚死一搏,那一下反擊灑出的粉末,當時的克勞蒂婭的確是沒有反應過來沒能閃開。
不過幸好在知道對方可能下藥的時候克勞蒂婭就一直把這個麵具戴著了,畢竟是人總要呼吸,而很多藥都是從口鼻影響人的,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如果不是自己小心戴上了麵具那麽等待自己的將是……想到這裏克勞蒂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腳步有些踉蹌的後退了兩步重新坐在了床上。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克勞蒂婭現在的這幅姿態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後怕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她的確是中招了。
這麵具,雖然口鼻都是防住了沒錯,但眼睛卻是兩個窟窿,當年王嵐嬅的確是想把麵具直接做成個板子把眼睛都擋住的,反正啟動後能夠隱形並不會阻擋視野。
但當初的克勞蒂婭覺得這樣實在太蠢了就拒絕了這個提案,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了報應還是來了,就因為這眼睛上的兩個窟窿克勞蒂婭差點就翻車了。
這也是為什麽剛剛她要趴在床沿上演習的原因,她眼睛被迷住了,她需要時間來恢複視力,也需要時間來壓製藥性。
所以當白正出手之後克勞蒂婭沒再慢慢折磨他而是快速的廢了他,抬頭看著談坐在牆邊昏迷的白正克勞蒂婭搖了搖頭,又是一聲歎息:“還是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