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少年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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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審判之台前麵這一段是審判神殿日常禱告與傳教用的話,那麽在審判之台往後的則是真正的審判神教的教義以及對於審判之神的供奉了。
四排八座天使雕像,一開始做出擁抱姿勢卻又遙遙對立的天使代表了眾生之間的距離,人與人之間就算相互之間再怎麽信人與包容對方,都會存在芥蒂與隔閡猶如斥力一般將人們互相推開。
而在有了距離之後,人們便會因為距離而出現立場失去包容,又會因為立場而產生戒備失去理解,因戒備產生懷疑失去信任,又因為懷疑而產生誤解,由誤解又演變出了爭執,由爭執而產生了敵對。
所以就有了擁抱之後的拔劍怒視。
審判神教認為一切爭端皆因人與人之間失去了最初的信任與包容,由此滋生的謊言與惡意便是眾生的罪惡。
而想要解決這些問題,那麽便需要人們重新坦誠相待,建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與包容,這便需要秩序的存在,秩序則又需要規則,而審判之神則為人類立下了最初的規則。
而這規則,便是審判之雷,在雷光照耀之下眾生皆可撥雲見日,洞徹真實。
能明善惡,斷是非,洞悉所有的謊言,破除一切的罪惡。
知功有賞,罪有罰,解開心中的芥蒂,嚴懲一切的惡人。
這便有了持槍肅立代表秩序的衛兵。
當眾生心中無有芥蒂,不存隔閡之後,便是世間和平眾生解脫之時,這正是審判之神所希望看到的,想要為眾生做的。
“雖然我也不是很懂,不過我覺得審判之神大概是對的,如果所有人都能洞悉謊言沒有私心的話世界一定會變得更好的。”
被打斷敘述的克勞蒂婭轉頭看向說這話的少年,又著重看了眼他的眼睛,搖了搖頭道:“這話你還是去跟二狗子說吧,世間哪有那麽容易,人心也沒有這麽純粹。”
說完,克勞蒂婭就轉頭看回龐光不與他多說,不過被這麽一打岔克勞蒂婭也沒什麽心情繼續跟龐光介紹審判神教的教義了。
畢竟,龐光現在可是滿臉無聊的嚼著烤串,相信如果沒有烤串吃的話龐光肯定早就開溜了。
既然身為雇主的龐光沒興趣的話,作為導遊的克勞蒂婭也懶得繼續多費口舌描述那些在她看來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教義。
“總之,在我們進入了審判神殿之後坐在最裏麵的審判之神的雕像突然就睜眼了。”
四人全部進入了審判神殿的禮拜堂之後,某種無法形容的意識便降臨於此,而位於深處高坐於神座之上的審判之神突然睜開了雙眼。
毫無疑問,這是審判之神降臨了。
睜開雙眼之後的審判之神用那雙閃爍著電光的藍色雙眸從左至右掃了教堂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剛剛進入禮拜堂就被突發情況震懾住的四人身上。
同時一股浩瀚而又偉大的某種力量掃過了整個禮拜堂,當時在場的除了少數幾人外所有人都隻覺得心頭發暖,沒由來的產生了一種安心感,同時卻又覺得心頭沉重,仿佛有什麽東西僅僅吊墜在上頭隨時都將落下一般,這種既安心又沉重的詭異感覺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朝著神像的方向跪了下去。
而這少數的幾人,則正是剛剛踏入禮拜堂的克勞蒂婭四人。
看著大堂之中突然跪伏一地的人,四人皆是有那麽一瞬間的茫然,而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之後克勞蒂婭與銀騎士、布倫多三人一齊單膝跪地。
雖然審判之神因為幾人並非信徒而沒有將神恩降臨到幾人身上,但是這並不代表幾人就可以這麽一直站著了。
就算審判之神不在意,等審判之神走了之後那些跪伏的神官們見幾人對於他們的神如此不敬……
低著頭單膝跪地的克勞蒂婭直到這時才發現身後的少年居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眉頭微蹙的克勞蒂婭不動聲色的調整了下跪姿,好讓自己能夠側頭看到少年。
當克勞蒂婭調整好姿勢側頭看去時,卻發現少年雖是站立著但卻臉上無神,隻是眼神渙散呆呆的注視著前方,同時雙眼之中又似有雷電跳躍,身上更是隱隱散發著些許藍光。
同時,跪伏在最前麵的藍袍神官突然驚訝的抬起了頭,站起身對著審判之神深深鞠了一躬後審判之神雕像上的雙眼又慢慢閉上,神殿之中的異象盡皆緩緩消失。
等到一切複歸於常後藍袍神官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依舊跪伏在地的一群人:“諸位,尊神已經離開了。”
眾人聞言,這才慢慢起身,而那最先起來的藍袍神官緩緩走到審判之台前,等眾人重新站定後才慢慢開口道。
“剛剛尊神離開之前有言,今日來客之中有一人心性純良,有百折不撓之意,剛正不阿之性,嫉惡如仇之心。”
這話一出口,教堂之中的所有人齊齊將目光投向克勞蒂婭四人,要說客人的話現在這個時間也隻有克勞蒂婭四人算是客人了。
“尊神言,如此純良之人,世所罕見,如若蒙塵委實可惜,今賜予其雙眼神力,左眼可洞徹世間虛實,右眼可知一切因果,望其能明是非,斷善惡,堅守本心,不為外力所惑。”
而隨著神官話音落下,一直抬頭注視著深處審判之神神像的少年雙眼之中突然爆發一陣藍光,而在藍光過後左眼變成紅瞳右眼變成黃瞳,更有絲絲神威逸散而出。
這下不用那藍袍神官宣布誰是那名被尊神看重的客人了,而這等神跡更是讓所有神官們嘩然不已,不少人年輕神官更是指著少年竊竊私語。
而作為眾人討論中心的少年則是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滿腦子都是‘剛剛,審判之神大人說啥來著?’‘小白是誰?’‘剛剛發生了什麽?’
“哼。”
遠處,正在莫拉旅店五樓窗台處遙遙注視一切的二狗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屈膝趴在了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