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白落衡的驚喜
玄衣男子黑曜的眸中透露著幾分涼薄,天神一般降臨,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雖然血影跟著他們也有好多一些日子,但對於這種隱約透著危險氣息的尊主,血影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多派幾個武功高強的血影暗中跟著,一定要弄清楚他們來洛陽的目的!”
許久不說話的厲千殤,終於下了命令。
男人唇角勾起,似乎對這次交鋒很是期待,他的語氣透露著,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
隻是暗影還是不免有些擔心,因為對手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物。
他是魏王,是那個以一己之力顛覆朝綱,成為南嶽國現在當今的聖上,況且主子也曾在他那裏吃過虧。隻是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現在的尊主早已經非昔比!
血影接到命令沒有退出大殿,厲千殤冰冷的開口,問他是否還有其他問題。
血影猶豫片刻,終於開口,“聽聞尊主最近與一位姓方的女子走的很近?”
“怎麽?本座的私事,血影很敢興趣!還是落衡,讓你來勸本座?!”厲千殤側麵斜了他一眼冰冷的繼續冷聲開口,“若是和他們一樣勸本座,無需多言!”
“屬下不敢,屬下隻是擔心您的安全,此女身份不明,屬下怕她對你不利……”
“放肆——!!”
血影沒想到隻是好心提醒,卻沒想到如觸碰他的逆鱗一樣,嚇得當場下跪,“……屬下不敢——屬下知錯!”
“做自己該做的事,主人的事不要過多打聽,難道本座想和什麽人交什麽朋友也應該向你們匯報?!還是你們一個個都對本座的私事,很興趣?!”
血影嚇得頭皮發麻,一個麵對任何危險困難都如此冷靜的男人,卻因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不肯做出半點退讓。他到底是有多在意這個女子……
血影走後,厲千殤也跟著離開大殿。
赤血殿,後院。
通明的廂房與大殿是兩者不同的反差,大堂給人一種黑暗壓抑的鬼魅之氣,而這裏確處處透著一股濃濃的清雅之氣。
燭光被一盞白燈籠罩,藤條編織的茶幾擺放昏暗的燈籠,一股濃濃的古典氣息,孤立的擺設在房間每一處角落。
男人拆開收到的信封,打開一看,卻見臉色一陣清白。
信中提及木青焉前幾天的狀況,就連她見什麽人在那家酒樓也一一在信中向他稟告。
這個小女人,趁他有事出去,又給他招惹一些麻煩。既然還惹上了秦無顏。
很好,看來上次給他們的教訓不夠,這次又來招惹他的女人!
男人捏緊手中的團紙,當他鬆開的時候已然像流沙一樣從他手縫流出,被窗外吹來的風盡數吹散。
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很快卻已進入房間。
“看不出來,木青焉這個小女人有些能耐,能讓你這般緊張,到是我小瞧她了!”
上官鈺進門,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
“你怎麽不說,是你低估我了?低估我對感情的認真?”
一句話懟的上官鈺,一時間有種被強行喂一把狗糧,猝不及防的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不過他又很快恢複正常,淡淡的開口,“啊玄,你在信中所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上官鈺指的是,他要娶木青焉這件事情,他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就連夜趕忙回來。
“你何時,見過我開過玩笑?”
厲千殤抬眸掃了上官鈺一眼,語氣極為肯定。
上官鈺收起看熱鬧的態度:“你明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你二哥已經抵達洛陽,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提高警惕,你什麽時候不成親!現在成親?你是覺得自己已經強大到無懈可擊?所以就這樣毫不顧忌!”
“上官,洛衡就算了,你卻如此不懂我?正是二哥在洛陽,我更應該娶她,讓她待在自己身邊更安全。”
“保護她的方式有很多種,啊玄這不是在保護她,你是在害她!”
“二哥出現在洛陽絕非空穴來潮,二哥的脾氣我比誰都清楚,他能把自己的野心隱藏這麽多年!一招製敵。你認為我把焉兒放任不管,不與她相見就是對她的保護?你錯了,就算二哥這次為別的事情來洛陽,其次也是因為這裏有焉兒,他為了逼我現身,什麽事不敢做?”
厲千殤的話,確實有說服力,上官鈺態度沒有剛剛到堅定:“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有!”厲千殤肯定的回答。但他不會再這麽做了。他單手背著,站在上官鈺前麵冷冷的開口,“送她回秦王府,繼續讓顧楓瀾保護她。但這一次我不會再借助任何外力,焉兒的安全和幸福由我自己守護,無需多言!”
經曆了這麽多,他已經不想再失去她了。隻要焉兒好好待在他身邊,他就有把握讓二哥沒有一點機會靠近。
上官鈺問,“你準備什麽時候成婚?”
他反正也沒有什麽意見,反正已成定局的事情,而且對於啊玄的私人感情他不會過多幹涉!
“這種喜事,當然越快越好!”白洛衡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卻見他單手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白衣女子奪門而入,上官鈺和厲千殤相互對視一眼,很快相視一笑。隻是他臉上的笑意隻是維持片刻。
上官鈺驚訝的問,“你怎麽把她帶來了?”白洛衡放下木青焉,然後把她推到厲千殤的懷裏。
看著木青焉昏迷,對白洛衡一番做法很不理解。
他們三人,白洛衡是最反對木青焉和啊玄,卻隻是短短一個月,這家夥居然想通了,現在更是把人家給直接送到啊玄手中。
這轉變的速度,要不是鬼上身,他都不信!
“我還是維持我原來的態度,但若以啊玄的安全作為代價,我隻好勉強接受這個麻煩的女人!”
白洛衡一副你不要感激我的態度 隻所以讓木青焉留在啊玄身邊,是因為現在的局勢所逼,他不能拿啊玄的性命做賭注。他能為了這個女人一口氣滅人家一個門派,可保不準會做什麽讓他們窒息的事情。
他也知道要是玄空冥抓了木青焉,啊玄會不惜一切代價,若是這樣他寧可讓木青焉留在啊玄身邊,至少他不會分心。
厲千殤表麵看著,不讚同白洛衡的做法,但一想到他給自己解決了個難題,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被她誤會的這幾天,他整個人都快瘋了,他還在想用什麽辦法,讓她和自己成親,結果她就被送到自己身邊了……
還真是天意不可違!
厲千殤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幾人商量怎麽舉辦婚禮。
深夜,上官鈺和白落衡都離開了。厲千殤才來到床沿,正當他想給她蓋被子的時候,她纖細的手指,鉗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男人一個錯不及防,侵身壓下。
厲千殤突然發現她臉上好燙,身上脖子也是。
木青焉感覺全身好熱,像火球一樣,急需想找個冰冷的地方鑽進去。
她閉著眼睛,手不停的一亂亂摸。身上某種因素在她體內流竄,似乎在吞噬她的理智。
“好熱~”
女人柔軟的聲音叮嚀的呢喃。她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封腰被她丟在地上。
厲千殤剛打了一盆冷水回來本想給他降溫的,卻見床上的女子正在給自己寬衣解帶。
又來?
厲千殤的思緒像被一瞬間拉到那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男人迅速點住她的穴位。一陣風似得來到隔壁房間,砰的一聲,把大門踹開。
上官鈺和白洛衡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瞬間,便知道他來此的目的!
“解藥給我!”男人蹦著一張俊臉,伸手向白洛衡討要解藥。
白落衡無辜的說,“你就是解藥啊,啊玄我這是在幫你,反正你們也快成親了,這種事情早晚還不是都一樣!”
白洛衡,不以為然,繼續和上官鈺碰杯淺酌。
“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他是想要她,但要在她願意的情況下,上次是因為催情果無藥可救,不得已才會那樣。
而這次和上次是不一樣的,這是人為,前幾天的事情,她還沒原諒自己,他可不能在讓她誤會自己就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