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殘次品
我立刻抬頭看向了我爺爺：“當初秦千帆隻是把他摔到了一邊，絕對沒有殺他啊，難道他是被石頭砸死的？”當時那墓裏麵不停的震蕩，要是羅禿子運氣不好，被石頭砸死是很有可能的。
“是石頭砸死的自然好說，但是發現的時候說是死相很慘，而且本命蠱死了，心髒也被挖了，連魂都沒有留下來，所以毒娘子才會那麽震怒，畢竟也是在她的地盤。”我爺爺歎了口氣。
“這怎麽就確定是我們了呢，我們一看就幹不來挖心滅魂這樣的事情啊。”我看著我爺爺，我爺爺點了點頭：“我們自然是信的，但是毒娘子他們那邊說是有什麽線索還是證據的可以肯定就是你們幹的，所以具體什麽情況我們還在調查，盡量能調解的話就調解。”
冥靈聽到我們這麽說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看向了我爺爺：“既然如此的話，這一趟去Ｃ省豈不是危險更多？”
他這麽一說我不由的皺眉，按照秦千帆的話，毒娘子是整個Ｃ省的土皇帝，如今她跟我們對著幹，就等於整個Ｃ省都是我的敵人，我這麽過去簡直就是深入虎穴啊。
冥靈眉頭略微沉吟了片刻，立刻抬頭看向了我們：“有沒有可能這是襲天的一個局，她用應坤峰和薛佳瑤做餌故意引天星去Ｃ省？”
“不，襲天不會多此一舉的。”我立刻搖頭：“襲天如果真的要抓我的話，之前在噬明王墓裏麵就動手了，不會再這麽麻煩。”
“而且，襲天自己已經說了，她要跟我來一場公平競爭，我相信她的話。”我看向冥靈：“不管她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但是我就是相信她說到做到，在沒有真正對決之前，她是不會來找我的麻煩的。”
“但是眼下的情況看起來卻有些問題。”冥靈似乎也想到了襲天當時的情況，綠幽幽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
“襲天不幹，不代表她的手下不會胡亂的揣測她的心思吧。”一直沒有說話的重數忽然開了口。
他看著我們：“也許也不見得是手下胡亂猜測，襲天是說要跟你的公平決鬥，她不會動你，但是她說的是她自己並沒有涵蓋過她手下那些人吧。而且以你現在的情況，簡直比她的一根手指頭還不如，這樣的你怎麽可能成為她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她放任手下的行為，可能是對天星的一種曆練？”我爺爺清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猶疑看向了重數：“這一切都是你的假設，並沒有任何的依據，也有可能是毒娘子故意放出了這個消息，來引誘天星過去。”
我聽到這裏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不管到底是那一種假設，可以確定薛佳瑤就是在Ｃ省那邊的是吧。”
我爺爺點了點頭，我看向了我爺爺：“Ｃ省如今就是個虎狼之地，要是以前的您肯定不會讓我去的，是不是組織裏麵已經要對我下手了，所以你才會讓我去。”我目光灼灼的看著我爺爺。
如果組織要抓我是實驗或者去觀察的話，就算青雲觀的勢力驚人，也扛不住組織裏麵那些內部輿論，所以與其被抓住當試驗品，不如去Ｃ省搏一搏，其實何嚐不是一種躲避呢。但是越是這種虎狼之地，說不定反而能求得一線生機。
我爺爺看著我過了許久，才緩慢的歎了一口氣：“你長大了，果然已經瞞不住了。”
我聽到他終於鬆口了，心中不由的也是一鬆，走過去就要拉他的胳膊，結果收獲了重數一個殺人的目光，冥靈直接飄過來抱住了我，我爺爺臉色頓時有些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重數，重數一幅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講點道理好嗎，人家郎情妾意，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爺爺被他這話噎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隨即轉頭看向了我們：“組織內部現在分歧意見很大，就算是中立派這一次也分成了兩撥政見不合，畢竟秩序這個東西大家以前看不見摸不著的，如今陡然你這麽一個大活人就在麵前了，他們的心裏就忍不住了。”
我爺爺說道這裏不由的搖了搖頭：“襲天雖然隻出現了這麽一次，但輕鬆操控噬明王，當初聖殿裏麵那一片巨大的星空，這些都跟她有著莫大的關係，她的厲害已經讓人畏懼了，他們無法靠近，就會選擇你。”
我爺爺說道這裏看著我：“你還是太弱了。但是這不是因為你本身弱，而是封印長年累月的影響，估計限製了你身體上麵的很多力量，所以在你越來越像個正常人的時候，你真實的力量就越加的發揮不出來。”
“竟然是這樣！”我立刻抬頭看向了我爺爺，我跟襲天本身的差距就是在這裏嗎？我爺爺點了點頭。
重數這個時候又飄了出來：“或許不僅僅是封印，如果真如襲天所言的話，你是最先被秩序孕育出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出了問題，所以一直沒有回歸天地間，讓秩序無形中以為你已經是一個報廢品了，所以又衍生出了襲天。但是襲天出現之後，你又出現了動向，那麽你們之間肯定隻能留下一個。”
他說的這裏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冥靈的目光也是一寒看向了重數，我爺爺也看向了重數：“你想說什麽？”
“你們之前說過，襲天說要讓所有的東西知道誰才是應該被拋棄的那一個，聽這話的口氣，難道小星星恢複了之後，她就應該是被留下來的那一個，而襲天可能已經被放棄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這麽一說我們所有人不由的一震，襲天那樣高傲的人，如果沒有經曆過，肯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下意識的看向了冥靈，冥靈綠幽幽的眸子裏滿是沉思，他想了想看向了我：“既然這麽說過，就很有可能是這個意思，那麽肯定我們是有跟她相抗衡的資本的，否則秩序也不會再次選擇你，隻是會是什麽呢？”
“封印的力量嗎？”我轉頭看向了我爺爺，襲天的能力無疑是驚人的，我看向了我爺爺：“當初在噬明王墓裏的時候，是我們先碰到了噬明王，在我不受控製放出金色光芒的時候，噬明王當初那個動作就好像是要跟我下跪一樣，但是後來他沒有跪下去，而且遭受到了我的攻擊，那個時候，它是不是把我當做了襲天？”
我這麽一說冥靈忽然明白過來一樣，臉色卻陰沉了下來：“噬明王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的，看來襲天的話是真的，你跟她都是秩序的衍生了，但是噬明王為什麽會是錯認呢？它為什麽能分辨出來你和襲天的不同？”
他這麽一說我爺爺點了點頭，而狗蛋他們幾乎是茫然的聽著這一切，但是他們聰明的選擇了沉默，知道現在插不上嘴，就先聽著。
我爺爺沉吟了片刻：“難道你們本身是有差別的？”
“有什麽差別，氣息肯定都是差不多，差的是行事吧。”重數忽然開口，我們齊刷刷的抬頭看向了他：“怎麽說？”
重數撓了撓頭看向了我們：“如果籠統的按照正邪不兩立來說，你是正，襲天就是邪，因為但看行事你們的差距就很大。
每逢天地秩序變化或者動蕩的時候，人是沒有什麽大的感覺的，但是鬼怪卻是最為敏感的，越是厲害的鬼怪他們的感知能力越是驚人。噬明王開始先碰到了你，應該是覺察了你的氣息，想要認主的，但是又感覺到你的氣息不同，並且你對它進行了攻擊。
反觀襲天，雖然她出現的時間很短，但是按照她當時出現的時間和噬明王跟她出墓的時間都可以判定她隻是見了噬明王一麵可能就直接認主了。”
“你是說她天生有些邪性，所以那些邪祟鬼魅都會聚攏到她的麾下，天生跟她親近，然而也正是因為她與邪祟走的親近，在秩序重新找到天星的情況下，她就會被拋棄，這正是她內心不甘的地方。”冥靈抬頭看向了重數。
重數點了點頭，我看向了我爺爺，我爺爺也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一般正常情況下，秩序孕育的時間肯定是很長的，就像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是嬰兒的狀態，但是很能你維持這個狀態已經很多年了，更甚者，你可能在嬰兒的形態之前是另一種形態一直存活著。
而襲天是在倉促之間孕育出來的東西，萬無規則循序漸進，一旦冒進必然出現問題，所以秩序本身肯定也是對襲天的出生是不滿的，雖然你也有問題，但是跟你比起來，襲天才是真正的殘次品，所以她會被拋棄。襲天自己肯定你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要在自己被拋棄之前打敗你，然後以此來證明她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爺爺說道這裏神情之間似乎也有些疲憊，我想想他可能也一直沒有睡，立刻勸他去休息，他卻擺了擺手說要給清虛道長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