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官場
“自然不會再召幸,不過眼下突然就不召幸她,她必然會起疑心,這事還需要循序漸進的來。”
蘇景桓說這話的時候,將安枕顏抱得緊緊的。他多想就這樣抱著安枕顏,一直到天荒地老。可是他知道,大計未成之前,他和安枕顏不可能安心在一起的,他們要一起走過的路上還有很多荊棘。不過沒關係,隻要有他蘇景桓在,他就會在安枕顏的身前,替她遮風擋雨、披荊斬棘。
安枕顏的臉色紅紅的,她不知道怎麽就問出還要不要繼續召幸童良媛的話,結果將自己弄得如此尷尬。其實,安枕顏也知道,如果童良媛繼續得寵的話,以她的心機將來必成禍害,所以安枕顏也是希望蘇景桓不要再繼續寵幸童良媛的,她不希望自己有太過強勁的對手,她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來與一個人周旋。
後來,蘇景桓就讓人將書信去送給張牧之,還囑咐送信人務必做到萬無一失,絕不能讓張牧之起疑心。想來那送信人也是心思細巧的人,一直躲在角落裏等候張牧之出現。不多時,張牧之下朝經過長街,送信人抓住了時機,匆匆走到張牧之的麵前:“大人,張小儀吩咐,還請大人借一步說話。”
聽到張小儀的名字,張牧之一驚,然後四下看看,發現沒什麽人,便同送信人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送信人將書信拿出交給了張牧之:“大人,這是小主吩咐奴才交給大人的,還請大人務必親觀。”
張小儀是張牧之的心頭肉,聽到是女兒親筆寫的書信,張牧之忍不住小心的接過,打算拆開來看。可是,送信人按住張牧之拆信的手,低聲說道:“大人,小主吩咐,宮裏人多眼雜,不宜觀看書信,還請大人回府再看。”
“好!好!”張牧之應了下來,拿著書信匆匆出宮回府去了。
回到府中,張牧之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著書信匆匆進了書房,還吩咐下人沒有他的允許,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確定不會有人來打擾,張牧之這才坐下來,自信箋中取出書信,展開來看了起來:父親大人,見信如唔。女兒仰天恩而入宮為嬪為妃,本以為可光宗耀祖,奈何女兒德行不夠,入宮至今不得召幸。童華之女為良媛,與女兒百般作對,還望父親見信如見女兒悲慟之心,搭救女兒於水火之中。此致,敬禮。女兒敬上。
“啪!”
看過書信,張牧之一把將書信拍在桌上,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童華的女兒算是什麽東西?竟敢和他的女兒爭高低!也不看看她父親是個什麽玩意兒?!若不是將自己的大女兒送給了攝政王做側妃,刑部尚書的位置怎麽可能輪得到童華?現在都敢欺負到他女兒頭上來了,當他張牧之好欺負嗎?!張牧之起到不行,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欺負,他得好好想想辦法!可任憑張牧之在書房裏如何走來走去,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拿起桌上的硯台,張牧之狠狠砸在了地上,硯台被雜碎,其中的濃墨到處飛濺,濺到了地上,也濺到了張牧之的身上。
看到衣物上的墨汁,張牧之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麽。朝廷官員雖然俸祿不少,可誰要嫌錢多呢?所以朝廷不少官員為了給自己再添油水,都會在外偷偷的經商。不過天朝律法,朝廷官員不得私自經商,否則立斬補怠。可當今聖上不過是攝政王手中的傀儡,實權都在攝政王蘇冕懷的手裏,隻要能孝敬好攝政王,誰又會把這條律法放在眼裏?隻不過沒有人把這事放在台麵上來明說罷了。而當張牧之看到飛濺的濃墨時,他突然想到童華也有私商,經營的正是江南魯墨,若是他能拿到張牧之經營私商的賬本,交給禦史台,讓禦史彈劾童華一本,是否就能幫到女兒了呢?
想到這裏,張牧之冷冷一笑,叫來了府裏自己的得利手下,吩咐囑咐了一番,手下應了一聲匆匆出府去了。看著手下出門,張牧之冷笑加深。童華,你女兒敢與我女兒作對,便是你與我作對,我就讓你知道一些,與我張家作對的人的下場!
第二日上早朝,張牧之可謂是春風得意。張牧之向來張狂,除了攝政王蘇冕懷,他誰都不曾放在眼裏。眼下他對彈劾童華之事實在不得,隻能手下取回童華私商的賬本,他就能將童華踩於腳下,隻要想到這個,張牧之就忍不住興奮起來,看人的眼光又高了兩分。
下朝的時候,張牧之走到童華麵前,笑得無比諷刺,說道:“童大人好走啊!你以後這樣給皇上站班的日子不多了,要好好珍惜啊!”
童華細長的三角眼眯起來,並不明白張牧之的意思:“張大人此話何意?”
張牧之自然不會傻到告訴他自己正在調查他的私商,隻是笑著道:“沒什麽,沒什麽,本官不過是隨口一說,童大人不必介懷啊!哈哈哈哈……”說完,張牧之大笑著就離開了。
童華還是不明白張牧之的意思,但他覺得童華的話大有深意,一定沒什麽好事。不過,童華懶得理會張牧之,顧自出宮回府去了。
回到府裏,童華還沒有坐下來喝杯茶,就有人來向童華稟報:“大人,奴才發現了一個可疑之人,他好像是要偷有關咱們江南魯莽聲音的賬本。”
童華一驚,是什麽人敢來偷他的賬本?童華立馬問道:“他可曾得手?”
那人回答道:“奴才不敢打草驚蛇,隻是將賬本收好了。”
童華長出了一口氣,算是放鬆下來又問道:“可曾查清是什麽人嗎?”
“奴才曾暗中跟蹤過他,他去了張牧之章大人府上。”那人回答道。
張牧之?童華忍不住冷笑一聲,怪不得張牧之今日會用話刺激於他,原來他早已派人來偷賬本了。在那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打發了那人離開,童華眯眼冷笑。張牧之,你不是要玩玩嗎?我就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