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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兒時回憶

  “秦餘淮住的這地方,看起來還蠻破舊的。”尹毓恪看著這四周的環境,不禁搖了搖頭,有些心疼秦餘淮。


  木清祈看著這附近的樣子,她有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她之前是不是來過這裏?呸,應該是宋也之前是不是來過這裏?


  那院子裏的榕樹上,掛著一條條紅色紙條,風一吹,沙沙的樹葉聲混雜著沙沙的紙張摩擦聲,木清祈心底產生了一種動容的感覺,很莫名的動容。


  “我好像……以前在這裏生活過。”木清祈滿臉傷感,腦子裏總是浮現著幾個宋也兒時的片段:“哈哈哈哈哈來追我啊。”一個小女孩在還會漏著雨的屋簷下衝著一個男孩做著鬼臉,那男孩身著錦衣玉帛,很不屑的看著那女孩,輕哼了一聲,“哼,幼稚,還不快點過來,等會兒淋感冒了,又要被你娘親教訓了。”


  女孩聽著這話明顯地傷心了,撅著嘴巴,垂著頭,怏怏地答道:“噢,知道了。”男孩見女孩這樣,不悅地戚眉,從懷裏掏出了一小包蜜餞,“喏,我就隻有這些了,省著點吃,我娘親說甜的東西吃多了牙齒會壞。”女孩本來喜笑顏開,正想美滋滋地接過,誰料這蜜餞被打在了地上。


  “你這臭丫頭,老子喊你去給老子打酒,居然還在這勾引人。”一個看起來蓬頭垢麵的男人伸著大手,作勢要打女孩。


  女孩一聽到這聲音,身子就不住的顫了起來,整個人下意識地頓了下來,縮成一團,做出防禦的姿態。


  “你!你別打她!你別打她,我讓我爹爹給你銀子就是了,你不許打她。”男孩急著上去護住了女孩,那酒鬼男人有些不信的問道:“你這小子,姓甚名誰?哪戶人家的兒子?”


  “我姓戚單字軒。”


  “是信陽戚府上的小公子?”男人眼裏懷著希翼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塊閃閃發光的黃金石。


  “正是,你放過她,我給你拿銀子買酒。”


  滿身酒味的男人頗為高興地笑了笑,又陰險地說道:“那你先回去給我把銀子拿過來,你得把銀子交到我手上了,我才能放過這臭丫頭。”


  女孩還在被男孩護著,聽到這話,便身手拽住了男孩的衣服,不敢出身。那酒鬼是她的爹爹,爹爹一喝起酒來,就會不停地打她,娘親這個時候,許是先逃了吧。


  “你如何保證你說的是實話?萬一我離開這裏了,你背著我偷偷傷害她呢?”


  “她是我女兒,我怎麽可能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呢?”


  女孩一聽這話,更加害怕地縮著身子,喝了酒的爹爹是個惡魔,惡魔說的話,不能信。


  可是小孩子終歸是小孩子,即使是兩個,也玩不過一個陰險狡詐的大人。男孩飛快的跑回家,想著拿錢。女孩絕望地看著男孩飛奔的背影,不安的看著她的爹爹。
……

  後來,後來又發生了什麽。


  木清祈記得好像那個男孩回來時,女孩已經被那個酒鬼賣了出去。


  男孩一臉怒氣,用著質問地口氣朝那酒鬼男人吼道:“你明明說好不會對她怎麽樣的!你也說了你是她的爹爹,你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可你—你真的是太令人覺得惡心了!你知不知道,你將她賣給那群人,她會死的!”


  那酒鬼男人似乎是猶豫了一刻,很快便拎著手上厚重的錢袋,喜氣洋洋地說道:“那臭丫頭能值這麽多錢,是她的榮幸,再說了,她自己有她的造化,隻要她夠爭氣,到哪裏活不下去。我勸你這小子,少來插手我們家的事情,你要是再敢來這裏搗亂,看到那棵榕樹了嗎?我就用繩子將你綁在上麵。”
……

  “戚軒.……”木清祈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念叨著這個名字。


  尹毓恪覺得宋也的狀態好像不對勁,“阿也,阿也,你怎麽了,你剛才是不是說話了?”


  她見宋也還在喃喃自語,便湊了過去,“戚軒,阿也,你是說信陽有名的地頭龍戚家的那個戚軒嗎?”


  戚軒也是江湖風雲榜上一個實力強勁的人物,據說他的脾氣差到不行,性子十分冷淡,通常都是以自我為中心行事。這隻性格的人,在江湖上本該是難以混下去的,但他偏偏就靠著自己強硬的實力,上了江湖風雲榜上的第二,還一直十分穩定地掛在那裏。


  “阿也?”尹毓恪又喚了她一聲。


  廉齊曲也注意到了宋也的不對勁,她好像一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難以出來,目光時而呆滯,時而又有些微笑的變化,“尹姐姐,麻煩你掐一下我師父的人中,我師父可能是入境了。”


  尹毓恪聽話照做了。


  木清祈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嚇到了,整個人的身子都往後退著,眼神是帶著警戒的意味,“你幹嘛?好痛.……”


  “是我該問你在幹什麽吧?阿也,你剛剛怎麽了,我怎麽喊你,你都不理我。”


  木清祈搖搖頭,覺得有些恍惚,先前隻知道宋也出身不好,因為意外被賣給了她原來所受培訓的殺手組織,經過了很多很多次的死裏逃生,還有非人的痛苦訓練,才成就出來了一個無堅不摧的宋也。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宋也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賣掉的,她的母親隻是將她放在了第三位,低於她自己和她父親的位置,所以她就這麽離開了這個破舊的小院子。


  她記得十幾年前,這棵榕樹還沒有這麽高這麽老,這些院子也沒有如此破舊,看來過了這十一年,萬物萬事都是在時過境遷,宋也的酒鬼爹爹應該早就不住在這裏了吧,那屋子方才出來的人,是一個青年書生。


  “我想去那棵樹底下看看。”木清祈人還同他們二人一起,待在屋簷上。


  “師父,我陪你一起去。”


  木清祈輕點頭,尹毓恪撅著嘴,瞪了一眼廉齊曲,她也想陪著阿也去,阿也看起來很不對勁,她有些擔心阿也,幸好這一趟她選擇一同來了。不過,為了大局起見,她還是老老實實先待在這裏望風好了。


  木清祈走進了這棵榕樹,伸出手緩緩地觸摸了上去,這棵榕樹,是宋也兒時療傷的地方,每次受了委屈或者挨了打,她就會趁著沒人的時候,麻溜的爬上樹,將自己藏起來,直到天黑,直到天亮。


  “師父,這紅紙條上麵的字都是不同人寫的,字跡都不同,他們好像把這棵樹當成許願樹了,上麵寫著的都是自己的願望。”廉齊曲輕手輕腳地看著上麵的內容,又輕聲問道。


  “上麵寫了些什麽?”


  “有希望自己的娘親的病可以早日好起來的,有希望自己明年可以上學堂去讀書的,也有希望自己能有一套新衣服的.……各種各樣的都有,這些內容,大多都是很容易實現的,看了字跡,大部分應該都是孩子寫的。”


  木清祈輕笑了一聲,“自然是孩子,大人的話,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能滿足,不僅如此,他們也不會相信這棵已經開始日漸長不動的老榕樹。”


  “師父說得對,這百家院的平民百姓,日子應該普通不富裕,有幾戶,可能日子過得挺艱辛的吧,剛才我見一個小孩子,大半夜的還在陪著一位老大娘坐在窗邊,老大娘補衣服,他則在翻著破破爛爛的舊書,借著微弱的燭光,努力讀著。”


  “看這裏的環境,就知道條件真的不太好了。不過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有些人即使過的苦了些,但有著自己親人好友陪著,有感受到來自其他人對自己的愛,他們還是會過的很幸福的。”


  “師父,你今晚好像格外地傷感。”廉齊曲看起來也很不高興,他為宋也感到難過,他看宋也難過,自己也會跟著難過。


  “是嗎?”木清祈淡淡的反問道。


  “嗯。”


  木清祈蹲在樹下,靠著這樹待了一小會兒,廉齊曲站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她也不說話。尹毓恪也十分會看眼色地待在了屋頂上,沒有下去打擾她的宋也。


  木清祈覺得這種環繞在她身上的情緒已經淡了下來,這次有了些精神。宋也的經曆過於坎坷,也過於令人覺得不忍和心疼,所以當腦子裏就跟放紀錄片一般,那些回憶不受控製地湧上心頭時,木清祈不免陷入了悲痛的境地。


  宋也她是實實在在的絕地求生活下來的,她木清祈既然是暫時的“宋也”,那她以後也要當個堂堂正正、頂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宋也。”她要保護好宋也辛辛苦苦闖蕩出來的第一殺手,走好接下來的每一步每一步。


  和宋也的經曆相比起來,她的日子過得簡直是幸福的不行。


  廉齊曲見宋也又是一副十分感慨的日子,但是人好像變得開朗些來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又在想什麽了,希望她能一直高興著。


  木清祈從地上坐了起來,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抿唇後,很快就笑了起來,“該過去的終將會過去,未來才是最重要的,齊兒,師父教你,我們一定要好好珍惜當下,走好當下的每一步,為了去創造更加美好的未來。”


  “是,師父說的這個道理,齊兒一定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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