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好好調教
木清祈睡醒時,已然是個大晌午了,可這夢睡得她麵紅耳赤,廉齊曲可是小了他整整四歲,才見一麵,她昨晚.…… 怎麽會做出這種夢?
木清祈自認為是個老色批,但她是個有道德底線的老色批,這其中一定哪裏不對。
木清祈仔細地回憶了一番,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又給氣笑了,“這小鬼,居然暗算我。”
十有****是那廉齊曲趁木清祈不注意時,往木清祈身上下了藥粉,怪不得木清祈聞到過很淡很淡的異香,那廉齊曲小小年紀,倒是還懂得賣萌裝可愛來吸引自己注意了。
先起床隨意地洗漱了一番,木清祈就有些不知道該幹嘛什麽了。
等等,宋也這裏應該還有好玩的東西,依照她門門精通的個性來看,木清祈靜下了心,努力地去探索著屬於宋也的原記憶。
“噢,原來如此,這宋也還真的是心思細膩極了。”木清祈隨著那點記憶,走到了上麵掛著那幅五子嬉戲畫的地方,在畫上刮了兩三下,果然有道暗門自動翻轉了過來。
進了暗門,木清祈發現裏麵還真的是別有天地,首先吸引到她注意力的就是一麵鏡子。
“難怪,我就說,怎麽可能家裏會連一麵鏡子都沒有,原來在這裏啊。”
木清祈坐了下來,鏡子中的臉長的十分貌美,是那種亭亭玉立,少女初長成的美,仔仔細細地端詳著,木清祈有些沉迷於宋也這臉的美貌了。
她以為像宋也這種從小就被培養起來的女刺客,長相會是那種偏成熟,看盡世事的模樣,沒想到臉蛋居然會長的如此稚嫩。
不過也才十九歲,現在看起來如此嫩,也是情有可原的。
朝著鏡子眨了眨眼睛,木清祈滿意地笑了,怪不得廉齊曲這小孩兒到後麵會那麽喜歡宋也,就宋也這臉,她一個女的都覺得欲罷不能。
呂不鴿最近事情不多,所以經常時不時就來盯一盯木清祈,現在剛來,就發現這家夥兒在照鏡子,它沒有張口講話,靜靜的看了一會兒,過了半個時辰,她竟然還在照。
呂不鴿受不了了,便開口說道:我說姐姐,不就是張好看了點的臉,你至於看成這樣嗎?這都看多久了?還沒看夠啊!
木清祈已經習慣時不時就出來的呂不鴿了,所以此時隻是淡定地說道:“別急,別急,這不是初來乍到嘛,再說了,愛照鏡子這不是女人的天性嘛。”
呂不鴿:可你的任務又不是讓你來這兒照鏡子的……
木清祈輕點了下頭,“對啊,我知道,算了算了,不磨蹭了,照鏡子的好心情被你破壞了。我現在就開始看看這裏,行了吧?”
這暗室也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暗室,說是暗室,但是有窗,且這裏的光線比外頭的幾間還好。
木清祈瀏覽了一圈下來,原來這地方是供宋也平時自己打造些小玩意兒用的,這裏多的是鐵器,還有好幾種不同的木頭料子。還有不少的圖冊,好幾本上麵畫滿了密密麻麻的圖案,還寫了不少的字。
“看來這宋也是個學習認真的好孩子嘛。”
木清祈對宋也的認識一步步在加深,不過加深的大多都是宋也有的小習慣而小說中不曾提起過的小細節。
裏麵還有兩間小房間,一間裏麵是真的暗沉沉,幾乎算得上是不見天日,木清祈需點上蠟燭才能看清裏麵,不過她也沒看出裏麵有什麽別有洞天的名堂來。另一間也十分亮堂,還有個全身鏡,也是把木清祈給驚喜到了,若說剛才外麵那臥室的衣櫃裏麵衣服多,那和這裏的衣櫃相比,剛才真是不足掛齒了。
不過這一間除了衣服真的很多,梳妝台上還有梳子、胭脂、不少皮麵具、還有各種有些奇怪的小東西。
看來這些暗室,應該是宋也要出去執行任務時才會來的地方吧。
平日裏,光靠著外麵這幾間屋子,宋也就能過個舒舒服服的小日子了。
木清祈預計兩日後再去一趟廉家,這次去廉家,就該把那廉齊曲帶回身邊養著了。
真煩,這廉齊曲現在才十四歲,還得養個兩三年才能有大用處。
木清祈歎了口氣,看來這次任務執行的時間是快不了了,真慘。不過為了不死在那些江湖高手的劍下,木清祈還是選擇老老實實養個厲害小孩兒出來。
今日的日頭還挺大,木清祈瞧著外頭的花兒有些焉了的模樣,暫且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興致勃勃地拿著綠色的花灑去澆起了花。
與此同時,廉府大院中。
廉齊曲手上拿著朵花,他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在那裏聞著這花的香氣,前一秒還一臉愜意的神情,在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後,冷笑了一聲,下一秒便將這花摧毀了。
“曲兒,你這—你這也太不像話了!”是那個被推出來和宋也解釋的婦人,先前唯唯諾諾的模樣,此時分毫不減,此時能見的盡是臉上的氣急敗壞。
“二娘,你怎麽來了?”廉齊曲一臉無辜的看著陶苗子。
陶苗子之前就千叮嚀萬囑咐廉齊曲這兒的下人,白綾必須給她掛在這院子上,可誰知到了今日,廉有為都要下葬了,他還不肯掛。
“你到底在鬧什麽脾氣啊?算二娘求求你了,好不好,我的小祖宗啊,早知道你是這種貨色,我當初哪裏還敢把你收留到我們二房啊。”陶苗子急得都想直接哭出來了,她當初看這廉齊曲天資聰穎,又少年有成,十分得廉有為的喜歡,又受了自家丈夫廉有才的唆使,便使著法子將這廉齊曲才其它幾房那裏搶了過來。誰知道,這不長心的東西,一天天的竟給她惹麻煩,這廉齊曲都要下葬了,她家廉有才馬上就是新任家主了,她可得好好把這關,哪哪都不能出差錯。
廉齊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很是無語又得壓抑著自己的煩躁說道:“二娘,你知道的,我真的不喜白色,白色過於晦氣。若是廉家主還世的話,也見不得我生氣的吧。”
陶苗子壓住脾氣,繼續好聲好氣的求道:“就看到二娘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咱就掛一天,明天這前任廉家主可是就要出殯下葬了,真就一天。”
且不說廉齊曲本就不可能會答應,就算他真的答應下來了,依著這陶苗子的尿性,八成日後就對他更加得寸進尺了。
“二娘,莫在繼續說了,如果你堅持的話,那我也法子阻止你,不是嘛。”
陶苗子氣的有些說不出話,她是可以強行動粗,多叫些武功好的下人來。可是這廉齊曲,一個不知道什麽下賤東西生出來的種,天資過人,那廉有才也說了,最好事事順著他些,再過個兩三年,好讓他來替廉家拿下各種榮耀。
“罷了罷了,二娘不管你了。”
陶苗子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往門口走去,又帶著一堆的丫鬟下人,搖搖蕩蕩的離去了。
廉齊曲這人的怪癖多,他不喜歡過多的人到他的院子裏來,所以這廉府裏的人都十分配合地自己進來,讓下人等候在院子門口。
“怎麽這麽一副臭臉?”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四十多的男人對著廉齊曲問道。
廉齊曲先是恭恭敬敬地拱手問好:“師父,您來了。”
“嗯。”
“不過是剛才有隻蒼蠅到了徒兒這院子裏,弄得徒兒有些煩罷了。”
“為師告誡了你多少次,不要少年輕狂,做人還是穩妥些好。”袁水紹戚著濃厚的眉毛,不放心地對著廉齊曲說道,這孩子本性不壞,待人也是懂禮的,就是因為小時候經曆過不好的事情,他娘將他交到自己手上當徒弟時,他的性子已然有些偏執了。
廉齊曲忍下自己的不快,平靜地答道:“徒兒知道了。”
“為師今日來,是有正事和你說,你可知為師是為了何事?”袁水紹坐了下來,廉齊曲在一旁為他倒茶。
頓了頓,廉齊曲試探性地問道:“可是要將我弄到宋也的身邊?”
袁水紹沒有著急回答他,慢條斯理的問道:“宋也這人脾氣怪的很,這點和你倒是挺搭的來,我有一好友,他的徒兒正好同那宋也是好友,據他的說法,宋也這人不壞,哪哪都挺好,跟著她能學到不少東西。不過宋也嫌煩,所以你日後在她麵前,話還是少說點。”
袁水紹這麽明白的說了,廉齊曲哪裏還能不懂,“師父,在心底我可就任你這一個,那宋也,我不過是為了將來能把她的名號奪下來罷了,再給我個兩三年,我一定會比她更厲害,厲害上百倍,什麽江湖第一殺手,不過是仗著年紀比我大了個四歲,才暫且坐穩了這位子。”
袁水紹聽著廉齊曲這小屁孩這麽說,不禁覺得無語地扶額,這小孩,明明長的白白嫩嫩,又是一副唇紅齒白的漂亮模樣,可是身上的戾氣就是大了些。
往小了說,就是人過於中二了,往大了說,那這孩子的將來可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是屬於那種看上去十分無辜的魔頭。現在啊,但願著那宋也可以好好調教下這孩子吧。
尹大頭那兒的消息要是不準確,看他袁水紹日後不打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