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做個告別
木清祈給蘇燦燦準備的禮物,是一隻竹笛,笛子是翠綠和嫩綠色相混合的,從外觀上,就無比好看。它的名字裏恰巧也帶了個綠字,叫綠歌。
蘇燦燦將綠歌拿在手上把玩,滿眼盡是高興地說道:“小師妹,你和鄧洲洲是不是商量好了?一個給我送了綠綺,一個給我送了綠鴿。”
木清祈擺擺手笑道,“才沒有呢,我的綠歌哪裏比得上大師兄送的那綠綺。”
蘇燦燦輕輕捏了捏木清祈的臉蛋,玩笑似地教訓道:“說你什麽話呢,這兩個我都超級無敵喜歡。”
白長謙將自己帶來的淩雲劍遞給了蘇燦燦,還順嘴吐槽了一句:“你瞧瞧他們,都不了解你,盡送些你駕馭不了的東西,看看,還是我好吧,懂你蘇小爺喜歡些什麽。”
“嗯哼??”蘇燦燦看在淩雲劍的麵子上,今日不和白長謙多計較,“你要再大聲點,待會兒被鄧洲洲盯上了,可不許給我在這大好日子狼嚎鬼叫噢。”
白長謙高挑眉,往四周看了一圈,鄧洲洲不知道去哪裏了,還好還好。
蘇燦燦“噗嗤”笑出了聲,“你真的是太搞笑了。”
白長謙瞪了一眼蘇燦燦,又瞧了瞧身旁人的表情,麵無表情,嗯,很好.……
蘇燦燦主動又殷勤地給柳絮凝搬了張椅子,她才不相信這姐姐會不給她準備禮物呢。
柳絮凝看著這麽上道的蘇燦燦,也就不打算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藏著掖著了,“喏,給你。”
“這是什麽呐?”蘇燦燦滿臉好奇地接過柳絮凝給的東西。
她先是將外包裝拆開來了,發現裏麵還有好幾個小包裝,包裝都普通偏粉嫩,弄得蘇燦燦更加好奇了。
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其中一個,蘇燦燦倒是有些小吃驚,“是項鏈誒。”
再拆開其它幾個,姻脂水粉、手飾耳飾,白長謙不自然的低聲咳咳了兩聲,還好他先前吐槽小師妹還有鄧洲洲送的禮物過於文雅時,被蘇燦燦及時打斷了,也就吐槽不多。
不然他怕是還沒死在鄧洲洲手上,就先在柳絮凝這裏要過不去了。
“怎麽會想到送我這些呢?”蘇燦燦一臉好奇地問道。
“不是十九歲了嗎?到了這年紀的女子,對姻脂水粉手飾耳飾類的物品,總是會格外的喜歡和感興趣。雖然吧,你平常大大咧咧又不拘小節的,但我猜,你一定也會喜歡這些東西,畢竟有時候,我是說有時候,你可別誤會,有時候你這人心思細膩起來,還挺女孩子氣的。”
蘇燦燦不知怎的,聽起來有些感動,今年收到的禮物,都太戳她的心了,嗚嗚嗚嗚,這些朋友也太懂她了。
白長謙見勢,便跟著附和道:“沒錯沒錯,我瞧著這些姻脂水粉和手飾,個個看起來都好適合你。”
蘇燦燦沒好氣地瞪了白長謙一眼,這個死雙標,太欠罵了點吧。
“好了,都過來坐吧。”
“嗯。”木清祈第一個應聲,一想到明天她就能離開這裏了,木清祈卻有些高興不起來,這些人真的太好太好了。
雖然白長謙總是愛懟她又愛逗她玩,可是關鍵時刻都是站在她身後,一直力挺她。柳絮凝她真的沒話說,明明算不上是完完全全的親姐妹,但她一直都拿自己當親妹妹對待,這種姐姐的愛,實在是太讓人覺得不舍了。蘇燦燦呢,大大咧咧的姐姐,自己一受到什麽委屈了,第一時間就開始替自己討公道了。雖然蘇燦燦過於黏著自己時,木清祈會表現地有些嫌棄,但心裏其實是喜歡的,被蘇燦燦圈在懷裏,那種溫暖的感覺,她也十分覺得珍惜。
鄧洲洲呢,明明是這本小說裏的男二,明明他們不該有過多的淵源,就算是有淵源,那應該是敵我的關係才對。可是隨著事情的發展,他們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木清祈總是經常能在鄧洲洲身上找到一種熟悉感,那種會令人覺得很親切很安心的熟悉感,可能是在鴿王空間待太久了吧,那個人的身影現在在木清祈的印象裏,已經開始有些迷糊了。不過他開會訓話的模樣,木清祈還記得格外清楚。
想到此,木清祈離別的傷感淡了一些,她還得努力回家呢。
今天呢,就讓她好好的做個告別吧,那種帶著暗示性,卻又無法明說的告別。
“諾,先喝口熱茶,暖暖胃。”鄧洲洲將茶杯遞到了木清祈的跟前。
木清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問道:“這天氣還算熱,怎麽就需要暖暖胃了呢?”
鄧洲洲歪頭看向她,反問道:“山頂的天氣,難免變化莫測,小心著些總是好的,難道你還想繼續喝些治風寒的苦藥?”
木清祈果斷的搖搖頭,接過了這杯茶,後知後覺地,臉色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她低著張臉,眼眸暗了暗,隨即便笑得一臉燦爛地抬頭,繼續和大家談笑風生。
呂不鴿嘖嘖稱奇:你這變臉速度,還真的是牛,不去當個演員,在一個小公司當個文員,還真是可惜了。
木清祈也在心裏默聲回應著:我不笑了,我裝的,彼此彼此吧。
呂不鴿這時謙虛了起來:我可比不過你,你實在是過獎了。
木清祈不想繼續再和呂不鴿說著這些有的沒的了,畢竟同時關注著兩個話題,太費心神了。
所以她幹脆直接地問道:呂不鴿,鴿王係統是怎麽挑人進來的?除了我目前知道的,放人鴿子放多了的,還有的人呢?
呂不鴿有些好奇:你怎麽突然就問這個了?
木清祈沒打算瞞著呂不鴿,直白地吐露了出來:我覺得鄧洲洲這個人不對勁,先前有幾次,我發現他的用詞就很現代化,但我不敢去往那方麵想,畢竟我覺得太離譜了。不過他剛才說,我莫非是又想繼續喝些治風寒的苦藥,我才起了更大的疑心。來這裏,我確實是吃過中藥,但是我從未是因為風寒而去吃的中藥,他又怎麽會突然那樣說呢?
呂不鴿聽著木清祈如此說,沒覺得有什麽,倒是有些吃驚於突然開始長腦子的木清祈:看來你還真是有所成長,終於會好好用腦子了。
木清祈顧不上和呂不鴿拌嘴,將話題扯了回來,繼續問道:你說,究竟有沒有可能,鄧洲洲他就是認識我的,並且在我還待在第一本完成任務的時候,他就已經跟過來了。
呂不鴿幽幽地說道:你既然自己都覺得扯了,怎麽還會問到我這裏來?
木清祈:這不是實在是疑惑嘛,我們肯定是一條戰線上的,所以我才將什麽都和你說,你能不能靠譜點,發揮發揮管理員的作用呐。
呂不鴿清了清嗓子,這才一副假正經地模樣說道:理論來說,要是因為你的突然消失,在有人過分思念你的情況下,同時那人又具備了良好的身體素質和過人的推理能力,他倒是可以進的來。
木清祈:那他是能用什麽法子追蹤到我的呢?
木清祈一直覺得這鴿王係統很神奇,無影無蹤,飄渺感和虛無感很強,但它又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雖然已經穿到第二本書來了,但她其實對這個係統的了解也不算多,所以此時才一頭霧水的問著問題。
呂不鴿有些心虛,卻也老實地回答了出來:大概是問他的管理員吧。
木清祈:……
呂不鴿接著對自己辯解道:他那是因為過於喜歡你,所以主動進來的,你是因為放了過多的鴿子,真真正正算的上是個鴿王,才被迫進來的,這兩者可是有本質上的極大差別。
木清祈:行吧行吧,可是在我還待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沒有正經被幾個男人喜歡過的吧。
木清祈是先經過一番回憶,才在心裏默說了這話,她對自己有著清楚的認知,也就是長相還有身材占優勢,所以還能收到幾個男人的表白。因為過於摳門和較真的性格,又經常不得已的放了別人的鴿子,所以她其實並不怎麽討人喜歡。
呂不鴿:說不定是有哪個不長眼的默默暗戀著你呢。
木清祈自認為是夠自戀和臭屁的人了,可呂不鴿這話,她自己著實都沒有勇氣去相信。
呂不鴿:你這麽不自信和這麽要臉的模樣,還真是難得一見。
木清祈:我謝謝您,謝謝您全家噢。難道是我想太多了嗎?鄧洲洲這些,真的隻是個巧合而已?
呂不鴿:呃,這些我也說不準,你的那些懷疑,我覺得都挺有道理的。這樣吧,你再多試探試探幾次,實踐出真知,給我把這話好好記在腦子裏。
木清祈:可我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結束掉這個任務了,多試幾次的話,好像有些難。
呂不鴿:那就等下本小說再看看……
木清祈:行吧,雖說我是真不相信會有個人願意替我來這破係統玩的,但是我的第六感又一向很準,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飯桌上大家圍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著天,木清祈有時和呂不鴿聊的過於專注走神了後,就會被大家揪出來,先挨一頓“批”,再自罰三杯茶。
“小師妹,你在想什麽呢?”蘇燦燦似笑非笑地看著木清祈,小師妹又被她給抓到了。
木清祈實在是不想喝這茶了,匆匆和呂不鴿先告了個別,就撅著嘴,認命地自罰三杯過後,其樂融融地專心加入了大家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