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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真凶是誰

  “這位姑娘,你怎麽這麽快又來了?”陳威對木清祈很是有印象,他沒記錯的話,前一陣她才剛來過的,還和大師姐一起來的。


  “嗬嗬嗬嗬,手不小心被劃傷了,你家師父呢?”木清祈四下望了望,沒見到章程,就開口問了問。


  “師父他外出去急診了,放心吧,這種包紮活我還是沒問題的。”陳威拍著胸脯保證道,同時帶著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木清祈身旁的女子,這女子看起來格外的野性,但是對木清祈卻格外溫柔,從動作上就很好判斷。他覺得他好像在哪裏見過她,又覺得她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可他一時想不起來了。


  “那謝謝你了。”木清祈坐在了椅子上,伸出手讓陳威給自己處理下傷口。


  陳威心中存疑,不是說女子間最容易生出嫌隙,還是難以愈合的那種嫌隙,從這姑娘身上來看,不像啊。縱然是心中存疑,但為了不討打,陳威還是老老實實做起事情來。


  “誒,輕點!動作小心些!你剛才碰到她傷口了!”蘇燦燦覺得這男的不靠譜極了,看起來就是心思不正之人,做事情雖然不算毛躁,但是也沒有能把事情做好,所以很是不快地提醒道。


  “蘇姐姐,沒事的。”木清祈稍稍安撫了一下快要炸毛的蘇燦燦,她怕蘇燦燦這個小霸王,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就開始暴揍陳威。


  陳威一個激靈,總算想起來了,原來這女的是蘇燦燦,大名鼎鼎的香山小霸王。


  木清祈垂眸,安安靜靜地看著前方的地板,開始發呆,她倒是覺得還行,痛是痛了點,但是這次又是恰巧碰上章神醫外出急診,她也隻能自認倒黴,安安分分讓陳威來處理了。


  “是是是,對不住。”陳威手上的動作輕了下來,他用餘光瞥了一下蘇燦燦,見蘇燦燦眉頭沒有那麽緊促了,暫時地鬆了口氣。


  今日的天氣挺好的,外頭的驕陽還在高高掛著,沒有被雲層遮住,所以半個多時辰後,當木清祈的傷口被處理好了,她就和陳威提出了告辭,與蘇燦燦一同離開醫館,準備陪著蘇燦燦去山頂找鄧洲洲玩。


  陳威看著她們兩人離去的背影,越發的對木清祈感到好奇了。大師姐這麽關心她可能是出於家裏的緣故,可這蘇燦燦怎麽也這麽黏她,這女子身上是有什麽武林秘籍嗎?


  “小師妹,我跟你講,鄧洲洲最近幾天真的是忙的焦頭爛額。”蘇燦燦親昵地挽著木清祈的手臂,小小聲地和她吐槽道。


  “大師兄?他在忙什麽?”木清祈懷疑鄧洲洲是在忙她早上不小心聽到的那些事情,難道那個人,還沒有被抓出來嗎?以他的能力加上柳絮凝的能力,效率不應該如此低下的。


  “我也不知道具體的,鄧洲洲他、不和我講,但我大致的猜出來了。”前方的路有些不好走,蘇燦燦便挽著木清祈放慢了速度。


  “方便說說看嗎?”木清祈有些好奇,所以問了問。


  “你們山曲派出賊了,你知道的,像山曲派門派規矩又多又臭還又嚴厲的,哪個敢做什麽觸犯門規的事情。那個賊人要是幹什麽大事,比如說偷一偷山曲派的武功秘籍—”


  蘇燦燦講到這,木清祈整個人僵了一下,她腦海裏又浮現出了那天,鄧洲洲滿臉殺氣和滿眼厭惡的模樣。


  蘇燦燦接著說道:“那我說不定還能為他拍拍掌、喝喝彩,可是他居然是個偷東西的小賊,還是專往別人的傳家寶或者特別寶貝的東西偷。”


  “全是貴重東西嗎?”


  蘇燦燦搖搖頭,“好像不全是,聽說有個女孩子,她有個她去世的娘送給她的刺繡手帕也被偷了,這算不得什麽值錢東西。”


  “那這賊人還真是奇怪,大師兄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蘇燦燦搖頭,“你也知道,以鄧洲洲的能力再加上柳絮凝那個臭女人,怎麽著,也不能把他們為難成那樣,所以啊,我懷疑裏麵另有內情。”


  木清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件事情詭異得很,最近她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是說不上來的那種怪,那種不安的直覺也是越來越強烈了。


  “要不,我們也去參與參與吧?”木清祈帶著期待和不確定看向蘇燦燦。


  “呃。”蘇燦燦一臉為難的樣子,木清祈本想說那就算了吧,結果蘇燦燦下一秒就變了表情,嘻嘻哈哈地說道:“逗你玩的,這麽好玩的事情,怎麽能缺了我香山小霸王呢。”


  木清祈輕輕打了一下皮孩子蘇燦燦,“討厭。”


  “哈哈哈哈哈哈。”


  鄧洲洲這次依然不在家,蘇燦燦和木清祈上山上了個寂寞。


  “所以、我們又要下山了?”木清祈有些微喘,站直了叉腰輕挑眉,很是無奈的看向蘇燦燦。


  “現在看來,的確得如此了,唉。”


  木清祈:“.……”


  鄧洲洲和柳絮凝此時正在明理殿,也就是王明雄王長老那裏。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精氣神看起來不似一般老人那樣虛弱,滿臉的嚴肅和中氣,皮膚保養的很好,臉上的皺紋並不多,隻是頭上的白發顯出了他的年紀。


  “事情調查地怎麽樣了?”老人沉穩又帶著怒氣地聲音回蕩在大殿中。


  “師父,真凶是誰,還有待商榷。”鄧洲洲一臉平靜地回答著。


  旁邊站著的柳絮凝也是一臉正色,等待著將自己目前所知道的都一一匯報給麵前的這個老人。


  “絮凝,你來說。”王明雄很是不解,在山曲派裏怎麽有人敢這麽生事,裝神弄鬼偷東西便罷,甚至還犯了多條禁令,一而再再而三地,簡直是不把門派放眼裏。


  “是,王長老。據我們目前的調查情況來看,這件事情第一起,是發生在秦雲鶴師妹那裏,時間是上個月初,丟失的物品是一條珍珠項鏈,對她而言有特殊意義,女兒家的那種意義。據她的回憶,那天晚上月亮很圓,她睡前還在窗邊看了看她的珍珠項鏈,後來聞到了一陣香味,迷迷糊糊就去床上睡了起來,第二天醒來,她的珍珠項鏈就不見了。第二起是發生在黃殷悅師妹那裏,時間是在第一起發生的三天後.……”


  柳絮凝一字一語的按照事實陳述了她所知道的事發經過,隻不過省略了有些有關柳絮煙的事情。


  鄧洲洲也一言不發,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是在針對柳絮煙來的,幕後黑手一定是另有他人。隻不過那些家夥兒,應該是在門派裏待久了,做事情留下的馬腳幾乎是沒有的。


  “所以,對方愣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王明雄他不信,那賊人作案作了那麽多次,這山曲派裏派風絕對深嚴,眼皮子底下做的事,那麽多次,怎麽可能都兩個星期了,他用狐疑地目光盯著眼前的這兩個小輩。


  “留下的痕跡確實不多。”鄧洲洲心裏沒鬼,所以很坦蕩地看著王明雄,“是徒弟無能,師傅若是不信,可以另請他人。”


  王明雄尷尬的笑了兩聲,他這個徒弟,一向是聽話的很,但你要是觸及他的逆鱗,他能讓你頭疼的要死。現在看來,這大弟子是因為不受信任有了脾氣。


  “絮凝可做證,大師兄所言,句句為實,無一虛假,望王長老可以再寬限幾日,絮凝和大師兄定會更加鞍前馬後地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柳絮凝隻聽師父說過這個王長老是個笑麵虎,經常表麵一套背地一套,很多事情都信不得他的話,具體的為人,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還是不想因為自己抹掉了那些有關柳絮煙的痕跡,而讓無辜的人平白受了懲罰。


  多虧了柳絮凝這話,王明雄可以順著這“台階”把話講下去,他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些,順了順自己的白胡子,沉聲說道:“為師自然知道你們二位能力出眾,在我們山曲派裏,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過這次,你們辦事不力這點,是無論無何都推脫不掉的。上麵的人已經追責下來了,這個月月底,如果再無真相出來,那—話就說到此了,你們自己體會吧,好了,都退下吧。”


  “是。”


  “是。”


  鄧洲洲暗了暗眼眸,看了一眼柳絮凝轉身離去。


  柳絮凝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也跟在鄧洲洲身後離去。這王明雄的意思不就是再查不出真相,就自己捏造一個真相來頂包嗎?

  離明理殿有一段距離了,鄧洲洲感知周圍無人,便開口說道:“師父的話,你怎麽理解的?”


  “用假真相來代替真的那個唄。”柳絮凝很是無奈的說道。


  “不完全如此,以師父的手段,隻要是有關此時的涉事人員,隻要是有一點點的嫌疑,他都會將人除去,以防事情再次發生,打了他老人家的臉。”鄧洲洲不是不尊敬他師父,隻是他師父為人是真的如此,這一點,他很是不喜。


  “還有半個月,我們再繼續查查看吧,希望真相能早日浮出水麵。”柳絮凝現在隻盼著事情能夠快點水落石出,不然她真的快受不了這樣的日夜顛倒了。


  “嗯。”


  於此同時,木清祈所住的小院附近的小廚房裏,一件肮髒的交易還在繼續交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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