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回門
今早木清祈還沒睡夠,就被噥噥輕聲叫醒了,帶著一身不爽的起床氣,眼睛還有些睜不開。
噥噥見此情景,不由得想歪了,小小聲又有些難為情的說道“王妃,昨晚辛苦了吧。那、那個噥噥之前聽老嬤嬤說過,那種事情要節、節製一點好。”
“嗯?”木清祈皺著眉頭,頭發還有些許淩亂,不解的看向噥噥,“這又是件什麽事?”
噥噥嬌嗔的看了一眼木清祈,還以為她在戲弄她,“討厭~”
木清祈眉頭皺的更深,不去管噥噥在想什麽了,迷迷糊糊就被伺候著起來吃早膳了。
“今天要幹嘛來著?”木清祈洗完臉,整個人的狀態好了很多,有心情開始過好今天了,所以開口問道。
“回門啊,王妃忘了嗎?”噥噥用一種無比輕鬆的語氣說道,這讓木清祈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噢,那是要王爺陪我回去嗎?”木清祈話一出口,才覺得自己好像問了個什麽廢話,就憑夜傅現在寵她的這程度,十有應該是不會落下她的麵子。
噥噥替木清祈梳著發髻,笑著答到“王妃多慮了,王爺一大早就起來了,很早就替王妃準備好了回門要帶的東西。”
木清祈點點頭,任由著噥噥替她梳妝打扮著,自己在一旁發呆,當王妃在這些方麵可真好,實現了她在原來世界一直幻想著的事情。
待木清祈一切準備就緒,就和噥噥、藍莓一起往門口走了。
夜傅一身霧藍色的錦袍站在門口,如同位俊朗的普通男人在心心念念等著剛過門的新娘子。
木清祈加快了步伐,用自己也沒注意到的略帶責備又有些欣喜的口氣說道“你怎麽不在裏麵等,外麵風大,等很久了吧?怎麽也不知道把我叫醒?”
“怎麽,知道心疼夫君了?”夜傅自然而然的牽起木清祈的手,帶著她上了馬車。
木清祈嗔了他一眼,就不去計較這些口頭小便宜了。
“這次最後一次,你需要披著夏橙兒的麵皮和我去淮陽候府了。”夜傅見木清祈對著窗外發呆,心情似乎是有些不好的樣子,主動先找個話題開口說道。
“嗯?”木清祈單純以為是這次回門後,她這個王妃都可以不用再回去了,不過一年半載不回去勉強也能說的過去,可是一直不回去,這不現實吧?就夏盾和殷鬆脂疼女兒那勁兒,怕是要殺到王府裏去吧。
“沒什麽,”夜傅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太清楚了,容易給他的小人兒帶來陰影,“今日心情不好?”
“沒睡夠。”木清祈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有些疲憊的樣子。
“那今晚早點睡,等等我們早些回家。”夜傅攬過木清祈的身子,把肩膀給了她。
木清祈調整了坐姿,安安靜靜地靠在夜傅身上養神,這種感覺很安心很安心,她在徹底睡過去前還記得小小聲的嘟囔了一聲“謝謝你。”
夜傅一手拿著書,雖說坐在馬車上有些晃,但還是麵不改色、專心致誌地看了下去。時不時再扶著木清祈,怕她一不小心就從軟座上掉下來。
總算是到了這淮陽候府,木清祈被輕輕搖醒,揉了揉眼睛,有了些精神勁的和夜傅下了馬車。
雖說她才嫁去王府兩三天,但是再次來到這淮陽候府,她總覺得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殷鬆脂和夏盾都在門口候著,可是木清祈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哪裏不對勁了,又說不上來。
“爹、娘,橙兒和王爺一起回來看你們了。”“夏橙兒”一臉歡喜看著夏盾和殷鬆脂。
殷鬆脂的臉色仿佛僵住了,被夏盾輕推了一下,隨即就笑了笑,“橙、橙兒回來啦?”
“娘,你怎麽了?”木清祈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內心已經在開始警惕了。
“娘沒事,隻是想你了,快和王爺進來坐坐吧。”殷鬆脂極力保持著自己正常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笑著麵對眼前的“夏橙兒。”
夏盾也附和著,“進來,快進來。”
木清祈微微一笑,熟門熟路地再一次進了這個住了半年多的地方,跟著夏盾和殷鬆脂進到了大廳。
木清祈眼眸暗了暗,從她一進門,藍莓似乎更加警惕,就連噥噥也離她比平時近,夜傅就在自己身邊,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這個地方不像表麵那麽和平。
平時把唯一的寶貝女兒當根子的倆夫妻,麵對剛嫁出去的女兒回門,態度不僅冷淡了許多,甚至有些牽強,除了被發現是冒牌貨能解釋的通,其它好像真的解釋不同。
“橙兒啊,在王府生活可還習慣?”夏盾沉聲開口,用一雙慈祥卻又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夏橙兒。”
“謝謝爹爹關心,橙兒挺好的,爹爹不是一直希望橙兒能乖一些,橙兒有在好好學變乖。”木清祈乖巧的說道,同時在暗暗觀察這一切。
“嗬嗬嗬嗬,如果可以的話、爹爹倒是希望我的橙兒能維持原來的樣子,天真、任性,對不住,是本侯爺逾矩了。”夏盾說著說著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於是對著夜傅微微低頭表示歉意。
“王爺,皇上有急事宣你進宮。”藍曄接到下人的稟報,立馬小聲地對著夜傅的耳邊稟告。
夜傅輕蔑地笑了一聲,看來他們算計的倒是一環接一環,“對不住,皇上招本王有急事,我們夫婦先告辭了。”
“別啊,我們橙兒才剛來,坐了不到一小時,那王爺你先離開吧,皇上的事情要緊,等你辦完事,就回來接我們的橙兒。”殷鬆脂急急忙忙的說道,一副慈母思念女兒的模樣。
“抱歉,本王的王妃近日身體抱恙,我們出門的急,沒帶上那藥,怕是待不了,下次再來吧。”夜傅以強勢的口吻拒絕道。
“王爺,這可是我們家裏的女兒,橙兒,難道你剛回來就要走了嗎?才剛嫁出去幾天,心都在夫家了嗎?娘這麽多年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才剛長大,就忘了爹爹和娘親了嗎?”殷鬆脂拿著手帕,淒淒慘慘的哭訴著。
在古代,無論是男女,隻要被扣上不孝的罪名,那便是件名聲要臭千裏的事情了。
“娘,是女兒不好,女兒以後會經常回來看你的,娘,你別擔心。大不了,王爺先去為皇上辦事,橙兒留在家裏,好好照顧著你和爹,可好?”木清祈找了一個好角度,朝夜傅眨了眨眼睛,夜傅輕點頭表示知道了。
木清祈深呼吸了兩口就準備開始戲精了,“娘、爹,橙兒還是留在家裏好好照顧你們吧,都是橙兒不好,日日夜夜在王府思念著爹娘,還不知道早點回來看看。”
“不不不,按照規矩橙兒今天回來才是合乎禮儀的,橙兒在這一點上大可不必自責。”夏盾一臉正色,把話說的很清楚,生怕到時候傳出去成了自己的不是。
“娘~那橙兒就不回去了,就一直待家裏好了,娘你別生氣,爹,你也沒生氣。”木清祈拉扯著殷鬆脂的袖子,一副撒潑樣。
殷鬆脂皮笑肉不笑,“嗬嗬嗬,還是留一天就回去吧。”
“不嘛不嘛~爹爹和娘親剛才還說想橙兒呢,不是還逼著橙兒留在府裏嘛,現在橙兒如了爹爹和娘親的意,爹爹和娘親怎麽反而把橙兒往外呢。”
藍莓見殷鬆脂好像快忍不下去了,直接拉著木清祈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侯爺,夫人,對不住,王妃近日精神狀態實屬是有些不好,嚴重時,甚至會開始胡言亂語,奴婢這就把王妃帶回去。”
“我不要!”木清祈掙開藍莓,朝殷鬆脂撲過去,瘋癲瘋癲的,藍莓又及時的上前拉住她,木清祈隨之就倒在了藍莓身上,暈了過去。
“實在是不好意思,本王現在先將王妃順路帶回府裏。”夜傅說完,不待這兩人有何反應,便直接將木清祈公主抱了起來,帶了出去。
路上有蠢蠢欲動的候府侍衛,都被鷹羽衛控製住得死死的,無法阻攔。
夏盾和殷鬆脂本想將這冒牌貨單獨留住,讓她一命嚐一命,這老年喪女,讓他們心絞痛的不行,近日裏更是無法安睡。要不是有夜傅那老狐狸罩著,那冒牌貨今日定要命喪這淮陽候府。
“侯爺呐,我的橙兒,我的橙—”殷鬆脂還沒有說完,就真的氣暈了過去,大丫鬟四季很是無奈的和其她幾位丫鬟一起將夫人扶了回去。
夏盾目露凶光,想到這半年來自己居然被這冒牌貨糊弄的死死的,就氣的不行,這筆帳,今日算不了,來日方長,老夫定要慢慢算。
出了淮陽候府,進了馬車,木清祈睜開了眼睛,看著夜傅問道“你早就知道了那夏盾和殷鬆脂認出我的事情?”
“嗯,這些事情你回去後慢慢問藍莓或者噥噥,她們也清楚一二。我現在暫時不得不進宮一趟,乖,等我回來。”夜傅溫柔的摸了摸木清祈的臉,帶著繾綣的不舍。
“安全嗎?”木清祈有些擔憂,再過不久,那狗皇帝應該就要下命令讓夜傅帶兵去前線支援夜鏡了,按照原先的劇情,夜傅將會不慎受重傷,沒了一條手臂。
“放心,這次應該隻是針對你的調虎離山之計,叫我進宮不一定會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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