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指認
江心彤有江心彤自己的打算，她之所以把這次的事情鋪設的這麽大，就是為了營造輿論，她要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羅清媚不是要用唾沫殺死羅清嬈麽，今天我就讓你嚐嚐這唾沫淹人的滋味。而且我還要當著你心愛的王爺的麵，戳穿你。
江心彤回到王府之中時，羅清媚與王爺敖稹正在院子裏練劍，羅清媚穿著淡綠色輕紗羅裙，酥胸半裸，臉似粉桃，步態妖嬈的舞著一把青龍寶劍，寶劍下墜一塊紅色珊瑚佩，劍穗隨著羅清媚一個嫵媚的回身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羅清媚還不忘回頭嬌滴滴拋給敖稹王爺一個深情的對望，敖稹王爺微笑著說：“來，本王繼續教你。”
說完王爺用一隻手緊緊握住羅清媚拿劍的手，將寶劍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然後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回身將羅清媚整個攬入懷中，羅清媚笑顏如花的說：“王爺，這招叫什麽？”
“這招叫雙碟入夢”敖稹王爺打趣地說完，又將手反轉，麵對著羅清媚，然後將手中的劍斜著刺向了左邊。
兩人此時麵對麵，鼻尖都要貼在一起，羅清媚嫵媚的一笑說：“這招又叫什麽？”
敖稹王爺翹起嘴角又說：“浪蜂采蜜。”“嗬嗬嗬，哈哈哈。”花園裏回蕩著兩個人的笑聲。
江心彤一看，這二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如此曖昧不堪，再不阻止二人就又要滾床單了。江心彤在心裏跟羅清嬈說：“看樣子你的王爺還真個多情的郎君啊。”
江心彤順勢咳嗽一聲，二人才將落在彼此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了已經回府多時的江心彤身上。王爺馬上鬆開手微笑著對著江心彤說：“你回來了，走進屋，郭將軍托人從邊疆帶回來的蜜棗，我讓初雪煮茶的時候放一些，我們一起品嚐吧。”
這王爺就像沒事一樣的冷靜，還品茶，不如拿醋缸過來品啊！江心彤心裏默默的說。
羅清媚見羅清嬈臉色不對，趕緊急匆匆的偷跑回了房間。
江心彤沒再說什麽，隻是命人把馮婆等人帶到了屋內。江心彤和王爺分別落座，坐下時江心彤說：“王爺，媚兒妹妹呢？剛才不是還跟您舞劍舞的正開心麽！想必是我打擾了你們了！這媚兒妹妹生氣走了麽？來人，快去將妹妹和娘親一並請來，我也好當著王爺的麵謝罪啊！”
“清嬈，媚兒說你舞劍舞得好，所以讓我教她，這不剛才我隻是再教讓你舞的一些招式，你可別誤會啊！”敖稹王爺解釋道。
“王爺，我怎麽敢誤會您呢！你何等尊貴的身份，你要是真的看上了媚兒，我願為你保媒，我自來最疼愛媚兒，我相信她會給我這個麵子的。”說話間馮婆等人已經被人拉進屋中齊刷刷跪在了地上。
江心彤高高在上喝著紅棗菊花茶，這是初雪剛剛泡好的，棗兒的香氣摻雜著菊花的清新溢滿整個房間，地上的馮婆和馮家老二還有巧娘麵麵相覷沒人敢說一句話呢。
王爺看見這陣仗疑惑的說：“王妃這是怎麽回事啊？這三個人犯了什麽罪！”王爺緩緩坐在江心彤身邊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婦人問道。
“王爺莫急，一會兒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江心彤微笑著說。
話音未落張翠豔扶著羅清媚來到了房間，王爺請她們紛紛落座，初雪沏茶放在了二人身邊。
“妹妹可認得這下跪之人啊？”江心彤不緊不慢的說。
羅清媚定睛望去隻見下麵跪著一個臃腫的婦人和一個鬢發蒼白的老婦人，還有一個中年男子。這個臃腫的婦人羅清媚沒有見過，這個老婦人臉貼著地麵沒有起來，羅清媚也認不出來於是說：“妹妹不認得。”
但是羅清媚心中一緊，她知道羅清嬈不會叫一個不認識的人給自己看，究竟這羅清嬈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呢？
“馮婆，你不用怕，抬起頭來，好好看看這在做的人，可有你說的那位小姐。”羅清嬈緩緩的說。
這馮婆哪裏見過這陣仗，早就嚇得渾身顫抖了。馮婆哆哆嗦嗦的抬起頭向四周觀看，這些都像女菩薩一樣，我老眼昏花認不得啊。馮婆抬頭的時候羅清媚已經坐不住了，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馮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額頭浸出一層冷汗。
沒想到這羅清嬈竟有如此手段，竟查到了這個馮婆身上，若是馮婆認出自己恐怕王爺就再也不會相信自己了。
張翠豔看出了些許門道，她打了個圓場說道：“看來這婦人也認不出誰是誰，即便指認了恐怕也不能作數。清嬈別看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妃，我們也不是尋常人，我們是你的親眷，當然我們也是官眷，這大明可是有律法的，你不能就這樣隨便叫個人胡亂指認。”
“對，母親，大明朝的確有律法，不知道隨意汙蔑皇族是什麽罪名啊？”江心彤狠狠的瞪著張翠豔說。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有汙蔑你。”張翠豔冷冷說到。
“汙蔑我！我有說過是汙蔑我麽？母親你可不要自作聰明啊。”江心彤不屑的一笑說到。
“你！哼！清媚我們走。”說著張翠豔就拉著清媚要往門外走。
王爺這時突然開口說：“夫人不要動氣，若是沒有做過，就不用怕什麽指認，夫人和妹妹不妨繼續看看熱鬧。”
王爺下命了誰敢不從啊，張翠豔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不由得眉頭緊鎖，握住女兒的手重新回到座位。“好，我們聽王爺的。”
“馮家老二你可見過那位小姐？”江心彤靈機一動問道。
其實馮家老二早就認出了羅清媚，但是他弄不清楚狀況，於是一直沒有敢開口。如今江心彤王妃問道，馮老二便說：“我確實認得這位小姐，她就坐在這裏。”羅清媚一聽抓緊了張翠豔的手緊張起來。
“你說說這位小姐在哪啊？”江心彤用餘光掃向羅清媚，王爺也盯著清媚，此時的清媚臉色慘白，頭上冷汗一層層滲出來。
“就是她！”馮老二指著羅清媚堅定的說。
“本來那天我在後院陪孩子玩耍，娘親收了錢後非常開心”到後院找到我，我便來到店裏清點銀兩。不一會這位小姐就急匆匆走了進來，說是自己的珠釵不慎掉落了，後來在我店裏尋到，所以我與這位小姐有一麵之緣，她未必記得我，以為她都是與母親對話並未察覺我在櫃台中點錢。”
“後來母親說這就是剛才買布的小姐，我隻是覺得奇怪所以還特意出門望了望她的背影，這小姐婀娜多姿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馮老二不好意思的又偷瞄了一眼羅清媚說道。
王爺想了想問江心彤說：“到底怎麽回事？”
“讓馮家老二來說吧！”江心彤冷冷的說。
“那日，這位小姐到我們布店裏，說是要買下店裏積存的所有布料。我母親非常高興就答應了，要知道這些布料堆積了不是一年兩年了，今天能處理還能賺一筆錢，這筆錢夠我們一家人一年的吃穿用度，母親能不高興麽，於是一口答應。”說著馮老二又看了看羅清媚。
羅清媚低下了頭，馮老二又接著說：“隻是這小姐臨走之時卻對我母親說了一件事，她說京城中敖稹的媳婦被人綁架了，而且一夜未歸，估計是被糟蹋了。這可是大新聞，婆婆一定要告訴別人，她這布才買的安心，要不然說不定哪一天她就要來退貨的。”
“我母親趕緊跟我學了兩遍我也想這也不算什麽事，畢竟這敖稹我們不認識，這好不容集賣出去的貨可不能退回啊！所以我就把這件事說了出去。”
馮家老二還要繼續說，一旁的巧娘打斷了他接著說：“對對，然後馮老二就告訴了賣肉的張哥，這賣肉的張哥又說給了買菜的劉生，這正巧錢大人家的四夫人跟這劉生頗為熟悉，所以這劉生就告訴了錢大人家的四夫人，又碰巧這四夫人跟我比較熟悉，所以四夫人告訴了我。”
正在巧娘侃侃而談的時候她無意間看見了王爺的臉已經黑了起來，麵沉似水嚇得巧娘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已經聽不清楚了。
“快說！你告訴了誰！”王爺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案，然後站起身厲聲喝道。
“其實我也沒告訴誰，就是跟我閨女李婉柔說了一下，我一說這名字她就知道是誰了。她說著敖稹是當今王爺，這清嬈就是當今的王妃啊！這可是大新聞啊！後來她就被邀請參加了貴妃娘娘的百花宴，好像在哪她又給宣揚了出去。”巧娘小心翼翼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王爺此時已經氣得臉從剛才的黑轉成了紅，這一幹人等看到王爺這臉色當時就傻了眼，他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這多嘴的事而被懲罰。
王爺走過來對著下跪的人說：“你們這群市井小人，王妃也敢隨意詆毀，來人啊！把他們的舌頭都給我割了。”
這也太殘忍了，隻是傳個小話就要被割去舌頭，這要是放在現代社會裏，豈不是好多人都沒了舌頭，這個懲罰江心彤接受不了。況且江心彤還需要靠這些人繼續宣傳呢，若真的割去了他們舌頭，他們就真的什麽也不能說了，這可不行。
於是江心彤站起來輕聲對王爺說：“王爺息怒這些人隻不過圖了一時的口快而已，都是些平民百姓，王爺就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我想這次他們也有了教訓，以後定然不會再胡亂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