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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盜藥

  再說羅清舞,這羅清不像羅清嬈這般身體健康,她自幼體弱多病,從小還失去母親照顧後更是一病不起。後來有個道士為她開方熬藥好轉起來,道士說這羅清舞骨骼驚奇是個習武的材料,所以就將她帶上了山教授武藝。


  之前被張翠豔利用的張易遠就是這羅清舞的師兄,為人自小一起習武,時時刻刻在一起,日久生情,許下了終身。一轉眼羅清舞已經十六歲了,羅峰覺得女兒強身健體的願望是達到了,這女兒家終年留在山上確實不是什麽好事,於是親自上山將羅清舞接回家中。


  下山之時,張易遠與羅清舞交換了信物,張易遠拿著一塊青蛇玉佩對羅清舞說:“清舞妹妹,這次你隨你爹爹下山後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這個玉佩是我娘親留給我的唯一的信物,清舞你拿著,日後我有所成就的時候定然去山下提親。”


  羅清舞結果玉佩微微一笑,笑容中夾雜著無奈與心痛。二人在山上多年,羅清舞已經到了青春萌動的年齡,她單純的早就把自己的心交付給了這個視自己如珍寶的男人。


  她喜歡和他在一起,她願意讓他永遠保護自己,可是這個想法太奢侈了,她是尊貴的官宦之女,而他張易遠卻什麽都不是。


  張易遠甚至連自己的生身父母都沒有見過,他是被師傅撿來的,撿來的時候身上也隻有這塊青蛇玉佩,所以羅清舞知道雖然張易遠沒有說什麽,但是這塊玉佩已經代表了所有,甚至代表了張易遠的整個生命。


  如今自己就要和爹爹下山了,對眼前這個男人的不舍真的是難以形容。她多想永遠和張易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羅清舞緊緊握住張易遠的手說:“師兄,清舞會等你的,這是清舞的娘親親自為清舞縫製的香囊,清舞一直隨身佩戴的,如今送給師兄做個信物。”說著羅清舞交給張易遠一個紅色鑲銀絲的香囊,上麵繡著一對梅花十分顯眼。


  張易遠攥緊香囊深情的望著羅清舞,他要將羅清舞的一顰一笑都雕刻在自己的腦中,永遠,永遠。


  就在那個晚霞布滿天空的日子裏,張易遠和羅清舞私定了終身。這件事羅峰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怎麽可能讓一個毫無身份的毛頭小子成為自己的女婿呢!


  這是堅決不可以的,他的大女兒已經嫁給了王爺敖稹,他的二女兒至少也要嫁給有頭有臉的公子,否則豈不是丟盡了羅家的臉麵。


  所以盡管張易遠沒多久就在師傅的引領下來到羅府提親,但是卻遭到了羅峰的堅決反對,張易遠和羅清舞隻好偷偷約會,已解相思之苦。這期間被張翠豔告發所以被抓住了一次,從那以後羅峰就把羅清舞鎖在家中不準其出門。


  張翠豔也因此與張易遠有了幾麵之緣,後來張易遠的師傅去世了,張易遠便自成門派。張易遠為人豪爽,講義氣所以結交了很多綠林好漢,這些人敬畏張易遠的武功都喜歡稱他為老大,張易遠也非常享受這種生活,可能他原本的骨子裏就向往放蕩不羈的自由吧。


  張翠豔的本事其實也不小,自小也習得一些武術,跟隨師父還學過些道法。自己能夠煉製丹藥,尤其是毒藥更是很拿手。張翠豔來到羅家後為羅峰生了一個女兒羅清媚被視為掌上明珠,從小嬌慣任性,張翠豔和羅峰對這個女兒那都是有求必應。


  自從羅清媚見到了敖稹王爺後就一直不能釋懷,她小小年紀就已經愛上了自己的這位王爺姐夫。


  敖稹王爺有個特點,那就是對所有的女人都很尊重,再加上這風流倜儻的形象,常掛嘴邊的微笑都成了俘獲女性的殺手鐧。羅清媚哀傷敖稹也不意外,可這敖稹卻實實在在的對自己的王妃羅清嬈情有獨鍾。


  敖稹王爺自打娶了王妃羅清嬈後就一直沒有再娶,這也足見敖稹王爺的真心。近來這羅清媚相思泛濫,就想著怎麽得到敖稹王爺。當然這做母親的又怎麽會不懂女兒呢!她也經常勸誡自己的女兒不要癡心妄想,誰知羅清媚竟然以死相逼,非要自己的母親幫助自己達成小三上位的心願不可。


  張翠豔沒有辦法隻好跟羅清媚商量想出了一個狠辣的計策,那就是劫持王妃讓羅清嬈名節受損,王爺敖稹自然會對她有所嫌隙,這樣一來羅清媚就有機會進入王府。以羅清媚的姿色,想要得到王爺的寵愛也不是難事。


  可劫持王妃不是小事,一般人沒有膽量去做,張翠容隻好找到了張易遠。張翠豔知道張易遠與羅清媚私定終身的事情,她早就看穿張易遠可以為羅清媚做任何事切。


  而一方麵張易遠是江湖中人膽子很大,講義氣又有很多江湖朋友,並不在意官場紛爭,是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所以他顧忌少,敢下手;另一方麵張翠豔為了保險起見加大了籌碼,她煉製十日斷魂散,讓羅清媚騙讓羅清舞服下,服下後十日內沒有解藥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張翠豔真的是狠辣到家,其實不管是羅清嬈還是羅清舞對這個繼母都是敬重有加的,她們都視繼母和妹妹為親人一樣,誰知二人竟會背後下此狠手。


  此時張易遠心灰意冷,他後悔自己太過仁慈,後悔自己對羅清嬈太過憐惜,如今害了羅清舞。十日斷魂散的期限隻剩下六天了,他的綁架沒有成功,這也意味著羅清舞的處境達到了冰點。清舞自己還不知道這件事,張易遠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天夜裏他實在想不出辦法,於是心一橫換上夜行衣準備去羅家盜藥。


  午夜子時,墨蘭的天空有些許星星點點放光,張易遠一身輕便的夜行衣蒙著臉來到了羅家後院。他腰間別著長劍,身子騰空而起後卻又輕輕如燕雀般落在了後院的地上。


  此時羅家大院內已經沒有了燈火,張易遠悄悄摸到了西苑中,正中是羅清舞的房間,張易遠匆匆來到羅清舞的窗前。


  隔著虛掩的窗欞,張易遠看見了羅清舞熟睡的臉龐,月光下羅清舞顯得睡得格外安詳,若不是輕輕的鼻息生緩緩回蕩在空氣中,張易遠真的有種錯覺,覺得躺在床榻上的是一具屍體,看著看著不由得落下淚來,他太害怕失去她了。


  張易遠緊握劍柄,下定決心轉身去找張翠豔的房間。張易遠其實對羅家的建築設計還是很熟悉的,因為這樣的深夜潛行羅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這一次的心情卻是最為複雜的。以往每次來到羅家因為要與心上人相見其實都是心懷喜悅的,這一次卻是為了解藥而來。


  張易遠輕手輕腳的摸到了張翠豔的房間,張翠豔的窗戶也是虛掩著的,張易遠掏出一個木製的吹管,輕輕向屋子裏麵吹去。隻見有煙霧嫋嫋從吹管的另一端緩緩升起,不一會飄到了張翠豔的麵前。


  張易遠用的是奢迷香,這是江湖中人常用的手段,隻是將睡夢中的人迷暈,個把時辰不會醒來,即便是天塌地震時間未到也不會醒來。這種迷香對人體沒什麽損害,看來張易遠還是挺善良的,幾遍對如此歹毒的婦人也還是不忍下手。


  張易遠躍入屋內到處尋找,因為平日裏張翠容就喜歡煉製各種藥物,有時候還會給老爺和自己煉製補藥,所以房間內到處是瓶瓶罐罐,張易遠不多時就已經滿頭是汗了但還是沒有找到。


  想必這十日斷魂香對於張翠豔來說是見不得光又十分重要的東西,解藥怎麽會隨便放置,一定是戴在身上。於是張易遠來到張翠豔的床前翻找起來,張易遠慢慢的把手伸進枕頭下臉上漏出了喜悅之色,原來他摸到了兩個小瓷瓶,他興奮的將瓷瓶摸出來正要仔細看的時候,床上的張翠豔突然醒了。


  張翠豔橫眉立目,猛地坐起,左手手掌用力磕了一下張易遠的手腕,右手手掌在床邊攤平,張易遠沒有絲毫準備,手中的藥瓶應聲落在了張翠豔的手中。


  張易遠這才反應過來,又再次伸手去奪張翠豔手中的瓷瓶,哪料張翠豔一個轉身後借力用力雙腳蹬踏牆壁,身子如離弦之箭直插向張易遠。張易遠見事不好連續向後翻騰跳躍,躲過了張翠豔的攻擊,就這樣你來我往二人戰在一起。


  畢竟張翠豔習武的時間比張易遠長很多,而且張翠豔也是得到了真傳的江湖人士,幾個回合下來張易遠就有些抵擋不住。但張易遠不遠走,不願意放棄,他依然堅持著。正在二人打的難解難分之時羅家大院亮起了火把,羅清舞第一個衝了過來。


  “易遠,是你們?小心!”羅清舞說著也要上前幫助張易遠,然而被同時趕到的羅峰一把攬住。


  張易遠本來就處於下風,又聽見羅清舞呼喊自己的名字,一時間分了神被張翠豔一掌擊中肺部,接著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易遠!你怎麽樣!快跑啊!”羅清舞焦急的在一邊喊道。


  張易遠隻好用盡全力飛身上了屋頂,在屋頂上一路逃走。然而張翠豔並沒有罷休,她也飛身上房緊追不舍。


  張易遠身受重傷跑了沒多久就停留在了一個房簷上,狂咳不知,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一點點的滴下來。張易遠捂著胸口回頭望去,張翠豔已經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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