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特別意義
“這點小妨礙。”
“今天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非得你下廚。”
丁丁琛疑惑地看著她。
肖樂凡被他看得有些發蒙,弱弱地問道:“什麽特別的日子啊?”
“你真一點印象都沒有?”
肖樂凡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們結婚紀念日沒到,你生日也不是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麽日子?”
丁丁琛被她給打敗了,沒好氣道:“你生日!”
“啊?真的?”
“嗯。”
“艾瑪,我得跟候女士請安去,免得她抽死我。”肖樂凡說著跑回客廳。
丁丁琛眼底浮現起濃濃的笑意,對這個小女人越來越沒辦法了。
肖樂凡給候采音撥了個電話,“老媽,28年前的今天,您辛苦了。”
“這孩子今天抽的什麽風啊?”候采音無語。
“得,你是直接把我生日給忘了還是怎麽著?”肖樂凡一臉無語。
“你生日啊?我去看看日曆。”
候采音說完,肖樂凡就聽到一陣悉悉數數的聲音。
片刻後,候采音說道:“還真是。有了你弟弟,都把你生日給忘了。”
“候女士,你這樣不對啊,連你的受難日都能忘。”
“寶貝,現在你自己過生日還是有人幫你過?”
“元琛幫我過。”肖樂凡回道,嘴角忍不住咧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那就好。你們之間沒什麽問題吧?”
“沒,一切都挺好的。”
“嗯嗯,今晚我和你爸就不到你麵前礙眼了,省得被你鄙視。”
“你們已經被我鄙視過了,不多這一次。”
候采音被她的話逗笑,“行了行了,不跟你貧,你跟你男人秀恩愛去吧。我跟你爸下樓散步,看到路邊攤就給你買點小禮物打發打發。”
“候女士,你可以再敷衍一點。”
“我還想不送的。你爸想跟你說幾句,我先撤了。”候采音把手機交給肖天平。
肖天平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寶貝,生日快樂!祝我寶貝越來越漂亮,工作蒸蒸日上。”
“謝謝老爸。”
“爸昨晚就想給你打電話了,你媽堅持不讓打。她就想看看元琛記不記得你生日,結果證明女婿比你重視。”
“肖天平同誌,有你這麽出賣革命戰友的嗎?”候采音不滿地吼道。
肖樂凡笑嘻嘻道:“謝謝老爸老媽,你們趕緊去散步,再聊下去就動爆發家庭內部戰爭了。”
掛上跟老爸老媽的電話後,肖樂凡拆開了一包零食,慢悠悠地晃蕩進廚房,靠在門邊看著丁丁琛料理食材的背影。
他的手法很嫻熟,處理食材也很幹淨俐落,還沒下鍋前的食材放在盤子裏也碼得整整齊齊的。
丁丁琛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和嚼零食的聲音,頭也不回地笑道:“給爸媽打過電話了?”
“嗯,他們正準備出門給我在地攤上買生日禮物。”
丁丁琛聞言停下手裏的工作,偏過頭好笑地看著她,“你們家一直這麽融洽?”
“好像是吧。我小時候記得老爸老媽還偶爾吵架,之後就很少聽到他們吵了。尤其是我大學之後,不經常在家裏住。每次回家他們給我的感受都不一樣,他們彼此的話多得怎麽說都說不完。你也知道老爸話少,但跟我媽說話,他的話就特別多。”肖樂凡笑兮兮地說著。
“在一起生活久了,會像他們那樣吧。”
“嗯嗯。”肖樂凡從背後抱住丁丁琛的腰,微揚起下巴,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丁首富,以後我們也會那樣嗎?”
丁丁琛拍了拍她的小手,“會的。”
肖樂凡笑眯了眼,輕輕蹭著丁丁琛的頸項,依舊能聞到一陣淡淡的藥味。
想到丁丁琛為她做的那些事,她心裏就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甜蜜。
同時,也有一抹擔憂。
那擔憂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而起的。
經過兩個小時的折騰,丁丁琛做了五菜一湯,還給肖樂凡做了一個迷你的小蛋糕,上麵是個卡通小人兒拿著一把手術刀。
肖樂凡捧著那個小蛋糕簡直愛不釋手,根本舍不得吃掉。
丁丁琛道:“明年還有,明年幫你做一個鏡麵蛋糕,可以一邊吃一邊照鏡子。”
肖樂凡眼睛亮了亮,乖乖地點點頭,“那你的生日,我要送你一點什麽?”
“把你送給我就好。”
肖樂凡聞言臉驀地一紅。
靈動、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層薄霧,左右轉動著,就是不看丁丁琛。
丁丁琛笑著傾身吻住她。
四片柔軟的嘴唇相觸地那一刹那,讓兩人的心都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原本隻想淺嚐輒止的吻,立刻變了味道。
丁丁琛把肖樂凡手裏的小蛋糕放到桌上,將她擁進懷裏,以一種將她融進自己懷裏的力道緊緊地擁吻著。
肖樂凡微仰著頭,動作輕柔又羞怯地回應著他。
得到她的回應,丁丁琛的舌進入她的口腔,嚐遍她口中所有的滋味。
偌大的餐廳頓時變成異常灼熱起來……
肖樂凡回局裏報到後,局裏把她之前剩下的年假對消了。
這意味著肖樂凡今年還可以休一次年假。
肖樂凡對於局裏的這個決定,挺意外的。
沒想到局裏會有這麽人性化的安排,她也沒拒絕。
這次的年假休得確實不盡如人意,她還是挺期待她和丁丁琛下一次的旅行的。
目前她暫時沒有什麽案子要跟,於是把莊俊元之前給她的畢業論文和資料拿出來慢慢看。
看了半晌,肖樂凡發現莊俊元的專業理論基礎非常強,邏輯性也很明確。
除了那些她已經了解的信息之外,莊俊元還提出了李教授除了屍毒死亡之外的另一種可能,藥物服用過量死亡。
在藥物服用過量那個論點上提出了一個質疑,那個質疑讓肖樂凡心驚之餘,又有些惱怒。
莊俊元的論據很簡單粗暴,李師母在退休之前是醫生,對藥物方麵很專業。
有大量的臨床經驗,李教授死前也隻有李師母本人在場。
她卻沒有對李教授進行急救……
肖樂凡看到這裏,心裏有了極大的衝擊,沒有心情再看下去。
她把那些資料放下,走到窗邊深吸了口氣。
肖樂凡雖然很不喜歡這個推斷,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往這方麵想了一下,發現莊俊元這麽想也不奇怪。
以李師母的職業和當時的李教授沒有進行急救措施,也確實可以那麽推斷。
但那是莊俊元沒有跟李師母和李教授接觸過,才會這麽想。
她不一樣,她是跟李教授和李師母相處過的。
她不相信以他們倆之間的感情,和李師母那樣悲天憫人的情懷,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從理論上說,這個可能性是真的存在的。
肖樂凡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把莊俊元的推測放到一邊,去關注別的事情。
她跟紀秋打了聲招呼,去了刑警隊。
還沒走到刑警隊,就看到李如梅的車子正要緩緩的停下來。
肖樂凡的腳步頓了頓,但還沒有停下,徑直進入刑警隊。
她跟眾人打了聲招呼,便坐到小陳和黑影旁邊。
李如梅下車後,也進了刑警隊。
她直接往任言的辦公室走去。
肖樂凡正要讓小陳和黑影幫忙調取有關加工廠那邊的動態資料,就感覺有人在看她。
肖樂凡轉頭看過去,發現是黑影在盯著她看,一臉敵意。
肖樂凡不解地問道:“黑影,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黑影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沒有說話,低頭繼續忙碌著手上的工作。
但那目光時不時還是看過來,讓肖樂凡覺得很奇怪。
她小聲地問小陳,“黑影怎麽了?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失戀了唄,不然不會那麽反常。”
“他跟你說了?”
“我也是猜的。”小陳眨了眨眼睛,“肖法醫,你對這個感興趣啊?要不我們打個賭。誰猜中了,誰請吃飯。”
“能不那麽無聊嗎?”
小陳慵懶地伸了伸懶腰,慢悠悠地說道:“我最近都快煩死了,我們經手的好幾個案子都沒有任何消息。任隊之前讓我們關注的那個加工廠,我們查半個多月也沒有一點消息,連人家的門口都進不去,真是把人給氣死。”
“你通過微型攝像頭航拍也拍不了嗎?”
“要能般拍就不會這麽被動了。我嚐試過幾次,發現對方的幹擾很強,拍回來了滿屏的雪花。現在我對這個案子都快絕望了,一聽這個就想吐。你說這幫神經病你這麽聰明幹點什麽不好,整天沒事幹溜咱們有意思嗎?”
“我們要是完全弄懂他們的想法,早就能破案了。”肖樂凡聽到這個消息也沒什麽精神了。
畢竟這個案子牽扯出來的東西還真的很多,而且危險係數很大,不能跟別的案子比。
能盡快破案是最好的。
可是他們越是著急得到的結果,就越不會按著他們的想法走。
以至於,案子裏經常沒有任何進展,這是讓他們覺得挫敗的原因。
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種煩躁、苦悶的工作,由年輕人來做,也真是為難他們了。
“今天還有人過去那邊嗎?我想跟著去看看。”
“任隊會過去吧,我是不想去了。”
肖樂凡想到李如梅還在任言的辦公室,想想還是暫時打消這個念頭,免得跟李如梅對上。
肖樂凡還想再問點問題,就聽到任言的辦公室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期間還夾雜著摔東西的聲音。
肖樂凡和小陳對看了一眼,雙方眼裏都帶了擔心又八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