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無地自容
丁丁琛在門開啟的那一刹那，冷聲道：“滾出去！”
被開啟的一條門縫立刻被用力地關上了，還傳來東西跌落在地麵的聲音。
肖樂凡的心猛地落地，很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在辦公室做這種沒羞沒臊的事，真是不能提倡，太累心了。
丁丁琛察覺到她的分心，大手撫上她的臉，將她的臉轉過頭，再次堵住她的唇……
不知道過了多久，肖樂凡才慢慢恢複了神智，她發現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丁丁琛的手在她的身上遊移著，慢慢地紓解她身上的疲憊。
丁丁琛見她清醒了幾分，溫熱的唇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低喃道：“這麽累嗎？”
“你試試就知道了。”肖樂凡有氣無力地說道。
她現在真的很想趴在床上裝死。
下身那股酸麻的感覺實在太讓人無法直視了。
丁丁琛輕笑道：“換一個地方做，你很容易就達到高潮了。”
肖樂凡聽到丁丁琛沒有半點要避諱那個詞的意思，臉皮特別沒骨氣地爆紅。
她實在弄不明白，是男人們的臉皮都這麽厚，還是他們對這種事情真的不避諱。
說出來的時候，語調和微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就像在說吃飯、喝水那麽簡單。
肖樂凡發現自己的段位果然還是太低了，完全不能跟縱橫商場的狐狸比。
丁丁琛見她那一臉囧囧有神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清朗的笑聲響徹整個休息室。
肖樂凡哀怨地瞪著他。
丁丁琛傾身親了她的唇，說道：“你先休息，我去弄點吃的。”
肖樂凡無力地點點頭，半趴在床上。
休息了十幾分鍾之後，她的身體終於恢複了些力氣。
肖樂凡裹著被單，下床進入浴室。
洗完澡後才想起，她沒有拿浴袍進來。
她在浴室找了半晌，在儲物櫃裏找到幾件沒有開封過的。
她看了看外麵標注的型號，發現都是丁丁琛的尺碼。
隻能硬著頭皮穿上了。
丁丁琛正在廚房裏熱特助送過來的飯菜，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便自然而然地回過頭。
隨後整個人愣了一下，有些怔愣地看著肖樂凡。
肖樂凡見他怪異的神情，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浴袍，沒有露不該露的地方啊，就是袖子和領口大了一些，有點鬆鬆垮垮的。
肖樂凡問道：“有這麽難看嗎？”
“不難看，很性感。”丁丁琛啞聲道。
這個小女人穿著他的寬大浴袍，有點像小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
寬大的袖子都快到小腿的位置了，浴袍的下擺則已經沒過她的腳踝。
過長的領口，將她胸前的春光若隱若現地掩著，比全敞開了更誘惑人。
黑色的刺繡浴袍將她的肌膚映襯得比平時更加白皙、細膩，像被上好綢緞掩映的珍珠，熠熠生輝著。
這個女人實在太能激起別人想占有的念頭了，最好把她藏起來，誰都看不到最好。
讓她隻出現在他的眼裏，別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幾聲煞風景的咕咕聲讓丁丁琛回過神。
肖樂凡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我好餓，趕緊開飯。”
丁丁琛把所有的思緒收拾幹淨，套上手套把熱好的飯菜和湯端上小餐廳裏。
肖樂凡很自覺地拿了兩份碗筷，跟著出去了。
兩人坐在落地窗邊開始吃飯，窗外已經完全地亮起了燈光。
無數盞燈在他們的腳下閃閃發光，延伸至很深的地方，猶如一條星河一般閃亮又互相交映，仿佛整座城市都在他們的腳下。
肖樂凡看著腳下小小的馬路和車子，問道：“看慣了這樣的風景，有沒有高居人上的感覺？”
“起初有，後來就習慣了。”
“剛開始壓力大不大？會不會睡不著？”
“當時我沒打算長期呆，所以沒有什麽壓力。真正決定留下來之後，才開始有壓力。”丁丁琛給她添了幾樣菜，把她的碗裏塞得滿滿的，“你呢？自從你是你們局裏的首席法醫之後，你的工作就一直想現在這麽忙嗎？”
“都是階段性的忙碌。像我們的工作在每年7、8、9、10這幾個月份會進入忙碌期。”
“為什麽？”
“跟女性的衣服有關。那幾個月天氣熱，不少都市女性都喜歡穿得特別清涼。以前隻是某些工作的女人會穿著暴露，現在是全民暴露。露腿裝，各種怎麽暴露、怎麽現身材就怎麽來的衣服和裙子都出來了。猥瑣男們隻能看不能碰，時間長了就出了各種問題。”
丁丁琛靜靜看著肖樂凡，很是專注地聽她說話。
“論壇上有不少出租車司更機的曝料，說在一個夏天就強暴了十幾個女人，網友們都不相信。其實這種數量還算少，我們去片警處做例行公幹的時候，聽到的數據更多，那還是有所保留的數據。但這些事都是不會曝光出來的。原因有很多，一是無法準確地鎖定出租車司機，那些黑車司機數量太多，要查起來牽扯的範圍太廣。二是，受害人不願意指證；三是，白手抓過很多這樣的司機，隻能控製一時。到第二年又會出現。最後，隻能提醒深夜出行的女性朋友別穿太過暴露的衣服了。”
丁丁琛點點頭，“男人是視覺動物，隻要視覺刺激減少，犯罪率也會減少。”
“嗯。”肖樂凡想起了些什麽，說道：“現在都六月了，希望近期的案子能早點解決，我們能有個時間好好走走。不然又要忙上四個月了。”
“我把你說的一些情況告訴沈巍了，沈巍給我回了一些信息。你看看對你們的破案有沒有幫助。”丁丁琛說著，把平板電腦拿過來，遞到肖樂凡的麵前。
肖樂凡看著那些照片，是個小型加工廠的照片，好像是在城郊，“這是他們製作X品的地方？”
“還不確定。沈巍派出去的人隻能跟到那裏，那些人的警覺性很高，隻要一靠近就會被發現。”
“我回去跟任隊他們提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關係，想方設法混進去。”肖樂凡把幾張照片都看了一遍，“明麵上隻能先從他們在工商的登記信息查起，看看經營範圍是什麽。”
“你跟任言的關係好像很好。”丁丁琛邊吃邊道。
“啊？同事之間不都是這樣嗎？我跟陸法醫、主任他們也差不多啊。”肖樂凡說完，眼底露出個狡黠的笑容，“老公，你這是在吃醋咩？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她那聲老公刻意拖長了尾音，軟軟糯糯的。
丁丁琛眯起眼睛，傾身靠近她，意有所指地說道：“有力氣再來了一次了嗎？”
肖樂凡被噎了一下，臉紅脖子粗地瞪著他，“那什麽，適當節製，才是養生之道。”
“活那麽長幹什麽？及時行樂。”
“你這話說得沒有半點說服力好麽。”
“哦？”丁丁琛挑眉看著她。
肖樂凡掃蕩完碗裏的飯，說道：“你天天埋頭工作，又潔癖，想去找個妹紙解悶還要想人家身上有沒有細菌。你及時行樂不了，你早點死心吧，還是承認隻愛我一個比較容易。”
肖樂凡說完，自己都沒忍住，嘿嘿笑了起來。
丁丁琛放下碗筷，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嘴上說得太輕易了，我用行動表示怎麽樣？”
肖樂凡苦著一張小臉兒，但一雙眼睛裏滿是笑意與輕鬆，“我腰好酸、腿好酸……”
“這次你不用動，我來就好。”
“你每次都這麽說，最後我都得累得爬不起來。”肖樂凡說完，很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去，她都說了什麽？
丁丁琛眼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這次我一定說話算話。”
翌日。
肖樂凡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刑警隊把事情跟任言說了，任言讓小陳和黑影鎖定加工廠的情況。
昨晚他們刑警隊連夜看了逍遙閣送上來的監控，能確定《盜墓新番》的劇組主創人員去過逍遙閣的頂層。
易雪靈是莫翔飛的助理，沒有資格上頂樓。
沈蘭心與她的經紀人都上了頂樓。
“針管上的那些花粉，很可能是沈蘭心自己粘上去的。”任言說道。
肖樂凡搖了搖頭，“我在那些花粉上沒有找到沈蘭心的DNA。”
“難道你解析出了莫翔飛的？”
“也沒有，既不是沈蘭心的，也不是莫翔飛的，甚至連易雪靈的也不是。”
任言想了想拿出裝了一根頭發的透明袋，遞給肖樂凡，“你把這根頭發的DNA化驗出來，看看是不是一樣？”
“這是誰的？”
“你先化驗再說。我已經派人鎖定了那個人。”
“好。”
肖樂凡拿著袋子進入實驗室開始化驗，兩個小時之後化驗結果出來，頭發上DNA跟在針筒上的DNA一致。
肖樂凡把報告做出來之後，就給任言打了個電話。
任言在半個小時後過來，把報告看了一遍之後，說道：“總算有了些眉目，至少要把這個小案子給結案了。”
肖樂凡點點頭，“這根頭發的主人是誰？”
“沈蘭心的經紀人。”
“他為什麽要傷害他的藝人，沈蘭心現在是他手裏的搖錢樹，他這麽做損人又不利己。”肖樂凡對此很是不解。
“藝人和經紀人之間的那些利害關係咱們不是沒有處理過，之前也發生過不少藝人和經紀人互相傷害的事件。這件事也不足為奇。”任言語氣平衡地說道，並不驚訝。
在錄口供的時候，他就有這麽方麵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