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算怎麽回事
可他現在這樣算怎麽回事?
肖樂凡煩躁地翻了個身,把身體蜷縮起來,不去想這些事了。
丁丁琛把車子開進小區裏,小區的幾個保安正在調監控,沒留意有車進來。
幾個保安在保安室裏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麽,臉上還露出八卦的笑容。
丁丁琛皺了皺眉下車,走到他們身後正要斥責那些保安時,目光掠過監控器裏的畫麵,猛地停頓了一下。
監控畫麵上的車,赫然是他現在開著的這輛車。
畫麵上的女人從衣服和發型判斷很容易看出是肖樂凡。
她渾身綿軟地偎依在一個男人的懷裏……
幾個保安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頭頂上籠罩了一層陰影讓他們迅速回過神來。
看到是丁丁琛,幾個人的臉色均是一變,連連站起來叫道:“程、丁先生……”
“把那份監控交給我。”
“這、這不合規定。”
丁丁琛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說道:“半個小時之後我要拿到那份監控,要是那份監控流落出去,我就認為是你們放出去的。”
幾個保安還想爭辯,又畏懼丁丁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丁丁琛離開。
肖樂凡下班半個小時後我都沒看到她的車,想著丁丁琛應該工作還沒結束,於是收拾了東西走出單位自己打了個車回家。
回到她所住的小區時,發現有幾個保安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她疑惑不解,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家時,並沒有看到丁丁琛。
想到他一邊感冒還要工作,就快步進廚房給他熬了中藥。
中藥熬好的時候,肖樂凡聽到了門鎖擰開的聲音,心想應該是丁丁琛回來了。
她從廚房探出腦袋,發現確實是丁丁琛。
肖樂凡笑道:“你下班了?我把藥給你熬好了,你等下喝完再吃飯。”
丁丁琛沒有說話,脫了外套和鞋子,走進餐廳,坐到餐桌前。
肖樂凡察覺到丁丁琛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心想他感冒又連續工作精神不好是正常的,也沒多想,端著一碗中藥便放到他麵前。
“想到要不要我給你加點糖,這個味道有點苦。”
丁丁琛拿起湯匙,輕抿了一口。
肖樂凡見他沒什麽表情,估計是能吃得了這種程度的苦味,於是轉身要進廚房。
丁丁琛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今天去機場做什麽?”
肖樂凡身體僵直了下,輕輕回道:“沒什麽。”
“肖樂凡,你是把我當成傻子嗎。”
“我沒這個意思。有些事我不想說,就算我們表麵上是夫妻關係,我也想保存點自己的秘密。”她實在不想把自己今天動蕩、混亂的心情在丁丁琛麵前剖析。
也許以後可以,今天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勇氣去自我解剖。
“其中也包括你在婚期內給我帶綠帽的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肖樂凡被丁丁琛的話刺痛了心。
“昨晚的事你自己清楚,昨晚是誰把你送回來的,你們在房間裏做了什麽?要我親口說出來嗎?”
肖樂凡不解的看著他,皺了皺眉,“昨晚?昨晚我跟雪靈去唱歌了。”
“然後?”
肖樂凡眯眼思考了片刻,“剩下的,我不記得了。”
“哦?你忘得還真快,要不要我給你加深一些記憶?”丁丁琛說著,拿出一疊照片丟在餐桌上,幾張照片在桌上劃過,掉落在地毯上。
肖樂凡撿起離她最近的一張照片,照片印著的時間是昨晚淩晨3點鍾,她被一個男人抱著站在電梯裏。
那電梯赫然是他們讓這棟公寓樓的電梯。
她又撿起其他的照片看,其中模模糊糊能看到那男人的輪廓。
腦海裏猛地浮現起華修文的臉,緊接著是一陣淒厲的哀嚎聲。
肖樂凡臉色發白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對昨晚的事情並沒有印象。我甚至……到今天才知道我們局裏特聘的那個顧問可能是華修文。”
丁丁琛的目光沒有放過肖樂凡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你這謊撒得未免太不高明。你覺得我會相信?”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真的,我沒有必要在這方麵騙你。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讓人去查,昨晚我跟雪靈去了紅新ktv,但是我的記憶就中斷在那裏,後麵的根本就記不住了。我也不知道帶我回來的是誰。”
丁丁琛目光冷然的看著她,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三個字,“脫衣服!”
“什麽?”肖樂凡驚訝地看著丁丁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丁丁琛重複了一遍,“我說,脫衣服!”
肖樂凡沒有理會他的話,轉身要進入廚房,才邁開了兩步就被一道有力的手臂扯了回來,身體落盡一個溫熱的懷裏。
還不等她掙紮,那雙手如鐵鉗一樣禁錮住她的腰,並把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讓她動彈不得。
肖樂凡非常不喜歡這樣被動的感覺,她也不喜歡這樣帶著怒氣的處理問題的方式。
“丁丁琛,你先放開,我們好好談談。”
丁丁琛湊近她的臉,鼻尖幾乎碰觸到她的鼻尖。
他鼻子噴出來的氣息,溫溫熱熱地噴在她的臉上。
說出來的話,卻讓肖樂凡如墜寒潭。
“談什麽?談你昨晚跟華修文如何的舊情複燃、郎情妾意?”
“我們沒有。我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是嗎?那我們來好好複習一下你們昨晚做的事。”
“你齷齪。”
丁丁琛輕笑了幾聲,“我齷齪?你們怎麽不想想,你們昨晚的行為在我看來是什麽?是挑釁!你們兩個舊情複燃可以躲到一個誰都找不到你們的地方去,為什麽要開著我送你的車、回到我的家、弄髒我的地方?是我平時對你太好,才會給你造成了一種‘我很好說話的錯覺’吧?”
肖樂凡被丁丁琛的話刺激的渾身顫抖,臉色也一片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丁丁琛看到她的樣子,心裏閃過一陣心疼,但很快就被心裏的那陣滔天的憤怒給驅散了。
他解下領帶將肖樂凡的手反綁起來。
一雙大長腿將她劇烈掙紮的腿夾了起來,讓她無法掙脫他的鉗製和禁錮。
肖樂凡絕望的看著丁丁琛,劇烈的搖頭,想擺脫身體上的鉗製,“丁丁琛,你冷靜一點。我沒做過任何違背我們約定的事,你不能這麽做,你這是在侮辱我。”
丁丁琛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大手用力地扯開她的衣服。
那用力拉扯的衣服,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一層火辣辣的痕跡。
肖樂凡的大衣、保暖衣、內衣,一件一件的被丁丁琛脫下來。
那些衣服都堆積在她的手腕上,半祼著身體,在明亮的光線裏接受丁丁琛的審視。
肖樂凡在保暖衣被剝落的時候,便緊緊地閉上眼睛,不想去看丁丁琛現在的樣子。
丁丁琛的目光在肖樂凡的身體上一寸一寸的滑過。
她的身上沒有半點痕跡,溫軟的身體像一塊璞玉一樣,在燈光下泛著一陣溫潤的白光,美好得讓人想擁她進懷裏,好好的嗬護。
丁丁琛抬起手伸向肖樂凡的褲子。
肖樂凡的眼淚從緊閉的眼睛裏滑了下來,瞬間沾滿了她的臉,她顫聲道:“丁丁琛,你夠了。”
丁丁琛有些怔愣的看著肖樂凡臉上的淚痕,那些眼淚將他心裏的憤怒驅散了。
眼睛裏被占滿的憤怒收斂了不少,出現了一抹清明,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連忙鬆開腿,想把她的衣服拉起來,蓋住她的身體。
肖樂凡一得到自由,便頭也不回地上樓衝進房間裏。
丁丁琛坐在餐廳裏,瞪著那碗已經冷掉的中藥,端了起來仰頭喝了下去。
任憑那苦澀的藥味,在他的舌尖上蔓延。
肖樂凡把房間門反鎖之後,費力地用小刀將反綁著她手的領帶割斷。
她把那些衣服脫下,跑進洗手間將花灑打開,任溫熱的水流過她的皮膚,眼淚混雜在熱水裏。
她洗好澡後,在房間裏翻了半天居然沒發現自己買的東西,絕大部分的東西都是丁丁琛送給她的。
直到這種時候她才發現,丁丁琛之前的體貼、溫暖、寵溺,在這種時候就變得無比的諷刺。
肖樂凡換上了一套她自己買的衣服,拿起手機時要放進口袋裏時,才發現連手機都是丁丁琛給她買的,心裏閃過一陣無力感。
最後索性就拿了個錢包,連手機都扔在床上就出門了。
下樓時已經沒有看到丁丁琛的身影。
肖樂凡沒有片刻停留地帶上門離開了。
走出小區後,肖樂凡沒有直接打車,而是在冬夜裏慢慢的走著。
走到雙腿都麻木,她站在路邊發了好一會的呆,才攔了輛車去了單位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間睡了下來。
躺下時,她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剛才的畫麵,一股羞恥感和難堪瞬間遍布全身。
肖樂凡閉了閉眼睛,阻止自己再繼續想今天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在陌生的床上反反複複地翻身,直到精神疲倦到了極致才勉強入睡。
翌日,肖樂凡進入辦公室就看到陸法醫的助理在她的辦公室裏。
小助理見肖樂凡進來,就笑著迎了上來,“肖法醫,你好。陸老師今天有點急事,想請你代他去兄弟單位做演講,不知道你這邊時間安排不安排得過來?陸老師的意思是這次你幫他過去做演講,下次到你那邊他幫你去,你們做個調換。”
肖樂凡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道:“陸老師主要是做哪方麵的演講?”
如果不是她擅長的課題,她是沒辦法答應的。
“心腦血管這方麵的,陸老師那邊有詳細的演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