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想死嗎?
當即,張春華就覺得這個婢女也是少數清醒的,沒有被無鹽的迷魂湯給迷住的人了!
“你說的很對!”張春華用力的點點頭,麵帶不甘的說:“這個確實是一個妖女!居然想要拆散我們家,我一定不能讓她帶走哥哥……不,她也不能醒!”
鍾芷嫣嘴角的笑容畢恭畢敬的,眼神閃過一絲陰狠,說:“無鹽姑娘此處不知道是被誰下了毒,但是卻推到了小姐的身上。請小姐想一下,怎麽在她自己的房間裏麵沒有倒下,在外麵也沒有倒下,怎麽就這麽偏偏是小姐的麵前就給倒下了呢?”
張春華頓時收住了眼淚,看著鍾芷嫣說:“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要嫁禍給我的!”
鍾芷嫣點點頭,一副深有同感的樣子,而後又說:“小的看這個無鹽姑娘啊,確實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女人。那種手段,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這個死賤人!居然敢這樣來算計我!”張春華恨恨的咬牙,越想越氣,當場就拍了桌子,說:“她居然敢這樣來對我!哼!既然所有人都以為是我要殺她的,那行,我現在就去了結了她!這個死妖女!”說著,張春華就要起身往門口走了!
鍾芷嫣趕緊扯住張春華,急忙忙的低聲說:“小姐,小姐,您不能衝動啊!”
張春華被她扯了回來,氣悶的瞪著鍾芷嫣扯著她的手,說:“你放手!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臭女人!”
鍾芷嫣搖搖頭,語氣帶了點哄騙的說:“小姐,你現在去就算是把無鹽給殺了,別人也不知道她的惡行啊……你殺了她,在老爺和少爺的眼中,你就是惡人。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名譽都搭上去,這是有何必呢?”
“那你說要怎麽辦?!”張春華用力的甩開鍾芷嫣的手,氣呼呼的說:“難道我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臭女人陷害我?難道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陷害而一句話也不說?”
鍾芷嫣笑了,輕聲說:“哎呀,小姐啊。她能玩陰的,我們就不能了嗎?”
張春華看了鍾芷嫣一眼,眼神有點動心,慢慢的說:“你是說?……”
鍾芷嫣笑著點點頭,說:“可不就是陷害她嗎?”
張春華的眼睛都亮了,說:“怎麽陷害?你有什麽妙計嗎?”
“無鹽姑娘,你想,為什麽她這麽美麗,比老爺權勢要大的人都有在喜歡她。她為什麽就偏偏選了我們老爺?難道真因為我們老爺長的特別英俊?”鍾芷嫣慢慢的說,看到張春華不解的眼神之後,心裏暗笑,上鉤。
“肯定是因為那個無鹽有把柄在老爺的手中。而且你想啊,那個無鹽為什麽要放著京城這麽多公子哥兒不管,要來拆散小姐你們一家?肯定是不滿張家,所以報複來了……”鍾芷嫣把話掰碎了揉爛了說給張春華聽。
張春華當即就認同的點點頭,說:“你這麽說也很有道理。確實,她不是名動京城嗎?我們張家就算是在京城裏麵排的上號,但是,這麽多公子哥兒皇家貴族的,她無鹽怎麽就偏偏要來我們家?肯定是爹爹有她的什麽把柄,而她有對我們有仇,所以才來了!”
鍾芷嫣把話說的更加輕,更加慢的說:“小姐,我們可以找出老爺手裏麵關於無鹽的把柄,然後,也可以找出無鹽對張家的仇在那裏。這樣的話,我們手裏麵有把柄,就可以逼著無鹽離開。而知道了無鹽是對張家有仇的,是為了報複而來的,那老爺跟公子,肯定也是聽你的,不會聽無鹽的……”
張春華又再點點頭,如夢初醒的說:“對,你說的沒錯!”
“奴婢聽到大夫說,無鹽小姐明天就能醒過來了是嗎?”鍾芷嫣故意這樣問一下。
張春華的臉一下子就煞白了,急忙的說:“一定要趕在她醒來之前,一定要把她的把柄給找出來!還有她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張家!要馬上去找!”
說完,就又再起身。
當看到張春華臉上有點茫然的時候,鍾芷嫣漫不經心的提醒了一句:“老爺平時的秘密,不在書房,那就應該在帳房。小姐您是這府上的千金大小姐,又沒有您去不得的地方,要不我們就先去那裏探聽一下吧!”
張春華讚賞的看了一眼這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覺得這個丫鬟比之前任何一個丫鬟都要來的會更加的懂得擦言觀色,而且還很聰明!
於是,夜半時分,張春華帶著由鍾芷嫣辦成的丫鬟,匆匆的就趕到了張庭瑋的帳房那裏。
張春華之前從來不曾管過這些事情的,於是這次突然之間造訪,守在門口值班的家丁都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讓大小姐進入。
還是張春華冷冷的甩了那個家丁一巴掌,而後又用十二萬分的氣勢說:“我是這個府上的大小姐,我爹爹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你們這群狗奴才居然敢阻擋本小姐的路!想死嗎!?”
家丁被冷不丁的扇了一巴掌,咬著牙,還是轉身讓張春華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當張春華跟鍾芷嫣兩個人都進去到了那個帳房裏麵的時候,帳房裏麵的帳房先生都下工了,整個帳房沒有一個人,隻有一堆又一堆的賬本。
“小姐,這些明麵上的賬本肯定不會有什麽的,我們要找的是那些秘密的賬本,這樣才有可能能夠找到那個無鹽的把柄!”鍾芷嫣又在張春華耳邊說。
張春華點點頭,便一心一意開始找尋起秘密賬本了……
找了好久,張春華終於在一個書架的某一個小角落,摸到了一個按鈕。
一按下去,整個書櫃就向左邊移開,露出了裏麵隻夠容納三個人的小洞。
“找到了!”張春華驚喜的說!
“這裏麵絕對有!”張春華還是很興奮,興奮到全然沒有發覺,後麵的丫鬟動作不緊不慢的點燃起了一根白色的熏香……
當張春華軟軟的倒地的時候,鍾芷嫣上前接住她的身體,而後又把她拖到了一個椅子上,這才走了進去那個秘密的帳房裏麵。
帳房裏麵的東西很精彩。
鍾芷嫣是一邊冷笑一邊看完的。
原來在他們這群人的圈子裏麵,凡事都有個價。
殺人有價,陷害有價,汙蔑有價,就連呈奏本上前彈劾誰,都有一個價。
當真是一筆又一筆清清楚楚的買賣啊……
小小帳房裏麵一共放著三個賬本,全部都讓鍾芷嫣給收到了囊中。
而後,她又趁著門口的家丁不注意,從帳房的一邊窗裏逃了出去。
直接來到了張庭瑋的書房裏麵。
書房沒有那麽多人把守,就一個家丁在院子裏麵看守著。
鍾芷嫣不費什麽氣力就進去了,按照張夫人說的,找到了張庭瑋的一堆秘密信件。
鍾芷嫣絲毫不手軟的把所有信件都拿走了。
當她帶著東西回到院子裏麵的時候,家丁還是看守著。
鍾芷嫣沒有驚動任何人的,進到了房間之後,看見張子瞢還是睡的沉的時候,心放下了一點。
而後她又把信件跟賬本,都放進了她帶來的一個琴的暗格裏麵。這個琴是她讓蘇中熙去特製而成的,跟普通的琴不一樣的是,這個琴多了一層暗格。而且要把手伸進琴箱解了個九竅鎖,才能打的開。
鍾芷嫣把所有事情都弄好之後,又吃了點解藥,這才緩緩的躺在了床上……
深夜,賭關。
街道上麵行人無幾,但是位於京城城北的賭關就顯得熱鬧非常了。
就算是官府有明文規定,一到了什麽時間就的關門,就得宵禁。
但是這種規定在賭關這裏是全然無用的,賭徒賭紅了眼睛那裏肯走?關門就能關的嗎?個個有錢又有權的大爺還沒玩兒夠呢!誰敢來趕?
於是,賭關就是這樣,從白天開到黑夜,再從黑夜開到白天,生意天天紅紅火火,財源滾滾而來。
而此刻,賭關裏麵更加是賭得熱火朝天,每個賭客,穿著光鮮的,還是穿的破破爛爛的,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看著賭桌裏麵的兩個人,嘴巴裏麵還不停的呐喊著——
“開!開!開!”
“大的!大的!大的!”
大海碗利落的一打開!
當場所有人都炸開了,當然是有喜有悲的。
贏了錢的開心的跳了起來,沒有贏錢的一臉悲憤的直道說這不算,要再來一局!
而坐在最中間,年齡不過是二十來歲的穿著華服的公子哥,眼睛都紅了,大笑著把一把又一把的錢全部都往自己這邊收!
站在他身後的人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在竊竊私語說——
“哎呀!這是什麽啊這是!!”
“這個公子的運氣也實在是太好了點吧!他是財神爺附身嗎?怎麽買什麽贏什麽啊!”
“他是賭聖嗎?看那個架勢,他今天好像已經贏了好多銀子了!”
“什麽啊!什麽銀子啊!人家公子賭的是金!贏的也是金子!沒看到賭莊的那個管叔都要哭了嗎?這一個個籌碼的,等下是要換成金子的!”
劉公子聽著身後那些人的竊竊私語,覺得身心分外的舒暢,臉上的笑容又忍不住加深了幾分,一派得瑟的說:“承讓!承讓啊!各位!”
他已經在這裏連續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