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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年餘之後

  在石昊閉關之際,各方勢力的目光才短暫收回,魔族擔心石昊加入戰場,南域眾勢力無論有仇沒仇,都懷著石昊加入戰局的心思。


  可這種心思也僅是心思罷了,再怎麽如何石昊都不可能站在南域這一邊,讓他們慢慢想去吧。


  得罪了又如何,這些高高在上的偽仙老祖,想騰出手來找石昊的麻煩,那也得騰出手來才行,自顧不暇的情況下,隻能看著石昊牙癢癢。


  魔族就更不可能來招惹石昊,他們巴不得石昊一直不動手,最好是收拾了整個南域勢力再來想石昊的問題。


  魔族非但不會來招惹,還直接下令手下之人不得進入石昊的勢力範圍之內,哪怕是與石昊的手下有衝突,也必須主動退讓,不管有理沒理。


  這是什麽態度,是把石昊當成了友軍,盟友,真論起來說是魔奸都不為過。


  別說南域沒辦法找石昊的麻煩,就是有辦法來找,魔族也會放出一條路,讓他們去找。


  至於妖族那完全就是看戲,這場戲可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看戲都基本看飽了。


  中立雖好,後患卻也是明眼都能看到,無論是人魔妖,根本不能理解石昊為什麽會這樣做。


  就為了站在中立方得這短暫的安全空閑期?值得嗎?無論是誰都不會認為是值得。


  說是敗筆,得了癔症都不為過,沒有人看好他,卻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


  總結一句話就是遲早要完。


  有仇怨可以理解,找機會把整個南域埋了都沒有問題,可他挑錯了時候。


  南域被他這麽一搞或早或晚都會被埋掉,可到最後他也討不了好,除非投降魔族,或是投靠妖族,否則就是自取滅亡的舉措。


  可要讓石昊投降,堂堂一個大乘期巔峰強者,就是有這麽一條路,也拉不下這個臉來。


  強者的自尊不允許,道心也不允許,若真這樣做,就是失了銳氣,再想往前走的話,付出的東西可就不是海量資源那麽簡單。


  任何東西隻要失了鋒芒,那所起到的作用將呈倍數的往下降,物品如此,精神意誌更甚。


  刀缺了口可以磨,要的時間不會太久,意誌缺了也可以磨,弱一些還好說,可對強者來說,磨礪意誌卻是比磨刀難了上千倍不止。


  這相當於把一個精神病人扭轉成一個正常人,說難也難,說不難就得靠機會,靠機緣。


  想活命不難,像是其它修士說的那樣,投降就行了,卻也要狠得下心。


  如若真的那麽容易,在魔族入侵南域之時,打都不用打,直接投降你好我好大家好,那豈不是皆大歡喜,什麽事都沒了。


  在所有修士的判斷中,石昊此舉要麽就是折了自己的鋒芒,擇其一方靠過去就行,要麽就是單純為了泄憤,最後麵臨的就是死戰,唯二之選,難有破局之法。


  相比於投降,眾修士的猜測更傾向於第二種,那就是以身殉道。


  以石昊的狠辣程度,這種事情絕對能做得出來。


  能以一己之力葬送整個南域,讓其死在魔族手中,砸掉棋盤不顧後果的人,這都不算狠辣那什麽才算。


  結局已經注定,自也不會有人再將目光放在石昊這裏,將死之人沒什麽好看的。


  與其分心在石昊身上,不如觀測戰場,以圖其他更好一些。


  自石昊閉關之後,南域與魔族相鬥一天一夜,死傷以十萬記,大部分都是化神境以下的修士,這類修士可以稱之為尋常士卒,也就是俗稱的炮灰存在。


  可在這之上,無論是大乘期還是化神境修士,都互有損傷,傷亡不大卻也足以讓雙方心痛。


  再上麵就是偽仙級存在,南域以五對七,又失了神欲珠相助,全程都被魔族壓著打。


  同境修士,還是以多打少,這都不能壓著打,那稱一聲廢物也無不可。


  乾龍朝龍真重傷,夜凰朝老祖幾近瀕死,其餘人也盡皆負傷,其狀態能用一敗塗地來形容。


  若不是夜凰朝偽仙老祖在性命攸關之際自爆道器,再以大代價施展遁術逃離,情況還會更加糟糕。


  以一件道器自爆為代價,重傷魔族一人,傷及魂魄無力再戰,能不能恢複都是未知數,如此算是廢了一個偽仙,足夠南域鬆一口大氣。


  任何事情都講究過猶不及,魔族也明白這個道理,若是把南域修士逼得太狠,那要麵對的可就是臨死反撲,誰也不敢說能承受得了這個代價。


  魔族之人也是修士,修士就會自私,或者說是惜命,誰說強者就不惜命,是個人都惜命。


  出了這麽一個狀況後,魔族也從勝利中清醒過來,不再對著南域修士窮追猛打。


  最後直接休戰,雙方退了回去,隻是南域丟了一半,都被魔族占了過去,原本還會丟得更多,隻是出於考慮才雙方對半分。


  熱鬧的修行界又突然陷入詭異的平靜之中,隻是底下的暗流有多大,就得看是誰接觸到這一暗流。


  暗中交手,比明麵上真刀真槍的打還要凶險萬分,死的人反過來比明麵上還多。


  戰爭停止了嗎?一點也沒有,今天是魔族一方施法咒殺人族修士,明天就是人族一方拘你的神魂。


  似是文鬥,又不是文鬥,不過是隔了千萬裏換了個方麵殺人而已。


  也即是在這種情況下,屬於石昊的勢力突然跳了出來,他們沒有參加戰鬥,而是當起了軍火販子。


  不賣法寶,不賣陣盤,他們賣符籙,並且不接受靈石靈晶購買,除非是仙石,沒有仙石就拿資源來換,煉器的也好,煉丹的也罷,隻要能用得上的東西都可以。


  讓人覺得他們作死的是,他們賣符籙不問來曆,人族也好,魔族也罷,妖族也行,隻要出得起資源,來者不拒。


  這樣的行為讓人恨得牙癢癢,這是什麽行為,這是明擺著的發戰爭財,做軍火生意,偏偏你還不得不買。


  你不買有人買,符籙這東西雖然是一次性消耗品,可造成的破壞力與影響力是一點都不少,足以扭轉一場戰爭的走勢。


  別說南域修士恨石昊,就是魔族也恨上了。


  不為別的,隻因為這符籙賣是賣,但價格是一點都不公道。


  說的就是價高者得,誰出價高就賣給誰。


  你要是不競價也行,價格不會高到離譜,回到正常水平後就看你買不買。


  隻是這個正常水平是對外界的說法,定價是由石城一方定,對外肯定說的是賺得不多,純粹的商人話術,反正信不信由你,我就是沒怎麽賺。


  其實何止是賺,那直接是賺七八倍,有時候直接十倍的賺,價格不固定,隨市場調整。


  惡心是真惡心,但又拿他沒辦法。


  借此機會,石昊一方是大賺特賺,絲毫不顧忌別人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殘劍本還覺得自己有些了解石昊,可到了現在他才知道,所謂的了解也隻是有那麽一些,隻因為石昊經常做一些他無法理解的事。


  以前如此,現在也如此。


  相比於殘劍的無法理解,阿鬼就不會去想那麽多,或者是她想了很多,但最後都不折不扣去將之完成。


  別人是看著石昊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她到好,從來都沒有提出一句置疑的話。


  真不知道她是對石昊有信心,還是對自己特別有信心。


  就拿這符籙的買賣,一係列的規則都是她一手製定,什麽得不得罪人,她好似從來沒有考慮過。


  各方勢力顧忌石昊,當然也顧忌石昊手下的人,除了咬牙切齒基本上也做不了什麽。


  哪怕是咒殺之術都不敢也不能施展,生怕石昊急了眼,偏向哪一方都會讓另一方蒙受不必要的損失。


  殘劍聽得石昊的傳音,四大軍團也依令行事,當時做得多絕情,現在就有多慌。


  不過事情都做了,與大部分人想的一樣,既然事情已經做了,那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是生是死全係於石昊一人身上。


  不過如今的日子是真的舒服,無論以前如何,反正現在就是比以前舒服。


  想想那符籙生意是如何的暴利,他們的資源就有多充足,在資源的堆積下,眾修士拚了命的修煉,隻盼著戰爭來臨之時能多一份保命的實力。


  相比於南域與魔族的水深火熱,石昊所屬的昊日皇朝每一天都在發展,不說日新月異,可也是肉眼可見的在變得強盛起來。


  不過這強盛也隻是相對而言,再怎麽發展也不可能發展到比肩南域,或是魔族的程度。


  螞蟻再怎麽大,哪怕是發展到一根手指大,也隻會讓人驚奇,而不會懼怕,一腳下去依然是輕而易舉的踩死。


  各方雖眼饞於昊日皇朝的發展,可也隻是眼饞,還沒到讓他們不顧一切的地步。


  日升日落,潮退潮漲,轉眼間就是一個年頭。


  以往對於修士來說,一年十年的基本沒什麽概念,閉個關,遊曆一下也就過去了。


  但如今的修行界不行,或者說對於南域來說不行。


  一域之地,現今已有三分之二落入魔族手中,而以偽仙這類頂尖勢力為主導的人族,如今龜縮於一角,反抗更激烈,恐慌情緒也隻能強壓著,說不定哪天就會突然爆發。


  不過是垂死掙紮,這一點人族高層明白,魔族也明白,妖族更是看得清晰,在南域之外,無論是無盡海,還是其他三域的妖族,看上去平靜,實際上卻是大軍集結,隻待人族一敗,那就將直麵魔族大軍。


  而那時候的魔族可就不止是這麽一點人手,勢必會大量爆兵,隻待與妖族持平才會停止。


  這意味著棋盤上,人族一方將退出舞台,連棋子都不會剩下,上界也隻能退場,看著這塊棋盤不說無能為力,至少也沒了插手的資格。


  也不知道上界會對石昊怎麽看,反正黑名單是絕對上了的,對上界來說他就是死人一個。


  世界波雲詭譎,各自做著自己的準備。


  至於昊日皇朝,那是什麽東西,早已被各方選擇性的忽略,大勢之下,屍骸一具罷了。


  就像是三方做著一樣的事情,有兩方在爆發戰爭,卻把另一方給打死,似那現代中的商業戰爭,這類現象可一點都不少。


  而現在的羅天大陸,似昊日皇朝而言就是這麽尷尬的地位。


  沒人把石昊當回事,隻著眼於那最多最大的利益。


  實際上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今的昊日皇朝有多大的能量,或者說石昊有多大的能量。


  那火脈之底,濃縮似水流般的火煞,由毒入煞,可見其濃鬱與危險程度。


  若是將之煉成法寶,足以位列頂級靈器,半步道器級。


  可如今卻是沒人在意,或是有人在意卻沒有那份實力去收取火煞之力,有能力的又看不上眼,如石昊一般。


  他就在那火脈之底,火煞卻也能充當第一層屏障,能擋絕大部分的打擾,當然也沒人會來打擾他。


  在現今形式愈發嚴峻的情況下,別人不把昊日皇朝當回事,可自己人卻不能,每一天看向石城的目光都在增多,一日盛過一日,幾乎達到望眼欲穿的程度。


  人心思動,也不過如此罷了。


  要說最能沉得住氣的人,也隻有阿鬼一人,她也在努力修煉,至今是什麽修為沒人清楚,殘劍也看不出她的虛實,若是強行去查探,不用阿鬼動手,隻反噬之力就能讓他的神魂動蕩,甚至是受傷。


  自出了這麽一件事後,殘劍再也沒去查探過阿鬼的修為,因為他也在害怕。


  繼石昊之後又多了一個怪胎,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他再如此做,可就不是神魂受些小傷那麽簡單了。


  這收的是什麽弟子,連境界都無法查探,殘劍陷入了懷疑人生之中。


  與之相對的就是火脈之底,那令人避之不及的火煞,現今卻是在石門之外遠隔十米,一絲一毫都不敢靠近,明明沒有靈智,但又似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


  石門之內,是石昊盤膝而坐的身影,寂滅珠成先天陣法,隱匿於虛空之中,絲毫不見痕跡。


  石昊坐在那裏,沒有呼吸,沒有能量波動,就似一具枯屍存在著,連生命氣機都察覺不出來。


  隻是讓人難以想象的異動正在緩緩複蘇,一點一點勻速增強。


  隻待到了最後一刻轟然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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