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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妻》第054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病急投醫影流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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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何來見到有人衝著達穆爾罕低語,雖不知何事,但必然不是好事,看他那副嘴臉,心中突然牽掛起妻子安危來。剛想起身,卻被旁邊侍衛按在位置上,同時,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隻見林守備哈哈一笑,道“刀劍無眼,何太師最好安分守己一些。”


  “你想怎樣?”何來氣得直想把他大卸八塊。


  林守備笑道“何太師所言差矣!並非我想怎樣,而是主公想怎樣!”


  “達穆爾罕想怎樣?”何來已有不好的預感。


  “誰讓慕容嫣這麽妖嬈嫵媚呢?”林守備哈哈大笑。


  “你們把我妻子怎樣了?我告訴你,敢動我妻子一根頭發,我擰斷了你的頭!”何來拍案而起,卻被侍衛按回桌上。


  林守備笑道“其實也不難。隻要何太師寫封休書,你和你的家人便自由了。”


  “妄想!”何來氣到不行,想不到這廝處心積慮的謀劃竟然是為了讓達穆爾罕得到自己的妻子。


  “不寫也沒關係,此時,隻怕主公已將慕容嫣生吞活剝了!哈哈哈……”林守備仰天大笑。


  “你……”何來剛要掀翻桌子大幹一場,忽見達穆爾罕往這邊走來,隻是他呲牙咧嘴,走得也極度不自然。細看之下,在他脖子上架著一把劍,而他的一條手臂已被斬斷,正鮮血淋漓。呂欣瑤在其身後,步步緊逼。跟在她後麵的,是盧六,盧六後麵便是家人,尉遲恭斷後。


  “慕容嫣,你好大膽子!”林守備勃然大怒,哪知他話音未落,忽聽“咻”的一聲一道寒芒閃過,林守備的左肩胛骨被暗器射中,鑽心的疼痛頓時呲牙咧嘴起來。


  “掌嘴!”呂欣瑤怒喝一聲,林守備愣了一下,趕緊跪地求饒,此刻,沒有什麽比保命更重要的了。呂欣瑤寶劍在達穆爾罕脖子上一緊,達穆爾罕嚇得一個哆嗦,趕緊喝道“沒聽到麽,還不快掌嘴!”林守備二話不說,忍著疼痛猛扇自己嘴巴,嘴角很快流出血來,喝聲未停,掌摑不止。


  眼前一花,尉遲恭已挾持住他,眾侍衛雖拔刀相向,卻無人敢貿然動手。呂欣瑤也不多廢唇舌,讓家人上了馬車,帶著達穆爾罕和林守備一路疾行。走了約摸一個時辰,見身後並未有追兵,這才放緩腳步。


  對於是否堅持前往襄陽,呂欣瑤表示聽丈夫安排。這個女人現在越來越懂事了,處處以丈夫的想法為己見,這讓何來很是高興,他揮揮手,莫問前往何處,隻要有路,隻管往前走,


  這般彎彎繞繞曲曲折折,直至天將拂曉,終於到了一個小村莊,放眼望去隻有十多戶人家,其中有燈火的,隻有三、四家,可知此處人家在戰亂下,都是生活困苦。


  何來抬頭觀天,見天空已是烏雲密聚,歎道“看來會有一場大雨,我們就在這村莊找個房屋休息下,先避過這場大雨,然後再想辦法接下來怎麽辦才好。”


  呂欣瑤點點頭,道“且聽官人吩咐”。打定主意後,壓著達穆爾罕和林守備朝小村莊奔去。


  呂欣瑤歎了幾口氣,心中壓抑說不出話,歎道“盜賊如此禍害,可以想到以前這小村是多麽和平寧逸,人人安居樂業,雞鳴犬吠,現在卻落得這般光景……”


  “娘子不必憂傷感懷,待回到現代,手機電腦電視……“忽而歎口氣,何來苦笑“想必到了那裏,你們怕是都變成白癡了。”


  呂欣瑤正覺納悶,突然天空電光一閃,驚雷緊隨,豆大的雨點瞬時打了下來,由疏漸密,頃刻間成傾盆大雨,三人忙向近的一家屋子奔去。屋宇白牆瓦楞,木門應手而開,屋內,富麗堂皇卻空無一人,顯得一片荒涼。


  “多好一個家,就這麽空了。”何所懼一陣長籲短歎。眾人簡單吃了些東西,二老便領著孫子孫女歇息去了。何來押著達穆爾罕和林守備來到一間廂房,等待妻子前來問話,見光線有些昏暗,順手拿起火折子點燃了桌上的一對龍鳳紅燭。忽見呂欣瑤氣喘籲籲的坐在床邊,酥胸半露,望著他嫵媚一笑。


  “娘子,你這是……”何來的腦子裏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官人怎這般呆滯,還不快些來……”聽她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急促。


  “娘子莫非病了?我這就去找郎中來……”何來心裏一急,也不顧這地方是否有郎中,拔腿就要往外麵衝。


  “不用郎中……官人……奴家快壓製不住了……救奴家一救……”她的臉色愈發紅潤起來看上去,就像兩塊燒紅了的鐵塊。


  “到底怎麽了啊?穿成這樣不怕我吃了你麽?”何來懵了。


  “吃了我便好……”她開始搖搖欲墜,斷斷續續的告訴他。原來,呂欣瑤內功深厚,雖然暫時壓製住了珠粉之毒,可一路上顛簸勞苦,丹田之中隻覺翻江倒海不斷膨脹,若非有男子巫山相會,再過一個時辰怕是會血脈噴張而亡。


  “原來如此!這事還真隻有我幫忙!”何來二話不說,抱妻上床,哪裏還顧得上門口五花大綁的達穆爾罕和林守備。


  燭光搖曳中,顯現出這間廂房的正中央是一張懸掛著紅色幃帳的拔步大床,隻這大床的幃帳便占了房間的近半麵積,但見紅色帷幔中,一團恩愛。林守備驚愕得目瞪口呆,怎麽也沒有想到能夠如此近距離的觀賞這一出春光大戲。


  達穆爾罕是知曉原因的,他更知道珠粉之毒一旦吸入體內,沒有巫山相會是消散不了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顧不上掙脫繩索,與林守備掙紮著起身跳出屋外,哪知被起夜上茅房的何所懼發現。


  何所懼趕緊回屋匯報情況,推門而入卻見屋內拔步大床上戰鬥正酣,眉頭皺皺,苦笑搖頭,趕緊退門而出。年輕人終究火力過旺憋忍不住,可要是讓那兩惡賊逃了今後怕是後患無窮!思前想後,他撿起石塊,朝著兩人後腦勺抖抖索索的拍下,兩人悶叫一聲,何所懼心裏一慌,下手便不自覺的重了,連砸數下,達穆爾罕與林守備兩眼一番,咽了氣。頭一回連殺兩人,嚇得他一宿沒睡。


  卻說何來與妻子恩愛正濃,驀地,一陣暖暖的、綿柔的力道源源不斷的輸送到他的丹田之中,直到她香汗淋漓,再無一絲力氣。


  他大吃一驚,不明白妻子為何把所有功力給了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我不要,還給你。”一邊說,一邊嚐試運功調息。功力雖沒了內功心法還是記得的,誰知越是運功調息,丹田之中就越是氣血翻湧,喉部一股血腥味突然往上湧,“噗”的一聲,他噴出一口鮮血!


  此時,呂欣瑤內力泄盡,遲遲無法續上,麵色開始慘白,此刻突然見到丈夫口吐鮮血,也嚇得花容失色,吃力的抬起手臂想助他一臂之力,舉到半空中卻無力的垂了下來。


  “官人……”她說話的聲音漸漸的變得微弱了,連說話都開始變得吃力。


  “娘子……娘子……告訴我該怎麽辦……”從未有過如此驚慌失措,何來一下子沒了方向。


  呂欣瑤的臉漸漸變成了豬肝色,掙紮著勉強擠出幾個字“奴家沒法呼吸了……”


  “我要功力幹什麽啊,我學武幹什麽啊,我隻要你!”何來急的直跺腳,抓起影流劍譜狠狠擲於地上。驀地,幾行字躍入他的眼簾


  ……女方功力泄盡氣息漸弱……一炷香之內必亡,以半數功力灌入女方,此消彼長均影響影流劍法之威力。此謂“走傾”。全程運行《影流心法》,若功力盡歸一人所有,開山裂石無堅不摧……


  見到妻子氣色越來越差,何來也是別無他法,隻好病急亂投醫了。呂欣瑤極度虛弱的哼哼了一聲,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雙目微睜,氣若遊絲,生命已經危在旦夕,任何一秒鍾都不允許他浪費。事到如今,隻有放手一搏了,將丹田之內的這股強大的陰柔之氣進行調和,而後換緩緩注入給妻子,他不知道這個方法行不行的通,可是目前除此之外已經別無他法了,他寧可不要這天下第一,也要與妻子相濡以沫,淚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砸在她的臉上,仿佛是他最後的晚餐。


  幸,天佑佳人。


  何來的放手一搏將她從鬼門關硬生生的拉了回來。呂欣瑤氣色逐漸好轉,慢慢的紅潤如初。當她衝著丈夫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何來又落淚了,像個孩子一般,忽而又笑了。


  呂欣瑤羞羞一笑,兩人不再言語,彼此深情凝視,在驚濤駭浪中,狂風暴雨下,忘卻了黑暗,舍棄了生死……


  原來影流劍譜還有這等深奧莫測的心法,兩人初嚐奧秘,喜不自禁。事畢,呂欣瑤柔聲問丈夫留不留,何來搖搖頭,他可不想再讓妻子受罪。呂欣瑤遂起身洗漱,順便從包袱裏取出藏紅花讓小紅煎藥後服下。何來看在眼裏,眼淚又撲簌簌的落了下來,藏紅花雖能有效阻止懷孕,但對身體有害他何嚐不知,暗暗發誓今後一定節製。翻開劍譜,夫妻倆挑燈夜讀,彼此互相依偎,真情流露,不知不覺竟然天亮了。


  何來道“娘子,試試影流劍譜中這最後一招,相知相守。”


  呂欣瑤點頭回應道“玄都密律久藏深,仙容飄渺幻疑真。滄海洪波激浪去,神州幾度暢宗風。”


  話音剛落,兩人在一片劍雨中緊緊依靠淩空旋轉著騰空而起,周圍“嘭嘭嘭嘭”連續作響,被擊中的石塊竟然紛紛變成粉末。


  呂欣瑤被這強大的威力呆了一呆,雖然她原先的內功如今一半到了丈夫體內,但兩人合起來竟然如此驚天動地。隻是最後這一招相知相守著實有些耗費真氣,頗有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味道,內力所波及之處,寸草不生。為免傷無辜,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用為好。


  何來點頭稱是,雖然因珠粉之毒而得到了意外驚喜,可卻犧牲了妻子半數的內功,他實在不清楚這究竟是福是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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