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挑釁
第二天,楊傑早已動身準備前往玄沙舵駐地,明德套裝都換好了,穿上這件衣服,古風帥哥的氣息頓時從楊傑身上傳出。
動靜不是很大,但還是被羅嗣堯察覺,他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起身:“少俠去哪?”
“羅兄你昨日還在說著玄沙舵主大壽,怎麽今日便忘了?”
羅嗣堯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玄沙舵主大壽,大宴武林,他也要去討個彩頭來著,有免費的午餐,如果不去蹭一蹭,那不是很可惜?
羅嗣堯坐在地鋪上,一邊穿著鞋一邊說道:“祝壽是大事,羅某不敢忘!隻是羅某初到江南,沒有名氣,即使到了玄沙舵,那雲幫主也不招待啊!”
話聽著十分矛盾,記得羅嗣堯昨日說過,無名小輩也有好酒好菜招待,怎麽到了今日就變了個說法?
像羅嗣堯這種人在現實中數不勝數,他哪是不能進啊,他是為了和楊傑同伴前行,如此便可成為上等賓客。
楊傑是武當掌門蕭疏寒的親傳弟子,即便是初入江湖,他的聲望也比羅嗣堯高出許多。
“羅兄要是覺得難堪,就與我一同前去祝壽吧,我們武當是上賓,待遇比一般江湖人要好。”
羅嗣堯急忙點頭應道:“少俠如此仗義,羅某感激不盡!少俠若是有機會來金陵,羅某定會請你到最好的酒樓喝上一壺!”
“就一壺啊?至少得三壺吧!”
“好好好!三壺就三壺!”
在宴會的誘導下羅嗣堯變得大方不少,畢竟酒錢沒了可以再賺,可這雲舵主的大壽僅此一次!錯過了今日就是錯過了一個提升人際關係的好機會,羅嗣堯現在是穩賺不虧的!
楊傑將包袱帶上,從二樓走下離開了客棧。
客棧外是喧鬧的街市,人們來來往往,在當地官員的治理下,嚴州城是一片和諧。
車夫早已等候多時,看來蕭疏寒都把事情安排好了,車夫應該是不叫便到。
楊傑與羅嗣堯一同坐上了馬車,座位剛好隻能坐下兩人,一點不擠。
隨著車夫的鞭策,馬車開始行動,在路上,羅嗣堯的話是說個不停,而楊傑對他說的話沒興趣,什麽什麽金陵花魁美若天仙,點香閣之中文雅之士多如牛毛,羅嗣堯聊的東西楊傑是一樣都不感興趣,畢竟才是個十七孩子,對於情情愛愛的是沒什麽概念,能滿其所求的隻有香甜美酒了,至少現在的他是如此,以前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羅嗣堯越說越起勁,楊傑馬上到極限了,再多說幾句他得煩了,幸好馬車已經停下,玄沙舵駐地到了。
車夫過來掀起遮布:“少俠,玄沙舵到了。”
終於到了!楊傑急忙從馬車上走下,羅嗣堯的話沒有說完,楊傑是快聽煩了,剛見到羅嗣堯的時候也不見得話多,今天不知怎麽,忽然就開始多話了。
駐地的設計得很奇特,它蓋上水上,大體全以木板為主,共有十二條木板道路通往總駐地,設計的巧妙之處勝過了現代的景點,江南人靠水吃水,房都是蓋在水上,玄沙舵作為江南最具代表性的駐地,自然要符合當地特色才行。
楊傑看的目不轉睛,羅嗣堯則是毫無波瀾,從他身上發出了一股“帶城市人”的氣味,他清了清嗓子,有些端莊地說道:“少俠不必驚訝,比玄沙舵巧妙的的地方還多著呢!”
瞧羅兄這話說的,怎麽好像是請他來赴宴一樣,楊傑當然不是為駐地設計巧妙而驚訝,駐地他在遊戲裏見過,隻不過到了自己眼前就不敢相信罷了。
“比這更巧妙的地方可不多。”
羅嗣堯的話音剛落,一位身長七尺有餘的少年走了過來,他全身上下都有種桀驁不馴之氣,紮著一個似馬尾卻非馬尾的頭型,頭型比馬尾更加淩亂。
少年的名字叫雲鷹,是雲永望的小侄子,在遊戲裏算是一個重要角角色,雲永望無子,從小就把雲鷹當成親兒子對待,人終有一死,假如有一天雲永望不在了,那舵主之位肯定會傳給雲鷹。
“看行頭,你們就是武當的弟子吧?”
“武當楊傑,見過少舵主。”雲鷹點了點頭,他喜歡被拍馬屁的感覺:“少舵主不敢當,久聞武當弟子注重禮數,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你叫楊傑,那你身邊這位怎麽稱呼?”
“在下武當羅嗣堯,乃蕭掌門真傳弟子。”
雲鷹沒有絲毫驚訝之感,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原來如此,那就請兩位隨我前去祝壽吧。”
雲鷹沒什麽,楊傑聽後卻是全身微微一顫,他朝羅嗣堯使了一個眼色,羅嗣堯配合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與雲鷹前往總部,楊傑無奈之下隻能跟著走去。
真傳弟子的名號楊傑本是不敢亂用的,可誰想羅嗣堯這家夥居然把名號給拿走了,要是師父怪罪下來該如何是好。
三人行走在木板之上,附近站著一排排的玄沙舵下屬,他們見了雲鷹紛紛行禮,江湖人能做到這樣正式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步行了一段時間,三人來到了玄沙舵宴會,露天的設計讓人好奇,園盤一樣的場地更是奇特,周邊被帆布包圍,水便不可瞧見。
兩排橫木座位上坐著各大門派的弟子,和江南大勢力的江湖人士,中上方有兩橫木桌,坐在其中一桌的人便是舵主雲永望,大家舉杯暢飲,場麵熱鬧的很。
“他們怎麽不在?”楊傑小聲嘀咕著,陳東荒和風流雲明明說好在玄沙舵聚會,如今又不見蹤影。
不管了,先喝幾壺酒再說!
送楊傑到駐地,雲鷹回到了雲永望身邊,原來旁邊的那個位置是給他坐的。
“武當楊傑,見過雲舵主。”
“武當羅嗣堯,見過雲舵主。”
“好好好!兩位不必多禮,快快就坐吧!”雲永望和雲鷹相像之處頗多,比如頭型,雲永望的馬尾就是比雲鷹更加膨脹而已,其它的就沒什麽不同了。
楊傑與羅嗣堯在左邊隨便找了兩個空位就坐,桌上擺著美酒好菜,楊傑正想倒酒,他對麵一位其貌張揚,身著滿黃衣裳的男人站了起來,他瞪著楊傑說道:“你們武當的弟子還敢來啊?身上穿著明德,難道你就是邱居新?”
從著裝不難看出,此人乃是五嶽門派之一,嵩山派的弟子。
楊傑不知此人為何而搞事,不知嵩山派與武當有什麽深仇大恨,能讓此人不顧及門派臉麵,隨意辱罵別派弟子。
“你什麽意思?”楊傑抬起頭不屑的說道。
“對!你什麽意思啊?”羅嗣堯跟著說道。
嵩山弟子冷哼一聲拍桌而起:“五派之爭你們武當次次幹涉,現在還問我什麽意思!
還有,玄沙舵隻迎俠肝義膽之人,可不迎一些無恥鼠輩!”
“迎不迎也不是你們嵩山弟子說的算吧?”楊傑一氣之下拍桌而起,蓬萊內力爆發,身後雖隔著帆布,但帆布外波濤洶湧在坐的各位都能感受得到,楊傑在氣勢上完全碾壓嵩山弟子。
嵩山弟子自知不如,虛汗緩緩流下,倍感壓力,他有些吞吐的說道:“雲……雲舵主,武當弟子在壽宴上鬧事,這您不會不管吧?”
雲永望到爭端開始時就一直沉默不語,直到現在才口說道:“如果讓你們和解的話,你們定是不願,所以最好還是要打一場。”
嵩山弟子略有些慌了,快速醞釀了一會後說道:“雲舵主這萬萬不可啊!我昨日為救一老者,身負重傷,如今是無法再戰了!”
雲鷹見狀微微一笑,應道:“嵩山弟子莫慌,我叔叔的意思是想在明日舉行一次比武,這樣既能切磋武藝,還能促進各門各派之間的友好關係。
比武是明天舉行,所以各門各派弟子有一日可以休養生息,準備準備,明日一較高下!”
雲鷹說罷雲永望跟著說道:“不錯,明日勝出者可得白銀千兩!”
楊傑沒有異議,坐了下來,嵩山弟子也不得不服從坐下。
這嵩山弟子挑釁別人的功夫倒是挺強的,可誰知他是幹啥啥不行,嗶嗶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