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幕後之人
雲弄歌在大牢裏走來走去,她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
“那日真是你搞的鬼?”雲弄歌質問這次被逮捕的幕後黑手,幕後黑手隻是驚恐的搖搖頭,一副生死看淡已然無所謂的模樣。
夜君離帶著發現的蛛絲馬跡前來找雲弄歌商量對策。
“這是我找到的黑衣人的腳印,看起來是四十八碼,可眼前這個人如此矮小,而且腳掌嬌小,可能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隻見夜君離拿著經過比量趕製出來的四十八碼大小的鞋子,雲弄歌的眼睛在這個幕後黑手的身上上下打量,她更加確信是自己抓錯了人。
“弄歌,我的手下在案發現場曾經與黑衣人交過手,那人武功唯快不破,功力深厚,可眼前之人毫無內功氣息,難道是我們抓錯了人?”
夜君離帶著質疑的眼光看著雲弄歌。雲弄歌不斷質問眼前這個矮小的男人,但男人像是害怕什麽似的,死活不肯說實話。
“上刑,好好伺候這位爺。”雲弄歌揮揮手,一幫壯漢帶著“家夥事”闖了進來。
隻見他們有人手裏拿著烙鐵,有人手裏拿著彎刀,有人手裏拿著皮鞭,有人手裏拿著火種。
“隻要動刑,你九死一生,就算有機會活著走出去,但也差不多是個殘廢。”
雲弄歌捏著死活不肯開口的黑衣人惡狠狠的威脅到。隻見那黑衣人打了個牙顫,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了,但還是不肯交出實情。
雲弄歌隻是確信他並不是那日行凶之人,但她還是希望讓這個黑衣人主動開口,畢竟他死了,她們的線索也就徹底中斷了。
“既然你無義,那就別怪我無情了。”雲弄歌揮一揮袖口,隻見一個彪形大漢拿著烙鐵怒衝衝的朝著那瘦弱的男子走去。
“嗤啦!”紅色的烙鐵還著著火,熱滾滾的燙在那男人的胸膛上,隻見烙鐵與肉發出燒焦的刺耳聲,那男人開始哭著向雲弄歌求饒。
“我說,我全都說,求求你放了我吧。”被烙鐵折磨的發出豬叫的男人終於打算交出實情了,
雲弄歌歎了口氣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隻見那神秘男子胸口的血還流個不停,燒焦的肉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是我那日在怡春院的一個老相好的,給了我三根金錠子,說是讓我在大牢裏呆上個幾日,隻要什麽都不說,熬過這幾日還有五根金錠子等著我哩!”
那男人的眼睛竟然流出淚來,雲弄歌歎了口氣,心裏難免覺得可笑,居然有人為了幾塊金錠子竟然會代替別人坐牢,這要是讓人誣陷成死罪,豈不是貪了小便宜吃了大虧。
“你快說那個給你金錠子的人到底在什麽地方。”夜君離拿著刀,刀尖架在那男人的脖子上,竟然把那男人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大爺,求你饒了我吧大爺,我真不知道是什麽差事,要知道是這樣送命的差事小的是死也不敢來接的。”一股尿騷 味撲鼻而來,雲弄歌捂住了鼻子。
“快說!”夜君離的刀自然是鋒利的很,刀尖輕輕一碰,那男人的脖子就流出血來。
“我說,我全都說。”“給我金錠子的是東安巷子裏的頭牌花魁,叫粉秀兒,那女人自說是懷了我的種兒,大人您萬萬不能傷了她啊,求求您了大人。”
男人跪在地上,抱著夜君離的腳踝一陣痛哭,緊接著就是對著夜君離的腳磕頭,腦袋撞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走,去東安巷子。”雲弄歌拍拍夜君離的肩膀,她實在是不想再與這人糾纏下去,畢竟是太浪費時間,而且她也受不了這尿騷 味兒。
轉眼間,他們二人快馬加鞭的來到了東安巷子,沒想到這東安巷子裏竟然都是大大小小的妓院。
“這位爺,今兒相中咱們小樓的哪個姑娘了,您來的早,快先進來看看吧。”
門口招客的老鴇竟然把穿著男裝的雲弄歌錯當成了男人,竟然直接就要拉著進去,夜君離隻是淺淺一笑,他看著雲弄歌臉上驚慌的眼神,竟然有些失神。
“我找你們這裏一位名叫粉秀兒的姑娘,我找她有急事相告。”雲弄歌對老鴇詢問這位姑娘,可老鴇隻是笑著問她錢帶夠了沒,雲弄歌點了點頭,塞給老鴇兩個金錠子,老鴇笑得合不攏嘴示意讓她稍等片刻。
雲弄歌坐在大堂上喝了一盞茶,可是這粉秀兒還是沒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雲弄歌都快在大堂上睡著了,身邊一位姑娘輕輕的呼喚著:“這位爺,粉秀兒在這兒呢!不好意思讓爺久等了。”說罷便給雲弄歌捏起肩來,那力道柔中帶勁,恰到好處。
“你就適粉秀兒?”雲弄歌上下打量著她,隻見她柳葉眉彎彎的,嘴唇粉嫩的像櫻桃似的,白皙的小臉蛋好像能掐出水來,一點也不像有了身孕的樣子。
“有人說你給了幾塊金錠子讓他去夜府,可有此事?”雲弄歌拿出在臨走時潦草幾筆而成的畫像,但隱隱約約能看出是監獄裏那個人的樣子。
“這個人拿了錢還不好好辦事,如今竟然把事情惹到我身上來,還真是個廢物。”粉秀兒嗔叫的責怪著,一臉不屑的看著雲弄歌。
“怎麽?秀兒有的是錢,給個乞丐幾兩金錠子公子竟然吃起醋來?話說粉秀兒實在是不記得您什麽時候來過了,不如我們再逍遙快活一次?”說罷竟然拉著雲弄歌的腰帶向閨房走去。
夜君離用刀柄打斷粉秀兒的手。
粉秀兒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二人,隨後不屑的看著夜君離說道:“要兩個人一起也可以,不過要加錢。”粉秀兒的嘴角上樣,有些嫵媚的笑出聲來。
這些輕浮無比的話弄得雲弄歌臉上泛起微紅,竟然連夜君離也不好意思起來。
“你沒有懷孕?雲弄歌看著粉秀兒纖細的腰肢,小腹平坦,絲毫沒有懷孕的跡象。
“我們青樓女子進門的第一步就是喝避子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生育,我也就是騙騙那人罷了,沒想到你們竟然都信了,還真是可笑。”
粉秀兒笑得有些頭疼,她捏了一顆葡萄,兩個纖細無比的手指輕輕剝開,晶瑩剔透的果仁從口中吞下,嘴角溢出閃閃發光的汁液。
“我們走。”夜君離拉著雲弄歌走出了大堂,沒想到那粉秀兒還對著她們的背影喊到:“爺,您要是除了這個門,我們這裏可是不退金錠子的哩!”
粉秀兒見他們徹底走了出去後,美滋滋的對老媽媽說道:“這年頭的錢是越來越好掙的哩。”
他們回到大牢當中,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和那個頂罪之人重複著,隻見那人氣的咬牙切齒。
眼淚從眼角奪眶而出,胸前烙印依舊流著淡淡的紅色,濃濃的深情竟然被無情之人玩懈。
“三日之後你可以替我們作證,到時候你可以洗清你的罪過,從頭做人。”
雲弄歌習慣性的收買人心,不過這招確實好用。
“既然你對我無情,就休要怪我不仁不義。”黑衣人咬牙切齒的等著翻盤的那一天,被人利用的感覺是真的很不爽。
當天晚上雲弄歌感覺有人跟蹤,她隻是習慣的看了一眼窗外,但好像是看見了一個身穿鬥笠的人影。
“說,你是誰?”夜君離先人一步捉住了這個盯梢的人,沒想到這個人直接咬破牙縫裏的毒藥,血從七巧而出當場自盡身亡。
“估計是粉秀兒派來的人,我早就發現這個女人不簡單,她的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經過摸索,夜君離果然在那個盯梢的人身上發現了一塊和青樓女子一樣的印記,這個印記在耳後,是一塊櫻花一般大小的印記,估計是哪個黨派留下的規矩。
男主隔天約來粉秀兒,但是不可思議的是粉秀兒居然自己承認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派人盯梢的事她也都一人攔下了。
夜君離府內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這個青樓女子惹出的禍端,居然還敢在雲弄歌的身邊安插眼線,自然是觸碰到了夜君離的底線。
“我想你是不了解我的做事風格。”
夜君離怒火中燒,他看著眼前這個肮髒但是滿眼孤傲的女人,他那冷狠狠地目光好像能將人一劈為二。
“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粉秀兒不知是怎麽了,竟然在夜府上也能說出如此狂妄的話。
“我為什麽不敢殺你?”夜君離俯視這個不簡單的女人。
“如果你讓我今天出了這個門,我也會死的,不如就讓夜公子給個痛快吧!”
不知道粉秀兒和夜君離說了些什麽,雲弄歌在門外沒有聽的仔細,但他看得出來夜君離聽了那些話之後很是生氣,隨後夜君離將刀抵在她的脖子上,一刀結束了粉秀兒的命。
一時間血染紅了夜府大堂,一個半截的身子和一個頭顱分別滾在地上,夜君離吩咐下人們屍體抬出去,扔在東安巷子人潮擁擠的大街上暴曬三天三夜。
其餘的人將大堂收拾的幹幹淨淨,桌椅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一切就好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