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初次上台
雖然雲弄歌長得的確是不錯，但是卻也還遠遠沒有到國色天香那個地步，秦樓女子若非完璧之身那價錢可是大打折扣。
老鴇那臉色難看之極，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小丫頭進了我這飄香樓，就沒那麽容易出去，你就像已經被破了身子你照樣有辦法讓你出去賣笑。”
雲弄歌看到桌麵上放著的一把古琴，施施然的坐過去坐下，然後信手在琴弦之上撥弄了幾下幾番，幾個靈動跳躍的音符就響了起來。
“我這裏有一個主意，隻要你能夠答應，到時候給你創造的價值乃是此刻你所想到的數倍。”
老鴇在這裏開了幾十年的青樓，來來往往的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客人，看到雲弄歌的這番舉動，便立刻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不屑的說道。
“你這彈琴的技法的確是不錯，可想聽著這麽個東西吃碗飯，卻是難如登天。”
雲弄歌被她拒絕了也不氣餒，而是繼續解釋道。
“隻要你能夠讓我賣藝不賣身，就是這麽一把琴我也能給你玩這個花了，屆時你在飄香樓的名氣自然會更勝一籌。”
老鴇對雲弄歌的話卻是嗤之以鼻，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看著她說道。
“小姑娘想要在飄香樓待著還保持著幹淨的身子做夢了，以前像你有這麽多口氣的人倒是不少，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的。”
雲弄歌也不再繼續勸說，而是說著自己的計劃，她在現代生活多年，每年都會有大量好聽音樂麵市，這些曲子隻要一個來到這個古代，都能夠造成很大的轟動。
聽到雲弄歌說的那些計劃，老鴇心思也開始有了變化，但是最終還是有些憂心的說道。
“你的這個計劃實施起來倒是簡單，但是若是沒有達到想要的目的，到時候你再去登台，隻怕所得到的利益還抵不上往你身上搭進去的錢，老娘我可是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的事。”
聽完這話，雲弄歌笑著解釋道。
“你若實在是不安心的話，咱們可以先試著一天，而且到時候你可以在舞台的四周都掛上半透明的紗簾，我就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臉上再戴上一個麵簾，如此越來越充滿了神秘感，就算是到時候達不到你想要的目的，也不會虧本不是。”
“而且我相信，按照我的手段，絕對不會有失敗的那一天，你就坐等著收錢好了。”
老鴇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你所說的那個計劃以及解決的措施，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行的餘地，但同時又覺得不能如此輕易的答應。
便故意裝作十分為難的樣子，想了又想，又找了幾個管事的當著雲弄歌的麵開了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會議，然後這才趾高氣昂的說道。
“行，你的計劃暫時可以試行一天，如果這次不行你立刻就給我去登台接客。”
按照雲弄歌的計劃，老鴇先是在街道巷尾的發著傳單，上麵寫著飄香樓近日來了一個姑娘，琴技十分了得，而且表明了隻是賣藝不賣身。
在宣傳的這一方麵，老鴇做得極好，所有人的胃口都被吊得足足的，就等著晚上雲弄歌的登台。
不少男人在場，對於其他的歌舞表演都是細致確切的，隻等著雲弄歌登場的那一刻。
半透明的紗簾掛在正中央，在眾人都沒有出去的時候，雲弄歌便已經快速的步入到紗簾當中。
一曲悠揚又空靈的曲子突然就在空中響起，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此曲如泣如慕如訴，眾人像是進入到了一個虛幻中的夢境。
在那個夢境當中有著此生唯一所愛，兩人情比金堅，此生相伴，白頭偕老。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一刻時，突然空中就響起了一嘔啞嘲哳難為聽的噪音，把所有人的神思都喚醒。
願做台灣這一首曲子，就立刻隱退到了後院，不管外麵的人出價抽到多高，都絕對不肯出去彈出半個聲音，這是她跟老鴇一開始就商量好的饑餓營銷。
這一晚上，雲弄歌的名氣就徹底顯露了出來，不過頃刻之間的功夫，她的名聲就立刻傳遍了整個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飄香樓有了這麽一位奇雲弄歌。
誰說雲弄歌沒有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但是這一晚上老鴇收到的打賞卻比此前半月總數還多，手上一邊數著大額的銀票，嘴都合不攏了，看這雲弄歌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搖錢樹。
“不錯不錯，沒想到你還真有幾把刷子沒有蒙我。”
雲弄歌這時候又跟老鴇舊事重提點了點桌子，然後說道。
“之前我們也說好了的，如果這一次的表演大獲成功，你就能夠準許我賣藝不賣身這個特例。”
外麵為了能夠跟雲弄歌睡上一晚，價錢都已經炒到了好幾千兩，一聽到這個老鴇就覺得一隻煮熟的鴨子飛了，苦口婆心的勸導。
“你都已經進了飄香樓，何必還要苦守這些婦德，人生在世還是及時行樂的好。”
要不是被老鴇控製著，雲弄歌才懶得跟她多費這些口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道。
“別忘了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都喜歡獵奇的事物，我要是真的出門接客了，短時間之內絕對會給你帶來巨大的利益，但是不出半月我就會被他們棄之如蔽履，畢竟誰也不會追捧一個一點朱唇萬人嚐，一手玉臂萬人枕的人，這個道理你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還會不懂？”
老鴇自然是知道這個可能性的，之所以還要他接口，無外乎是擔心她後續會達不到如今的名氣。
“不得不承認你說的這些我的確是有著幾分道理，但是憑什麽就這麽輕易的相信你，你來我這飄香樓還沒有幾日，要知道你在我這裏可是連半分信任都沒有。”
雲弄歌的臉色還是之前那副淡然的神情，語氣也是不急不慢的，就像是在聊天一般。
“你必須要給我信任，今天這一晚上的打賞就已經證明了我的能力。”
看著手邊還沒有數清楚的財物，老鴇不得不承認雲弄歌這話說的甚對，想了想覺得這個生意就按照她說的那麽去辦也不虧，於是就答應她賣藝不賣身的這個特例。
而另外一邊，因為一場大雨洗去了森林裏所有的痕跡，夜君城就算是將獵場掘地三尺也還沒有找到雲弄歌的任何蹤影。
整個人簡直就是心急如焚，因著獵場沒有線索，想著竟然有人能夠混入獵場，那麽京城之中極有可能也會有著他們的同夥。
想到這個可能性，夜君城便在獵場留下了幾個留守的人，然後便帶上了其他的下屬全部都回到了京城，幾乎設用的地毯式的心思，一點一點的尋找著線索。
但是哪怕是已經用去了所有的努力，也還是沒有找到人，夜君城簡直是度日如年，整個人簡直就整天都是沉浸在後悔以及愧疚當中。
夜君城的副將看見他變成了這般的模樣，雖然為他們倆之間的感情動容，但是也看不得他繼續這麽頹廢下去。
“王爺，你振作一點，王妃若此刻看到你如今的模樣，怕是也會心疼的。”
夜君城對此充耳不聞，隻是嘴裏小聲的喃喃道。
“都是我不好，當時弄歌明明想著跟我一塊回去，但是我擔心她會出意外，才將她留在了河邊，卻沒想到正是這一念之差，反而是羊入虎口。”
當日的情形究竟如何，副將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事到如今也不好多做評判隻能夠委婉的勸解。
“當時那情況誰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怎樣的意外，王爺你當時的那個選擇並沒有錯。”
“王爺，你已經多日未曾合眼，屬下知道你因為我王妃的始終睡不著覺，但是哪怕是你要堅持多少人也要打好精神。”
說這話的時候副將心裏都一直打鼓，生怕回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夜君城拉下去給殺了。
“屬下聽說飄香樓新來了一個叫做月華的姑娘，一首古琴十分了得，尤其是對於助眠方麵特別的好，不如今日你也去聽一聽吧。”
如果是平時的話，夜君城絕對不會答應，但是這個時候他不知道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腦子一抽就答應了下來。
聽著空中飄蕩的回音，夜君城能夠感覺得到彈琴之人的技藝，眼神不知不覺之間也帶上了一些欣賞的意味。
雲弄歌這一次上台仍然是臉上帶著一個麵紗，隻是露出一雙精致的美顏，但即便是如此，也引得在場的不少男人為之而瘋狂，手上的銀票珠寶首飾就跟不要錢似的往表演台上扔。
等到雲弄歌表演結束了，走出來的時候，夜君城看見她那雙美豔的雙眸，當時就覺得十分的熟悉像是在哪個地方見過一般。
而且心跳極快，呼吸都慢了半拍，為了搞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夜君城叫下屬去找老鴇。
下屬找到老鴇，拿出來一大疊的門票，然後指名點姓的說道。
“等表演結束之後，我家主子要在私底下見月華姑娘一麵，這是此次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