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動刑
秦芸兒本就記恨著雲弄歌,這次的任務落到了她的手上更是不可能會幫對方洗刷冤屈。
同時看著雲弄歌的時候心中還有暗暗的得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去闖了進來,如果你一直能夠安分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去招惹王爺,現在咱們兩個還是深情厚誼的好姐妹。
雲弄歌見是秦芸兒過來審案子,哪裏知道他心裏那些陰暗的心思,還有些放心的說道,
“秦芸兒王爺,湯裏麵的那份毒藥真不是我所下的。”
讓雲弄歌意想不到的是,秦芸兒是當場就換了一副臉色,惡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大聲的嗬斥道
“閉嘴,你不過是個階下囚,這個名字也是你能夠說的,叫我夫人。”
說著又朝旁邊的丫鬟吩咐道。
“雲弄歌對本夫人不敬,按照家規掌嘴十下。”
雲弄歌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秦芸兒,不敢相信她竟然會說這些話,明明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可是現在為什麽卻跟柳鳶嚴絲合縫的重合在了一起,就好像她們本就是一體。
直到丫鬟將是掌嘴十下的懲罰已經全部都打完了,雲弄歌還是想不通這個道理,就好像過去的那些全部都是她所做的一場夢,現在夢醒了,所以一切全部都變了。
等到看到雲弄歌臉上紅腫的巴掌印,秦芸兒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說說吧,那份毒藥究竟是誰送你的,這闔府上下究竟還有誰還是你的同黨?”
這句話幾乎已經是在定下雲弄歌的罪行,把她從一個犯罪嫌疑人變成了一個罪人。
雲弄歌對於這個當然是無法接受,直言不諱的否認道。
“我說過無數次了那湯裏的毒藥的確不是我下的,至於湯裏為什麽會有毒,這個事情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雲弄歌曾經猜測過這份毒藥會不會是柳鳶下的,畢竟她跟自己都是太後派來的人,如果一份毒藥給了兩個人那還算是說得過去。
可是這個念頭轉身又被雲弄歌給否認了,因為從之前跟柳鳶的對話來看,那湯裏麵的毒藥的確不是她下的,這個女人狂妄自大,有了一點點的成就,就會忍不住出來得意忘形的宣傳。
如果那份毒藥真的是她下的,那上一次來牢裏絕對會透出一點畫風。
秦芸兒心知肚明這件事情當然跟雲弄歌沒有關係,但是就算是沒有關係,他也要讓人死死地按在這裏,隻要把罪名放在她的身上,有了好一個合情合理的替罪羔羊,夜君城才不會繼續的追究就下去。
直接就命人寫了一個供書,壓著雲弄歌手就按了下去,最後還偽裝著說道“說實話,不管你做什麽事情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夜君城下手,還在他的湯裏麵下毒,這件事情是我絕對不可以容忍的。”
除了夜君城還願意聽她說一兩句話之外,其他的人包括以前跟她關係最好的秦芸兒,都堅持的認為她就是這個凶手,雲弄歌有些絕望的吼道。
我說過不是我幹的,為什麽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不願意相信。”
秦芸兒不僅不聽雲弄歌的任何解釋,強硬的定了她的罪,甚至就連柳鳶特地過來找她麻煩的時候,還特地在為其打開了方便之門。
柳鳶過來完全就是想要對雲弄歌用刑,然後再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吃一口惡氣,順便把她打得屈打成招,成功的畫下押。
柳鳶一進來就指使下人去把雲弄歌給抓起來,被逼無奈之下,她隻好拿出畫筆今天抵抗。
因為有了畫筆的加持,一時之間眾人竟然僵持了下來,柳鳶瘋狂的喊道。
“動手啊,你們這些廢物怎麽連一個女人都抓不住?”
雲弄歌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這個道理,拿著畫筆就直接就朝著柳鳶跑了過去,化作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刀鋒在她脆弱的脖子上劃過來劃過去,與此同時還在不停地威脅道。
“柳鳶,你快點叫你手底下就找一個讓開,否則我究竟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可就說不準了。”
“你敢?”
雲弄歌懶得再與她多做無謂的糾纏,直接在她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以實際的行動告訴她自己敢還是不敢。
“高高在上的側妃娘娘啊,在下送給你的這一條紅色項鏈感覺如何呀,是不是的好看呀,我可覺得這顏色超級襯你的膚色,多美呀。”
見雲弄歌是真的敢動手,其他的人立刻就被畏手畏腳了起來,不敢再強行的走過去。
雲弄歌誤以為最大的威脅就是其他的爪牙,而柳鳶被控製在手上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確實忘了對方跟她同樣都是太後的臥底。
自然也是從小都經過了重重的考驗,這身手自然是可以的。
在雲弄歌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覺得天旋地轉她就已經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後背生疼的厲害。
然後就見柳鳶得意自滿的看著她,不屑的語氣譏諷道。
“不過是螳臂擋車,螻蟻一般的人物罷了,竟然還妄想著掙紮,簡直就是該死。”
脖子上淺淺的傷口一直在提示她,剛剛是多麽丟臉的被雲弄歌這個廢物給挾持住了,心中大為惱火。
“不是喜歡利用這次神奇的畫筆嗎,我都要看看你沒有手了,看你還能怎麽去畫。”
說著就命令其他的下人將雲弄歌的雙手全部都給打斷,畸形的手掌無力的懸掛在手腕上,柳鳶說道。
“來人,把雲弄歌給我綁在架子上本妃現在要好好的審問審問。”
明眼人都知道柳鳶這時候完全就是在泄私憤,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來勸阻的,全部都要按照她的話把人給綁了上去。
柳鳶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了雲弄歌的身上,嘴裏囂張的喊道。
“前兩天你不是挺囂張的嗎?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這一幕?”
雲弄歌死死的咬住牙關,不發出任何呼痛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發出的聲音不僅不能讓對方聽說,反而隻會助長對方更加暴虐的情緒,倔強的說道。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看看王爺那裏會不會有你的活路,別忘了王爺那天可是清清楚楚的告訴過你,不許你再來地牢半步。”
一個平時跟雲弄歌交好的丫環,本來是想要去地牢裏看一看人怎麽樣,順便給她送一些吃的喝的東西。
結果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鞭子破空的聲音,一鞭比一鞭的響,足以可見揮舞鞭子的人究竟有多麽的用力。
看見外麵竟然是柳鳶的人在守著,丫環心裏就是咯噔了一下子,暗道不好,果然在往裏麵看過去。
就像雲弄歌被綁在架子上,然後柳鳶再狠狠毒打的那一幕,這時候雲弄歌的身上已經沒有一片好的布料,衣服全部都被打成了布條的樣子。
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縱橫交錯,甚至有些傷口都翻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被從血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身上根本就沒有一片好的皮膚。
要不是眼神還跟平時一樣黝黑有神,都會忍不住去懷疑這人是不是已經死了,丫環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就怕柳鳶會將攻擊的矛頭轉到她的身上。
眼看著雲弄歌受到如此的重刑,丫環實在是不忍心,趕緊躡手躡腳的離開地牢,然後以此生最快的速度跑去夜君城求情。
知道夜君城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書房裏麵辦公,但是才剛剛走到書房的外圍,就被一個侍衛打扮的人給攔住了。
“你是何人,書房重地,閑人不許靠近。”
此刻夜君城正在跟其他的下屬再商量如何退敵之策,現在任何一個靠近書房的人極有可能都是敵方派過來的探子,侍衛看向丫環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勁。
手上的大刀已經開始出鞘,那是平時丫環看到這麽一幕絕對會趕緊離開,但是轉眼又想到雲弄歌這麽好的一個人此刻正在地牢裏麵受到如此嚴重的刑罰,現在除了夜君城之外再也沒有人可以救她了。
“侍衛大哥,麻煩你能不能通報一下我是雲弄歌身邊的一個丫鬟,現在有著很嚴重的事情想要跟王爺說一下。”
“關於下毒的事情王爺已經全權交給了秦夫人去處置,你若是有什麽麻煩,或者有什麽線索完全可以去找她。”
丫環當然知道按照規矩這時候應該去找秦芸兒,可是同時她也知道,如果對方真的能夠壓製住柳鳶的話,柳鳶也不可能成功的出現在地牢裏,還用上了刑。
“侍衛大哥,這件事情真的是十萬火急,事關一條人命,隻有找到王爺才可以解決好,我求你了,就去通報一聲吧。”
說這就撲通一聲跪倒在了他的麵前,磕著頭不停的哀求道。
“求您了,您就幫一幫忙吧。”
關於雲弄歌的事情,侍衛也是略知一二,看到丫鬟如此的哀求,他也有些不忍心,但是一想到,夜君城對他的吩咐就是在外麵好好的看門。
同時還說了這期間之內,不管是發生任何的事情都不可以進去打擾他,這句話又讓他有些動搖的內心堅定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