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二少爺真慫
「啥?」容姨眼睛瞪得老大,「她連毛線線都不會捆的人,還會織圍巾?」
「外婆!」被拆穿了,江筱靈頓時又氣又羞。
容姨還在繼續數落著:「你從小就笨手笨腳的,別說織圍巾了,連縫個扣子都歪七扭八的。
這要是擱古時候,你這丫頭絕對嫁不出去!」
「我……外婆好討厭!」
江筱靈氣得憋紅臉,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跑出去了。
容姨一邊拾起袋子,一邊搖頭嘆氣:「這臭丫頭,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鮮於鯖默默地把圍巾遞了過去,容姨把它塞進袋子里,拎回房間了。
鮮於鯖看著姜驀赫額頭上的傷口,只剩下淡淡的傷疤,驚奇地問:「你傷口好了?」
「嗯。」姜驀赫淡然地應了聲。
「這是你們姜家人的特性嗎?」
明明傷得比自己還重,卻好得比自己還快!鮮於鯖覺得很不可思議。
姜驀赫沒否認,將她懷裡的小藍貓接過去,說了句:「它胖了。」
這幾天,鮮於鯖請假在家,小藍貓每天待在窩裡,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嘛!
被嫌胖小藍貓,到姜驀赫手裡,開始討好地舔著他的手。
姜驀赫將小藍貓從後頸拎了起來,它就喵嗚直叫:不要讓我走、不要讓我走!
鮮於鯖有些好笑,不就兩三天沒見到而已,至於這麼黏人嗎?
「姜先生,你查到我哥哥的消息了嗎?」鮮於鯖心裡一直記掛著這事。
姜驀赫出去查了幾天,只查到鮮於封被城南大學送去國外留學,其實是讓他加入一個國際醫學組織。
關於那個醫學組織,是由幾個國家合力創建,專門用來研究各種異能者,然後挖掘他們的力量,為自己所用。
姜驀赫當時在K國,也曾被那個組織盯上,後來他和幾個戰友受了傷,被抓進那個醫學組織的基地。
他依稀記得,自己在那裡遇到了「於向生」,也就是鮮於封。
鮮於封在逃離那個基地時,把自己一起帶走了,可過後沒幾天,他們就和幾個同行的戰友,陷入了敵方的轟炸區。
等姜驀赫醒來時,他已經在C國的那支醫療隊里了。他的傷勢恢復很快,又偷偷跑回去尋找自己的戰友,卻只找到韓重弟弟的屍骸。
也許是厭倦了那種每天在槍炮下舔血的生活,也許是為了戰友的託付,也許是覺得他該回來重新討回自己原來失去的一切……
最後,他跟著那支醫療隊一起回國了。
而讓他有機會踏上這片故土的人,卻無法回到親人的身邊!
姜驀赫不想把這麼殘忍的消息告訴鮮於鯖。他垂著眼眸,低聲說:「還沒有。」
鮮於鯖眼裡明顯很失落,不過,還是強顏道:「也是,哥哥畢竟在國外,消息是不好查。」
姜驀赫不顧小藍貓的喵嗚聲,將它放到地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幾個山楂糖,遞到鮮於鯖面前。
鮮於鯖怔怔地看了姜驀赫半晌,接過那些山楂糖,握在手裡,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而後,又問:「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糖果?」
姜驀赫沒回答。
他在調查鮮於封,自然也會查到鮮於鯖的一些信息。不過,像山楂糖這樣的小事情,也不可能查得到,他就是直覺鮮於鯖會喜歡。
或許是以前聽鮮於封講過?姜驀赫不確定。關於以前的一些記憶,在那次重傷后,總是有些混亂。 ——
蘇茶和花小脆從商場回來,車子剛接近公館大門,就瞧見南宮律那輛拉風的瑪莎拉蒂跑車已經拐了進去。
「姥姥的,那個臭流氓二少爺又來了!」花小脆叫了一聲。
沒等蘇茶停好車,她就跳下來,搶先一步衝到南宮律前面,攔住他:「站住!」
南宮律一看是上次那個想要踢廢自己的小丫頭,就來氣:「你這個小翠花,給本少爺讓開!」
花小脆堵在別墅門口:「你又想來騷擾我們小姐,就不讓你進去!」
「什麼?」南宮律惱火了,「你一個小小的傭人敢對我這麼無禮,是不是不想混了!」
花小脆占著有容姨撐腰,不怕他:「你想見小姐,跟大少爺預約了嗎?」
這是花小脆新學的時興詞,現在連買東西都要預約了!
「我……」南宮律氣極。
他還從來沒聽過,來找鮮於鯖還要跟他大哥預約的!
「你讓開!否則,我馬上讓你從南宮家出去!」
南宮律伸手要推開花小脆,卻被她一下抓住了手腕,反手一旋,南宮律立刻疼得嗷嗷叫:「啊,你這臭丫頭,快放手!」
別看花小脆個子不高,可力氣卻不小,愣是讓一米九南宮律被壓製得抽不回手。
南宮律見她不鬆手,就開始喊容姨:「容姨,容姨,快來救我!」
花小脆:「……」
這律二少爺還真是慫!
容姨從廚房出來,看到南宮律那副狼狽樣子,忙過去拍了一下花小脆的胳膊:「沒大沒小,怎麼能對二少爺動手呢!」
「這回是他先動手的!」花小脆嘟囔著,鬆開了南宮律。
南宮律指著花小脆,對容姨惱恨控訴:「容姨,這臭丫頭三番兩次對我無禮,不能再留她了!」
容姨裝作為難:「我可沒有權利做主!何況,小脆是表小姐帶回來的。」
「鯖鯖呢?她不是這幾天都請假在家嗎?」
南宮律的話音剛落,鮮於鯖就從樓上下來了。見了他,打了招呼聲:「律二少爺,你找我有事嗎?」
南宮律立馬換了一副溫柔的表情:「鯖鯖,晚上有席君勒的演出,你要不要去捧場一下?」
南宮律上前獻殷勤,花小脆又想擋,鮮於鯖示意她退下。花小脆對著南宮律哼了一聲,進廚房了。
鮮於鯖坐到沙發上,說:「我身體不大舒服,就不去了。」
南宮律一聽,立刻過去問道:「是病了嗎?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謝謝,不是什麼大病,就是頭疼腦熱而已。」鮮於鯖神情淡淡。
她並不想讓南宮律知道,自己出車禍的事。
可南宮律之前看了那個頭條,就早已經猜測到了。自己前一陣子才剛經歷過,哪裡會聯想不到。
就是他覺得奇怪,怎麼那些傢伙連鮮於鯖這個遠房親戚也盯上了?
所以,他才過來看看情況到底如何。可瞧著鮮於鯖並沒有受多重的傷,顯然她身邊那個保鏢的本事不小!
「不嚴重就好。就是難得席君勒那小子有演出,你不能去觀賞,有點可惜!」南宮律假意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