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哥哥出事了
最近的一次合照,是鮮於封被帝城城南醫科大學推送到國外留學前,母子三人拍照留念的影像。
十九歲的鮮於封,身材瘦削高挑,長相不是特別俊朗,五官線條柔和、溫文爾雅,眼裡透著堅毅和睿智的光芒。
就是這樣看著普通平凡的一個人,卻是難得的醫學天才,被選進了那個神秘的醫學組織。
此後,就如白洛玫所說,鮮於封幾乎就沒再露過面。
聽說,頭半年還有和家人視頻聯繫。後來就鮮少有他的消息。
對此,城南醫科大學的負責人和推薦的教授,一直都說那是鮮於封個人的選擇;學校只是推薦他出去留學,並履行當初的承諾而已。
「也就是說,現如今,除了那個醫學組織,無人知道鮮於封真正的下落?」
面對的南宮遨疑問,白洛玫無奈地點點頭:「那個醫學組織隸屬幾個國家合力創建,內部保密工作十分嚴謹,幾乎查不到裡面的情況。
或許,現在還能有他消息的,也只有表小姐她們母女兩人了。」
南宮遨指尖摩挲著手上的黑銀戒指,若有所思:「從資料上看,鮮於封雖然天資聰穎、行事縝密,但他最大的軟肋就是鯖鯖。
可是,鯖鯖這段時間回到南宮家這麼大的事,卻未見他出現……」
「您的意思是?」白洛玫遲疑地說出心中的想法,「鮮於封可能被限制自由了?」
南宮遨不置可否。
由於鮮於鯖前天晚上突然出現那個奇怪的癥狀,南宮遨覺得身為醫學世家傳人的鮮於封,肯定多少了解一些內幕。
所以,他才想要讓白洛玫調查鮮於封的下落,希望能與他取得聯繫。
誰知道,一查到他出國后的事就受到了諸多阻力,根本無法繼續追查下去。
南宮遨不關心鮮於封境況如何,他只擔心鮮於鯖身上有其他變數。而她的變數就是南宮家的變數,南宮遨沒辦法不謹慎!
現在,查不到鮮於封,也只有看袁曼博士那邊,是否能解開鮮於鯖病症的秘密。
與此同時,在大洋彼端的另一個國家Z國,鮮於封所效力的那個醫學組織內部研究辦公室里,幾個年輕醫生正在被人訓斥。
「不要再搬任何借口,由於你們的失誤,已經不止損失了兩批樣品了。如果是封在的話,根本不會出這樣的差錯!」
坐在桌案後面的一位年長的銀髮醫生,直接將手中的資料,甩向那幾個年輕醫生身上。
其中一個矮個子的醫生不服氣地嘟囔:「封的天資再好有什麼用,他不早叛變了嘛!」
「閉嘴!」銀髮醫生頓時拍案而起,滿面惱色,「封是不會叛變的!」
「安德烈醫生,您說封不會叛變,那他私自帶走K國送來的樣品是事實啊!」矮個子醫生忍不住嗆聲道,「而且,至今也未曾回來,連他的母國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這又如何說?」
「你……」安德烈醫生氣結語塞。
底下幾個醫生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安德烈醫生就是偏愛封!」
「可不是,都已經是事實,他還一直替封跟上級說情。」
「安德烈醫生是惜才……」
「得了吧!還不是因為封掌握了我們都無法破譯的機密!」
「他到底掌握了什麼機密啊?」
「鬼才曉得!」
……
安德烈醫生儘管不願見到有人詆毀自己的愛徒,可怎奈有些事連自己也不知情,想為他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罷了罷了,你們自己不思進取,只想要享受別人的研究成果,那是你們的事!」
銀髮醫生感嘆,「別怪我偏袒!等上級下來追責的時候,你們就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無情和殘酷!」
感慨完,銀髮醫生便從桌案上抓起自己的文件夾,離開了辦公室,留那幾個年輕醫生面面相覷。
所以,這次樣品損失的責任該由誰來負? ——
連續三個晚上,鮮於鯖都沒睡好覺。
到第三個早晨,就看見遨大少爺坐在餐桌旁等著她。
這幾天晚上,南宮遨都有回來,並未聽見她房間有什麼動靜,卻聽容姨說她這幾天早起都精神不佳,所以今天特地留下來等她。
瞧她一臉憔悴的模樣,眼底還有明顯的黑眼圈,就問:「怎麼回事?」
容姨待在廚房裡避著,鮮於鯖垂著微微通紅的眼眸,小聲地說:「我怕又出現之前的狀況,就定了鬧鐘……」
「……」南宮遨一時無語。
明明就看著柔弱的一個丫頭,卻又要強很!換作別的女孩,這時候不是應該跟家人撒嬌求助嗎?
南宮遨在心裡暗自嘆了口氣,隨後說:「你這法子治標不治本,指不定還會適得其反。以後,不要再這樣折騰自己了!」
鮮於鯖也知道這個辦法解決不了問題,但她實在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了。
「今天請假,跟我再去一趟科研部。」
聽到遨大少爺這話,鮮於鯖只能乖乖地應好。
這次,南宮遨沒讓崔浩開車過來,而是讓姜驀赫送他們。
到了科研部,袁曼又試著給鮮於鯖催眠治療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而且,這次她自己都險些出不來了。還是助理在外面等到時間超過了,進去查看時,才讓她從幻境里解脫。
而鮮於鯖卻進入了深度睡眠,一直昏睡不醒。
南宮遨望著鮮於鯖惶然不安的睡容,眉頭緊鎖:「現在不能治癒,難道連緩解的辦法也沒有?」
袁曼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頗為無奈地說:「要麼關著她,要麼找個人看著她吧。」
她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精神狀態,別人又干預不了,放任她獨自一人就等於放一個定時炸彈在外面,隨時可能陷入幻覺出不來發生意外,或者無意識地催眠別人就更糟糕了。
「……」南宮遨面露糾結。
把鮮於鯖關起來,顯然是最下策。可要找個人照看她,誰最合適呢?
「呵,這個丫頭到底是你什麼人啊?」袁曼還是按耐不住一顆八卦的心,「我怎麼瞧著,你很心疼她。難道,你準備把你那個病嬌公主替換了?」
「韻兒不是病嬌!」南宮遨不悅地反駁。
「哈,抱歉,我本國語言不太好。」袁曼道歉得很沒誠意,「那我再重新問一次,你喜歡這個丫頭嗎?」
「她是我妹妹。」
「What?你不是獨子嗎?」
可別是那種私生女的戲碼!袁曼自己腦補。
「是遠房表妹。」遨大少爺難得這麼有耐性回答她。
袁曼花了幾秒鐘消化了一下,明白了:「遠房表妹不是近親,那就可以談戀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