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受待見
「什麼叫沒有重大傷勢不用住院!你是哪個科室的醫生?把陳副院長給我叫來,我要讓他開除你!」
南宮律輕嘖一聲,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我還以為你受多重的傷呢!這麼中氣十足,看樣子是沒有大礙。」
南宮昕聽到南宮律的調侃,本來就要發飆。一見鮮於鯖和蘇茶也跟進來,更加氣惱!
「你們是來這裡看我笑話的嗎?出去!」
南宮昕叫嚷著,抓了病床邊桌上的一盒紙巾,隨手丟了出去。
蘇茶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擋,穩穩地接住了紙巾盒。
南宮律不滿地皺眉:「昕昕,你怎麼胡鬧起來也不分場合!」
病房裡除了他們幾個南宮家的人,還有一個年輕的男醫生,以及兩個女護士。
可南宮昕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嚇,才不顧忌什麼場合!
「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待著!」她捶著病床,氣急敗壞。
「南宮小姐,你的小腿上有擦傷,雖然不用住院,但不做處理會加重病情。」一旁的男醫生語氣平淡地說。
南宮昕一向到哪裡都是被人捧著,何況天使醫院又是自家的,哪次來不被人當作寶貝似的供著。
今天怎麼來了這麼一個不開竅的醫生,盡說一些不咸不淡的話惹她生氣!
「用不著你!滾出去!」
男醫生依舊神色未變:「那就讓護士給你上藥,之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南宮昕氣鼓鼓地對護士說:「把陳副院長叫過來!」
兩個護士看樣子也是新來的,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支吾著不知道怎麼回話。
平常醫院裡人手不緊張,她南宮小姐過來都可以受到優待。但今晚,病患都是豪門貴賓,南宮昕又不是重傷,自然就顧不上了。
南宮律表情不悅:「昕昕,夠了啊!陳副院長他們正在給席夫人等幾個長輩診治,你別在這時候添亂!」
南宮昕一聽說席夫人也在醫院,立刻坐直了身子:「席伯母也來了?她傷得重嗎?」
南宮律也曉得她的心思,就說:「你讓護士給你上好葯,自己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話很有用,南宮昕立即不矯情了,趕緊催促護士給她上藥包紮。
瞥見鮮於鯖不聲不響地站著,沒好氣地啐了一句:「你還在這裡幹嘛?」
鮮於鯖也不想在這裡礙南宮昕的眼,就說:「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哼,假惺惺!」南宮昕不屑地鼻子哼了哼。
南宮律知道南宮昕不喜歡鮮於鯖,就把車鑰匙拿給蘇茶:「你開我的車送鯖鯖妹妹回公館,路上小心一些!」
蘇茶點頭應是,然後帶著鮮於鯖下樓。 ——
鮮於鯖披著一件薄披肩,站在急診大門口等蘇茶取車。
席君勒也正要趕去警察局,一見到她,便問:「鮮於小姐,你哪裡受傷了?」
席君勒有些愧疚。之前鮮於鯖救自己的時候,沒看到她受傷,自己忙著其他事情,竟然把她落下了。
「我沒事。」鮮於鯖回道,「是三小姐受了點輕傷,我來看她。」
席君勒聞言,心裡才好受一些:「沒事就好。」
隨即又說:「我讓人送你回去。」
鮮於鯖婉拒了:「不用麻煩,我們有車。」
席君勒想了想,叮囑她:「那你們路上小心一些,改日我再登門拜謝。」
今晚,自己欠她一個很大的人情!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自己都會儘力滿足。
鮮於鯖不以為意:「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雖然師傅跟她說,她沒多大本事,不要輕易插手別人的事。但在保證自己安全無虞的時候,適當出手還是可以的。
席君勒深深地看著面前這個眼眸清澈的女孩。她表面明明看起來乖巧又纖弱,可卻不畏刁難與危險,甚至還不求回報,真是個令人刮目相看。
南宮昕包紮好傷口后,讓護士扶著她下樓,準備去三層vip病房看望席夫人。
出電梯卻瞧見席君勒進了另一部電梯里,又立刻追了下來。沒想到,就撞見席君勒目光溫柔地和鮮於鯖對視。
她快步地朝他們走了過去,把護士都撇在了後面。
「君勒哥哥,你也受傷了?」南宮昕望著席君勒纏著繃帶的手臂,關切地問。
席君勒看了眼她小腿的傷:「我沒事。你傷得重嗎?」
南宮昕聽席君勒關心她了,臉上頓時樂得笑靨如花:「醫生說我只是小傷而已,不礙事。」
鮮於鯖垂下眼瞼,剛才是誰在樓上對醫生大發雷霆的?
南宮昕瞥見了,不由得撇嘴:「你怎麼還不走?假惺惺地跑來看她,卻在這裡纏著君勒哥哥。」
哼,真是好心機!
鮮於鯖也不辯解,剛好蘇茶取車過來了,就對席君勒說了聲:「我先回去了,保重。」
隨後,上了蘇茶的車,離開了醫院。
席君勒因為南宮昕的態度,更覺得鮮於鯖不受南宮家的待見。
他對南宮昕說:「今晚的事,讓你受驚了,抱歉!我還有急事要處理,你早些回去休息。」
語罷,也匆匆忙忙地開車走了。
南宮昕心裡懊惱,她還想跟君勒哥哥多說幾句呢!
「南宮小姐,您是要回去,還是去三樓看望席夫人?」身後的護士小心翼翼地問。
南宮昕這才想起來:對呀,還有席伯母這邊!難得有機會可以在席夫人面前博得好感,她可不能錯過。
等蘇茶將鮮於鯖送回公館,已經是後半夜了。
容姨年紀大,早早就熬不住睡下了。要不然看到鮮於鯖這個模樣,又這麼晚回來,非得追問個不停。
鮮於鯖沒讓蘇茶伺候,自己梳洗了一番后,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來到了監控室。
先前警察抵達會場時,姜驀赫就不在會場,也不知道他是否安然回來了。
小高在門衛處值夜班,監控室裡面沒人。鮮於鯖走到姜驀赫的房門前,輕輕地敲了兩下。
房裡沒有動靜。
鮮於鯖又抬手繼續敲,門忽而打開了。
姜驀赫一身灰色的休閑便服,頭上的髮絲沾著水,偶爾滴下來幾顆,落在衣服上。
看樣子,他也才剛回來不久。
「有事?」
他的神色淡然,好像絲毫不記得今晚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