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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懲罰惡人始邊疆

  夏侯思聽罷怒不可遏,“真真是吃苦頭吃少了,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口出穢語,知道你是和何人說話嗎?”


  他們此次回來找尋沈安雁並未大張旗鼓,為的便是怕再重蹈容止覆轍,是而即便方才將王老太太他們五花大綁,也未曾說明沈安雁是何人。


  王老太太被夏侯思吼得渾身一顫,抖出瑟瑟之語,“我……我.……”


  王富貴好歹進過京城,見識過一二,遂而麵見夏侯思如此疾言厲色,雖心中依然駭怕,但猶然鎮定,“就算你們是官差大人,也要有理有據來抓我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和搶匪有什麽不一樣?”


  夏侯思冷笑一聲,正欲說話,沈安雁卻道:“搶匪?那你們呢?你們雖救了我,不亦是將我不分青紅皂白挾我作你王家媳婦,更欲強迫?”


  王富貴一愣,臉色漲紅。


  王老太太聽罷憤怒連天,作啐一聲,“強迫?敢情我們救你,你不該回報我們?你身無分文,吃我們的,用我們的,拿什麽來償還,除了身體,還能用什麽償還?”


  說著,王老太太厭棄地瞥眼,“長得一副狐媚子模樣,誰曉得你幹不幹淨,我還我二郎遭你髒了!”


  王老太太說出向來如此,若是換作旁人家女子大概此刻已然說不出話來,更甚者哭作。


  但沈安雁卻不是,她隻是靜靜聽聞,又製止住夏侯思,那雙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在王老太太麵前一晃,繼而便垂在兩側,正如淡雅如水的嗓音拂過眾人心頭。


  “你救了我,你對我詆毀辱罵,我可以既往不咎……至於你們企圖強占我,逼迫我一事,我不能就此算了。”


  王老太太和王富貴心頭猶如炸雷轟響,幾欲同時上望,便聽沈安雁道:“按照我朝法律,強搶民女者,欲強奸而未絞者,杖一百、流三千裏。”


  王富貴臉色煞白, 王老太太如惡鬼般撲向沈安雁,“你是什麽人,你敢定我兒的罪,還敢將我兒發配千裏,你有何權利?”


  王老太太行至一半便被另外隨從攔住,隻害得她咬牙切齒,唾沫四溢地朝沈安雁咆哮。


  沈安雁卻隻默默後退一步,遙遙望著王老太太,“至於包庇者,縱罪者,減犯人罪一等。”


  沈安雁靜靜望著王老太太,嘴角噙起微笑,“便是仗八十,流千裏。”


  “不,不行,家裏還有我大郎.……”


  王老太太惡狠狠地看向沈安雁,“你這個賤娘們兒!”


  夏侯思不耐聽這王老太太說話,當即擰眉,叫人拿了白布往她嘴上一塞,更牽了繩將口勒住。


  如此一來,才隻聽得嗚嗚咽咽之音。


  王富貴眼見如此,臉色煞白,卻知此時強項沒有用處,遂而求饒道:“大人們.……我家中尚有一癱瘓大哥,我們若是走了,豈不是要害死他?”


  夏侯思橫眉冷豎,“害死他的是你,並非我們,若曉得是如此後果,當初又何必為之?”


  王富貴心尖一顫,隻能看向沈安雁,“還請你看在我們救過你的份上,從輕發落……”


  一語未畢,便見聞沈安雁唯自搖頭,“不可能,今日是我,若我放過你,下次可能便是旁人。”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王富貴驟然搖頭,連連應諾。


  但如此誠懇情真模樣惹來的不過是沈安雁沉然神色,“承諾.……在你身上並無分量……”


  王富貴幾經懇求,得來如此結果,令他絕望至極,竟也不顧什麽怒罵起來,“你是什麽人,敢這樣私自處罰我?你就不怕我上報官府,徹查你們.……”


  滔滔不絕的怒罵還未語止便招來了夏侯思又一塞嘴。


  一時之間,隻聽得兩處嗚嗚咽咽之音。


  夏侯思詢問:“三姑娘,真要將他們發配邊疆?”


  沈安雁點了點頭,繼而環顧村落,見不少隱秘之處皆藏得有人正偷窺著,秀眉微微擰住,“這等人不發配邊疆,恐怕會有更多無辜婦女受害,但是這個村落民風刁蠻,將他們一家去除了,其餘人家依然會再犯,猶如揚湯止沸,如何釜底抽薪?”


  夏侯思聽罷亦覺有理,轉首看沈安雁於天光之下,那張臉龐玲瓏剔透,不由一笑,“三姑娘不必愁思,等微臣護送三姑娘前去之後,再叫人回來向官府稟報此事,更或叫將軍訴說此事.……”


  聽她說將軍,沈安雁心尖微顫,攏在袖籠中的手更攥緊了幾分,“副將說得極是。”


  夏侯思含笑點頭,繼而四顧,麵色不由凝重起來,“三姑娘,不能再久待了,防不得遭人發現.……”


  沈安雁驚訝望去。


  滿含疑惑的眼讓夏侯思道:“此事等上了路,微臣再與三姑娘說……事不宜遲。”


  沈安雁點了點頭,道了一聲,“麻煩了。”便隨著夏侯思往村外走去。


  村外停得有一輛馬車,還是從別處搜刮過來的,為的便是讓沈安雁好搭乘,至於隨侍婢女胡亂找了兩個當地的民女。


  待打點妥當,沈安雁方才上了馬。


  隨著車夫揚鞭,赫赫的一聲鞭響,車轂橐橐而動,搖得車簾晃蕩。


  沈安雁抬起車簾,遙望車外風光,見那本是迫不及待欲去的山頭離自己越來越遠,那些枯枝上搖搖欲墜的葉,隨著風一拂便蕩下來,倒像是自己,無根的浮萍,不知何處而來,亦不知將去何處。


  身旁的婢女靠近她說:“姐兒,冬至將到,您又患著傷,還是少吹些風,恐怕著涼。”


  “將冬至了?”


  沈安雁眼睛綻放異光,又轉眼顧盼窗外,見夕陽垂落,將天邊灑得近乎殘血,照在夏侯思一群人的身上,混合成啼血般的濃鬱淒涼色彩,自覺壅塞,喃喃道:“我以為不過中秋罷了……”


  說完此句,沈安雁愣了愣.……她何以為是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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