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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心平氣和護田莊

  她的聲音不緊不徐,輕輕的,卻重重地砸在顧氏的心頭上,暗道這個沈安雁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隻怕是明知道她中公賬上有了錯漏,竟在這裏等著出言諷刺她。


  沈安霓此刻又來插嘴:“你別在那兒得了便宜還賣乖。父親怎麽從來沒給過我們鋪麵,隻將鋪麵田莊給你?這便是不公平,你自己通過什麽下作手段哄了父親給你的,你自己清楚,如今也該還回來了。”


  沈安雁聽聞她一口一個忘恩負義,又一口一個下作,不由得對沈安霓的脾性又有了新的了解。


  沈安霓往日還知道要收斂收斂,自從風評遭了人譏諷之後,便連遮掩也不願遮了,破罐子破摔起來。


  每每口出惡言傷人,要不就是不識場合不知抬舉的隨意接話,當真是不知道將沈府的教養都丟到哪裏去了。


  怪不得老太太來同她閑聊時候說要講沈安霓嫁給中下之家即可,隻她這種脾性,進了人家高門大戶之中,豈不是丟了沈家的臉。


  沈安雁終於正眼瞧了瞧沈安霓,冷笑道:“我如何便是得了便宜賣乖了,你見京中哪個嫡子貴女身上沒有田產傍身?何況父親不給你鋪麵的原因是什麽你自己難道不清楚,當真覺得這鋪麵到了誰的手中都能穩賺不賠了?”


  她少有這樣尖銳的時候,倒並不完全是因為被沈安霓的那些刻薄言語給刺痛了,隻是聽到她說起來父親。說她下作的時候,便好像也覺得父親是委屈了她們一樣,其實父親哪裏就偏愛誰了呢?


  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


  父親雖然沒有贈給沈安霓莊園鋪子,卻緊著家中最好的首飾都給她挑,看沈安霓喜歡便每每出京辦事都會從當地捎帶回來釵環給她。


  而沈安吢喜歡古籍古畫,父親也不是都挑了好些皇家都沒有的孤品古書送給了沈安吢。


  這些花銷算出來,又與鋪子田莊有什麽差別?

  說到底沈安吢手中的古書如今也是有價無市,但凡掛出去要賣,總能也比當年收進來的時候值錢。


  收藏如何不能算是一門生意,難道也要講這古書也充公,這收益也歸了眾人?


  至於沈安霓的那些首飾,挑挑揀揀那些大件的頭麵賣出去,也能在京中購置好幾家鋪子了,可她會去這樣做嗎?


  她平日裏不愛好那些古籍雅音,不喜歡那些奢華頭麵,隻有些經營的本事,得了父親的首肯賞識,才有了這麽幾家鋪麵和莊子。


  況且在給她之前也沒有什麽旺鋪寶地,都是很平常的而已,有賺也有賠。


  如今這鋪子田莊能有起色,多半是靠她整日裏盯著。


  她對這些鋪麵有多上心,旁人看不分明,但是身邊的卞娘輕玲卻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熬過的深夜,最心酸難過的時候也不忘記看的賬簿,大家小姐卻能低下身子和莊裏的老農請教經驗,為了改變鋪麵而毫不畏懼爭執的勇敢,她們都能看見嗎?


  她們不能,她們隻以為錢便隻需坐在府裏繡花賞景,吟詩作對便能有了,故而看到旁的人有了進項便眼紅不已,都想要分一杯羹都罷了。


  但,如今竟是連人煮粥的鍋都端走,就顯得吃相委實難看了。


  沈安雁自覺自己說的話已算是克製,卻不想這樣也能激怒了沈安霓。


  沈安霓憤然起身,麵色猙獰道:“賺了幾個爛銀子便真當自己是財神爺了?你不會覺得你自己便能穩賺不賠了吧,到時候輸得連底褲都無了,也別回家來哭求我們多給你發點月例銀子抵債錢。”


  沈安霓的叫聲讓沈安吢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她帶沈安霓來是助助聲勢的,不是讓她來攪局的。


  她這般言語,叫自己都沒法接下去了。


  沈安吢一邊心中歎氣一邊安撫了下沈安霓,隨即對沈安雁道:“三妹妹你也莫著急。”


  沈安雁沒著急,她好得很,她就是想看看這幾位牛鬼蛇神來了她的碧波院裏頭到底又有什麽新說處。


  “我們與母親也並非想要貪圖三妹妹的銀錢鋪子,隻是如今三妹妹還小,先交由中公管理著。等到過幾年要出嫁了,自然這些東西都還是你的,也算是母親給你攢了筆嫁妝不是?”


  沈安雁倒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歪理,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佩服沈安吢的清奇思路。


  “我倒並不排斥將這鋪麵並入中公,但我有兩件事不明白。”


  沈安吢聽到她似有鬆口的意思,便笑道:“三妹妹有何不明白的,都是一家人罷了,說什麽兩家話?”


  沈安雁一哂:“一來這姑娘出嫁之前,不就是應當要學著搭理家產了嗎?如今姨娘把持著中饋。興許大姐姐和二姐姐在姨娘那兒能學到不少寶貴的管家之道,然而姨娘是未曾與我說過的。我也隻要自己拿著鋪子先摸索著,方不至於以後嫁去別人家丟了臉麵。”


  “二來便是我手中這些事情暫時還放不開手,不是誰來都能接住的,況且有些鋪子田莊事關賑災濟民,驟然倒手,怕是會出了岔子。何況姨娘也繁忙,中饋的賬目尚且理不清楚算不明白,安雁便也不好把自己手中那些賬目都托給姨娘費心了。”


  她這又是在暗諷顧姨娘自己理賬不嚴了。


  這話一出,沈安雁便徹底將顧氏給得罪了,這事兒本來就被老太太說了一嘴,讓顧氏心中煩悶,但老太太到底是長輩,說了便也說了,她也隻好忍著。


  可沈安雁又算什麽?竟也能旁敲側擊的說她管賬不嚴,沒有本事?

  當真是狂妄無度,悖逆無禮了。


  沈安雁看著顧氏這一幅被戳中了痛處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


  怎麽好似她汙蔑了她一般?她已經很委婉了不是嗎?


  若是照著沈安霓的說法,這話恐怕能更加不堪,那顧氏豈不是要直接翻了白眼氣死過去?


  接受一些實話就那麽困難嗎?還是說她自己也覺得這件事委實不堪?

  顧氏怒道:“什麽叫理不清楚算不明白,你今日若是說不清楚,仔細我斷了你的月例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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