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談生意
趙樞帶在身邊的隻有李鹿周楚梅竹楓和兩個侍衛，剩下的都在海邊看守船隻，小野平看向幾人，由於趙樞在場並且表示了自己的潔身自好，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好意思開口提要求。
趙樞很貼心地起身往外走，到門口時停下，背對小野平說道：“麻煩小野先生幫小王找幾個樂師和舞女吧，想看看貴國的舞蹈。”
“喏。”
眾人心喜，趙樞自然是不會是想表麵上裝君子，卻偷偷對舞女做什麽的，這隻是表個態，告訴幾人隨便浪，自己不會介意。
然而他們還是想錯了，趙樞才懶得向他們表態，隻是怕他們搞得聲音太大汙了自己的耳朵，所以奏些樂曲來遮掩一下。
讓趙樞小小驚喜了一下的是舞女跳的竟然是《春鶯囀》，唐代著名的軟舞，婉轉的音樂和妖嬈的舞女結合了本地民族舞，別有滋味。
趙樞不得不承認這的確很誘人，如果他是個普通男性，此時肯定恨不得撲上去，就算是矜持男子也必然忍不住擊節稱讚。
不過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見識過白露的舞姿後，再看其他人跳舞就索然無味了，即便是京城名妓李師師在他眼中也略遜一籌，當然，這其中肯定有趙樞主觀偏袒的因素。
趙樞特意讓舞女跳到深夜，估算那幾個貨該幹的事應該都幹完了，才賞了一錠金子讓他們離去。
他並不關心昨晚誰成好事了，然而第二天早上見麵，這幾位就差把“我昨晚縱欲過度”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他恨鐵不成鋼地撇了其中幾個貨一眼，換的是猥瑣且不好意思的笑容。
“真喜歡一人買三五個回去慢慢玩，別在別人的地盤丟人。”
“喏，郡王。”
眾人領命後，一個侍衛知道趙樞沒有生氣，又打趣道：“郡王，就是玩個新鮮，日本女人又不比咱們大宋的好，何必舍近求遠呢。”
趙樞對這幾個厚臉皮的家夥無語了，
“滾滾滾，再這麽沒出息就留在日本別回去了。”
當然沒人願意留在這裏，雖然沒人認為趙樞真的生氣了，但幾人接下來幾天還是收斂了不少。
第一天就賣出了一小半貨物，零食可以說瞬間被搶光，絲綢這類緊俏貨也被平安京的貴族商人們分好了份額。不隻是這批貨，趙樞表示自己的商隊以後會常來日本，每年至少兩次，所以大家分的是以後長久的銷量，畢竟趙樞好歹是天朝皇子，還不至於耍他們玩。
易壞的食品賣光了，剩下的東西可以慢慢來，第二天，趙樞開始兜售自己的貨物，他預料到肥皂和香水會賣得很快，卻不想黃圖（劃掉）春宮圖比肥皂和香水更受歡迎。
他帶來日本的春宮圖和在東京賣的猶抱琵琶半遮麵的騎兵圖不同，而是正兒八經的全裸步兵圖，這東西幾千年來都是大受歡迎的產品，他意識到這東西會火，但沒想到會這麽火。
幾家貴族都表示要包圓了，說要拿回去當做傳家的教育用品。
這話半真半假，趙樞帶來的這些的確都是精品，最重要的是身材比例仿若真人，其中還有一些他親自畫的油畫更是好像觸手可及一般，所以他們確實有想留著自己看的因素。
但在古代春宮圖也的確承擔著性教育的作用。那種事吧，富貴人家會有專人來教，拿趙樞自己來說，他估計自己成親之前會由李媽媽承擔這個任務，然後按照規矩，李媽媽講完理論後，宮中還會挑選一個侍女來幫趙樞實踐，而這個侍女以後就會成為他的妾室。但普通百姓肯定沒這個條件，所以會買幾張春宮圖，而且是很露骨的那種，女子出嫁時嫁妝裏都會帶著用來壓箱底，新婚之夜照貓畫虎不至於手足無措。
當然了，這些都是貴族，成人教育都是用真人的，這些畫用處不大，還是自己留著看的成分更多。
哎呀！
趙樞心頭突然靈光一現。
怎麽光想著作畫，沒想到做些雕塑呢，立體的肯定比平麵的更吃香啊，失算了……
想到此處，趙樞又從懷中掏出了他的毛筆和小冊子，蘸了麵前茶杯裏的水記下這個設想，下次運來日本的貨物要有雕塑，嗯……後麵加個括號——生命大和諧。
眾人瓜分了上萬張春宮圖，才發現了肥皂和香水這兩樣好東西。
“郡王閣下，藤原先生說此物甚好，希望能多買一些。”
趙樞前世會說幾句日語，但現在的日語發音和二十一世紀差別太大，他那半吊子水平毫無用處。好在小野平可以充當趙樞和一眾貴族之間的翻譯，當然，用處不大，因為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大都帶了自己的翻譯，所以小野平就成了趙樞的專用翻譯，不過平心而論，這些貴族的翻譯漢語水平都遠遠不如小野平這個世代漢學專家出身的專業人才。
“藤原先生，諸位，這些東西即便是在我大宋京城也是緊俏之物，而且小王的作坊很小，現在帶來的已經是三個月的存貨了。”
趙樞故意把產能說的低了些，一句一停等小野平翻譯過去。
眾人聽到沒有更多貨可買，都覺得很可惜，又開始爭搶這不多的貨物。
“諸位，”
等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趙樞才又開口，
“諸位，要小王說，這生產太少還是次要的，主要在於海路遙遠，從我們大宋東京到你們平安京足有四千裏，小王可是走了足有十多天啊，不滿諸位，小王自幼錦衣玉食，可從來沒吃過這種苦。”
趙樞又誇大了這一路的艱苦和旅程的時間。
一個看起來地位頗高的中年人嘰裏呱啦說了一通。
當然，屋子裏的人地位都很高，隻不過這位看起來特別些。
他身後跪坐的翻譯恭敬地開口道：“郡王閣下，平先生說遣唐使是我們日本的英雄，因為他們給我們帶來了文化，而郡王殿下為我們帶來了這些新奇且實用的貨物，並且不惜為此劈波斬浪四千裏，自然也是英雄，我們大家都很欽佩，因此希望能夠建立長久的合作關係，不隻是買賣，還希望能派幾艘船跟隨郡王來往。”
如果隻是兩三條船，跑遠海是很危險的，運氣不好就是血本無歸，而如果能蹭到趙樞的船隊，那成功率無疑就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