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夫人變了
“不會的,怎麽又回來了?”顧玉枝無力抱著頭,頓時感覺這他媽的書是在玩她。
連喜,連喜……
多熟息的名字,多麽變態的重複重生……
顧玉枝狠狠的拽著自己的頭發,她不願相信,更是不敢置信,她死了不應該是回到現代的嗎?為什麽有落到這種鬼地方?
顧玉枝慌了,她一手推開連喜慌張的衝到那麵銅鏡前,一眼看中鏡中的那一個妖嬈魅惑的臉,這樣的臉不像她在現世的臉啊!
“啊!這不是姐姐我呀!”
顧玉枝慌了,慌張亂抓,看看自己是不是被易容了,可是她扯了很久,整張臉都出現紅痕,也不見有麵皮被她扯出來的痕跡,她不禁死心了,心底一層層冷水澆灌而來。
“完了!回不去了!”顧玉枝泄氣了。
顧玉枝在前世的容貌可是屬於那種清純的類型,根本就不像這種妖嬈魅惑,或者一看就讓人覺得是一個小三的臉。
這臉…這臉更加應了那本破書中的小三臉,明明是那個宮傾雪才是小三,不要臉,裝白蓮花插足別人的婚姻,但卻因為作者的愛護,硬生生把顧玉枝這個原配給寫成了小三。
特麽敢問這世上還有誰比顧瑤這女人更極品?
顧瑤這賤人毀人功夫一流,把小三寫成真愛,寫得宮傾雪才是男主的真名天女,男主前麵風流紈絝,可女主一出現立馬變忠犬,從此改革身心,做一個身心健康男。
多美化的劇情,多不可思議的構造,多麽極品的小三精神,這簡直就是讓人噴血的東西。
顧玉枝氣了,也怒了,她可是清楚記得那個該死的作者為了迎合書中‘嬌妻’要求就是把男主前妻原配顧玉枝設為妖嬈如花蠱惑世人,典型的就一個狐媚子轉世,而女主那種絕美就是清冷高雅,沉魚落雁,怎麽看都覺得她如仙子從天而降,世間凡塵不該把她指染。
想到這裏,顧玉枝還有什麽不明白,她不是白癡,她不會去問那些傻瓜問題!
“少夫人……”連喜有些怕怕的看著顧玉枝,感覺夫人這一回風寒醒來卻變了個樣的?變得好讓人覺得恐怖,剛剛抓她那力道可不是夫人該幹出來的事,而且……她還感覺夫人給她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靈魂變了,氣勢當然也要變化。
“我不是你的少夫人!”顧玉枝狠狠啐了一口,怒道,她素手緊抓,既然她都穿越過來了,而且還重活一世,她才不要死,她要好好設計才行,一定要把前世的穿心之仇給報回來。
女主是吧!我就要看看,你這個現代一流大學生跟她這個黑道千金怎麽鬥法。
思慮至此,顧玉枝一手抓著連喜的手,一改剛剛陰冷的麵容,對著連喜笑笑,道:“連喜,將軍去哪裏了?本夫人很想他,思念如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顧玉枝這話不假,她是看上了林家鈺前世奮勇殺敵的樣子,越想越是心動,女主的男人本就是我顧玉枝的男人,誰敢來搶?她就滅誰!
“呃…”連喜聞言,一時懵了。
她看著顧玉枝變化莫測的臉,她也怕怕,心間怯怯看著顧玉枝,膽怯道:“小…呃…夫人,你忘了嗎?將軍已經應征出發去往邊疆抗敵了!夫人你該不是燒糊塗了吧!奴婢記得當時夫人你可是哭著送將軍出門的,就是因為夫人傷心過度結果一回來卻得風寒,病了一個月。”
連喜可不敢在外人麵前叫小姐。畢竟他們約定過:隻有在沒外人的情況下,她才可以叫小姐。
“…”顧玉枝聞言,麵色一滯:一個風寒病了一個月?
感情這顧玉枝也是個人才,一個小小風寒也能要命。
顧玉枝如此想著,她下意識看看自己的身子:好像也不是這麽弱不禁風啊!風寒不好這是什麽個意思?
連喜沉默不語,小心翼翼站在一邊,越看越覺得這個少夫人不像以前那個少夫人了,以前的夫人可不是這樣。
以前的夫人溫柔大方,膽小懼事,但如今這個夫人卻是…
連喜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樣的形容詞去形容現今的顧玉枝了,現今的夫人就是給人很一種很隱忍的感覺,全身透著一股邪勁,還暴力粗莽,氣息完全跟以前的少夫人不一樣,若不是夫人一直躺在床上,她都要以為她家夫人被人掉包了。
“出發了……竟然沒趕上抱大腿!”顧玉枝聞言愣愣的回神,麵色有些僵住,她一手放開連喜,素手抓在梳妝台上,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冷聲道:“什麽時候出發的?”
“月前!”連喜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靈敏的感知周圍的空氣隨著顧玉枝的話出瞬間凝固起來。
好可怕的氣場,以前夫人怎麽沒有呢?要是以前夫人都這樣,就不會被那些女人欺負了,連喜細細想著,但也覺得如今這個夫人讓她心驚膽顫。
顧玉枝聽了連喜的話,卻也真的怒了,月前?
書中說到,林家鈺在邊疆抗戰有兩個月,這麽說起來,這個‘天女’還沒從天上掉下來,更沒有被林家鈺救到,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給她救急,一個月讓林家鈺愛上自己,非她不要,時間還來得及啊!
顧玉枝想想就興奮,好不容看上一個得眼的男人當然要搶過來,更何況這個還是自己的夫君,即使顧玉枝怕死怕死,但也不代表她就是遇險倉惶而逃的人,單單就前世她被宮傾雪拉來擋劍那一下,她們的仇就大了,怎麽說她顧玉枝也是現代黑社會老大的女兒,就算沒有百分百混黑,但她也繼承了父親的記仇性子,而且還是斤斤計較,睚眥必報的那種。
宮傾雪那個賤人前世死命拉著自己做墊底已經觸犯了她的尊嚴,更是挑戰了她的底線,她顧玉枝堂堂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女兒怎麽可讓如此作賤?
“嗬嗬…好一個月餘!”顧玉枝冷笑,看向連喜,道:“馬上給本夫人準備好行李,本夫人要跟隨夫君應戰沙場!”
“啊?”顧玉枝話一出,連喜徹底呆住,目瞪口呆的看著顧玉枝,少夫人怎麽突然想到要去找將軍,而將軍可是去往沙場的啊!那裏可不是小孩玩泥沙的地方,她以前可是記得夫人很膽小的,如今這是怎麽….
連喜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眼眸大大的看著顧玉枝,看得顧玉枝十分不爽,她一腳踩在桃花木凳上,痞子相十足,更是把連喜嚇得不輕,麵孔呆滯,腦子木訥著:少夫人淡定啊!你這形象還要不要?
“還看什麽看,趕快給本夫人去準備行李!”顧玉枝怒喝一聲,生生一雙迷人的鳳眼被她眯成奸詐凶險樣,一改以往那妖嬈魅惑作風。
“呃……好好……”連喜也不敢怠慢了,馬上匆匆而去收拾好行李就準備出門,順便通報一聲張管家,可就在兩人出門時,卻迎來一抹身著鵝黃雪緞裙的嬌媚女子。
“哎喲.……姐姐這大包小包的,打算是去哪呀?”女子一來就麵帶諷刺笑意看著顧玉枝。
連喜看著那女子,臉色一白,身子哆嗦,手上拿著的包袱都有些顫抖。
“……”顧玉枝見著這情景,眯眼,仔細打量著這個女人,能把自己的小丫鬟嚇成這樣,平日裏定是沒少欺負本夫人身邊的人,更何況這女人一身鵝黃衣裳就讓她想起書中介紹過林家鈺的一個小妾,名為楊竹君。
顧玉枝記清了:原來是男主的後宮宮妃,真他媽找打,有了本夫人,還有這麽多老婆竟然還去招惹其他的女人。
顧玉枝也來興趣了,她笑了笑:既然女主都可以降服這麽一頭種馬,她顧玉枝為什麽不可以?白蓮花可以,難道她一個實力型女子就比不上沒用的繡花枕?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你是誰啊!敢擋本夫人的路?”顧玉枝明知故問,卻把楊竹君氣得麵紅怒眼猙獰。
“你……你..”楊竹君素指直指顧玉枝,顯然是被顧玉枝這種輕視態度給氣到,她怒極生恨,怒罵:“我是少爺的大夫人!”
楊竹君口快,一說出‘大夫人’這三字時,她就慌了,暗自叫糟。
天元王朝明文規定,隻有原配嫡妻才可稱為大夫人,而其他的姨娘都要在前麵冠上一個姓氏,也算是一個名稱,定不了事,關係好的可以以姐妹相稱,而關係不好的了,侍妾對上當家大夫人都要自貶身份稱為奴婢,因為其半主子半奴婢,索性統一稱之為奴,這就是封建等級製度。
顧玉枝聞言,心底冷笑,麵色一怒,怒喝:“大膽!楊竹君,誰給你膽子稱之為‘大夫人’,本夫人在此,你竟還敢聲稱大夫人,你頂多就是一個妾,哪來的大夫人之稱,難道你想越俎代庖?妾占妻位?”
“你還膽大在本夫人麵前自稱我?你頂多就是一個奴,奴才就該有奴才的身份!你是斷定本夫人治不了你嗎?”
顧玉枝怒了,一個小小的妾也敢在自己麵前囂張,她越想越氣,當下撩起衣裙就衝上去賞她一腳。
“啊!”楊竹君沒有料到顧玉枝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自己,她尖叫一聲,身子反應一遲,腹中馬上被顧玉枝一腳踢中,她臉色一紅,腹中一股揪心的痛,額間冒汗。
“…”靜站在一旁的連喜徹底嚇呆了,在場的人也都安靜得可聽到掉針聲,而他們反應都不曾反應過來就見楊竹君伏在地上,痛的死去活來。
“來人,把這個尊卑不分的賤妾給拉回去禁足!沒有本夫人的命令誰敢放她!”顧玉枝一聲喝下,怒顏三丈,讓一旁的仆人莫敢不從。
將軍從娶妻開始便搬離主家,所以現在這個府中能說得上話的人也隻有將軍和少夫人,如今少將軍也不在家,家中權利自然由夫人管理,而如今少夫人好不容強勢了一回,也沒人敢質疑她的話,並且少夫人那凶勢如虎的眼神直把楊侍妾的氣勢給壓下去,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裏還不懂,當即就有侍衛上聽令,前一手拉著楊竹君拖走。
“啊!你們放開我,顧玉枝,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將軍的愛妾!你膽敢這樣對我?放開我!”楊竹君一驚,一張嬌小的麵容馬上就嚇得慘白,她開始耍潑撒,對著上前來的侍衛就開始拳打腳踢,死硬不從。
“顧玉枝,你這個賤人,你敢這樣對我,我要叫將軍休了!”楊竹君怒了,對著顧玉枝就沒大沒小,一絲也沒有顧忌顧玉枝這個掌家夫人。
“…”顧玉枝聞言,麵色陰沉,好樣的楊竹君,敢當著眾人麵前辱罵本小姐,你是第一人,顧玉枝腦子一哄,怒火衝腦,她大步上前,抬手,啪的一聲就打落,楊竹君登時呆了,在場的人再次被顧玉枝這彪悍的動作給嚇呆了。
他們何曾見過他們的少夫人這麽彪悍的一幕,以前少夫人可都是言稱:以和為貴,至此才讓那些得寵的姨娘,一個個欺上來,將軍更是從青樓領回來花魁一個,而少夫人也被這青樓花魁給欺負不少。
“….”楊竹君也被打懵了,杏眼大睜,死死盯著顧玉枝,麵上火辣辣的疼意時刻刺激著她。
“你……你..敢打我?”
“你這個賤人,你怎麽敢打我?”楊竹君眼角一下紅了,受了莫大委屈,少爺不在了,這個賤人竟然就趁機體罰她,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個女人這麽陰險的呢?今日她這般屈辱她,她一定不會放過顧玉枝的!
“本夫人打你又怎麽了?一個小小的侍妾,別以為上了將軍的床就是鳳凰,企圖雀占鳩巢!就憑你剛剛那言論,我就可把你鞭笞致死!”
“我……沒有!”楊竹君一聽顧玉枝這話,她臉色馬上不好了,嚇得花容失色,古人最為忌諱這種宅內私陰,更家嚴謹妾壓妻威,所以顧玉枝這話一出,楊竹君打死也不能承認的,更者聽到顧玉枝後麵的話,她真的很怕顧玉枝真的鞭笞她。
“沒有,那你先現今可說的是什麽,在本夫人麵前由得你來這般沒大沒小的自稱‘大夫人’?本夫人還沒死呢?也不曾知道將軍又娶回一個大夫人來呢?”
“…”楊竹君聞言,眼孔一睜,死死看著顧玉枝,咬牙憤恨,但她也極力忍下來,不能在讓顧玉枝把事做大,她心底懷恨,隱忍不甘:“夫人,奴婢一時心快,無意冒犯夫人權威,求夫人饒恕!”
“夫人大人有大量,萬事以和為貴,定然會放過奴婢的!”楊竹君很會說,一句話便把顧玉枝想要體罰她的是給堵了。
顧玉枝聞言,眼眸半眯,今日之罪可逃,
“來人,給我把楊姨娘拉下去!禁足!”楊竹君一句話就想逃過,世上哪有這等好事!活罪可逃,死罪難免,她顧玉枝定會再找回機會弄死你的。
“…”楊竹君聞言,一氣,她都已經知錯了,顧玉枝你這賤人竟然還不肯放過自己,楊竹君雖恨但也不敢在魯莽,也懂得如今將軍不在家中,她們即使有苦也難言。
楊竹君低聲哭泣,一臉較弱,仿若遇到了極大的不公,以柔弱的姿態彰顯顧玉枝的善妒,其心險惡,但此時沒有林家鈺在家裏,即使美人有淚,他們也不敢不停顧玉枝的話,隻能硬著心腸,拉著美人往院子外走去,狠心的把楊竹君送回自己的院中關了起來。
楊竹君這事一發生,林家府中的所有女人瞬間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