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油畫沼澤
“怎麽說?”我的好奇感一發不可收拾。
“就是那油畫上麵的人會出來對你下手,你可以殺掉他們,但是他們會重生,你殺不死,就像是沼澤一樣,無論你怎麽掙紮都沒用,直到你筋疲力盡被他們弄死為止,並且你的血會被油畫吸進去。”
“這麽歹毒的邪術你們嶗山……”
“逼不得已,這是祖師的組訓,這條走廊通向哪裏我也不清楚,但是我隱約覺得裏麵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不然不會用這種東西布置在這裏。”
“用水衝刷掉啊。”
“這裏距離地下七八米,你去給我衝刷一下,而且這是祖訓,誰敢動?萬一傷了嶗山的根基呢?”
“你這次回來的目的不就是損壞嶗山的根基麽?”
“不一樣,我是回來談判的,隻要三長老終止跟白蓮教的所有合作,我可以把掌門之位給他坐,如果他拒絕的話,我就放出所有的妖怪。”
“行了,別逼逼了,幹正事兒要緊。”
黃永威正了正臉色,衝我打個手勢慢慢向那黑咕隆咚的密道走了進去,大概能有十來分鍾吧,前方傳來一股惡臭味,令人作嘔。
他停下身子掏出幾張符紙遞給我,“當火用。”
噗的一聲,他手中的符紙自燃,有了一絲光亮,我們所走的密道裏麵竟然全都是一地的屍骨,有的上麵還掛著肉末,上麵白色的蛆蟲一動一動的,看著就想吐。
越往前走臭味就越重,他的麵色也越來越凝重,又是幾分鍾之後他停了下來,“不對,妖怪已經被釋放了。”
“什麽?”
“我們所在的這條通道裏麵說不定已經鑽滿了妖怪,我們快撤。”
這話剛說完,我便感覺到我們正前方傳來一陣很強的妖氣,我一把將他拽到伸手,雙手真氣瞬間浮現,一張八卦圖擋在我們身前,一股黑色的妖氣瞬間就撞到了八卦圖上,妖氣中傳來哼哈哼哈的野獸叫聲。
不過他雖然聲勢嚇人,但是想要破我這八卦圖,還得再修煉個幾百年左右的。
左手支撐著八卦圖,我右手並作劍指直接點了出去,一聲哀嚎聲之後,黑色的妖氣散去,腳下出現一副豹骨,看來是成了精的豹子。
“我們快走,這花豹既然能出來說明封印已經被破開,我們再不走就會被這群妖怪給生吞活剝了。”
“你先走,我殿後,我的道法可以封住他們的路。”
“好。”黃永威也不婆婆媽媽,擎起手中的七曜劍就往外麵跑。
路上也不乏幾個小妖怪,但是都被他一劍給劈死,我一邊抵擋著前方衝過來的妖氣,還要一邊應付著兩側牆壁,雖然牆壁都篆刻了符咒,但難保有妖怪跑出來。
好不容易到達那個三岔路口,黃永威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他滿頭大汗的看著我,“我不行了,你快走,我給你擋住他們。”
“怎麽了?”
我剛說完,下巴都差點驚掉,剛才還在油畫上的那些人竟然都出現在了走廊裏麵,他們臉上都掛著陰測測的笑容,並且已經有幾個來到了我們近前。
我伸出手掌,真氣鞭揮出去抽死了一個,但是那僧人就好像是膠水一樣竟然可以粘住站在他們上麵的所有東西。
看了一眼黃永威身下的顏料,我也明白了一些東西,不是他沒力氣了,是被粘住了。
而我們所進來入口也傳來沙沙的聲音,我不清楚那是什麽,但是知覺告訴我絕對不能再原路返回。
伸手摁在黃永威的身上,真氣瞬間覆蓋他全身,自然也隔絕了那跟膠水一樣的顏料。
我抓著他往那油畫走廊裏麵走去,真氣鞭在我手中不斷揮舞,那些油畫人一次次都被我抽成顏料,我們也並不好過,黃永威可能是真的有點氣虛,走幾步都要停一下,不過好久好在那些跟過來的妖怪跟那油畫人剛了起來。
趁這機會我跟黃永威加快步伐過了這走廊,一個轉彎之後,我們來到一扇沉重的石門前,我用力推了好幾次石門都紋絲不動。
看著後麵那亂糟糟的一團跟鬼哭狼嚎的聲音,我心中難免有些著急,一掌就轟在了石門上,不曾想石門上竟然傳來更強的力道震得我掌心發疼。
看到我皺眉,黃永威湊上來,“你怎麽了?”
“這石門好像……”
“我試試。”
他深呼一口氣,然後雙手扶住石門,雙手用力一推,石門竟然轟然而開,我剛才用盡全力都弄不開,他竟然輕輕一下就開了。
我詫異的看著他,他衝我笑笑說,“可能是因為我是嶗山的弟子吧,畢竟我身上有七星天罡決。”
我點點頭,這可能是最靠譜的一個理由了。
這是一個很簡陋的石室,好幾具屍骨都在那裏麵,一塊大石頭打造成的平台坐落在距離門五米之外的地方,隻是他的腹中還插著一柄金錢劍。
黃永威連忙跑過去叩了三個響頭,然後衝我說,“這應該是第98代掌門,也是讓我們嶗山達到頂峰力壓龍虎山跟茅山的人,傳聞他跟一紅眼僵屍爭鬥之後受了重傷,就連當時的五大長老都不見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進了這禁地,看這樣子,他應該是自殺。”
“怎麽見得?”
“胸口的金錢劍,是他的貼身法器。”黃永威伸手一碰,那金錢劍散落在地上。
他環顧四周之後說,“既然這地方是禁地,那這裏肯定還有我們嶗山最強的功法。”
“你學的……”
“上半部分,七星天罡決隻是上半部分,下半部分不知所蹤,隻知道叫星宿決誰也沒有見過。”
“星宿決?”
我說著,在這洞裏麵摸索起來,牆壁上到處都是蜘蛛網跟一些抓痕,看來那位前輩確實是變成了僵屍,但是僵屍怎麽可能自殺?
兩個人把這裏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那本所謂的星宿決,黃永威直接就放棄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躺成一個大字。
突然,他的眼睛睜的很大,還大聲的問我,“你看沒看到房頂上的東西?”
“沒有啊。”
我剛說完沒有,他就身子一顫暈了過去,仍憑我怎麽叫他,都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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