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鬥毆
“我們走吧,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在一片公墓裏,黃永威站在我旁邊,身後還有齊舒雅跟趙然然他們一行人。
孫猴子的墓就在這裏,這也是關飛鵬給安排的。
這一次西山裏麵幾乎被焚毀,事情已經超出了預期,也不得不向上報。
而這一次對外宣稱是什麽我不清楚,也沒人來告訴我。
隻是上一次之後,我對關飛鵬或多或少有一些意見。
“嗯,走吧。”
“家裏那邊的事兒,你準備怎麽辦?”
“家裏?怎麽了?”
“拆遷征地啊。”
“哦,那就回去看看吧。”
當天下午,黃永威開車跟我一起返回徐州。
村長在我家門口等著,而且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也在。
我下車之後,村長迎了上來。
“天玄啊,咱們村子要拆遷了,這也是不得已才讓你回來的。”
“嗯,我自己家的地方,我確實應該回來看看。”
我繞過他,向那幾個成功人士走了過去。
“張先生。”
“你好。”
我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否無疑,我看到他的手背上竟然有一個西方魔鬼的紋身。
笑了笑,我拿出鑰匙開門,讓他們進來。
地皮相信他們也已經量好了,而且多大麵積我心裏也有點數。
“張先生。”
“嗯?”
我回頭,看著這個人。
“沒什麽,聽說你在荊州工作。”
“是啊,在一個公司當保安,馬馬虎虎也算過得去,怎麽你們是戶籍科的?”
“沒有,就是好奇。”
“麵積多大?”
“二百三十七平米,樓上的話,給您折成十萬塊錢,到時候會一塊打進您的賬戶。”
“不通過村長的手了?”
“不了,可能這樣,張先生您會放心一點。”
“是啊。”
說這話的時候,正巧村長也從外麵進來。
他尷尬的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
黃永威一直都站在門外,在我家大門口,一直大黃狗蹲在他麵前舔著他的手掌。
本想叫他,後來一想還是算了。
把家裏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能賣的賣掉,不能賣的隻能丟掉。
收拾我爸媽房間的時候,我從床頭櫃裏翻出一個相冊。
這裏麵都是我小時候的回憶。
第一張,是我小時候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緊瘦緊痩的綠色小軍裝,頭上戴著紅軍的帽子,手裏拿著一把木頭雕刻的槍,而且還擺著很正規的姿勢。
我狠狠吸了一口氣,感覺鼻子發悶,眼眶發熱。
越往後翻,我越感覺難受,這些都是我小時候的照片,直到我滿十八歲送我入伍那天,那一天沒有其他的照片,但也隻有一個背影。
我記得當時的心情,我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我媽看到我流淚就不讓我去當兵了,我知道我爸年輕的時候就像當兵,但是沒有機會,所以他把這個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
“天玄,幹嘛呢?”
黃永威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我手中的相冊,他楞了一下,然後又退了出去。
平複一下情緒,我推門走出去,他坐在門外沙發上。
“那條狗是誰家的啊?怎麽跟你那麽熟絡?在我們村還有親戚?你可以啊小子。”
“去你大爺的。”
黃永威一臉不爽,然後幫我一起收拾收拾家裏的東西。
一直忙活到晚上,家裏才被收拾完畢,但是這本相冊,被我丟到了車上。
車子緩緩的離開村子,離開這個養育我十多年的地方,可能不久以後,這裏也會變成一頓廢墟,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林立的高樓大廈。
“舍不得?”
“廢話,讓你離開嶗山你舍得不?”
“當然舍得,不然我能跟你一直住在荊州?扯淡呢麽那不是。”
“哈哈。”
他總能逗我發笑,車子進市區,停在一個小店前,他鎖好了車。
“喝一杯唄,大事已經辦完了,不應該輕鬆輕鬆麽?”
“這倒是。”
我嘴角勾勒起一絲笑容,跟著他走進這小店。
裏麵人不少,但是服務員卻不多,等了十多分鍾,服務員才來到我們這一桌。
“兩位要點什麽?”
“來幾道招牌菜,然後再來一瓶上檔次點的酒,今天有款爺。”
他說著,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默不作聲,隻是笑笑,但是旁邊那一桌的的人就噗嗤笑了出來。
“款爺?款爺還來這種店?”
聲音雖然小,但是卻正好能被我們聽的清楚。
黃永威想發作,但在桌子下麵被我踢了踢腳。
他一臉不爽的擺弄著桌上的筷子。
過了一會兒,那另一個服務員端來幾個菜,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但是聞味道卻比一般的飯店好不少,可能加了獨家秘方吧。
要了兩碗米飯,我倆吃了起來。
旁邊那桌的人可能喝的有點大了,他們離開的時候,故意的撞了一下黃永威。
“誒,我草……”
“大黃,別鬧。”
我衝他使了使眼色,今天就是吃個飯,還是不鬧事兒的好。
最近的煩心事挺多的,而我又是屬於那種打起來不要命的人,所以為了他們的安全,還是少惹點事的好。
“喲,怎麽著,你們兩個準備做縮頭烏龜?”
那人挺著個大肚子,掐著腰,露出腰上的車鑰匙。
寶馬,看樣子還是個暴發戶。
“哥們,你看我們都是來吃飯的,也就圖個樂嗬,我這小兄弟有點不懂事,我給你們賠禮道歉?”
“別別別,我們哪能讓款爺給道歉啊。”
他說著,伸手在我臉上拍了兩下。
我承認,我很想把我的拳頭砸進他的腦殼裏,但我一直在忍。
“喲?款爺這臉色怎麽不太一樣?是不是想打我啊?動手啊款爺。”
他的手在我臉上拍了十多下之後,我突然笑了。
隻不過這個笑容,我自己都覺得很可怕。
看到我笑,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但他似乎還跟個煞筆似的拍著我的臉。
“好啊。”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然後輕輕一掰。
隨著哢的一聲脆響,他的手腕被我給掰折,抬起一腳踹在他胸口上。
他就像一個皮球飛了出去,小店的玻璃門都被他給撞得粉碎。
同行的幾個人見狀,都衝了上來。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被我三拳兩腳就給幹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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