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敘未
我回來了！
兒子！你看。新鮮的牛肉買回來了。媽給你做去。
我看著老媽那一副幸福的表情，是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這一刻，我感覺好累，好沉重好沉重。同時心酸的快要死掉。
爸媽一直在鼓勵我，而自己卻那麽不爭氣。還鬧輟學？對得起誰呀！今天的這份牛肉的價錢差不多也要好幾十吧！老媽一整個早晨也讚不了多少錢吧！
我這麽大人，想問題一點頭腦都沒有。還有沒有良心啊？太對不起老媽了。
小屋裏散發出陣陣香味，紅燒牛肉應該快好了吧！中年婦女拿了一條尖尖細細的類似牙簽的棍子，掰開牛肉。
嗯！嗯！熟了耶！在牛肉身上放點香料，加點味事達，味道還真是不錯！飯也好了，現在就差一個青菜了。嗬嗬.……
小雨！你去菜園摘一籃子青菜來。自家種的小菜。嫩！好吃！水果大姐就喜歡喃喃自語，這是她的風格。不了解她的人，還以為在念《易筋經》呢！
忽然，屋外傳來一聲驚叫。大白天的，是不是看見星星掉下來了？
老媽！您快出來看看呀！
怎麽了？
您快出來看。這裏有一隻小山羊，在偷吃我們家菜園的菜。真可惡，不知道是哪來的！看它的身子，還挺小的。
她迅速地從屋裏跑了出來，速度快捷的一點也不像四十來歲的人。倒像十三四歲的少女，顯得格外矯健。
讓她參加中年婦女短跑大賽，不拿個冠亞軍才不信呢！才幾秒的時間，就跑了五十來米。比飛艇還神速啊！就是閃電俠也是不能及的呀！
哇哇……山羊哦！一臉驚訝的她，卻忘了要趕走還在偷菜吃小山羊。天下還有那麽善良的人？換做是別人，恐怕早就拿棍子在打羊、趕羊了。
她沒有急於把羊趕走，而是摘了一些較嫩的青菜給羊吃。看著羊不快不慢咀嚼的樣子。她可氣了。
喂喂喂？你到底餓不餓啊？不餓幹嘛來我的菜園偷吃呀？
等羊吃飽了之後，就在羊脖子上係了一個小鐵圈，立在一個木栓上。我想，她又要自言自語了。不過，習慣就好。難免的啦！
麻煩事呀！這是誰家的羊呢？還挺小的，是不是和母羊走散了？哎！多麽不負責任的媽媽呀！連自己的孩子走丟了，也不來找一找。
一旁的我硬是愣著，直到老媽叫我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兒子，你咋啦？沒見過羊啊？你不是在你外婆家見過嗎？
不是啦！老媽。我看見您跟它講話。特鬱悶呢！它又聽不懂。您這不是對羊彈琴嘛！問問這個世界，也沒有人懂羊語呀！算了吧！您不累呀？
不對！它聽得懂呢！我跟你講講吧！羊可不是一般的動物哦！你是不知道的啦！
羊為六畜之一。
早在母係氏族公社時期，生活在我國北方草原地區的原始居民，就已開始選擇水草豐茂的沿河沿湖地帶牧羊狩獵。
另外，羊是吉祥的動物。它很善良，隻是你不願意和它溝通而已啦！每一隻動物都是很可愛的，很善良的；所以，人類要學會和動物友好相處，動物是人類的好朋友。
小雨啊！你在學校老師們有講過關於羊的故事嗎？沒有啊！除了看過《伊索寓言》裏的小故事，就沒有了。
我看你呀！就是心中墨水甚少，課外閱讀量很單薄。想不想聽一個發生在你身邊的關於羊的故事。不是胡編的，可真實了。
我身邊？還有發生在我身邊的故事？而且還和羊有關呀！好啊！我想聽聽。再說，我還沒有聽老媽講過故事給我聽呢！人家的孩子，每天都聽他老媽給他講故事，多幸福啊！
現在，我也可以聽老媽給我講故事了。好好啊！
當然，主角非你阿公莫屬。
阿公？怎麽變成阿公啦！
不是我嗎？
不是你。是發生在你身邊。知道沒有？我的兒！
你阿公十七歲那年，去山上放羊，遇見了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女子。
起初呢！他們形同陌路。你阿公也是個死要麵子的人，明明喜歡那個女孩又不敢理會。
最後還是在他弟弟，也就是你那個叔公的拉線下，兩人才慢慢從相斥變成相吸。
後來。你一來我一往，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吧！最後，兩人結婚了。
新婚辦得還很隆重，有三十幾桌呢！雖然在今天來說一般般，但那時不同啊！那是什麽時代呀？全村人都要來道喜，男女老幼一個不缺。
婚禮上最突出的，就是在拜天地的時候。你猜怎麽著？
怎麽了？
不要問我。
你猜呀！
猜？我不猜！最討厭猜的了。那些腦筋急轉彎，我隻看謎底的。嗬嗬！
禮堂上跑來一隻羊。
跑來一隻羊？
毛的顏色是金色的，比這條大多了。
毛的顏色是金色的？第一次聽說羊的毛的顏色是金色的耶！好奇怪呀！是金羊嗎？
不是啦！隻是毛的顏色是金色的。全村人都驚訝呢！有的人還說：“這是觀音菩薩大弟子的座騎，是吉祥物，也是美滿姻緣的聖果。千載難逢，萬世不遇。那個新娘，就是你現在的姥姥。
就是姥姥啊！
當然啦！不然還能有誰？還有這麽神的事啊？不！應該叫靈異！那後來呢？那隻羊呢？
你知道你老爸為什麽屬羊嗎？你老爸是在羊年出生的，而且就在你死鬼老爸出生那天，羊就走了。走了！
走了？是死了？還是？
是回去了。
回去了？回哪了？
它來的地方啊！
這樣啊！回去就再沒出現過啦？
是啊！
那您怎麽知道啊？
啊？我怎麽知道？我就是知道啊！跟你說了一大片，我白說了我，口都幹了。你這不是愛問為什麽，你就是個死腦筋一個。噢！我懂了，怪不得姥姥對羊那麽眷戀，原來不是偶然的啊！真的沒有然後啊？我還想知道還發生了什麽呢！這麽真實的故事，我好喜歡。一輩子都忘不了耶！
沒有然後啦！就這些。
走走走.……就讓它在這裏呆著吧！不理塔了，我們進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