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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演戲

  回都城的馬車數量,因為鍾勉的慷慨提議,最終是一行人用了四輛馬車,於是,周欣欣和上官宇就成了車隊裏的第二輛馬車的主人。


  馬車裏,周欣欣看著正在翻書看的上官宇,開口問道:“既然你手裏有金牌,為什麽補早一點拿出來?”


  這是讓周欣欣最想不通的地方,上官宇的手裏有金牌,隻要拿出金牌,從一開始就可以解決大部分的事情,哪裏還用的著這樣費勁的?

  又要讓閻將軍冒險拿出自己的令牌,又要拉著他們這一群人來回來去的演戲,累都累死人了。


  早就料到周欣欣會有此一問的上官宇放下手裏拿來裝裝樣子的書冊,對周欣欣無奈的說道:“金牌是那麽容易就能要出來的?我當初從我父皇手裏拿走金牌的時候,就和他交換了條件。”


  一說交換條件,周欣欣就想起來,上官宇和他父皇那個坑爹的,三個月後去打仗的約定,忍不住天馬行空的想,上一次是讓上官宇去打一次仗。


  這一次,難不成這老皇帝是讓想讓上官宇打個幾年的仗再回來麽?

  上官宇一看周欣欣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伸出幹淨整潔的食指,點了點她的光潔的額頭,對她說道:“別胡思亂想,我隻是答應我父皇,這金牌我隻能用一次而已。”


  “隻能用一次?”周欣欣機械的重複著這句話,而後無語的說道:“他金牌都給你了,還要限製你的使用次數嗎?”


  相對於周欣欣的反應,上官宇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反而是有些理所當然的說道:“若是我什麽事情都隻能靠我父皇給我的金牌來解決,那我倒是還不如什麽事情都不要攬下來的好。對於老六,除了金牌之外,沒有其他更能徹底震懾他的辦法,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要出這道金牌來對付他。”


  周欣欣明白上官宇這是不想倚靠別人的能力來完成他想做的事情,也就不再多說,而是轉而說道:“那麽,方老爺子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解決?”


  雖然說人已經從鍾家鎮帶出來了,可是,終究是還算得上是“戴罪之身”,若是帶回了都城,上官逸借機發難的話,該怎麽辦?

  “我什麽時候說過,回了都城之後,我要解決這些事情了?”上官宇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對著周欣欣壞笑著問道。


  “唉?”周欣欣呆呆的反應不過來了,這算是怎麽回事兒,“那方老爺子怎麽辦?”


  總不能不管吧?


  上官宇朝著她眨了眨眼,然後說道:“交給我父皇去憂心好了。”


  周欣欣眼睛轉了轉,漸漸明白了上官宇的打算,他這是要把這燙手的山芋丟回到他父皇那裏。


  如果事情隻是發生在鍾家鎮,而且沒什麽知道那個人是閻將軍的父親的話,那還好辦,就算是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也還蒙混的過去。


  可如果這事情鬧大了,被通道了都城裏,有閻將軍親自為自己的父親申冤的話,皇帝如果還想做什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傻事兒,那就真的是腦殼子都壞掉了吧。


  “也對,他那敗家兒子鬧出來的事情,由他來收拾殘局,正好。”周欣欣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懶骨頭一樣的靠進上官宇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之後,對他說道:“到了歇腳的地方再叫醒我,我先睡一會兒。”


  看著懷裏迅速進入睡眠狀態的媳婦兒,三皇子也隻好認命的笑笑,拿起書冊繼續看起來。


  回都城的一路上,無驚無險,眾人趕在上官宇對他父皇承諾的十日之限的最後一天回到了都城。


  而到了都城之後的第一件事,上官宇就是親自把方老爺子送到了閻將軍的府上去了。


  期間的過程周欣欣並不知道,因為她正在皇宮裏忙著給上官情看病。


  皇後的景仁宮裏,來來回回的宮女和太監亂作一團,掌事嬤嬤的斥責聲連連不斷。


  而在景仁宮寢殿之中,身為一國之母的皇後,正抱著自己唯一的孩子對周欣欣擔憂又焦急的問著:“欣欣,情兒她到底是怎麽了?診斷的出來嗎?”


  周欣欣看皇後著急的眼裏都有淚光了,心裏也是不忍,對她勸道:“姑姑,你先別著急,放心吧,我不會讓情兒有事的。”


  話說是這麽說,可是,看著懷裏唯一的女兒昏迷不醒,人事不知,皇後怎麽可能不著急呢?


  這件事,還要從周欣欣他們離開之後的第三天說起了。


  那一天早上,皇後正陪著上官情在她的景仁宮裏用早膳。


  “母後,三哥和欣欣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上官情無聊的撥弄著碗裏的清粥,對皇後問道。


  知道上官情平日裏沒什麽玩伴,在乎的人就是周欣欣和上官宇他們兩個人,皇後對上官宇這樣的問題,也就顯得耐心許多,“羽兒他們說好了,是十日之內回來的,情兒你別著急,等幾天就好了。”


  聽了皇後的話,上官情委委屈屈的一嘟嘴,“之前宮裏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三哥和欣欣在宮裏的時候,也沒時間來看看我,現在總算平靜一點了,他們又出宮去了。”


  皇後聞言失笑,這話說的,真是小孩子心性,她剛要笑一下上官情的小孩子脾氣,就驚恐的看著上官情握著勺子的手忽然鬆開了去,然後,整個人像是突然背抽幹了力氣一樣的滑落在了地上。


  “情兒!”皇後趕忙將昏迷過去的上官情抱在懷裏,幾番呼喚都沒有反應之後,連聲對身邊的宮女喊道:“傳太醫,快去傳太醫!”


  而後,太醫們卻都對上官情的病症束手無策,一直到周欣欣回來之後,皇後立刻將她接到了景仁宮,為上官情看診,而那些完全沒派上用場的太醫,則是都背皇後黑著臉“請”回了太醫院。


  “姑姑,情兒這幾天都接觸過什麽人?”對上官情進行了一番診治之後,周欣欣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心裏有了一個隱隱的推測。


  見周欣欣臉色如此,皇後也知道此時十分重要,便趕緊讓隨侍的宮女去把上官情的貼身宮女都給找了過來,而後自己也是將和在上官情在一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的對周欣欣交代出來。


  隻是,皇後說的那些,經過周欣欣的篩選,應該都不是上官情發病的原因。


  等到那些上官情身邊的隨身侍女都到了之後,周欣欣開始挨個盤問起來,等到她問到最後一人的時候,終於有一句話得到了她的注意力,“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被問話的小宮女本來就十分害怕,公主殿下忽然重兵,他們這些奴婢奴才的,都成了逃不過的嫌疑犯,被周欣欣這麽一逼問,連都白了,哆嗦著說道:“前,前一天的下午,德妃娘年宮裏的一個宮女曾經來給公主,送過一個香囊。”


  “香囊現在還在嗎?”周欣欣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恐怕就是因為這個香囊引起的,趕緊對著這個宮女繼續問道。


  小宮女緊張兮兮的想了又想,卻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麽事情記不起來,隻好對周欣欣說道:“奴婢,奴婢想不起來了。”


  “胡說!”在床榻上一直抱著上官情的皇後聽到她這麽說,鳳眸一瞪,怒聲道:“昨日的事情而已,你怎麽會就記不清了?說,是不是你聯合他人謀害了公主!”


  那小宮女被皇後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著說道:“不是,不是,奴婢沒有,真的沒有!皇後娘娘,奴婢真的沒有啊!”


  宮裏的人,都鮮少看見皇後發怒,如今她扯冷子的滿臉怒容,自然是震懾的效果好過其他人許多倍,周欣欣也是知道,皇後現在是關心則亂,便隻好對她說道:“姑姑,再容我詳細問一問,可好?”


  皇後見周欣欣對此事還有疑惑,又因為幾乎把所有的信心都壓在了周欣欣身上,隻好點頭說道:“好,你繼續問吧。”


  周欣欣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那個小宮女給付了出去,免得一會兒在說起什麽,觸怒了皇後姑姑,到時候恐怕這小宮女嚇都要嚇死了。


  帶著人到了偏廳裏,周欣欣對那小宮女問道:“昨日是什麽時候,德妃派人來送那個香囊的?”


  “應該是……”小宮女仔細的想了想,努力把時間準確到她能做到的最精確的地步,然後對周欣欣答道:“應當是每日送午膳的一盞茶之前。因為當時公主問過奴婢,離午膳還有多久,她有些餓了。”


  周欣欣點點頭,把這個時間記在心裏,又對她問道:“那你最後一次看見那個香囊是什麽時候?”


  問到了香囊,知道這件事肯定很重要的小宮女自然更是用心,可是,還是和剛才一樣,不管她怎麽去細想這件事,都想不出最後一次見到那個香囊的確切時間來。


  “欣欣小姐,奴婢,奴婢想不起來了……”那小宮女急得都快哭了,她明白皇後娘娘剛才會對她發火,就是因為她想不起來這件事。


  而且,如果她一直都想不起來,恐怕也就無法拜托自己的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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