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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宮人態度改變

  “上官,我們商量商量,好不好?”周欣欣猶猶豫豫的對上官宇說道:“那個,其實,我現在覺得不太舒服,要不,我們改天?”


  上官宇故意曲解周欣欣的意思,眨巴眨巴眼,對她笑著說道:“娘子放心,一會兒就舒服了。”


  “可是明早會很不舒服。”周欣欣哭喪著臉,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見周欣欣是真的身子還不舒服,上官宇也隻好唉歎一聲時間不對,對她說道:“知道會難受,還不從我身上下去?我等會兒忍耐不住了,可別怪我。”


  雖說忍著很難受,可是,看著媳婦兒被自己折騰的不舒服了,那才是會更難受。


  所以,作為一個好男人,三皇子殿下十分淡定的選擇了:忍著!

  “咳!我這就下去,你別衝動。”


  見上官宇總算送了口,周欣欣哆哆嗦嗦的從他腰上爬了下來,不是被嚇著了,是實在是剛才把腰板的太直了,腰身基本上就要報廢了。


  “好了,睡吧。”上官宇見周欣欣在身邊躺好之後,伸手撫了撫她的發絲,柔聲對她說道。


  第二日,清晨,馬車上。


  抬手戳了戳眼前肌肉結實,膚色健康的腰腹,周欣欣恨聲道:“我拿不動筷子了!”


  三皇子聞言,笑的越發開朗起來,對周欣欣說道:“無妨,娘子拿不動,我喂你好了。”


  周欣欣吐血,趴在上官宇胸口裝死。


  三皇子和自家媳婦兒在還算得上是甜蜜恩愛的早晨過後,一同趕往德妃的住處。


  這一次,周欣欣終於做上了轎攆,卻覺得心情比上一次還悲憤不已。


  到了德妃的寢宮,周欣欣敏感的發覺,這一次她和上官宇一起來,宮人們的態度明顯和昨天她獨自前來的時候完全不同了。


  似乎是,對上官宇很是忌憚?


  “三皇子殿下,請容奴婢進去跟德妃娘娘通報一聲。”清秀的婢女在上官宇麵前盈盈一福身,軟聲說道。


  “去吧。”上官宇對德妃宮裏的人對他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所以,當看見周欣欣看向自己的探究目光的時候,不由低聲問道:“欣欣,怎麽了?”


  要知道,自從天亮以後,媳婦兒已經基本拒絕和自己交流了,好不容易有個眼神一定要抓住機會!


  周欣欣被上官宇那雙黑的好似能把人吸進去的眼鏡看的閃了閃神,清了清嗓子,對他問道:“怎麽德妃這邊的人對你好像防賊一樣?”


  三皇子無語,這個笨媳婦兒,說他是賊,那她是什麽?賊婆嗎?

  “她對我向來都是這樣,不管是處於對我母妃的記恨,還是處於對母後的防範,她都有理由防備著我。”


  周欣欣對德妃的智商感到,實在是,讓人很著急啊……


  再怎麽防範,也不至於都能讓地下的下人都理解的這麽明顯的地步吧?難道德妃是整天沒事做就在宮裏對她宮裏的宮人們耳提麵命:要防範三皇子哦,一定要防範三皇子哦!


  想想就覺得一身雞皮疙瘩,實在是智商太讓人著急了!


  “三皇子殿下,娘娘這會兒在等你們了,請跟奴婢進去吧。”剛才進去通報的宮女很快就回來了,再度對周欣欣他們行禮之後,便轉身開始帶路。


  等到進了德妃的寢宮的時候,周欣欣不由一愣,昨日來的時候,這裏還是隻有一層幔帳隔著,怎麽這會兒再來,就一道幔帳,一道草簾,還有好多曾紗帳隔著了?


  不由去看了一眼身邊的上官宇,周欣欣嘴角抽了抽,這德妃好強到是真的,死活都不願意讓死對頭看到自己如今麵容蒼老,風華不再的樣子麽?


  倒是也難為了德妃手下的宮人,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把這裏布置成這個樣子,恐怕就在他們拐入這邊走廊之前,這屋子裏都還雞飛狗跳的吧?


  “兒臣拜見德妃娘娘。”上官宇對著隔了不知道多少層掩蓋的德妃遙遙行禮,旁人見到德妃,都是單膝跪地行大禮,唯獨他,這麽多年來,都堅持拱手而已。


  就連皇帝,都拿他沒辦法,隻好是任由他去了。


  “臣女周欣欣,拜見德妃娘娘。”周欣欣對於上官宇的行為倒是不覺得有絲毫不妥,在旁邊也是福身對德妃行禮。


  “不必多禮。”


  德妃雖然隔著各種遮擋看不見上官宇,也能知道,他必然是未曾曲膝跪地的,心裏不由一陣冒火。


  至於周欣欣,鑒於她平時在德妃看得見的地方,總是乖巧可人的樣子,而且家裏的兒子對她還有遐想,自然也就寬容了許多了。


  可惜,這母子倆似乎誰都沒有考慮過,人家周欣欣遠不遠被他們劃分為,自己人?


  “你們兩個今日來找本宮,是有何事?”德妃在重重簾幕之後,對兩人問道。


  上官宇聽著德妃那副雍容華貴的說話腔調,唇邊掛上一抹不屑的冷笑,對著簾幕之後的德妃問道:“兒臣隻是想問問德妃娘娘,可還記得當年那個為了保護你,而被刺客穿透心髒最終死去的侍衛。”


  原本進退自如的德妃,忽然古怪的沉默了下去,好長時間之後,周欣欣才聽到德妃嗓子有些啞,有些抖的開口說道:“怎麽想起來提起他了?”


  德妃古怪的反應,讓周欣欣敏感的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


  好像剛才還端著一副架子的德妃,忽然就,在上官宇麵前落了下風一般。


  “隻是很想知道,如果他在九泉之下得知,娘娘把他逼死都還嫌不夠,是不是會覺得自己當初死的不值。”上官宇冷眼看著那重重帷幕,仿佛能看到那後麵坐著的那個滿手血腥,冷血無情的惡毒女人一般。


  “三皇子,你這是說的什麽話?”簾幕後麵傳來一聲脆響,似乎是德妃摔碎了手邊的什麽物件兒發出來的,德妃怒氣騰騰的對著上官宇斥責道:“你竟然膽敢如此汙蔑本宮清譽,不要以為如今陛下給了你幾分權利,你便可以欺負到本宮頭上來了!”


  這一番色厲內荏的話語,並沒有讓周欣欣感覺到德妃的氣勢,反而,從德妃的聲音裏,窺探出了一絲心虛之感。


  周欣欣看了一眼臉色冷的幾乎能堪比北極寒冰的上官宇,動了動唇,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是不是毀你清譽,我想德妃娘娘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人”,上官宇對德妃的各種訓斥隻當是耳旁風,陰沉著一張臉,繼續說道:“我原本不想把這件事鬧大,顧及的不是你,而是那個枉死的男人,和他的孩子。可如今,德妃娘娘似乎覺得自己現在的麻煩還不夠多,想要再多往自己身上招攬一些啊!”


  “混賬!”不知道德妃又摔碎了什麽,一聲極大的碎裂聲響徹整間寢殿,周欣欣聽著帷幕裏一把心虛又尖刻的嗓音高升的對上官宇喊道:“你再胡言亂語,莫怪本宮要去皇上麵前告你一樁,你口裏那個孩子,也一並帶去皇上麵前任他處置好了!”


  周欣欣聽了德妃的威脅,隻覺得替還在芙蕖宮裏壓驚的元寶感到陣陣悲涼。


  按照上官宇和德妃的對話,推測出元寶遇襲的原因,以及元寶的身世,並不困難。


  恐怕,元寶就是上官宇口中所說的那個替德妃死去的侍衛,與德妃所生的孩子。


  不過,真是不知道,一個寵妃,是如何瞞天過海,生下了一個不屬於皇帝的兒子的……


  “我今日既然趕來,就必然是考慮好了後果和後路的,德妃娘娘下次威脅人之前,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的立場和身份吧!”上官宇見德妃竟然當真如此無情,怒極反笑,麵色陰冷的對她說道:“今日留給德妃娘娘一句話,虎毒尚且不食子,別到最後,連畜生都不如。”


  “你!”德妃被上官宇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喘了幾口氣之後,才聲音刻薄的道:“本宮要做什麽,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三皇子來管!”


  一個棄子,也敢在她麵前逞威風了?還真當皇上交給他幾件差事,就是讓他爬到她頭上去了麽?


  “是啊,我自然是管不著的”,上官宇雲淡風輕的對德妃說道:“他如今就在我的芙蕖宮裏,您盡可如當年那般,親手去扼住他的頸子,看看能不能把他掐死,再或者,也可以試試,看看他會不會如他爹那般癡,替你擋個一刀一箭!”


  該說的都說完了,上官宇拉著周欣欣扭頭便走,根本不理會帷幕後麵,接連不斷的摔碎瓷器的聲音,倒是周欣欣,被上官宇拉著走了兩步,複又返回,揚聲對著那帷幕後麵的人說道:“德妃娘娘可是忘了,欣欣曾經囑咐過您,切勿動怒。”


  帷幕後麵的吵雜聲如同錄音機被人按了開關一樣,瞬間就停了下來。


  周欣欣對著上官宇無聲的笑了笑,兩人一起返回了芙蕖宮。


  “你就這樣告訴她元寶在芙蕖宮,不會有什麽意外吧?”周欣欣和上官宇回了芙蕖宮之後,想起上官宇就那樣直接的跟德妃說出了元寶的所在地,不由有些擔心。


  上官宇卻是不甚擔心的啜飲著溫熱的茶水,悠閑的對周欣欣說道:“她先前敢讓人動手,那是因為元寶在我府裏,出了什麽事,倒是給老六一個借口,可是說我和江湖人士瓜葛不淺。而今我把元寶放在芙蕖宮,若是出了事,那就是擅闖宮闈殺人的大事,別說她有顧慮,獨孤堡也不會敢接這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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