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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神農玉

  “快把丹藥敷上去!”周欣欣一看這樣的場麵,眼睛都急紅了,對著上官宇喊了一嗓子。


  上官宇手腳向來是最快的,但是這個時候也快不過血流的速度,等到藥液敷上去之後,周烈的臉色比先前更白了幾分。


  周欣欣戰戰兢兢的把白布一層層壓在周烈的胸膛上,看著那些白布迅速被染成殷紅,忍不住在口中喊道:“別流了!求求你別流了啊!回去!回去!”


  上官宇聽著她幾乎撕心裂肺的聲音,心裏一陣陣的抽痛,卻無能為力。


  “不會的,爹爹不會死的,不會死的!”周欣欣神神叨叨的念叨著,強迫自己去給周烈把脈,感覺到手底下虛弱的脈象,周欣欣身形一晃,隻覺得天都要塌了。


  “欣欣,是不是隻要止血就可以?”


  就在周欣欣已經快要絕望的時候,上官宇忽然想起了什麽,對這她急切的問道。


  周欣欣猛然抬頭,聲音嘶啞,怯怯的問道:“你能止血?”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絕望的程度,上官宇忽然說出這種問題,讓周欣欣抱著一絲希望,卻又不太敢相信。


  “神農玉會有用麽?”上官宇粗魯的扯下腰間的一個錦囊,從裏麵拿出一塊通體碧綠晶瑩的玉佩,遞到了周欣欣的麵前,不太確定的問道。


  “神農玉?”周欣欣愕然的看著眼前的那個碧綠晶瑩的小東西,嘴裏發出不可置信又萬分欣喜的呼喊。


  古有神農遍嚐天下百草,後人以神農為尊,用盡天下奇珍異草,以百年時光,淬煉出集合天地間天才地寶之藥效的奇玉。


  這便是神農玉!


  猶如大船傾覆之時出現在眼前的救命小舟,周欣欣顧不得多說,直接從上官宇手裏搶下那塊神農玉,一咬牙,撕開周烈胸膛前麵蓋著的已經徹底濕紅的白布。


  “拜托了!”


  看著那猙獰冒血的傷口,周欣欣將手裏的神農玉以內力催化,隻見得一點點晶瑩剔透的玉液順著神農玉落在傷口上,原本突突冒血的傷口居然有血流減緩的趨勢!


  周欣欣見狀臉上一喜,趕緊輔以金針過穴,為周烈穩定傷情。


  這樣幾番大起大落之後,周欣欣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順著臉就往下淌。


  “沒事了……爹爹沒事了……”嘴裏反反複複就剩下這麽幾句話,好像多說幾遍,就能多安心一些似的。


  上官宇也總算從繃緊的情緒裏解脫出來,把坐在地上的周欣欣抱在懷裏,感覺到她的身子都發顫,抱得更緊了一些,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欣欣,沒事了,沒事了,你爹不會有事了,別害怕。”


  “快,不能爹爹一直躺在地上,地上濕寒,對他的傷口不好!”稍稍緩過來一些之後,周欣欣忽的從上官宇懷裏掙脫出去,著急忙慌的喊道。


  “去,找兩床被子做成臨時擔架,把丞相大人送到最近的房間裏去。”上官宇暗歎了一聲,知道周欣欣其實這是還沒冷靜下來,隻好跟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


  在旁邊守著的下人聽到上官宇的話,才算是如夢初醒一般,幾個人噌的一下竄出去找被子做擔架去了。


  周欣欣握著爹爹因為失血過多而發涼的手,強笑著說道:“爹爹,你不是說要等我回來,帶我去都城新開的酒樓吃飯?那就趕緊好起來,好不好?到時候我再也不亂跑了,天天在家陪著你。”


  昏迷中的周烈聽不到寶貝女兒難得的溫柔體貼,毫無反應。


  人的潛力都是在無形之中被逼迫出來的,幾個下人很快就帶著簡易的擔架回來了,在周欣欣的指揮之下,將周烈轉移到了擔架上,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平時做客居的一棟小樓一層的臥房裏。


  “爹爹,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周欣欣看著平平安安躺在床上的周烈,情緒逐漸緩解下來,慌亂不在,理智回籠,平日裏瀲灩媚人的眸子裏閃爍出徹骨的寒意,“至於傷了你的人,我也會好好的跟他要回這筆帳!”


  安頓好了周烈,周欣欣又囑咐人去宮裏找了禦醫過來,她既然要找出背後敢出手傷她爹爹的人,恐怕就不能二十四小時的跟在爹爹身邊。


  有個禦醫在床榻邊陪著,有些意外狀況也能解決,這樣總能讓她放心些。


  上官宇看著周欣欣從驚慌到恐懼,從恐懼到放鬆,如今,徹底冷靜下來。隻覺得心裏莫名的替她心疼,一個女子,要經曆過怎樣的磨難,才能成長到這種地步?


  再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周烈,上官宇的臉色也慢慢沉了下去。


  老六居然真的傻到聽人煽動,對周丞相出手,無論是因為周欣欣,還是處於對江山社稷的考慮,上官宇都必須要讓上官逸明白。


  這一次,他是真的做錯了,大錯特錯!


  “來人,把今天我爹爹遇到刺客的時候,在他身邊的人都照過來。”


  門口一個少年模樣的小廝領命快步跑著去做了。


  “另外,管家,去排查一下,現在府中的人員和登記在冊的是否符合,多了少了都要稟報給我!”


  管家連聲應諾,對周欣欣僑聯冰寒的模樣隻覺得一陣陣犯怵,一把老骨頭都在哆嗦著趕緊往外走。


  “上官,今天,謝謝你。”


  吩咐完了要吩咐的,周欣欣緩了口氣,望向守在身邊的上官宇,今天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上官宇拿出那塊神農玉給爹爹止血,恐怕,就算是她,都也隻能回天乏術。


  “我們之間無需說這個謝字。我救周丞相,是為你,也是為朝堂,並不是沒有私心的。”上官宇在這個問題上,異常的誠實。


  他不願意讓周欣欣以這件事來對他感恩戴德,他們之間是情人,是夫妻,是伴侶,卻唯獨不該是恩人與被施恩者。


  “但是,是你就回了我爹爹。”周欣欣仍舊留著幾分蒼白的臉上,掛著窩心的笑意。


  “不說這麽多了,你現在打算怎麽辦?”知道周欣欣目前腦筋其實有點一根筋的意思,上官宇幹脆就直接轉移話題。


  以周欣欣的脾氣,平時吃了虧尚且還要報仇,如今連周烈都險些被人害死,她絕對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的吃這個啞巴虧的!

  周欣欣眼睛微微眯著一個危險的弧度,紅唇挑起,“既然他都敢動手,那我也就沒什麽可顧及的了,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算,我倒是想看看,他有幾條命來跟我玩兒!”


  “欣欣,你要報仇,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記住,別把自己的命放進去當籌碼!”見到周欣欣眼中隱約閃爍著瘋狂的神色,上官宇心下一驚,伸手抬起周欣欣的下頜,望進那雙瀲灩的眸子之中,每一個字都說的極為清晰,為的就是讓周欣欣把每一個字都記在心裏。


  周欣欣頓了頓,過了一會兒,吐出一口濁氣,對上官宇說道:“你放心,我爹爹還等著我給他養老,侍奉膝下,我不會衝動的。”


  說是這麽說,可是周欣欣自己知道,剛才的那麽一瞬間,她是真的想過幾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辦法!

  隻能說,上官宇如今對她的了解已經上升到了某一個程度,懂得什麽叫做防患於未然!


  下人們被小廝一個個的都帶了過來,門房的臉上還淌著汗水,那是急著找人替他去請禦醫給急出來,廚娘的臉頰上帶著一些灶灰,那是忙著給丞相大人熬藥的時候不小心蹭上的,還有轎夫……


  周欣欣看著眼前為了自己爹爹的性命忙緊忙出的人,心裏一熱,聲音也軟了許多,“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個的來跟我說清楚。”


  “丞相大人剛剛外出回來,正在問小姐有沒有回來。”看門房的祁三起了個頭。


  “本來丞相大人是在跟我囑咐今晚一定要做小姐愛吃的那幾道菜”,廚娘在旁邊記得哭紅了眼,“誰知道,忽然就有個人從房頂上跳下來。”


  “小的年紀大了……丞相大人說……說找管家幫我問問……有沒有其他的活兒……可以讓小的幹……小的……小的當時就跟在丞相大人身後……那個忽然從房頂跳下來的人……手裏拿著匕首……一下來……就往丞相大人的胸口上紮!”聲音哽咽的年邁轎夫擦著眼角的淚水,幾乎快要說不完這段話。


  “誰看見那個人長什麽樣子了?”周欣欣聽著這幾個人的描述,顯然那個刺客是早有準備在房頂上等著的……


  “那人蒙著臉,看不清。”廚娘仔細的回想之後,還是隻能無力的搖頭。


  “小人當時在丞相大人身後……隻看到有人竄下來,丞相大人……倒下了……再然後……就隻看到那個人飛上房頂逃走了。”轎夫一邊說一邊在心裏埋怨自己老眼昏花,萬一看到什麽有用的,或許就可以抓到殺丞相大人的凶手了啊!


  倒是那個做門房的祁三,思前想後的,久久沒有說話,隻是在口中隱約的念叨著什麽。


  周欣欣見祁三這樣,當下眼睛一亮,問道:“祁三,你想到什麽了?”


  祁三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裏,被周欣欣這麽一問,嚇了一跳,喘了口氣,猶豫著對周欣欣說道:“小姐,我總覺得,那個刺客很像是一個人。”


  “誰?但說無妨,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周欣欣現在隻要能抓住一丁點線索都會覺得是好的,又怎會放過親眼見過刺客的人說出來的線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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