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明暗兩子
楊秋的槍倒是很符合他的戰鬥方式和目的,楊秋戰鬥,多半都是力求一擊斃命,和刺客差不多,這和他多次戰鬥都是在生死之間差不多,唐紫山教給他的無名槍有和他的打法有些切合,都是力求一擊必破,準卻的找到敵人的弱點,一槍出,封鎖敵人所有的逃跑路線,讓敵人避無可避。
沈丘山見費溪莫已經勝出,自己也不藏著掖著了,使出看家本事了,屏氣凝神,聲如洪鍾,喊道:“開山”,便見刀氣猛然一轉,刀鋒之上滿是刀氣,長刀揚起,天空之中濃密的雲層突然像是被劈開了一樣,亮出一條通道來,仿佛有一柄上抵蒼天的巨刃一般,威壓的厲害。
白虎血脈眉頭一挑,微微一笑道:“有點意思,這一刀,已經摸到半步刀聖的意思了,我也不必留手了”,說話間,便抬手一柄長劍浮現,通體呈現黑色,漆黑的可怕,刀身之上散發著寒意,如一抹黑夜一般,長劍在手,瞬間劍意通天四起,劍氣如虹,竟然穩穩壓過了沈丘山。
楊秋眉頭一跳,這劍意饒是他都覺得恐怖,他雖也習劍,可以看出,這白虎血脈的劍離著劍聖已經不遠了,而且入侵性極強,隻是散發劍意,便讓人覺得不舒服,仿佛勢必要壓別人一頭的意思,楊秋自問,如果是劍道的話,兩個自己也比不上這白虎血脈,自己入劍道時悟出的斬淵劍,根本無法與之匹敵,但是,這樣的劍,他也不是接不住。
對於劍道和槍道,他始終是比其他人差了不少,絕對沒有臉皮敢說隻差了一線,對此,楊秋也覺得,自己是該要好好學一學劍,學一學槍了,不然也太過於丟人了,他的槍和劍還需要好好磨練磨練。
一刀開山,氣魄非凡,刀意恐怖至極,卻還是被白虎血脈那一劍壓製住,身後白虎血脈越發的凝實,一劍斬下,和沈丘山的到碰在一起,如兩道驚鴻,沈丘山皺眉,再次喊道:“移海”,一刀橫掃而出,氣勢震天,仿佛要把海掀個底朝天。
白虎血脈還是斬出一劍,天地間,仿佛出現了一道黑影,速度極快,朝著沈丘山斬來,交鋒停止,氣息暴起,如潮水一般淹沒了整個擂台,沈丘山倒退兩步,劇烈咳嗽,咳出一口鮮血,長刀插在擂台上,手臂之上滿是劍痕,虎口被震的出血,白虎血脈臉色如常,長劍挽出一個劍花,負劍而立,冷眼看向楊秋,意義很明顯。
就是再問楊秋:“我這一劍,你接的住嗎?”,楊秋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白虎血脈冷哼一聲,沈丘山咳嗽兩聲,站起身來,走下擂台,調整調整呼吸,來到楊秋麵前,說道:“這小子可不賴,我三劍隻練到兩劍,開山、移海、平天,要是三劍都練成了,應該可以擋住他那一劍,不過勝過他還是很難,你勝的過?”
楊秋微微一笑,說道:“大概是勝的過的,不過沒打過,應該吧!”。
沈丘山滿意的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能勝過他,也不枉我受次傷,走了,我療傷去了”,楊秋點點頭,便見沈丘山扛起長刀,走向靈池,治療傷勢,楊秋和白虎血脈眼神交鋒,雙方都沒有讓步的想法,眼神都極為強勢。
隨後楊秋微微一笑,收回目光,天泉山的狂獸血脈走出人群,不打算繼續觀望,準備出手了,四下看了看,便朝著熾盛血脈的拓跋宏圡所在的擂台走去,走上擂台,拱手行禮,說道:“拓跋公子,我叫周山早就想領教領教你有多強才能成為聖皇山的聖子。”
拓跋宏圡微微一笑,說道:“請”,便見周山絲毫不客氣,氣息暴漲,身軀暴漲,全身骨骼如爆竹一般炸響,肌肉如盤龍一般扭動,身形變得異常高大,壯碩,如一頭猿人一般,取出一根巨大的木頭,尾端很細,前段極為粗壯。
腳步踏下,擂台便震顫兩分,一腳踏地,擂台沒什麽變化,可見力量遠遠比不上聖皇山那個小丫頭,迅速來到拓跋宏圡身前,一棒砸下,妖風獵獵,拓跋宏圡取出一柄長劍,長劍迅速變紅,周身燃燒起熊熊烈火,一劍斬出,滔天火焰鋪天蓋地般燃起,空間被燃燒的搖曳起來,這火可比楊秋火符的火要強一些了。
瞬間的火焰,直接把周山被震飛出去,穩住身形,臉上的毛發已經被燒掉不少,氣的周山一聲獸吼,便縱身躍起,在次朝著拓跋宏圡殺去,拓跋宏圡持劍橫斬,一道火焰便迅速斬向周山,周山一棒子砸來,把火舌砸的四散開,撲殺向拓跋宏圡,拓跋宏圡劍意暴漲,火焰迅速攀升,一劍氣焰三百丈,這一劍,火焰滔天掀起,把周山嚇的不輕。
連忙後退,變回到人行,連忙行禮,說道:“打不過不過”,拓跋宏圡微微一笑,身上火焰熄滅,收起長劍,周山結果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說是要好好挑戰挑戰拓跋宏圡這個聖子,結果隻接下了幾招就投降了。
雖然周山也很厲害,畢竟是這麽多強者中脫穎而出的人,但是,絲毫不敵拓跋宏圡,之前周山看著沈丘山和白虎血脈打過,他自恃不是對手,不止打不過白虎血脈,連沈丘山也打不過,而槍修費溪莫和凰七戰鬥後,他也知道自己不敵費溪莫,也打不過凰七。
而楊秋,他坑定是打不過的,就剩下這聖子了,說不定聖子隻是空有一個虛名呢?但是他錯了,聖子始終是聖子,不是他可以挑釁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連忙投降,極為丟人的下了擂台。
原本看戲的體修此刻也想笑不敢笑的,雖然他的實力是比不過那個天泉山的狂獸血脈,但是,他竟然腦殘到去挑戰聖子,那聖皇山的聖子是浪得虛名的人嗎?現在丟人可丟大發來,天泉山的狂獸血脈臉色難看,他也知道,自己丟人丟大發了,早知道還是去找黎山派的玄武血脈昕塵去了。
灰溜溜回到人群中,準備看看再說了,本來聖子拓跋宏圡許久不出手,已經被其他人掩蓋下去了,這一鬧,又讓人知道,聖子還是那個聖子,還是那麽強,不是誰都可以挑戰的,五個擂台,隻有一個昕塵的擂台沒有人挑戰過了,其他都見識過了,有多強。
眾人都沒有急著出手了,許久之後,楊秋伸了個懶腰,說道:“幹等著也不是個辦法,你們不打,我就要動手了”,隨後,看向白虎血脈,說道:“你早就想和我交手了吧!”
楊秋走向擂台,慢慢走向白虎血脈的擂台,朝周圍不知道什麽地方說道:“徐善,你一心栽培的暗子,和我這個明子之間的較量,你早就想看看了吧!”
沒有人回答,楊秋也不在意,慢慢走到白虎血脈的擂台之上,站立在擂台之上,說道:“還沒有正式認識一下,我叫什麽,我也不知道了,暫且叫我楊秋好了,你叫什麽?”
白虎血脈說道:“我叫李白蘇,就是你之前的名字,我才是李清穀的兒子,你應該也想到了。”
楊秋點了點頭,道:“好,知道了,如果我勝了,我留你一條命,算是一個例外。”
白虎血脈冷哼一聲,說道:“不管我勝不勝,你都死定了”,楊秋沒有說話,也收斂起了笑意,摒棄凝神,伸手在虛空之中畫符,手指在虛空中一點,叮的一聲,空間波動開始,這也是戰鬥開始的信號,李白蘇身軀一震,身後白虎仿佛從地底上爬起來一般,仰天長嘯,手中仿佛是黑夜撕下來的一道利刃。
不給楊秋畫符的機會,一劍指天,嗡的一聲,劍意暴漲,一劍斬下,空間仿佛被切開一條黑線,一劍斬來,楊秋眉頭一皺,身形消失不見,閃身來到李白蘇身後,一劍猛刺,李白蘇身形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速度比楊秋快了不知道多少。
同樣是梭影,速度全開,楊秋便追不上李白蘇,這一結果,他早就料到了,畢竟他是明子,是一個可以隨時放棄的人,所以,即使要教,也不會讓楊秋學全,所以速度會慢上許多,而且,保守的說,楊秋從其他人哪裏學到的東西,都應該不是完整的。
鎮守府裏學到的,都是不全的,本來隻是把楊秋當做一個明子,但是沒想到楊秋的行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掌控,讓一張大網產生了一些漏洞,楊秋逃離了這張大網。
楊秋刺了個空,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雖然他的的梭影是從徐善哪裏學來的,但是,楊秋還有如影,這便不是在徐善哪裏學的了,李白蘇便不會了,楊秋身形顯現,殘陽劍訣出,一輪殘陽出現,劍氣縱橫,極為快,極為細膩,李白蘇抬手一劍,同樣是一輪殘陽,不過兩者相撞,楊秋的殘陽便被撞的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