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體修肖青
蘇攸看了一眼李白蘇,便飄飄然離開,李白蘇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周圍的散修和長宏宮弟子,李白蘇深吸一口氣,收起赤霄劍,乾坤化為長槍,持槍而立,李白蘇道:“各位,可以繼續了。”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站上擂台,因為他們都見識到了李白蘇的強大,剛才那種強度的一劍,已經到了需要蘇攸掌門親自出手才能接下的地步,還有誰敢上擂台,原來之前李白蘇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假的,這才是李白蘇真正的水平,能連堵兩家宗門也很正常。
今日夜間,總算是沒有人留在這裏了,長宏宮沒有一個人敢上擂台,那這也沒有什麽待著的必要了,所有人都離開了,李白蘇獨自一人坐在涼亭中,他在想自己要去哪裏搞來一柄天階琴來,總不可能隻是說說,必須是還要賠給別人的。
一個女聲傳來,說道:“我還想和你打上一場”,李白蘇抬頭,不出所料,是許悠月,許悠月懷抱著一架紅木長琴,與白日裏完全不同的一架,琴頭兩邊有著一些極為特殊的紋路,像是一道火焰,又像是一隻展翅是大鳥。
李白蘇看著長琴,隨後走向擂台,許悠月也走上擂台,李白蘇負手而立,許悠月看著李白蘇,眉頭一皺,說道:“我知道我很弱,你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但是,你什麽都不用,就用空手和我打,未免也太過分了。”
李白蘇說道:“沒有,我一直很尊重沒一個對手,不用劍,是怕控製不住心境,萬一傷到你”,許悠月沒有說話了,取出木凳和琴架,架上紅木長琴,長吸一口氣,身後突然出現許悠月的虛影,身前的長琴也發生變化,手指在琴弦之上波動,一聲清亮的聲音想起。許悠月身前突然出現一隻紅紅色的巨鳥,巨鳥身軀之上燃燒起熊熊烈火。
巨鳥盯著李白蘇,許悠月指尖迅速在長琴之上撥動,巨鳥殺向李白蘇,李白蘇站於原地,抬手劃出一道符,重壓符,符籙閃動一下,消失不見,巨鳥身形突然往下一墜,許悠月身形也是被壓的趴下。
許悠月抬頭看了一眼李白蘇,艱難的直起身子,手指繼續在琴弦上波動,火鳥騰空飛起,火焰燃燒的更加劇烈,猛然朝著李白蘇吐出一道火焰,李白蘇抬手迅速在天空中畫著符籙,火焰來到之前,符籙光芒一閃而逝,突然出現一道冰牆,牢牢擋住肆虐的火焰。
許悠月的琴聲一刻不停,李白蘇愈發狂躁,這琴聲對李白蘇心境影響實在是太強了,總是讓李白蘇想到一些往事,然後,便抑製不住殺意和怒火,他的理智告訴他,要壓製住殺意,但是這琴聲實在是擾的他煩躁的緊。
李白蘇不斷在虛空中,畫著符籙,一張張符籙成型,隨後消失不見,許悠月突然感覺自己靈氣運行的極慢,而且有極為強大的符籙限製了自己的行動,還傳來陣陣壓迫,天空之上出現一隻巨大的火鳳。
李白蘇再次寫出一張凝靈符,靈氣突然像是被凍住一般,凝固起來,天空中,巨大的火鳥,突然消失不見,許悠月沒有了靈氣的支撐,被壓的趴在長琴之上,李白蘇抬手,撤掉壓迫的符籙。
凝靈符依然存在,許悠月覺得自己靈氣完全是凝固起來,根本無法運行,不過總算沒有壓力了,站起身來,說道:“你是劍道通神,符籙通神,還未進入大能境界便如此之強,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白蘇說道:“不想死,不想當棋子,所以我要變的更強,僅此而已”。
許悠月皺眉,說道:“僅此而已嗎?”,李白蘇點點頭,許悠月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白天被你斬成兩半的琴是什麽來曆嗎?”
李白蘇有些猜測,做出請的手勢,道:“願聞其詳,請。”,許悠月隨手一招,便把長琴收起,和李白蘇進入涼亭,李白蘇取出一隻茶杯,替許悠月斟上一杯茶。
許悠月說道:“我無父無母,是掌門把我撿回長宏宮的,聽掌門說,撿到我的時候,我身邊隻有那一架紅木長琴,所以那一架紅木長琴是我唯一的東西,但是……”
李白蘇皺眉,說道:“我當時已經被殺意控製住了,對不起,斬壞了你唯一的東西,我深深的知道,失去那一架長琴意味著什麽,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把長琴恢複成原樣的。”
許悠月抬手,說道:“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這個,今日長琴被斬斷,我才知道,我一直活在過去,我把紅木長琴當做我的唯一,是因為我還不死心,還想憑借著長琴找到我的親生父母,盡管他們拋棄了我。”
“今日,長琴斬斷之時,你也斬醒了我,我身邊其實一直有著親人,掌門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我,師兄們都像是哥哥一樣,他們就是我的親人,然而我還一直活在幻想之中,一直對過去耿耿於懷,是我自己放不過自己。”
“其實那一架長琴也沒有那麽重要,現在,它就是我的執念,你替我斬斷了,我便應該向前看,所以,你也不必在意,我已經不在執著於那些了,當我彈起新的琴時,我就已經釋懷了,現在我有了新的目標,我要讓長宏宮更好,今夜來見你,就是為了變的更強。”
李白蘇微微一笑,說道:“你這麽看的開,但是,但是我還是會賠你一架長琴,既然你已經打算放棄執念,我就送你一架新琴,雖然我不懂音律,但是總是能找到一個鑄器大師,替你打造出一架長琴的。”
許悠月看了看李白蘇,點點頭,喝下一杯茶,說道:“我今夜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我還很弱,全力出手,也被你輕易勝過,掌門希望我能在新人皇選拔中替長宏宮長長臉,但是憑我的能力,可能會讓他失望。”
李白蘇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但是對於音律我一竅不通,也沒有學過,而且,我的修行方式也不適合你,用我的修行方式修行,你可能會死,畢竟我都是在無限死亡的威脅中,逼著自己不斷變強。”
許悠月接過李白蘇替自己倒上的一杯茶,說道:“我隻知道你叫楊秋,還知道你很強,其餘的東西一概不知,但是你知道了我的過去,我覺得,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過去,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何種過去,能把人逼的如此之前,究竟是什麽樣的過去,才讓你的殺意如此之重。”
李白蘇微微一笑,說道:“我的過去沒有什麽好的,你不知道也好,還是喝茶的好,喝茶”。
許悠月也沒有繼續追問,和李白蘇喝了兩杯茶,突然發現涼亭周圍的一隻藥香,此刻正在燃燒著,許悠月問道:“這是什麽東西,是你強大的原因嗎?我看今日擂台周圍都有著這些香。”
李白蘇搖搖頭,說道:“這隻不過是我用來修行的東西,它可以用來控製一種毒的強度,然後毒可以有鍛體的效果。”
許悠月說道:“難道你在戰鬥中也一直用毒鍛體嗎?”,李白蘇點點頭,許悠月喝下一口茶,說道:“你還真如傳言所說,不是人,簡直是妖怪級的強,之前我一直把聖皇山聖子當做目標,現在是你了,我會超過你的。”
隨後,許悠月便離開,第三日的時間,依然沒有一個人站上擂台,第三日結束,李白蘇收拾了東西,然後離開,當然,身後的散修也都一直跟著李白蘇,打算見證李白蘇的再一次堵門,算上長宏宮,李白蘇已經堵了三家門了。
這一次,李白蘇沒有繼續走著去,直接使用傳送符離開,因為這一次的距離比較遠,李白蘇和散修說道:“下一個是七星宮,我不等你們了”,隨後,手指在天空中迅速畫動,出現一個空間裂紋,李白蘇消失在原地,待李白蘇再次出現,已經在一片山野中。
走出不遠,便看見有無數的山石密布,像是石柱一般,而石柱之上,便有一座座宮門林立,李白蘇縱身躍起,盤著石壁迅速往上爬,很快,便來到石柱頂上,石柱之上還是有極大的平台,宮殿在遠處,由無數根石柱支撐著,宮門不遠處,有許多散修聚集在其中。
而另外一邊,許多個石柱被圍了起來,圍成一個大圈,眾多散修見李白蘇出現在不遠處,突然高呼起來,道:“楊秋來了,楊秋來了,楊秋來堵七星宮的門了”,李白蘇眉頭挑了挑,這已經完全把自己做的事都做完了,甚至連擂台都處理好了。
李白蘇來到七星宮門口,便看到了一個痕跡,正好是李白蘇在其他宗門放下涼亭的位置,兩個少年站在七星宮門口,見李白蘇走來,一個少年問道:“你是楊秋嗎?”
李白蘇點點頭,說話的少年便說道:“我們七星宮已經等待多時了,您的涼亭就放在哪裏吧!”,李白蘇滿頭的疑惑,這一太客氣了,吧!簡直客氣的不成樣子,我是來堵你們七星宮的宮門的,堵成功,你們七星宮是要丟掉門麵的,怎麽還會如此客氣,連位置都準備好了。
李白蘇隻能取出涼亭,放在規劃好的位置上,然後乾坤化為長槍,來到擂台邊,插上四隻藥香,然後,進入擂台中央,持槍而立,開啟了新一輪的堵門,許多散修都圍了過來,高呼著李白蘇的名字,李白蘇不知所措,我難道給了那麽什麽好處了嗎?你們這麽喊是什麽意思。
在第二界,楊秋的名字已經傳遍了,所有人都知道,有個少年散修,帶著一座涼亭堵了三個宗門,而且都成功了,並且,這個散修還在繼續,還在朝著其他宗門前進,還要繼續堵其他宗門,這可是第二界許久沒有出現的事了。
所有的宗門和家族都得到了消息,霽城蘇家,蘇錦詩已經可以肯定,楊秋沒有死,而且這個堵門之人,必然就是楊秋,他猜測,李白蘇之所以不見他,應該就是沒有把他的過失放在眼裏,他也就安心了,蘇錦詩覺得自己還有和李白蘇相處的機會。
李白蘇沒有站多久,便有人站上擂台,是散修,趁著這個機會,已經有散修站上了擂台,一個身穿獸袍的男人出現在李白蘇麵前,躬身行禮,李白蘇皺眉,說道:“行平輩禮就好,不必如此尊重的。”
身穿獸袍的男人恭敬的行完禮,說道:“您是我的偶像,您以散修的身法堵了三大宗門,給我們散修長滿了臉,你是我們所有散修的偶像,今日見你,我實在是太激動了,對了,我叫肖青,我是體修,想和偶像切磋一下,不知可不可以?”
李白蘇拱手行了一個平輩禮,說道:“隻要站上擂台,我便會迎戰,既然你是體修的話,我也用體修的方式和你切磋吧!”
肖青極為高興,說道:“偶像難道是體法雙修嗎?體法雙修也可以這麽厲害嗎?我是不是也可以向偶像一樣,有朝一日也可以堵個大宗門的門。”
李白蘇微微一笑,說道:“可以的,相信自己”,說完話,李白蘇便把長槍收斂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肌肉如蛇軀一般在皮下蠕動,關節劈裏叭啦爆響,如爆竹一般,李白蘇體法雙修,法修可以強過許多人,但是體修也不差,他的體魄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特別是李白蘇無時無刻不再用毒鍛體,造化神訣本就是鍛體煉魂的功法,所以李白蘇的體魄成長的極快,已經不是同境界體修可以比擬的了,當然,體修之間的切磋就完全沒有壓低境界一說了,畢竟修行的都是體魄,已經是不可逆的東西了,所以體修之間的切磋往往都是講究在同一境界戰鬥,眼前的肖青便和李白蘇都是統一境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