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大敵
麵具說道:“是呀!我早就該死在你策劃的那一場混亂中了,不是嗎?我的義子,可惜呀,你千方百計都沒有把我整死,現在,是你要死了。”
臉上的汗水更加的濕了,突然便動起手來,一掌拍向麵具,但是瞬間自己胸口處便傳來一陣涼意,老者靈氣渙散,意識開始模糊。
麵具發出老者最後聽到的聲音,像是地獄一般,道:“我的義子,不斬了你,我怎麽可能死呀!”,老者便逐漸失去了意識,生機散失殆盡,神境之上,便隻是瞬間,沒有掀起任何一片風絲,便死了。
病癆公子劇烈咳嗽了起來,本來在一旁不敢上前去的店小二和老板此刻便剛加不敢上前去了,病癆公子咳嗽出血,用手絹揩淨。
隨後起身,看著遠方,聲音極為老態,完全與自己中年的身體不相符,極為滄桑,道:“事了了,這輩子唯一的遺憾了了!”
隨後又咳嗽了兩聲,病癆公子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老板和店小二都不敢出聲,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覺得眼前這個像是病癆一樣的男人不敢惹,不能惹。
病癆公子走出小茶館,突然老板和小二倒地氣絕,病癆公子隨後扔出帶血的手帕,手帕落到茶館裏,突然燃起熊熊烈火,病癆公子的身形便早已消失不見,周圍人大驚失色,這好好的茶館咋就突然起火了呢?
眾人都來撲火,可無論是用土埋,用水潑,都無法把這火滅掉,火依然在燒,把水都燒幹了,而且並沒有朝旁邊燒,隻是在小茶館裏燒,周圍人見救不了火,也不敢進去救人,便隻能在一旁幹看著。
遠方天空之上,病癆公子坐於雲端之上,劇烈的咳嗽,血染紅了一條手帕,一個黑影出現在顏慶身前,躬身行禮,道:“殿主,你的病又重了。”
顏慶微微一笑,道:“不礙事的隱甲,我隻是動用的靈氣太多,一時間難以平息,沒關係的,心結已解,此生便無任何牽掛。”
隱甲道:“殿主,屬下這便把消息傳給哪位大人,之後便由屬下待殿主處理掉楚涵君和寒石奇二人,殿主的身體已經經不起勞累了。”
顏慶擺擺手,道:“不必,你隻需把組織裏除了送信的所有人都死了的消息傳給大人便可,那兩人還是由我親自動手,你不必理會。”
隱甲遲疑了,反問道:“可是殿主,你的身體真的經不起折騰了,我完全可以代替殿主的,我雖然沒有殿主強,但是隻是楚涵君和寒石奇兩人還是可以斬掉的。”
顏慶笑了笑,道:“隱甲不必多說了,那兩人必須死在我的手上,這也是大人的安排,不然大人可以直接把任務給你,為何還要讓我親自動手,其中的門道,不是你一時半會就知道的。”
隱甲遲疑許久,才微微皺眉說道:“那屬下不插手,不過殿主要動手之時,隱甲必須在一旁保證殿主的安全,請殿主勿怪。”
顏慶微微一笑,道:“你去吧!我會等你的”,說完話,隱甲便消失不見,顏慶笑了笑,道:“隱甲呀!隱甲,你便是我半個兒子。”
在極遠的地方,楚涵君和寒石奇兩人已經兩日時間沒有聯係到組織的人了,第三人再聯係不上,便一定是出了問題,兩人已經準備要撤離了。
而在裏麵,山頂湖中,老者正在湖中吃著剛烤好的一條草魚,湖邊一男子穿著黑色的衣服,這是聖皇山密報組織的統一服侍,當然隻有在宗門內可以穿。
這一男子便是組織唯一活下來的人,他十分恭敬的跪在湖邊,老者沒有讓他說話,他便不敢說,老者吃了幾口草魚,喝了幾口酒,才問道:“有何事?”
男子才拱手道:“先生,外麵組織突然被人襲擊,他們知道組織中所有人的藏匿地點,一日時間,便斬殺了五個隊員。”
老者臉色大變,突然伸出一隻手,讓男子住嘴,男子立馬停住,老者突然長歎一聲,眉頭緊皺,道:“已經來不及了,整個組織除了你,都死了,他們在聖皇山的魂燈滅了,就連老大也死了。”
男人極為震驚,道:“什麽?老大也死了”,在他眼中,老大是不可逾越的高峰,他使出全力都無法觸碰到老大分毫,但是這樣的老大竟然死了。
男人身旁還有一個白衣勝雪的男人,便是那個替老者買酒的男人,華文溪,滿臉嚴肅的站在男人身旁,也輸被湖中老者的話給驚到。
男人躬身行禮,極為恭敬的說道:“先生,那接下來該如何,是否需要在下到外麵去,把楚涵君和寒石奇接回來,或者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老者眉頭緊皺,想了一下,微微搖搖頭,歎出一口氣,道:“不必,已經來不及了,不消到晚上,楚涵君和寒石奇的魂燈便會滅,你挽救不了了。”
華文溪道:“那我們該如何,組織幾乎被全滅,還損失了楚涵君和寒石奇,難道我們什麽都做不了嗎?”
老者搖頭,無奈的說道:“是我失算了,沒想到他手下還有這麽強的刺客,他這是在警告我們,也是在給我們設套。”
老者細細想了想,道:“罷了,我們住手,等待機會,除了情報人員,不要再派人出去,不要插手,隻是傳遞情報,等,便可。”
華文溪拱手,道:“是”,也沒有問問什麽,在華文溪眼中,老者的話便是不可違背的,隨後,擺擺手,看向身邊男子,道:“你退下吧!不日你將成為新情報組織的老大。”
男人拱手稱是,便畢恭畢敬的離開了這裏,華文溪依然站於湖邊,沒有動作,等待著老人的指令,老人則坐於小船中,無奈搖搖頭,又喝起了酒,吃起了烤魚。
在外麵,一片山野之上,雲層之中,一個黑影單膝跪在黑衣人麵前,恭敬的說道:“大人,殿主已將聖皇山組織的人斬殺殆盡,除了報信者活著,現在正在前往斬殺楚、寒二人的路上。”
黑衣人點點頭,黑影又問道:“大人,下一步該如何?聖皇山的探子還殺不殺?要不要讓聖皇山得不到外麵的任何消息。”
黑衣人笑笑,道:“不必,等,便可。”
黑影拱手,道:“是”。
黑衣人道:“沒事了,你下去吧!務必保證顏慶的安全,必要時候可以出手,不必在意顏慶的命令,保證顏慶活著回來見我。”
黑影畢恭畢敬的說道:“是,大人請放心,我絕對會保證殿主的安全,屬下告退!”,黑衣人擺擺手,黑影畢恭畢敬的行禮之後,便消失不見。
楚涵君和寒石奇二人失去了消息,便沒有輕舉妄動,天色漸漸黑了下去,還是沒有等到組織的人聯係他們,他們心中已經認定組織的人死了。
但是三日不到,便不可以撤退,還必須在這裏等著,寒石奇憨憨的問道:“楚涵君,組織還不來聯係我們,是不是把我們忘記了,我們要不要找找他們。”
楚涵君微微皺眉,道:“寒石奇,這一次我們的任務可能要玩不成了,組織沒有消息傳來,多半是遇難了,明日一早,若還是沒有組織聯係我們,我們便凱斯撤退吧!”
寒石奇撓撓頭,道:“那不等他們了嗎?我們就這樣跑回去了嗎?”
楚涵君跳起來給了寒石奇後腦勺一巴掌,道:“管不了他們了,我們走我們的,也得不到石門的消息,行動便支撐不下去了,我們必須走。”
突然,一個極為虛弱的聲音傳來,道:“既然出來了,那你們就不要回去了,搗毀了那麽多東西,就像這麽走了?”
楚涵君大驚,道:“是誰?”,他們倆是在神境之上,對周圍的感知是極強的,而且楚涵君還是個神符師,對周圍的感知必然是極強的,但是,也沒有感應到。
一個白衣男子走出樹叢,便就是顏慶,顏慶捂住嘴咳嗽了兩聲,眼神突然由無害變成了殺意滿滿,楚涵君和寒石奇大驚,殺意凝為了實質。
顏慶距離的咳嗽,但是在兩個人眼裏,卻完全不像是一個病癆,兩人神情緊張,嚴陣以待,顏慶雖然劇烈咳嗽著,但是眼神極為瘋狂,嘿嘿笑著。
道:“我是何人,當然是來殺你們的人,嘿嘿嘿,你們現在可以選一下自己的死法,不過要怎麽死可全都在我。”
楚涵君皺眉,看著顏慶,給寒石奇傳音道:“寒石奇,等下你拖住他,我寫一張符,要廢些時間,這個人太強了,我們倆不是對手,可能會死,但是我把那道符寫下來的話,我們還有機會反擊的。”
寒石奇點點頭,道:“他好強,我看著他的眼睛會害怕,你快一點,我怕打不過他”,說話見,寒石奇便走向病癆公子,周身關節爆響,肌肉在身上像是大蛇一般扭動,空氣中都仿佛被他的呼吸震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