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大霧再次襲來
而且這些人竟然連一點求救的消息都沒有發出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個人的實力一定在他們之上很高,以至於他們完全沒有機會發出來。
此人等不及了,也顧不得和楚涵君二人接頭了,隻能先把同伴遇難的消息發出去,然後讓同伴迅速換藏身之處,原來的藏身之地已經被知曉。
而且,令幾人以極快的速度集合,和他相遇,另外傳訊一個人把這個消息送回到裏麵去,這是除了他之外最強的一個人,由他來送這個消息才是最有用的。
之後便開始朝著集合的方向而去,半個時辰後,顏慶在天空中閑庭漫步,一個黑影閃到顏慶身後,聲音冷若冰霜,像是一個死人一般,道:“殿主,那邊的組織已經得到消息,現在開始抱團了,預計最終匯合的位置是大湯國的邊界地帶,組織還派出了一個人前去報信。”
顏慶輕輕咳嗽兩聲,麵無表情的說道:“隱甲,我說過了,不要再叫我殿主了,我已經不是殺生殿的殿主了,你叫我顏慶便可以。”
黑影開口道:“殿主從來都是殿主,隱甲也隻為殿主驅使,終身為奴,不可亂了尊卑,所以請殿主見諒,屬下不可改。”
顏慶微微一笑,道:“隨你了,我說過你從來都不是奴,我們是朋友而已”,黑影還要說什麽,突然被顏慶攔住,黑影便立馬住嘴,顏慶繼續問道:“隱甲,大人的命令是什麽,要我殺掉那個報信的嗎?”
黑影道:“殿主,大人的命令是不要動那個傳信的,其餘人等可以不用留,全都斬了”,顏慶微微一笑,突然劇烈的咳嗽兩聲,取出一張潔白的手絹擦拭掉嘴角的血跡,一揮手手中的手絹便焚燒殆盡。
黑影有些擔憂,道:“殿主,其實殺掉那些人完全可以由屬下代勞,雖然屬下不及那個組織的頭宋曉,但是屬下也一定可以斬殺他。”
顏慶笑著搖搖頭,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來,道:“隱甲,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麽,但我的身體我自己是知道的,而且,我也好久沒有沐浴在鮮血之中了,往日的輝煌也早就煙消雲散,所以這一次我要親自動手。”
黑影沉默了片刻,道:“那如此屬下便退下了”顏慶擺擺手,道:“去吧!”,隨後便間黑影消失,顏慶不知所以的微微一笑,道:“還是老樣子。”
隨後顏慶便依舊在天空之閑庭信步,不急不趕,雲淡風輕的說道:“聚在一起也好,還省得我滿世界找你們的麻煩,既然如此,那你們便一起上路去吧!”
禁地中,李白蘇依然在破陣,估計還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把這個陣法完全走透,雖然走的很慢,但是李白蘇陣法的造詣卻越發的厲害。
這一日,李白蘇閑來無事,被卡在了一處,不管怎麽都推算不出來,長久都沒有進一步的發現,便索性坐了下來,安靜的想如何破解。
雪地之下隱藏著不少廢墟,李白蘇也從來沒有掀開雪花看看下麵究竟是什麽樣子,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便隨意在地上扒開一片雪地。
扒開之後,是一片殘破房屋,李白蘇扒開的地方便是房屋的一角,這些瓦片上竟然還雕刻著陣紋,雖然這陣紋沒有多少是完整的,都被打破了。
一下子李白蘇來了興趣,便把自己所在的安全的那一片雪地都掀開,掀開之後便又是一堆碎娃片,碎瓦片當中還有一些比較完整的瓦片,當中便有一些陣紋。
李白蘇研究片刻,覺得這應該是防禦陣紋,但是殘缺的很是厲害,便也沒有什麽研究的價值了,搖搖頭,又把之前的安全路線上的雪地都掀開,看看下麵埋藏著什麽。
突然,李白蘇被一柄石劍的劍尖吸引了,這一柄劍的劍尖李白蘇覺得十分的熟悉,便繼續把下麵掩埋著的積雪都掀開,越往下李白蘇便越發覺得熟悉。
繼續往下挖去,便發現這一柄劍竟然就是李白蘇手上拿著的破塵劍,很是驚奇,這石劍竟然就是自己這柄劍,那這地方一定就是長明人帝時代了,這一發現讓李白蘇更加好奇了。
見之下還有雪花掩埋,而且握著破塵劍的手李白蘇也很是熟悉,他猜測可能是李長明的手,畢竟隻有人帝李長明才有可能拿著這一柄劍。
往下挖出去,很久之後便把這雕像完全挖了出來,李白蘇一眼便看出,這就是李長明,雖然雕像上李長明已經是中年時刻,意氣風發,但是李白蘇還是一眼看了出來。
這石雕雕的極有水平,李白蘇也是被迫雕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雕像的,拿石頭練手,練陣紋的雕刻,所以李白蘇對雕刻之道也很是熟悉。
這個雕像眼神很是強勢,隱隱約約間仿佛就是李長明站在這裏一般,石像很高,李白蘇站在腳下看,像是一座小樓一般,李白蘇看著這個當年和自己待過一段時間的小屁孩。
如今已經長大了,而且還是人皇了,多少有些欣慰,李白蘇笑笑,道:“李長明呀李長明,當時要知道你就是長明人帝,我就收你為徒了,可惜呀!要是讓我再見你一次,一定收你當弟子,不願意就打你一頓,哈哈哈。”
李白蘇哈哈大笑,卻發現自己不遠處竟然出現了一片大霧,大霧淹沒了整片雪原,李白蘇皺眉,這雪原怎麽會突然出現大霧,而且來的還如此突然,如此詭異。
李白蘇立馬聯想到道在無妄海中的大霧,也是如此,出現的很是詭異,包圍住他,然後他便被送到了另一個時代,想來這個也應該如此。
李白蘇微微一笑,道:“不會我才說要再和李長明見一麵,你就要送我回去了吧!”,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李白蘇完全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會被送往哪裏。
李白蘇取出聖墟神卷,道:“小白,龍北州你們先進去,等下可能會分散開,那可能會是一個全新的地方,你們修為太低,會出問題的。”
隨後便把小白和龍北州裝進了聖墟神卷中,這大霧他當然不可能弄懂是要把他送到哪裏,但是總不能讓小白和龍北州走散,太危險了。
小白和龍北州被收入到裏麵,李白蘇便可以大膽的等待著了,但是為了保證安全,李白蘇還是召出了不滅鎧,保證自己的安全。
等待著大霧的到來,很快便把自己淹沒,這一次李白蘇待在大霧中的時間稍微久了些,他也不敢隨意走動,要是出了問題,李白蘇便就危險了,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待到大霧慢慢退去,李白蘇出現在一片街道之上,周圍還有不少霧氣,行人也沒有看到李白蘇一般,街道很是繁華,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於耳,李白蘇四處看了看,大多數都不是修行者,隻有很少一些人是修行者。
李白蘇迅速把身上的不滅鎧收回,為了不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誰大白天的穿一套看不清臉的重甲出去逛街,那不是神經病是什麽。
李白蘇把不滅鎧收回,身邊的霧氣便開始慢慢消散,李白蘇便聞到街道上的一些小吃的味道,沒有停留,李白蘇順著人潮朝著前方走。
不遠處便是一家飯館,風格和李白蘇所在的年代有些許不同,比較老了些,但是和李長明時代的風格很是想像,畢竟李白蘇在那個時間段裏待過很長時間。
但是現在也不能隨便問,大街上隨便拉著一個人問,現在是什麽時代,又或者問現在的皇帝是哪一個,肯定會被當成失心瘋的。
所以李白蘇便不動聲色,進入飯館裏坐下,店小二小跑過來,肩頭上搭著一塊有些許油膩的毛巾,滿臉殷勤的問道:“客官你吃些什麽?”
李白蘇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錠銀子,問道:“小二,這東西在這可以用的吧!”,店小二眼睛都看直了,李白蘇像是變戲法一般拿出兩錠銀子。
連忙更加殷勤的說道:“原來客官還是修仙者,銀子當然是可以用的,誰不愛銀子呢!不過客觀是修仙者,小店怎麽能收您的錢呢?”
李白蘇笑笑,隨手丟出手中那兩錠銀子,修仙者在乎的是資源,錢財之物已經成了沒有多少作用的東西了,不過李白蘇還是備著很多。
店小二慌忙接住,李白蘇道:“讓你接著你就接著”,店小二捧著銀子樂開了花,連連點頭,李白蘇微微一笑,道:“把你們這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吧!”
店小二連連稱是,便捧著銀子退了下去,很快,一個店小二便提著一壺熱茶,一隻白瓷茶杯來到李白蘇桌前,恭敬的說道:“公子您喝茶”,便斟滿了一杯給李白蘇端了過來。
李白蘇正在查看四周的人,抽空回答道:“你放著吧!我自己倒”,店小二便把茶杯和茶壺都放下,隨後又用毛巾擦了擦桌子,盡管桌子已經被擦的油亮油亮的。
李白蘇隨意打量著周圍的人,拿起白瓷茶杯抿了幾口茶水,茶水還是很貴的,李白蘇一喝便喝出來了,沒有拿普通茶葉來糊弄他。
很快,飯菜便上來了,李白蘇開始吃菜,吃相依舊不太好看,但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露出厭惡的氣味,隻是看了幾眼李白蘇,又生怕被這個修仙者發現,很快便移開了目光,自己幹自己的事了。
李白蘇也沒有管他們,隨意的通過窗口打量著外麵的行人,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飯,突然一個極其不屑的聲音響起,顯得有些不合時宜,道:“喲!一個修仙者穿著像是個富家公子,這吃起來倒像是個乞丐一般。”
李白蘇微微皺眉,心中暗罵一句,道:怎麽每個地方,什麽時候都會有這樣的大傻逼,老子我吃個飯礙著你啥事了,難道老子吃的是你家的不成。
李白蘇臉色有些難看,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聲音來源是在二樓,靠欄杆邊的一張桌子,正好可以一攬樓下全部,李白蘇吃飯便也看的一清二楚。
說話之人便是一個身著白色和淡紫色衣衫的少年,少年皮膚白皙,長相也算是不錯,應該是什麽家族的公子,頭上插著一隻碧玉的發簪,身前桌子上放著一柄長劍。
長劍看似是一柄玄階上品的劍,少年居高臨下,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李白蘇,端著一隻酒杯抿了一口,見李白蘇看來絲毫沒有反應。
少年對麵是一個少女,身著一襲藍衣,長相也還是不錯,冷冷清清的樣子,看氣質應該也是什麽家族的小姐之類的,少女眼神渙散,對眼前這個想要瘋狂表現自己雄性魅力的男人無感。
不過看這個少女的樣子對任何人都應該是這個樣子,聽見眼前男人說這話有些微微怵眉,但是也沒有什麽作為,見李白蘇抬頭看來,冷冷清清的看了一眼李白蘇。
沒有什麽反應,李白蘇抬頭看去,在兩個身上轉換轉換了目光,沒有在意,微微一笑,把頭繼續轉了回去,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現在狗也能坐這麽高了嗎?”
男人聽了大怒,欻的一下便站了起來,一把抓起桌上的長劍,怒氣衝霄,把長劍指向李白蘇,道:“你個狗雜種,竟然敢罵爺爺我是狗。”
少女聽聞李白蘇的話隻是微微像上挑了挑眉毛,並沒有說什麽,但是又把目光轉回來看了李白蘇一眼,見李白蘇根本沒有在意他們,隻是大口大口的吃飯,便又怵了怵眉,把臉轉了回來。
李白蘇眉頭又皺了皺,但是沒有回頭,繼續吃了兩口,才轉頭看向少年,道:“我可沒有說是你,是你自己先站起來承認的,可不怪我。”
男人臉憋的通紅,氣的發抖,但是李白蘇已經把臉轉過去繼續吃著飯了,完全沒有理會他,這更加把少年氣的夠嗆,咬牙切齒。
少女見李白蘇存心戲弄他,眼前的少年也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有些好笑,但是顧於麵子,或者是習慣如此,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嘴角翹了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