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楊清敗
楊清速度極快,身形閃動,腳尖在雪地之上不斷騰挪,舞動著長劍,不斷有冰痕斬向張牧之然而張牧之隻戰於原地,不斷揮動這化雨劍。
春風和煦,不斷吹送,任憑極寒劍氣衝擊,侵入,但最後都會被春風劍氣吞噬的一幹二淨,完全無法到達張牧之身邊。
張牧之的春風劍氣斬向楊清,楊清便全力抵擋,但是任憑她的劍氣在密集,也無法抵擋住春風劍氣的無孔不入,最後隻能躲避,但身軀上還是出現了許多傷口。
仿佛最開始的強者一方便是張牧之,一出手,便完全壓著對手打,完全沒有還手的機會,但是真正境界高的人是楊清才對。
楊清眉頭緊皺,終究還是小看了劍子,見到劍子修為弱於自己,本以為劍子的實力弱,但現在來完全是自己小看了別人,同境界她完全不能敵。
但是海口已經誇出去了,是自己要壓低境界和劍子比試,然後接機打一下劍門的臉的,但是現在卻是打自己的臉,而且就在宗門內,隻要解封便會顏麵盡失了。
隻能苦苦支撐,劍比不過,便取出了法寶,這是一隻小小的玉杯,如冰雪雕刻而成,很是精致,抬手投擲而出,懸於張牧之頭頂。
突然,一股極其冷的風吹過,天空中突然出現一片陣紋,天空中突然降下冰錐,如長劍一般,帶著伶俐的寒氣刺向張牧之。
漫天的冰錐如雪花一般,刺向張牧之,密集如此,楊清還是不停進攻,手中長劍不斷斬擊而出,雖然依舊攻破不了張牧之的防。
漫天冰錐落下,闖入張牧之的劍氣,瞬間被劍氣斬的粉碎,如天空中的塵埃一般,不斷有冰錐闖入,然後又不斷被斬成塵埃。
很快天空中像是起了一陣霧氣一般不斷有冰錐被斬斷的聲音傳來,像是一陣風暴一般,楊清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攻擊。
取出一張陣盤,隨手丟入煙塵之上,嗡的一聲陣法開啟,籠罩了半個天空,張牧之突然便感受道一股強烈的力量,身體仿佛要被冰凍起來一樣。
動作變得遲緩,靈氣運轉也變的慢了,快要接機一倍,瞬間,春風劍氣少了許多,很快便有冰錐透入進來,衝破春風劍氣的封鎖,砸落在地上。
張牧之趕忙收縮劍氣,把劍氣覆蓋範圍縮短,以此來提高劍氣的威力和籠罩範圍,不讓冰錐透進來,這是有用的,張牧之再次讓春風劍氣變的密不透風。
霧氣也下降了許多,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已經有數十根冰錐落下下來,來到張牧之的身邊,把張牧之包圍起來,但是都沒有一根傷到張牧之。
冰錐突然便散發出寒氣,所到之處皆是結起冰霜,這寒氣讓本就受到陣法影響的張牧之再次受限,動作更加遲緩,靈氣流動更加的慢了。
張牧之想要跳出去,但是完全沒有機會,像是被封鎖起來一樣,能完全抵擋住冰錐砸落和在外一隻攻殺的楊清就不錯。
春風劍意的籠罩範圍再次變短,霧氣再次下降,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已經被兩根冰錐鑽了進來,張牧之深知這冰錐的恐怖,當然是不許這些冰錐再次突破進來。
隻能再次把春風劍氣縮短,瘋狂出劍想要攻破張牧之防禦的楊清突然停了下來,雙腳踩在地上,不再是以腳尖點地,雙手持劍。
周身靈氣暴漲,這是在準備最強一擊,準備把受到限製的張牧之一舉拿下,這是最常見的戰鬥方式,隻要把你壓著打,你無法脫身,便要時刻準備著最強的一招了。
好在沒有了楊清的瘋狂進攻,張牧之可以稍稍鬆一口氣了,但是空中的陣法限製太過於厲害,一時半會還無法脫身。
很快,楊清準備好了最強的一擊,一劍斬出,仿佛有座冰山砸下張牧之,淩冽的寒風仿佛想要凍結一切,仿佛想要毀滅一切。
身在陣法之中的張牧之瞬間便察覺到了這一擊的恐怖,冷哼一聲,道:“我等你這一招許久了,被看扁的滋味真是難。”
隨後手上動作突然加快,靈氣運轉突然如春風一般,無孔不入,又無法擋住,瞬間,張牧之像是換了一個人,周身氣勢瞬間變化。
身形仿佛一陣春風一般,春風劍氣突然便猛烈起來,劍氣中仿佛下起了雨,雨點落下,細小如線,而且極為猛烈。
和春風的和煦不太相同,這雨來的稍微有些急,有些猛了不像是春天裏該有的雨,倒像是快要入夏的雨一般,來的急而且極為猛烈。
但是,春風劍氣的籠罩範圍並沒有增大,還是那麽小,雨點也隻在春風劍氣中下,雨點中仿佛是有一個細小的劍陣一般。
或者更準確的說,這些雨點就是由極為細小的劍氣所化而成,表麵上看著沒什麽,但是雨點一落到身上,必定會突然爆發出一片極為猛烈的劍氣,瞬間便斬殺殆盡。
雨點落下,打在冰錐之上,冰錐瞬間碎的連渣都找不到,偶爾穿透進來的冰錐被這雨點一打擊,便隻剩下了一片細小的渣。
楊清最強的一招襲來,把由冰錐被打碎之後形成的霧氣一般的東西全都吹飛了,殺向張牧之,如座冰山撞擊向張牧之。
然而,隻侵入到春風劍氣中,便突然被消散了三層,待遇上雨滴,便瞬間全部被衝散,沒有一絲劍氣透過去。
楊清最強的一擊,竟然就被張牧之檔了下來,即使有陣法的壓迫,也仿佛入了無主之地一般,自由自在,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張牧之春風劍氣突然暴漲,覆蓋範圍極速擴大,瞬間便籠罩了天空之中的陣盤和法寶,陣盤和法寶隻支撐了一瞬間,便被雨點擊中。
瞬間被劍氣吞噬,陣盤和法寶瞬間破碎,壓力瞬間消失不見,劍氣瞬間來到楊清身邊,雨點紛紛落下,砸向楊清。
楊清一見陣盤和法寶一瞬間都沒有撐下去,這雨點之中藏著的是無數細小的劍氣,隻要一碰到便會瞬間被爆發的劍氣吞噬。
現在最為可怕的已經不是春風劍氣了,而是這春風化雨而成的雨滴,雨滴根本不可能抵擋,爆發出來的劍氣根本來不及反應。
楊清大驚失色,她知道如果以現在的境界,已經完全不可能接下來了,而且極其容易接觸瞬間就受重傷,所以就算她會丟了麵子,也必須要使出全力抵擋了。
瞬間,楊清解除掉自己的限製,把境界提升到了巔峰狀態,靈海末期巔峰境界,毫不猶豫,使出全力一擊,劍氣突然變的更為猛烈,更加寒冷。
化雨劍長鳴,春風更加吹的猛烈,雨下的更加劇烈了,張牧之也準備使出全力一擊了,之前還把自己的實力壓低了一些,但是瞬間便被逼了出來,畢竟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瞬間碰撞,劍氣肆虐,如狂風暴雨般襲來,便是要波及到李白蘇了,孫其勝釋放出靈氣,抵擋住了衝擊,以及零散衝擊而出的劍氣。
劍氣爆發之後,張牧之臉上出現一道細小的傷口,嘴角溢血,楊清肩膀上出現一個大大的縫隙,狂吐一口鮮血。
李白蘇感慨道:“牧之成長的實在是太快了,短短一月餘的時間,便把春風劍法練成了這個樣子,離著劍神便隻差半步之遙。”
張牧之擦幹淨嘴角的血跡,舉起手中的長劍,看向楊清,道:“你還想打嗎?我可真好打的爽了,完全不想停下來。”
楊清幹咳兩聲,不知是真的受傷所咳,還是因為臉被打的太疼了的原因,竟是有些尷尬,咬緊了牙關,極其不情願的說道:“不必打了,我已經敗了,即使是解放全部力量,以靈海末期巔峰境界和你打鬥,我依然占不到便宜。”
隨後拱手行禮,道:“劍子名副其實,是我太自信了,隻超出劍子兩個小境界就覺得可以力壓劍子,自不量力,是我錯了。”
張牧之收劍回竅,哈哈一笑,轉頭對李白蘇道:“李兄,我這不算丟臉吧!你看我現在可以夠資格和你交手了嗎?”
李白蘇無奈笑了笑,這張牧之果然還是一副劍癡的狀態,隻要有架打,便絕對不會錯過,但是都這樣問了,李白蘇也逃不掉還是要和張牧之打一場。
隻能笑笑,道:“牧之修劍天賦實在是高,光憑剛才這一劍,便是經驗了不知多少人,而且牧之一直都有資格和我交手,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牧之你也打累了,待到此次事了,我們再好好打上一場。”
張牧之突然大喜過望,哈哈大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可千萬要當真,不要到時候我來找你比試,你又找各種借口推脫。”
李白蘇無奈點點頭,兩人聊的火熱已經完全把落敗的楊清落在了一邊,尷尬的想要找個地方鑽進去,是走也不是,搭話也不是。
最後還是李白蘇終於發現了楊清,擺手,道:“這位師姐,你還是趕快回去包紮一下傷口吧!不用陪著我們了,我們就等在這裏,不會鬧出什麽幺蛾子的。”
楊清尷尬的滿臉通紅,點點頭,道:“各位告辭了”,便朝著冰心宮的大殿迅速逃離現場,張牧之看著楊清遠去的身影。
默默的說了一句:“實力不夠,還敢小看我”,李白蘇和孫其勝長老都是一臉生無可戀的相視一眼,各自都搖搖頭,道一句:“牧之,這輩子怕是要和劍過了。”
張牧之聞言,點點頭,道:“我一生便唯與劍修行,要是再有個知己閑得無聊就打打架就更好了”,李白蘇縮了縮脖子,和孫其勝相識一眼。
兩人眼中都是同樣的想法,“張牧之這輩子是真的不會和女人有什麽瓜葛了”,而本就是劍門的孫其勝更加覺得絕望了。
這個後生以後必定是要成為劍門最強的一人,是要成為劍殿殿主的人,就是這和女人相處的方式,不知是該說好,還是該說廢了。
好的一方麵,張牧之一心向修行,一心向劍,修行境界必然增長的極快,以現在的天賦來看,最終的成就絕對不會比現在的劍殿殿主差多少。
而不好之處,便就是情這一字,張牧之完全對此不感興趣,傳宗接代的大事完全被其拋之腦後,這怎麽可以,一個劍殿殿主沒有子嗣後代,這是多麽扯的一件事。
而要張牧之主動去解除女孩子,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了,與其與女孩子說幾句話,還不如自己拿著劍練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