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雕刻之道
連續修了兩個多月的槍心,修出劍心和槍心確實有些難,兩個月後的某一天,李白蘇靜坐於空地之上,膝蓋上放著長槍。
呼吸均勻,隻覺得自己就是一杆槍,一杆永不屈服,敢於捅破天地,攪動風雲的一杆槍,腰杆挺的直直的,昂首挺胸的。
這個狀態持續了一刻鍾,突然,一聲槍鳴,一股極為尖銳的槍意衝天而起,昂揚矗立在大地之上,李白蘇手裏無槍,他就是一杆槍。
微風吹過,李白蘇縱身躍起,握住手裏的長槍,舞動起來,長槍如遊龍在李白蘇手中不斷遊動,攪動的周遭空氣都呼啦呼啦響。
第十一任人皇諸葛正從墳墓裏爬了出來,懷抱著雙臂站在原地看著李白蘇忘情舞槍,喜笑顏開,頻頻點頭。
李白蘇沒有任何停頓,順利的演練完自己的槍法,長槍長鳴不止,諸葛正笑著說道:“這小子,槍的天賦,比劍高。”
持槍而立,李白蘇驟然睜開眼睛,眼中似乎有寒芒一閃而逝,看向他的眼睛,便好像有一杆長槍刺過來,讓人心神激蕩。
李白蘇再次耍起槍來,整個人都忘情其中,最後收槍而立,張揚道:“劍神、槍神你這個年紀和境界就到達的,應該不多了。”
李白蘇道:“我還可以變的更強”,張揚拍了拍李白蘇的肩膀,道:“有時候,不能把自己逼的太緊,要鬆弛有度,還有,你不是要學陣法嗎?我和祖師說過了,你休息休息,去找他就好了。”
李白蘇點點頭,道:“多謝師傅”,張揚喜笑顏開,道:“這一聲師傅叫的,什麽都值得了,真舒坦啊!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太累。”
李白蘇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百息過後,李白蘇道:“休息夠了,學陣法去了”,張揚搖了搖頭,道:“要讓你休息,還不如把你打到床上躺著來的實在。”
李白蘇屁顛屁顛的跑到第十七任人皇張崎哪裏,拱手行禮,道:“晚輩李白蘇,恭迎張崎祖師,多謝張崎祖師教導之恩。”
張崎從墳裏鑽了出來,是一個翩翩少年的模樣,像是一個書生,但是眉眼間的英氣是擋不住的,要說是個書生,不如說是個殺人的書生。
張崎滿意的點點頭,道:“你這小子,倒是比你那個師傅有禮貌,我很滿意,你不是想學陣法嘛!走,換個地方,我好好教你,正好也在墳裏躺夠了,該活動活動了。”
張崎走起路來,也是一個書生模樣,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一股子文雅的氣息,但是從心裏,李白蘇感受到的都是一股子果斷,冷靜,絕決。
更隨著張崎來到一片破碎的石碑前,張崎給了李白蘇一隻鑿子,道:“其它的先不管,先把這一堆石頭,都鑿成那邊那個雕像的樣子。”
李白蘇循著張崎說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個人族的雕像,有些眼熟,仔細一看,李白蘇看出來了,就是長明人帝,李長明的雕像。
隨後張崎便坐到了一邊,看著李白蘇雕刻,李白蘇還沒有動手,從聖墟神卷中取出一張桌子,一個凳子,讓張崎坐下。
隨後取出一套比較珍貴的茶具和茶葉給張崎,張崎笑了笑,道:“你這小鬼,不賴,合我心意,你好好雕刻,不用管我了,我會指點你的。”
李白蘇點了點頭,拿起鑿子,準備開鑿,看著這些石頭,李白蘇試了試,用平常的力量鑿了一下,轟隆一聲。
石頭竟然被砸的爆開了,化成了一堆飛灰,張崎隨手一擺,灰塵全被被吹了回來,吹了李白蘇一身的灰。
張崎看著這個白的像掉進白麵缸中的老鼠的李白蘇,輕輕笑了笑,道:“這石頭極其軟,而且這雕像很複雜,好好看
清楚,一點都不能出錯。”
李白蘇抖幹淨身上的灰塵,道:“我知道了”,隨後又找了一塊石頭,開始雕刻,把力量降到了拿普通水杯的力量。
輕輕一鑿,還是把石頭給砸的四分五裂,搖搖頭,又繼續換了一塊,張崎已經開始泡起茶來了,提醒道:“小子,石頭的沒一個地方硬度是不同的,你要學會精準的控製自己的力量,還有鍛煉自己的眼睛。”
“看東西一定要精準道一定地步,這樣以後刻陣盤的時候才不會出錯,能不能學好陣法,就是要看你陣盤刻的好不好了。”
李白蘇點點頭,道:“好”,長長呼了一口氣,讓自己完全放鬆下來,這一次,他沒有先動手,我是走到長明人帝的雕像旁邊仔細觀看。
走到近前,才發現,這雕像竟然連頭發絲都刻出來了,精細的像是真人一樣,要是沒有生機和神采,說這是一個真人都可以。
真視之眼經過神髓藥液的洗禮,威力變強了,李白蘇也又攻克了一道陣紋,刻了上去,現在的真視之眼已經比之前要強太多了。
仔細的看著雕像,才發現這一根手指上,連上麵的紋路都刻了出來,真的極為佩服,這樣一座雕像竟然是雕刻出來的。
張崎說道:“這雕像,是許久之前我刻的,當時我還隻是一個有點名字的秀才,要說在修行界,更本沒有人知道我。”
“無意間,我知道了長明人帝,對他很是好奇,所以我了解了他,知道了他的事跡,深深被他的事跡折服,於是我四處尋找長明人帝的畫像,就雕出了這一副雕像,對了,我當時不是用鑿子雕的,是用一把砍柴砍到砍不動的斧子雕刻的。”
此言一出,李白蘇對這張崎便更加佩服了,用一把老鈍的斧子雕刻出這麽精細近呼真人的雕像,簡直是神人。
不過有些地方還真被張崎雕錯了,李白蘇是見過長明人帝李長明的,小時候和長大後都見過,大體是一樣的,還有些地方差別很大,但這是在沒見過長明人帝的情況下雕刻出來的,也不奇怪了。
李白蘇仔仔細細的雕刻,不斷從各處細節都觀察到位,足足觀察了兩天,把所有地方,所有紋路都看了幾百上千遍,才敢動手。
這一次,他十分小心,力量極小,隻在石頭上留下一絲絲痕跡,然後慢慢一點一點加上去,他不是在雕刻,要是雕刻,說不定已經毀了。
他在通過不斷出刀,讓自己適應自己的力量,已經石頭的硬度,真視之眼一直運行著,要看穿看透這些石頭。
張崎也不忙,每天都在旁邊不遠處坐下,泡著茶喝著,看著李白蘇不斷開鑿,適應力度,李白蘇花了四十多天的時間。
對自己的力度把握拿捏的十拿九穩,也看穿了這些石頭,隻要看到哪裏,便知道要下多大的力,才不會破壞石頭,從而讓自己的沒一刀都十拿九穩。
好在這裏石頭多,眼睛見到的都是石頭,要不是更本不可能夠李白蘇造的,還沒等雕刻雕像,已經被他做實驗,把石頭全部都鑿廢了。
之後,李白蘇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又去看雕像,這一次,他是在推演,看著那一塊地方,推演用了多少刀,用刀的力度如何。
兩天時間後,李白蘇才挑了一塊適合的石頭,準備動手掉刻,他靜下心來,全神貫注,力求不出一絲錯誤,把這雕像雕刻好。
不管練的多好,總歸是第一次雕刻,總有不好的地方,連續雕刻了十天才雕刻出一座最初的雕像,醜的不成樣子。
而且還有些地方下錯了還幾道,但是卻沒有一絲裂痕,力道掌握的極其精準,張崎見了,都誇李白蘇是個人
才,比大多數人都要好了,不過就是太醜了,繼續。
李白蘇便又開始雕刻起來,這一次是第二次了,經驗比第一次豐富,沒有像第一次的那樣了,速度依然很慢,他不敢快,爬出錯。
這一個成品也是十天左右雕刻出來的,沒有第一個醜,但是和雕像比起來,出入還是很大,更不要說細微之處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練這個就是極為廢時間,不過李白蘇覺得這完完全全值得,雕刻不光可以用來刻寫陣盤,真視之眼的陣紋刻寫、焚天印、星痕印、滅魂印這三種印法的細微雕刻之處也要用到。
簡直是找到寶了,刻寫是完全值得的,盡管很廢時間,但是這裏是沒有時間流速的地方,他還想著是不是可以在這裏把自己修行到神位,再出去,這樣一定可以震懾住人間的任何一個宗門。
一個不好,便接著刻,反正時間有的是,他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學,好好練,每一次都變好一些,變好後每一次都快上一點,力求讓自己沒一次都會變好。
日節竹不知道張了多少節,反正李白蘇沒一日都在雕刻,有時候都忘記了時間,恨不得吃飯睡覺上廁所都雕刻著。
雕刻本來就是一件極其費時間的事,陣法也是,極為費時間,要不怎麽說,少年沒有陣法師,出名,隻有到了老年時候,才有陣法師出名。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李白蘇終於雕刻出一個絲毫不差的雕像了,張崎點頭,道:“確實不錯,比常人都要快一些,掌握了基礎,之後就好學了,不過也要很長時間。”
李白蘇道:“這麽長時間都過去了,再漫長的時間也等的急”,張崎道:“那就接著雕刻,你雕刻著,我和你說一說陣紋,還有什麽是陣法師。”
李白蘇便一邊聽著,一邊拿起鑿子雕刻,雕刻要一心一意,不能被打擾,對於陣法師而言,敵人不可能等著你慢慢雕刻陣盤,慢慢布陣,也不可能不會幹擾你。
所以必須要學會一邊雕刻,一邊注意著其它,做到一心多用,張崎自顧自說道:“陣紋,是天地大道的代號,熟練的掌握便可操控天地大道。”
“陣法師,便是通過刻寫陣紋,天地大道的代號,來獲取天地大道的助理,借天地大道的力量來戰鬥或者運用於生活中。”
“每一個陣法師都要能和天地大道溝通,和天地大道達到一種奇妙的平衡,不是互相通知,而是互相依存,互相幫助的一種狀態。”
張崎說著,李白蘇聽著,手上的雕刻還不能變,沒一刀都要落到精準,這很難,李白蘇不被打擾還好,一被打擾就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常常雕刻出差錯。
一處差錯就容易激動,容易暴躁,一暴躁就更加容易出錯,還容易導致聽什麽都記不住,李白蘇深知這其中的代價。
就算錯了,也沒有讓自己的情緒有太大波動,時刻讓自己處於高度集中,心平氣和的狀態,一個地方亂了,立馬就會出現連串的差錯,這種錯誤是最不值得犯,最不該翻的。
張崎不停介紹著陣法師,修行界曆史上有什麽出名的陣法師,說著他的生平事跡,有什麽作為,有那些成就等等,還會問李白蘇一些問題,為的就是幹擾李白蘇,讓李白蘇出錯。
李白蘇一直讓自己心態保持平和,經過這些時間各種靜心的方式,他已經可以做到極致冷靜的狀態了,要論冷靜,與世無爭已經不能說是他了,甚至是比一些和尚都要那靜心。
不過,盡管是這樣,雕刻還是容易出錯,待他在幹擾中雕刻完了一整個雕像,仔細看看,才發現出錯了很多地方,想要一時間就做到絲毫不差是不可能的,還要在繼續適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