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紅楓嶺
雲遮月起身,偏偏然飛起,幾步踏出便來到紅衣女子身前,紅衣女子警惕的看著雲遮月,神情緊張。
雲遮月和善的笑著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你傷的有些重,和我過去療傷好嘛?”
紅衣少女有些猶豫,隨後才小聲說到:“姐姐,我叫江紅憶”,雲遮月淡淡一笑,伸出手來,道:“紅憶,走,和姐姐過去療傷好嘛!”
江紅憶點點頭,拉住雲遮月的手,慢慢走回車隊,也沒有人阻攔,雲遮月把江紅憶帶回到馬車上,李白蘇隨手遞下來兩瓶療傷藥。
雲遮月笑笑,帶著江紅憶走進了馬車,翻身下了馬車,李白蘇找了個火堆坐了下來,馬先生走了過來,在火堆旁坐了下來。
馬先生開口道:“小友剛才衝動了,你已知道灰衣老者是蒼雲聖教的人,蒼雲聖教是二等宗門,還是有些勢力的,小友貿然動手,有些莽撞了。”
李白蘇淡然一笑,道:“我葉叔說過,凡是大冥寒宮的人,都可以殺,況且還是蒼雲聖教這種傷天害理的宗門。”
“而且,並不是我動的手,是道門動的手,不會算到我頭上的”,馬先生愣住了,問道:“小友就是道門弟子,怎可往宗門推,雖然蒼雲聖教奈何不了道門,但是讓道門知道了,多半會有些不好。”
李白蘇哈哈大笑,道:“馬先生就這麽肯定我就是道門弟子嗎?”
“難道不是嗎?你會符籙之道,又會雷法,這些都是道門的不傳之秘,如果你不是道門的弟子,又怎麽可能會這道門的不傳之秘呢?”
李白蘇想了想,道:“要是細算的話,我可能算是半個道門弟子吧!馬先生也不必再猜測我的身份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馬先生雖然還是疑惑,但是也沒有再問,修行界,有秘密的修行者數不勝數,他有,李白蘇也有,所以也不便再問。
江紅憶處理好了傷口,好雲遮月出了馬車,來到火堆旁,小心翼翼的說道:“江紅憶多謝哥哥救命之恩。”
李白蘇尷尬的笑笑,道:“我叫李途陽,年紀和你差不多的。”
忽然,李白蘇看向周圍,眼中光芒一閃,道:“真是多事之秋啊!又有人來了,看來今晚是別想好過了。”
李白蘇站起身,慢慢走到車隊外圍,馬先生也跟隨著李白蘇來到車隊前,李白蘇道:“馬先生,來的人有些多,且不知來曆,讓你幾位修行者也過來吧!”
馬先生立馬叫來了那十位修行者,兩位靈海境界的修行者和李白蘇比肩而立,隨後臉色突然大變,道:“怎麽回事,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李白蘇臉色也不好看,他見到了遠處來了一隻隊伍,且皆是修行者,對麵的隊伍也發現了他們,隨後停了一下,便遠遠繞開了。
虛驚一場,李白蘇等人警惕起來,直到隊伍離開,他再也感知不到,才放鬆了些,李白蘇繼續回到火堆旁。
雲遮月問起了江紅憶被追殺的原因,江紅憶不願意說,
便沒有再追問,再沒有危險,便開始休息了。
岔開路,繞過車隊的一隊修行者,皆穿著一身藍色衣服,領頭的是一男子,神情堅毅,修為是道種境界。
手下修行者皆是靈海境界和道種境界的修行者,能有二十來人,手中配劍,一身氣血衝天而起,朝著南方疾馳而去。
第二日天明,江紅憶已經悄悄溜走了,雖說是悄悄,但是李白蘇卻是知道他何時離開的,隻是沒有管,裝作睡著了。
整頓完畢,開始進軍,也沒有人管江紅憶是否離開,雲遮月也是知道江紅憶悄悄溜走的事,沒有阻攔,隨意也沒有提起江紅憶的事。
連續行軍十七日,都沒有再出過事,車隊來到了皇城外千裏之外的紅楓嶺,車隊停了下來,開始修整。
而此時皇城內,皇宮中,一男子正坐在酒桌旁,身邊美人為伴,桌上菜肴擺不下,隻要一涼,立馬有人換上新的。
燈火通明,夜間也和白日也一樣,幾乎沒有分別,與男人對飲的,是一身著青衣的男子,臉上被玄鐵麵具遮到鼻尖,露出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男子不苟言笑,隨意坐著,卻感覺到了讓人害怕的氣息,任憑身側美人如何妖嬈,始終不為所動,隻是捏著一對玄鐵筷子吃著飯。
兩人中間有一群嬌媚女子跳舞助興,穿的有些許涼快,但是依然不能讓男子動性,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該吃吃,該喝喝。
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從一旁繞到男子旁邊,跪了下來,悄聲道:“殿下,二皇子一行人已到皇城千裏外。”
男子放下筷子,一擺手,道:“知道了,下去吧!時刻注意著他們的動向,隨時來稟告我。”
小太監低聲下氣道:“是”,隨後便再次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男人拍了拍手,道:“你們下去吧!”
伴舞的宮女便快速離場,隻留下了一名女子,臥在男人的懷裏,穿著更加涼快,聲音輕柔、嫵媚,讓人聽了忍不住想讓她更加涼快。
男人一邊吃著懷裏女人夾來的菜,一邊說道:“司徒先生,我二弟來到皇城百裏之外了,還希望司徒先生幫我送二弟回邊城,皇城太危險了,他不該來的。”
“事成之後,我當上皇帝,司徒先生便是大將軍之位,可統帥八十萬大軍,隻是,有一點,今日並不是我請先生去的,希望先生能明白。”
麵具男人沒有說話,起身便離開了,男人也像是司空見慣一樣,什麽也沒有說,喝了兩口酒,便抱起了懷裏軟綿綿的女子進了內殿。
內殿很大,正中央擺著一張龍椅,空曠的內殿隻有男人和懷裏嬌哼的女子,內殿門被小太監關上,不一會,便傳出了愛情的聲音。
皇宮內,另一邊,一男子長相陰美,正在撫琴,手下的琴頗為金貴,上麵鑲嵌了不少黃金,編製成了龍紋的形狀。
男子身著華袍,長相極好,有些斯文,彈琴卻極為狂野,曲子頗有些狂躁,手指快速在琴弦上撥弄,忽然一太監跑了進
來,在男子身旁跪下。
道:“三殿下,二殿下已經回到皇城千裏之外的紅楓嶺了”,琴弦突然斷裂,太監嚇了一跳,臉色煞白,三殿下流出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
道:“二哥回來了呀!我和他好些年不見了,怎麽能不去好好迎接他一番呢?你,去傳喚褚山前來,順便換一張琴”。
太監如釋重負,慌忙抱著琴低頭跑了出去,三殿下拿起身側一柄匕首,笑著說道:“二哥,今時今日的皇城可是大變樣了。”
“你說,二哥,你好好待在邊城老死不好嗎?偏偏還要回來,就怕你雖然回來了,但是卻走不到皇城,皇城這一段路可是很難走的呦!”
邊上宮女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大聲喘氣,不一會,一個中年男人身穿黑衣,胡子拉碴,捧著一張琴恭敬走了進來。
在三殿下麵前跪下,行禮,道:“三殿下,卑職褚山受命前來”,三殿下把手中匕首隨意丟出,道:“起來吧!”
褚山頭低著腦袋慢慢把琴奉到三殿下身前桌上,然後快速來到下麵低頭等候,三殿下隨手撥弄了一下琴弦。
道:“褚山,我二哥回來了,我可是好久都不曾見到過二哥了,你要給我好好迎接一下二哥,多帶些人,禮數一定不能少了。”
褚山唯唯諾諾道:“三殿下,卑職一定會好好招待二殿下的”,三殿下隨手撫起琴,道:“好了,下去吧!”
褚山行禮過後,轉身走出大殿,三殿下的聲音傳來,像是在自言自語,道:“二哥待我可不薄,可惜隻有埋在土裏的二哥才是好二哥,原來你可以埋在邊城,現在隻能埋在紅楓嶺了。”
褚山額頭上冷汗直冒,快速走出大殿,三殿下隨手撥弄了一下琴弦,沒什麽意思,一拍手,道:“剛才我話有些多了,有些人聽的多了。”
隨後三殿下便步入內殿,三殿下一走,黑暗中突然出現幾個黑衣人,手持匕首,迅速把宮女都抹了脖子,鮮血濺在了之前三殿下隨手丟棄的匕首之上。
另一邊,一個少年正在和一個老者下棋,老者胡子花白,一身衣服也是雪白,對麵少年身著一身綠色衣裳,很是活潑,臥在一塊墊子上,旁邊有一個宮女跪趴在地。
雙手舉著棋盒,裏麵放著黑子和白子,對麵的老者身側也擺放著一隻棋盒,裏麵隻有黑色的一種棋子。
少年隨手拿起一顆白子放到棋盤上,對麵老者也放上一顆黑子,少年看了看,撿起棋盒裏的一顆黑子,放到了被白子包圍住住的尚有一線生機的黑子旁。
切斷了黑子的活路,此子一下,棋局輸贏已定,老者笑著說道:“四殿下,又勝了,已經連續贏了老朽十七局。”
四殿下笑道:“我也隻是僥幸勝了王先生,來,王先生,我們再來”,隨後立馬有小廝收回棋子,清空棋盤,供二人對局。
老者依然是黑子,少年依然是兩色子,老者思考一會,把黑子下在了角落,少年大笑,道:“王先生下棋厲害,我有所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