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破局
小道士帶著李白蘇前往道門陣營最中間的地帶,李白蘇走時招手讓小白走到他們剛才站的地方等著,李白蘇邊走邊和小道士聊天。
“不知我們要見的道長,是何道號?”,李白蘇打算先問清楚要見何人,才好早做準備。
小道士隨意答道:“我帶你去見妄虛道長,妄虛道長可是我們道門裏最好的長老,我們都很尊敬他,施主見了妄虛長老的麵,你好好說,妄虛道長一定會讓你留下的。”
不多時,李白蘇便隨小道士去到了最中間,如願以償的見到了那位妄虛道長,一個頭發斑白的老者,正臥在地上,一隻手杵著下巴,一隻手正提著一個葫蘆。
道袍很破,洗的發白,很多補丁,倒是很幹淨,沒有什麽汙漬,小道士行了一道禮,躬身道:“妄虛長老,這位施主前來找你?”
李白蘇施了一禮,道:“晚輩李途陽,見過妄虛長老。”
妄虛長老懶洋洋的張開眼睛,看到是李白蘇,眼神突兀的一變,懶洋洋的臉上煥發出了一絲風采,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
才開口道:“你小子不錯,雖然隻有靈眼末期巔峰境界,對上靈泉中期想要獲勝也不是不可能啊!前一陣子可殺了不少殺生殿的人,我很看好你。”
李白蘇笑笑,道:“沒想到前輩還會關注晚輩這個小修行者的事,還真是勞煩長老掛念了。”
妄虛道長喝了一口葫蘆裏的東西,李白蘇聞見了很濃的一股酒味,妄虛道長很是舒爽的呼了一口氣,道:“你小子可是李清穀的兒子,還做了那兩個老東西的弟子,不得不在意一下,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李白蘇笑笑,道:“長老掛心了,不過還請長老不要把我的身份透露出去,那個叫李白蘇的已經死了,現在我叫李途陽。”
妄虛道長一擺手,隨意答道:“我不在乎你是李白蘇還是李途陽,你這次來這是為了什麽,說完快走,我還要睡覺呢?”
李白蘇道:“長老,我有一隻大白熊,希望您能照看一下,畢竟我太弱,保護不了它,自己一個人還好說。”
妄虛道長已經躺下,閉上了眼睛,道:“你帶過來吧!照看大白熊,你的話,就自生自滅吧!那兩個老頭子也是這樣想的吧!好了,你去吧!”
李白蘇出去把小白帶去找妄虛道長,自己則是離開了道門陣營,沿著那一片正常的土地離開,現在所有人都被困住了,他可不會坐以待斃,等著別人帶他離開。
他還是更加相信自己,與其相信別人,不如相信自己,所以他要離開查找到離開的方法,遠離了各大陣營的駐紮地,便是稀稀散散的闖上來的散修,他們各自結交在一起,或者是自立門戶,有點在修行,有的在睡覺烤太陽。
李白蘇沿著正常的土地一直走,也沒有發現什麽,沿路還挖開了許多泥土,泥土下麵並沒有什麽東西,一路挖開泥土也沒有任何變化,很快,李白蘇發現了一塊石碑,被埋在泥土裏。
李白蘇挖了半天才把一塊完整的石碑挖出來,石碑很重,以李白蘇的力氣不可能搬不起來,然而他用盡了
全力,也無法挪動分毫,沒辦法,李白蘇隻得要把泥土全部挖開。
挖開了泥土終於見到了石碑的全貌,石碑是一塊黑色的石頭,上麵刻著些字,字體比較老,他看不懂,便爬上坑外,打算回去找妄虛道長來幫忙,他覺得妄虛道長應該看的懂。
果不其然,李白蘇找到了妄虛道長,說了發現了點線索,但是看不懂字,妄虛道長立馬跳了起來,道:“走走走,我看看去,呆在這裏無聊的要死,有點線索就有玩的了。”
李白蘇帶著妄虛道長回到碑石哪裏,妄虛道長伸手打算取出是石碑,出乎意料的是,石碑任然紋絲不動,像是長在了泥地裏麵一樣,妄虛道長眉頭一皺,道:“貧道我還就不信了”,靈氣湧動,妄虛道長再次打算拔出石碑。
可是石碑還是紋絲不動,妄虛道長眉頭一皺,隻好尷尬的幹咳兩聲,下到泥坑裏,手往空中一撫,石碑上的泥土便消失幹淨。
妄虛道長道:“這破石碑,還真有點東西,不過我還真看的懂。”
李白蘇一喜,問道:“道長上麵寫了什麽?”
妄虛道長道:“這上麵寫了枯榮和幻滅,枯榮過後不止是幻滅,還有可能是新生”,說完妄虛道長眉頭便皺了起來,李白蘇也不明其意。
什麽枯榮幻滅的,這都是什麽,不應該寫著破局之法嘛?難道是打算讓他們困死在這,妄虛道長和李白蘇都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中,這兩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兩個人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隻能先回去,李白蘇沒有和道門陣營的人在一起,而是遠離了大宗門的人,和散修靠在一起,也沒有和散修之間有牽扯。
很快便黃昏了,李白蘇吃了一點東西,等待著黑夜的到來,不多時,天黑了下來,而最讓李白蘇期待的時候也來了,那一片枯黃的樹林,竟然真如小道士說的那樣,變的猙獰起來,變的詭異起來。
黑暗中,枯黃的樹像是妖怪一樣,在黑夜中搖曳,在黑暗中尖叫,像是在黑暗中死死掙紮的惡鬼,紮牙舞張的掙紮出泥土的束縛,像是瘋了一樣朝著修行者們撲過來。
不,更想說的是,不是撲向他們,而是撲向了身後的那一片黑色的泥坡,李白蘇渾身精神緊繃,身邊的修行者雖然都經曆過一次,但是已非常的害怕,精神緊繃,嚴正以待。
很快身後的黑坡也有了反應,黑坡像是一片液體一樣,仿佛要溢出來一樣,粘稠、詭異、黑的讓人發慌,突然,黑坡上伸出來一隻手,一隻幹枯的,沾滿了黑色的手。
漸漸的爬出來一個腦袋,沾滿了黑色的汁液,像是一塊黑色的橡膠融化了一樣,很快一大片的黑色枯瘦怪物爬出了黑坡,還未爬出黑坡,那些怪物就像是發瘋了一樣,掙紮著想要撲向正在往前衝鋒的那一片詭異的樹林。
這是一種驚奇的體驗,自己仿佛是透明人一樣,看著兩種怪物正在交戰,傷不到自己,仿佛不是在同一個世界一樣,正如小道士所說,這兩種怪物仿佛不會死亡,永遠不會力竭,永遠都在戰鬥。
這是難忘的一夜,所有人都睡不著,有的人是不敢睡,有的人是睡
不著,想要看看這奇觀,就連那些長老也都沒睡,他們都也都想要見見這奇觀。
第二天太陽剛嶄露頭角,那些怪物便恐懼著跑回到自己的領地,怪樹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又變成了樹,而那些黑坡出來的怪物也回到了黑坡。
事情歸於平息,李白蘇伸了個懶腰,去找到了妄虛道長,妄虛道長也同樣伸個懶腰,一屁股坐起來,小白也跟在他旁邊,見李白蘇來了就站起來搖頭擺尾的。
李白蘇摸了摸小白的腦袋,道:“妄虛道長,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你想出來了沒?”
妄虛道長,擺擺手道:“懶得想,告訴那些小子了,讓他們想就行了,老夫還要睡覺,昨晚看了那一場大戲,真是精彩。”
李白蘇沒好氣道:“那今晚道長可還可以好好看一場大戲喲,我先走了,我可不打算靠他們出去,走了。”
然後李白蘇取出一隻燒雞,給了小白,摸了摸小白的頭,又回頭問妄虛道長:“道長,你們出家人應該不吃吧。”
妄虛道長一擺手,道:“哎!出家人嘛,肯定是不沾葷腥的,不過我看小白怕是不過吃,你要是再給一隻我也不介意的”,說著妄虛道長吸了吸口水。
李白蘇搖搖頭又取出一隻燒雞給了小白,隨後李白蘇便離開了,他去查看了一下黑坡和枯萎的樹林是不是有了變化,結果,李白蘇很驚奇的發現,昨天他劃了一個標記的,沒想到黑坡和枯萎樹林都長了許多,比昨天的時候還要長,大概長了幾丈。
不過並沒有人在意,也沒有人發現,而昨天李白蘇發現的那一塊石碑,則是被人圍滿了,都在想找出解決之法。
李白蘇隨意的坐在枯萎森林的邊境,說實話,枯萎樹林還是很養眼的,一片的枯黃,像極了晚霞一樣,李白蘇隨意就撿了些小石頭往樹林裏扔。
一邊扔,一邊自言自語道:“到底什麽是枯榮,到底什麽又是幻滅,又為什麽枯榮過後是新生?這幾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呢?”
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道:“就像是每天都有傍晚,太陽會照常落下去,第二天早上太陽又會照常升起一樣。”
李白蘇回過頭,一個和煦的笑臉迎接著他,竟然是之前在那一方小池塘邊和李白蘇相遇的女孩,女孩,還是那麽愛笑,還是那麽溫柔,像是傍晚的太陽一樣溫柔。
李白蘇也咧嘴一笑,道:“你說,傍晚就是枯榮,朝陽就是新生?”
女孩微笑著答道:“是呀!你不覺得,它們真的很像嗎?”
李白蘇看了看剛出生不久的太陽,還在羽翼未豐,還在棱角分明,李白蘇又看了看眼前的枯萎樹林,暮氣沉沉,仿佛就要陷入到黑暗中一樣。
“傍晚沉寂到黑暗中,而淩晨又從黑暗中活過來,原來這就是枯榮和新生,原來破解之法在這裏,哈哈哈”,李白蘇站起身,身軀正好高了身後女孩一個腦袋。
男孩微微一笑,道:“我們可以出去了,作為回報,或者說獎勵,我可以先告訴你我的名字哦!”,女孩滿懷期待,李白蘇柔聲道:“我叫李白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