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無可救藥
似乎很多老師會認為，談戀愛會影響成績。期末考試成績下來的時候，我很懷疑這個觀點。
許夕的年級排名上升了很多，每個科目都有提高，最為顯著的英語已經及格了。
許夕拿到成績的時候心情特別好。
“終於能過個好年了！”
我對過年的概念很淡，不像許夕那樣對著過年有著很大的憧憬很喜悅。
“晴雪，我有預感，我幾年壓歲錢會特別多！”
我像許夕表達了祝福。
心裏也騰起了期待的心思。對我來說，之前關於過年的回憶算不上美好。過年時繼父會瘋狂的酗酒，喝醉了之後的他變成了我的噩夢。
從小到大我關於壓歲錢的記憶也隻有在我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我的外公還沒有走。
那位平日裏總是嚴肅萬分的老人在鞭炮聲漫天的日子裏會和藹很多，他會招呼我去他身邊，揉揉我的腦袋，然後給我一個紅紙包。
雖然馬上就會被母親拿走，但是我也是高興的。
算下來的話，這將會是我和林默一起度過的一個新年。
評獎完試卷後，我們和許夕一起等初三放學。
林默絲毫不介意在我麵前去成績榜上找我的名字，萬幸我這次考的還算不錯，至少比上次進步了很多。
我們幾個一起吃了一頓飯後，寒假便這樣開始了。
剛開始那幾天，我的生物鍾還沒有調過來，每天依舊七點多便會醒來。
林默便會拉著我再睡一會。賴床的感覺太舒服，何況還有林默陪著，我的作息便越來越懶散。
許夕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才剛剛起床在寫寒假作業。
“晴雪，幹什麽呢？”
“寫寒假作業。”
“寒假剛開始你就寫作業？正確的操作不是最後一天，一個晚上，一支筆，創造一個奇跡嗎？”
我領會了一下許夕的意思，看了眼自己列了每天完成多少作業的計劃表。
“我不先寫把作業完你最後一個晚上怎麽創造奇跡？”
“晴雪你簡直就是天使！”
許夕絮絮叨叨半天，終於切入了正題。
“出來看電影啊！”
我想了想上次林默的低氣壓，找了個借口拒絕了許夕。
接電話的時候，林默在我旁邊。電話掛斷後林默心情明顯不錯，我猜他大概聽到了電話的內容。
我並不抗拒這種在林默麵前沒有任何隱私的感覺，相反我很喜歡讓林默掌握我的全部。
“想去嗎？”
林默微笑著問我。
我思考了一下，選擇了一個會取悅林默的回答。
“想和哥哥一起去。”
像我預料一般，林默笑著催我去換外出的衣服。
打開衣櫃的我看著衣櫃裏很少的幾件衣服猶豫了片刻，拉住了準備出房門的林默。
“哥哥幫我挑吧。”
我知道林默不會拒絕我，我越來越會配合林默的喜好，我知道林默喜歡這種，我隻是一個娃娃的感覺。
我在林默麵前不會表現出有個人喜好的樣子，我的喜好全都是依林默定的。
林默喜歡這種感覺，而我也為此樂此不疲。
林默在衣櫃裏找了找，最後遞給我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牛仔短褲。
那件T恤不是我的，我有些疑惑的看了林默一眼，但還是默默的換上了衣服。
我扯了扯T恤的下擺，有些委屈的看著林默。
“是不是，太大了？”
林默笑了笑。
“嗯，我幾年前的衣服。”
我突然就覺得這件寬鬆的T恤真是太好看了。
“我以為你穿會正好的，要換下來嗎？”
我連忙搖頭，跑去梳妝鏡前麵坐了下來。林默從善如流的過來幫我將披散的頭發紮好。
出門的時候已經近中午了，太陽有些大，我感覺後背在微微出汗。
林默牽過我的手的時候我往後縮了一下，因為我的手心有些潮濕。
林默嘖了一聲，微微皺眉。
我將手心在衣擺上擦了擦，主動牽起了林默的手。
林默的表情才平和下來。
我不記得那天看的電影的名字了，大概故事講的是青春校園裏的愛情，最後悲劇收尾。
電影散場的時候林默有些擔憂。
“我看好多女生都哭了，你會不會看的也心情不好？”
我搖搖頭，我並不習慣在別人的故事裏流淚。
“隻要哥哥不會不要我，我就不會哭。”
我發自肺腑的感歎，稍微用力攥緊了一些林默溫熱的掌心。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有時會覺得這種帶著永恒意味的承諾不那麽真實，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永恒的最後會到達什麽地方。
但是我會相信林默說的，我願意付出所有的代價來成就這個永遠的概念。
那天回去我拿睡衣準備去洗澡的時候，看著睡衣旁邊放著的一件林默平時不怎麽穿的T恤愣了神。
我最後是穿著林默的T恤進的房間。那件T恤對於我來說確實有些太大了，不像出門時那件是林默幾年前穿的。
稍微扯一下領口便會露出大半個肩膀的那種。
“坐過來。”
林默拿著吹風機試了試檔位。
我乖乖的坐了過去。
林默收吹風機的時候，線蹭過了我的肩膀，於是我順勢歪了歪腦袋，傾斜了肩膀讓那件過大的T恤從肩膀稍微滑落。
我承認我是故意的。
林默的眼神暗了暗，幫我把領子拉好。我眉眼帶笑，學著記憶中母親的樣子。
“哥哥？”
我盡量的讓聲音軟糯，帶了幾分委屈。
我的內心實則有些忐忑，我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達到我想要的目的。
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會覺得我不愧骨子裏流著我母親的血，下賤又齷齪。
林默沒有理會我，他先把吹風機收了起來。
我略微有些難受。
下一秒我便被林默打橫抱起，輕柔的放在了床上。
我從善如流的摟上了林默的脖頸。
預料之中的一個吻落了下來。
時間倒退到一年之前，我永遠不會想到，有一天我會主動引誘，為了得到一個親吻。
我隻是太喜歡林默了，我想要屬於他的一切，我希望自己也可以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我已經無可救藥。